晚上，星月高挂，城市内灯火通明。潮湿安静的街巷里，一家茶馆外，茶香泗溢。
    邱风应曲奇的邀约来到茶馆，却不见人影。在外找了一会儿，才在幽暗的巷子尽头，发现一个靠在墙边抽烟的男人。
    于纪仟。
    无人经过的角落，漫天的寂静下，昏黄的灯光洒了一束给他。男人五官投射下黑色影子，遮盖住脸庞。
    冷漠矜贵的男人抱手抽着烟，眼神似乎在思考什么，一看人来了，便开口：“邱风。”
    邱风还没来得及打招呼。
    下一秒，于纪仟扔掉烟头，箭步冲到邱风面前，“砰”的一声，一记拳头狠狠地砸在邱风脸上。
    邱风不备，被打得仰躺在地上。他刚想起身，于纪仟重重一脚踩在他胸口。
    黑亮的皮鞋在邱风胸口上碾压，“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碰她。”
    男人越来越用力，直到“咔”一声，闷响在于纪仟脚下。
    邱风肋骨被于纪仟踩断了。
    邱风痛得几乎要晕过去，呻吟几声之后，说，“你难道不知道，曲奇输比赛的时候有多想你。”
    “你猜她为什么同意我上她，”邱风痛得呼吸困难，眼神还是讽刺的，“因为我的眼睛像你。她总透过我看你。”
    他不止一次看到曲奇对着自己愣神，后来见过一次于纪仟才明白是为什么。后来他想肏曲奇的时候，就用那双眼睛故作温柔地看她，她几乎不能拒绝。
    于纪仟愣一下，深寂的眉眼被戾气吞噬，“你再提她一句试试。”
    男人抬腿，狠狠踢邱风一脚，像踢垃圾一样。
    邱风的身体被踢到墙角处，头狠狠地撞上墙。
    他后脑被撞得嗡嗡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的男人绝对练过，肢体力量强得不可思议。
    于纪仟从地上躺着呻吟的男人兜里掏出手机，提起男人的手按指纹解锁，烦躁地点开相册。
    于纪仟手微微颤抖，他翻了邱风手机所有的相册。
    万幸，没看到任何曲奇的照片。他实在是害怕邱风拍曲奇的私密照，毁她清白。
    但却看到一张照片。
    是于纪仟精挑细选送给曲奇的礼服裙。
    酒红色的裙子被随意扔在地上，布料被揉得破皱不堪，上面沾满脏污，有深色的水渍，也有白色的精液。有已经干涸的，也有刚射的。
    周围还有曲奇的内衣裤，凌乱地散落在地。
    那条裙子他送给她的礼物。她穿上时那么高贵，那么美。
    拍照时间是他送给她的第二天凌晨。原来她穿着那条裙子，回去就跟邱风做爱了，做到凌晨。
    于纪仟面色全白，无力地放下手机，靠在墙上。他颤抖着手按在额头，想缓解剧烈的痛楚。
    他是发疯了才把自己送上去让他们践踏。
    邱风说：“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怎么操她最爽。”
    于纪仟蹲下身，头低进臂弯，“别说了。”
    “最爽的是尿她里面，或者干脆尿她脸上。等你尿完或者射完，还可以让她给你舔干净。”  邱风的神情好像在回味一道美食的滋味，“她现在什么都会，我把她教得很好，她很听话。”
    于纪仟从外衣兜里掏出折迭刀，“我看你是真的想死。”
    “她很紧，是我操过最紧的逼。你可以试试。小曲奇真的很乖，我用得很顺手。在床上为了讨男人欢心，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于纪仟抓起邱风的领子，把他拎起来，眼中恨意凛然，声音哽咽，咬牙道：“你怎么敢这么对她。”
    “因为她喜欢啊。”邱风勾起唇角。
    于纪仟闻言，毫不犹豫将刀刃刺进邱风大腿里。坚硬的利器割开血肉。
    EZG和120来之前，于纪仟就这样站在邱风旁边，冷漠地看着血流了一地的人。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邱风还在看向于纪仟。
    在今天之前，邱风对于纪仟的印象都是文质彬彬、冷寂漠然的成熟男人。
    今天才发现，原来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于纪仟早就疯了。
    什么事业有成，什么商业精英，都是一个疯子为了掩饰自己而披的皮。他装得那么好，演得那么像，骗过了所有人，却骗不过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