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摸牵强的笑容,内心是极不舒服的,但是作为侧福晋又要体现出她大家闺秀的贤良淑德来。
“王爷,您要是在外头有了喜欢的姑娘,大可以带回府里,哪怕是那勾栏里的,左不过一顶小轿抬回来便是了。”
说完又怕夏岐铭不信:“臣妾自小习得女训,更是不可能做出那善妒的事给王爷烦心,定是将她当做姐妹相待。”
阮云心里的算盘打的叮当响,那狐狸精若是名门闺秀,也不会做出私自进出王府留宿之事。
要么是妓院的艺伎,要么就是小门小户的姑娘,与其让王爷这样跟她不清不楚,还不如让她进府,凭自己的家世,她哪怕进府也越不过自己去。
夏岐铭也不是天天看着后院这档子事,进了府要收拾她那就是股掌之间了,所以阮云故作大度的提议到。
她的话音刚落,夏岐铭犀利的目光就落在了她脸上,仿佛看穿了阮云的这点小心思,她有些心虚的移开对视的眼神,不自觉地看向别处。
冷峻的声音响起:“这件事就不劳侧福晋费心了,本王自有安排。”
夏岐铭的态度已经是充满距离感,话语间充满了威严,虽说是相敬如宾但是根本没把阮云的话放在可选范围内,这些天的相处让他也对宁樱的性子了解一些,宁樱心思单纯也没接触过后院里争斗,放在影卫里反而过的更舒适些,夏岐铭不想把她束在后院里。
更何况宁樱那么有孝心,生病的娘亲还养在庄子里,入府的妻妾可不比影卫进出王府方便,条条框框自然是让她局促的。
阮云讪讪的离去,回到自己的屋里,一旁的念音才又服侍她换衣,帮她卸下头钗。
“主子,王爷怎么说。”
“说什么说,连那小浪蹄子面都没见到。”
阮云心里自是憋闷,但是在夏岐铭面前又不得不维持着端庄大方的形象,可终究是女人呀,对自己的夫君怎么会不想贪心一点呢。
“啊,那这样来膈主子的眼也不是回事啊。”念音边帮她卸着口脂边说道。
“你去准备笔墨,我给父亲写封信,明天你送回府里。”
可能连阮云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的这封信为大夏紧张如烈火般的局势里浇了多么大的一桶油,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夜来风雨,雨点压着竹叶,淅沥沥的作响。
宁樱本就睡的浅,来福半夜里敲开门,说是宫里来消息,皇上那边身体怕是要撑不住了,夏岐铭也没避着宁樱。
她也跟着起身帮夏岐铭更衣,临走前夏岐铭吻了吻她的额头,看着她顺目乖巧的模样也有些不舍。
“你再睡会,我去趟宫里,晚点回来看你。”
“好。”
夏岐铭匆匆离去,宁樱在影卫住所里的硬板床粗被单睡久了,如今躺在栖竹苑的蚕丝被襦上反而睡的不踏实,日头刚出来便醒了,回到影卫报道遇到了玄凌。
也是在职房外单独遇到的,看着宁樱来的方向是栖竹苑,心下已是明了,玄凌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丝别扭,不知道与宁樱说什么好,就摆出一副严厉的样子。
“让你留守,没让你偷懒。”
“队长,我”宁樱刚想解释,但是这时的她也比之前有了几分认知,也不好提及自己昨夜留宿栖竹苑的事:“属下失职,队长责罚便是了。”
玄凌哪敢真的罚她,这会子已经是王爷的人了,真要说起来还要给她行礼呢。
“要不是有任务,罚你叁个时辰跪热碳都不为过。”
听有任务,宁樱的眼睛都绽放出些许光彩,上次王爷遇袭之后,她有阵子没出过任务了,整天赋闲骨头都懒散了,她又是个心思简单的,怕功劳都被其他人抢了去,所以提到有任务立马兴高采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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