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荣跟顾瓷一起核对了总量。
    最终发现骨骼愈合的制剂流失在外的只有孟月玲那边的，其余的都在。
    至于皮肤愈合药膏的事情就比较复杂了。
    原本程明就一直在外售卖这些药膏，包括到了提取素出事的时候，他也没有停止售卖。
    所以现在还在实验室里面的皮肤愈合制剂只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已经被程明出售给了他的顾客。
    这就不是顾长荣一个人能够解决的了。
    想着，顾长荣就直接给相关部门打了电话，要求他们介入。
    至于松都研科院，在顾长荣心中的信用已经大大折扣，已经完全成为了他最末位的选择。
    回去的路上，顾长荣还有些感叹，“这个程明出售这特效药，第1次就出了这事儿，可见人还是不能做坏事的。”
    顾瓷微微沉默了一下。
    事实上，顾长荣并不知道的是，孟月玲的特效药并非是主管出售的，而是施薛桐阴差阳错之中卖给孟月玲的。
    就连顾瓷一开始也没有将这件事情往施薛桐身上想。
    可偏偏，就是这一次提取素产生了变异，孟家强势，这一次的事情无法掩盖，再次惊动了上面的人。
    自此，孟月玲那边的制剂是从哪里来的已经不重要了。
    至于院长和主管之所以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归根结底还是八个字。
    时运不济，霉运当头。
    不过，即便有人知道了其中的缘故，也不会认为这两个人冤枉。
    违规使用提取素的是他们。
    在被指出调查后，偷偷将提取素用于愈合类药物的药膏藏起来，继续出售的也是他们。
    就算这次的事情没有发生，之后，这事也迟早会爆发出来……
    终于回到家中，苏婉和顾瑾凌还坐在沙发上，明显是在等着他们开饭。
    顾长荣将外套脱下，挂在衣架上，意外的问，“不是让你们先吃吗？怎么都等着呢？”
    苏婉对着他翻了一个优雅的白眼。
    “少臭屁了，谁要等你，我们在等阿瓷好吗？”
    苏婉将目光转向了顾瓷。
    瞬间，那目光就变得温和慈蔼了起来。
    “都饿坏了吧阿瓷？饭都在锅子里面温着呢，我们现在就吃。”
    说着，苏婉有些心疼的将她拉向了饭桌。
    今天顾瑾宴不在，顾瑾凌先盛了两碗饭出来，一碗给了顾瓷，另一碗给了顾长荣。
    顾长荣特意看苏婉一眼，嘚瑟，“还是儿子贴心。”
    不过说实话，今天在医院里搞了这么一出，他确实是饿了。
    下一刻，顾瑾凌又盛着两碗饭出来了。
    苏婉接过其中一碗，傲娇的对着顾长荣哼了一声，又道，“你说你也是，你有什么事情自己一个人去不就得了吗？非得把阿瓷带上，让她跟你一起挨饿，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顾长荣顿时有些窘迫的摸了摸鼻子，也有些尴尬的嘀咕来一声，“这不是看到阿瓷就有些激动吗？”
    事实上他将拖走顾瓷的时候，就隐隐有些后悔了。
    他确实不该让自己工作上的事情牵扯到顾瓷。
    可是想想今天的事情，顾长荣又忍不住庆幸自己带了顾瓷。
    要不然，说不定他还真的拿院长他们没有办法，更没有办法发现他们偷偷做愈合药膏的事情。
    不过顾长荣完全不知道的是，若是今天不是杨队长的人拦下了那个实验室的人，很快就会有一顶大锅从天而降，砸到他和他在松都的研究所的头上去……
    此时，顾长荣只想跟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们好好炫耀顾瓷，“你不知道，今天要不是有阿瓷，我都……”
    顾瓷吃饭的时候自己不喜欢说话，但是并不妨碍她喜欢听顾家人说话。
    就是听顾长荣全程都在夸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尴尬。
    饭后，顾家几人依旧坐在客厅闲聊消食。
    苏婉忽的带着笑容开口道，“阿瓷啊，你送给我的礼物你大哥已经交给我了，我很喜欢。”
    顾瓷送给苏婉的就是那一套护肤品。
    苏婉看不出这是什么牌子，却依旧笑得合不拢嘴，还立马就打开用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好的原因，她是真的觉得用了这个之后，感觉自己的皮肤状态更好了。
    只是唯一有些可惜的就是顾瓷被顾长荣拉走了，也就让她错过了亲手接过顾瓷礼物的机会。
    想着，苏婉有些可惜的同时，又狠狠的瞪了顾长荣一眼。
    “您喜欢就好，”顾瓷唇角出现一抹淡淡的笑。
    摩梭着指尖，她心里思索着，或许她可以再开发一个系列。
    适用人群，就是苏婉这样的好了。
    耳尖的听到了礼物这两个字，顾长荣忍不住咳嗽一声，“什么礼物？是阿瓷送的吗？”
    “那当然，阿瓷跟我最好了。”说着，苏婉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你看我用了之后是不是皮肤状态都好了？”
    顾长荣忍不住点了点头，“确实。”
    顾瑾凌看了苏婉一眼，转头对着顾瓷，严肃的脸上出现了略微柔和的笑，“小妹，你的礼物我也很喜欢。”
    顾长荣感觉自己牙酸，骨头酸，浑身都酸。
    合着到头来就他一个人没有礼物？
    他有点不相信这一点，吃味的道，“阿瓷送了你什么？”
    顾瑾凌眼皮子微微一跳，不动声色的道，“总之效果很好。”
    察觉到顾长荣看着她的欲言又止与黯然失色，顾瓷蓦地心虚。
    忽的想起了她曾经从袁所长那边撸来的极品暖玉棋盘，她心中一动。
    她记得，二伯的爱好就是下棋。
    就在这时，顾长荣吃味的开始挑顾瑾凌的刺，“阿瓷这个做妹妹的都给你送了礼物，难不成你这个做哥哥的什么都没有准备？”
    顾瑾凌唇角勾起一抹笑，“当然准备了。”
    说着，他便拉着顾瓷走到了阳台，指着下方的那辆卡车道，“小妹，这是大哥送你的礼物。”
    顾瓷的右眼皮忽然突突跳了起来，蓦地出现了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顾长荣瞅一眼，“这里面是什么？”
    总归不会有他上次送给顾瓷的古董书画来的好。
    顾瑾凌自信勾唇，“是学习资料。”
    顾瓷看看下面那辆大卡车，额头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