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樊云连忙摆手,顺势就跟着傅雨进了房间。
傅雨扶他在沙发上坐下,心里立刻就生气了:“混蛋,这种事情好玩吗?如果我再用点力,骨折了怎么办?”
她的眉心紧蹙着,声音很大,带着一点哭腔。
樊云揉着自己的手臂,上下左右活动了一下,说:“没事,你看,好真呢,就是有点疼,顶多是瘀青几天罢了。”
“神经病!”傅雨冷叱一声,到冰箱找了冰块,帮他冷敷之后,才用药酒帮他揉散瘀血。
冰敷是个生活小常识,摔,撞,磕,碰到的没有破皮出血的瘀青伤,首先要冰敷,然后才能进行活血化瘀的步骤。
如果直接用药酒搓揉,就很容易让患处高肿起来。
傅雨小心地帮樊云处理着患处,说,“好了,估计要疼上三四天呢。”
“不要紧。”樊云活动了一下胳膊,说,“没有刚才那么绷紧得疼了。”
傅雨把药箱放好,又给他倒了杯水,说,“喝完,早点回去休息吧。我真的很困了。”
“那你去睡吧,我等会自己走。”他笑眯眯地说着,端起水杯喝了两口水。那表情特别舒心惬意,好像完全把这里当做自己家了。
“信你才怪。”傅雨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我睡了,你才不会回去对门呢。”
“那我们原本就是夫妻,我回去对门,多奇怪呀?”樊云嘟着嘴解释说,“如果海阿姨晚上打电话查房,要听听我的声音,跟我问声好,你怎么办?”
……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傅雨一点都不相信。
谁知道,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还真的就是海丽华的电话。
她连忙接听起来:“妈,你怎么打电话来了?”
“小雨,你们在参加婚礼吧?帮我们问小云的大哥大嫂好。”海丽华就是想趁着新年,又是好日子,给樊家的人拜个年。
“哦,知道了。”傅雨尴尬,冷睨了樊云一眼,说,“那我继续帮忙招呼客人了,先挂了。”
“等一下!”海丽华略显迟疑地问道:“你那里怎么那么安静?不是结婚晚宴吗?”
“是结婚晚宴,只是我现在在洗手间。”傅雨地声音故意变得轻松活跃,说道,“我就是想挂了电话,然后出去找到宾客。”
“哦,先等一下,让小云跟我说几句话。”海丽华的要求,让傅雨快怄死了,冷眼看着樊云,说道,“好,我出去找他。”
她特意走到厨房,做出开门和关门的声音,接着把电话递给樊云:“小云,妈的电话!”说的每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樊云立刻接了电话,问好道:“妈,我和小雨离开的几天,你和爸的身体好还吧?”
“好着呢,放心。”
“嗯,一定要自己注意身体,过两天我就跟小雨回去了。”樊云热络地跟海丽华聊天,听他们的说话内容,真的比作为的女儿的傅雨还要多,引得傅雨一个劲地朝他瞪眼睛。
“小云啊,你们的晚宴真的好安静啊。”
“没有,我和小雨都在洗手间门口,所以比较安静。”樊云解释了一下,立刻就找借口挂了电话:“妈,抱歉,我看到我哥被人灌酒了,我和小雨现在就回宴会厅了,不跟您聊了,晚点再通话吧。”
“好,你们注意一点,可不能让新郎官在新婚夜喝醉哦。”海丽华的声音明显就变得愉悦起来,主动挂了电话。
樊云把手机还给傅雨,挑眉对着她,说道,“看吧,我说的什么,海阿姨一定会打电话查岗的,说不定晚上还要再来一通呢。”
“都打过了,怎么还会打?”
“因为现在时间还在,等婚宴结束,海阿姨可能就要查我们回家的岗了呢?”樊云分析得挺像那么回事的。
“所以呢?”傅雨接过手机,眯着眼睛问道。
她的嘴角一侧勾着浅浅的弧度,那表情有点小拽。
“让我留在这里吧。”樊云也不绕弯子,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她,眼里带着满满的希冀。
傅雨也露出了盈盈笑容,凑到樊云面前,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想都不要想!立刻滚回自己家里去!”
“小雨学姐。”
“你走不走?不走我就用扫把了!”傅雨起身,走到门口拿了扫把,用扫把柄打他。
樊云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把握住了傅雨手里的扫把,说:“小雨学姐,别这样,我就是想留在你身边照顾你。”
“我看你是随时随地想占我便宜!”傅雨一针见血地道破了他的心思。
“那我们是夫妻了,我有这个想法也正常呀。如果,我没想法,那才真的可怕了。”樊云嘟着嘴,小声嘀咕,抱歉看起来挺委屈的。“”
“你还有理了?”
“没,没有!”樊云连忙摇头,却拉住了傅雨的手,说,“小雨学姐,我睡客厅,总可以了吧?”
“你家有什么洪水猛兽吗?”傅雨一脸不解地看着他,问道,“你就这么不想回去?”
“bobo在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对我有意思的。”樊云苦着脸说道,“我怕睡着了,他会对我……”
“打住!”傅雨连忙说道,“你少跟我来这一套!我才不会再上你的当呢!”
“小雨学姐……”樊云装可怜地看着她。
傅雨把他送到门口,却被他那副人畜无害的可怜模样雷到了。
她深吸了口气,问道:“bobo真的对你有意思?”
“嗯!”樊云用力点头,伸出三根手指道,“我可以对天发誓。”
“去去去,谁要你的发誓。”傅雨白了他一眼,说,“别说我不近人情,睡沙发吧。”
“好。”樊云立刻就换上了一脸笑颜,眼眸中透着非常欢喜的光芒。
傅雨有点被他感染了,越发觉得这个样子的樊云很可爱,有点像只小萌兽。
“早点睡吧。”她拿了被子和枕头给他,接着回到自己的房间,还把房门反锁了。
对于樊云这个滑头,她还是要多留点心,一面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樊云听着傅雨房间上锁的声音,嘴角微微上扬,小声嘀咕了一句:“真是的,防我跟防贼一样,搞不好晚上自己就跑来我这里睡了。”
他这话只是个玩笑,不曾想真的一语中的。
第二天一早,傅雨被窗外的阳光照醒了,抬手揉着惺忪的睡眼,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嘶,这床怎么这么结实,睡得我腰酸背痛的。”她小声嘀咕着,一翻身,抱住了一个有温度的东西,猛地睁开眼睛,瞬间尖叫:啊——
“流氓!”她很不客气地给了樊云一巴掌,就把还睡得迷迷糊糊地樊云给打醒了。
“干什么?”樊云摸着发疼的脸颊坐起来,发现他和傅雨都睡在了客厅的地板上,“这是怎么回事?”
“你还敢问,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对我?”傅雨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确定自己的衣服完整,才掀开了被子,喝斥道,“你干嘛把我从房间抱来这里?”
“我没有!”他蹙眉看着傅雨,只觉得含冤莫白,“我一直都老老实实睡在沙发上。”
“那我怎么可能会跟你一起,躺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啊!”樊云觉得自己特别无辜,蹙眉想了想,回忆道,“对了,是你自己上过厕所之后,就在我身边睡了。”
“怎么可能!”傅雨一点都不相信,可是仔细回忆昨晚的情景,似乎是她尿急,上完厕所之后,想要倒杯茶喝,就看到了茶几上的水杯,没想到喝完了,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
“哦,你的表情变了,就是你!”樊云连忙低头看被子下面,表情立刻就变成了受气小媳妇,“小雨学姐,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看,我的清白就被你毁了,我以后要怎么办呀?”
“滚,谁毁你清白了?!”傅雨急忙否认,脸颊瞬间红成了猪肝色。
“昨晚就是你偷偷摸上沙发的!”樊云赖定她了,尤其是傅雨在这方面特别白纸,所以容易被他设计。
傅雨尴尬,连忙辩驳道,“可我们并没有发生什么呀!”
“但是,你把我看光光了!”
“哪里看光光了?不是穿着睡裤呢!”傅雨看着他的结实的麦色胸膛,立刻低头移开视线,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你想看光光吗?”樊云问这话的表情特别天真,“我可以让你看的。”
“去死,谁要看你呢!”傅雨用力踹了他一脚,让他离自己远一点。
“那你是不打算对我负责任了吗?”
“靠,你是个男人,要我对你负责?”傅雨真的快气死了。
“这是说得什么话,男人怎么了?男人也是有节操的!”樊云理直气壮地反驳道,“我还是个单纯的男孩,你必须对我负责!”
噗……
傅雨快吐血了,眯着眼睛,用非常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樊云立刻抓起来被子,作害羞状,“干嘛这么看我,会不好意思的。”
“哥屋恩!”傅雨就是咆哮的。
樊云低头,抽着鼻子,“小雨学姐,你真的太不厚道了,竟然是个这么没有担当的人。”
“你够了,小心我揍你!”
“要打要骂,悉听尊便,反正你都不打算负责,那么我变成什么样都没关系了。”他继续自怨自艾,扮柔弱。
“樊云!”傅雨快被他气死了,狠狠瞪了他一眼,说,“好了,好了,你要我怎么负责?”
“你愿意负责了?”
“是啊,省得你纠缠不休,快点说要多少钱!”傅雨真的被他打败了,竟然也愿意顺着他的心思,跟他胡闹。
樊云立刻恢复了正经的表情,慢慢凑近傅雨,“这个不是钱可以解决的。”
“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他突然坏坏一笑,抱住了傅雨。
“喂,干什么?放开我!”傅雨略显惊慌地看着他,想要挣开他的怀抱,发现双手的手腕被握着,完全没办法做到。
“小雨学姐,别这么紧张嘛。”樊云眯着眼睛看着她,表情非常无赖地说道,“其实,你看了我,我看回来,不就两清了。”
“你敢!”傅雨一脸震惊地看着他,怒斥道,“樊云,我警告你,别乱来,我随时可以废了你的!”
“夫妻之间,说这样的话,太伤感情了吧。”樊云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说,“现在就让我好好犒劳一下我的老婆大人。”
“不要,樊云,你这混蛋,别让我讨厌你!”傅雨几乎是尖叫的,拧着眉,闭着眼睛,严防死守最后的阵地。
突然,手腕上凉凉的。
傅雨睁开双眼,就看到他给她大事啊很难过了一条手链。是铂金镶嵌蓝色托帕石的手链。
蓝色托帕石,也叫做蓝色黄玉,跟z国人说的翡翠玉石是不一样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