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耳朵,刷的一下变成了红色,呼吸也骤然加重,丹漪翻身把人困在臂弯里,咬住那柔软的唇瓣无奈道:“怎可说出这般粗俗之语。”
“粗俗?我看你还挺喜欢听的。”辰子戚坏笑着,隔着衣服在已经挺立起来的小小鸟上摸了一把。
丹漪忍无可忍,翻身把人压在身下,狠狠吻住那张乱说话的嘴巴。
少年人的身体,干柴烈火禁不住撩拨,只是一个缠绵的吻,便足以点燃燎原的火焰。身体越贴越近,隔着秋裳,也能感觉到对方的肌理与线条。
“戚戚,我们再做一次……那种事吧?”丹漪把自己卡在辰子戚的双腿间,单手摸向那诱人的谷地。
“唔,不行,你的内伤还没好。”辰子戚舔舔嘴角,有点馋,多少也有点害怕,那天虽然到后面很舒服,但刚开始的时候实在是太疼了。
“做的时候交换内力,能帮我疗伤。”丹漪拉住辰子戚的一只手,摸在自己脸颊上,用那微凉的手掌缓解身体的燥热。
辰子戚愣愣地看着丹漪,汗水布满了那张精致如画的脸,漂亮的凤尾目漆黑幽深,美得不可方物。
被迷得晕淘淘,辰子戚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答应了,直到一抹微凉的药膏入体,才堪堪回过神来,“那是什么?”
“针玄配的雨露霜。”丹漪有些害羞,眼中却满是兴奋,那日戚戚受伤之后,针玄就进献了这瓶药膏,他就顺手藏在了辰子戚的包袱里,带着走了一路。
辰子戚夺过那小瓶子,仔细悄悄。瓶中盛着似水非水、似膏非膏的胶状物,晶莹剔透,倒在手上会凝结成珠,宛如朝露。瓶身上还刻了一行小字:巫山云雨承恩露,霜雪不伤花开处。
“这诗……”辰子戚抽了抽嘴角,还待品评一番,开口却发出了甜腻的轻吟声,“唔……别……”
小玉瓶被丢到了一边,再没人品评那意味深长的诗词。
“疼,呜……”辰子戚皱起眉头,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眼角沁出一滴泪来。
“戚戚,不怕。”丹漪喘息着,低头吻他。
辰子戚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深吸一口气,运转内力,用来抵挡骤然涌入身体的丹阳真气,一冷一热两种真气相撞,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瞬间缓解了身体的疼痛。
“这邪门的功法,唔,忒不正经了。”辰子戚抱怨着,引导丹阳真气在体内流转,再回到丹漪体内。
被龙吟真气包裹住的内力,重新入体,丹漪舒服地眯起眼睛,隐隐作痛的五脏也得到了安抚,让他顿时有了更多的力气,忍不住动作起来。
“啊!别,先别动,喂!”
“……”
“慢,慢一点,你个傻鸟,唔……”
“……”
“呜呜……凤元哥哥,饶了我吧……”
次日清晨,玉壶过来敲门,叫辰子戚下楼用早饭。
“唔……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辰子戚把脸蒙进被子里不愿起来。
昨晚折腾到后半夜,他实在是没力气了。在被子里拱了拱,拱到一片温热精壮的胸膛上,张嘴咬一口。
“嘶……”丹漪倒吸一口气,在被窝里拍了辰子戚的屁屁一下,让他松口。
“你个混球鸟,今日还要赶路,我怎么骑马啊!”辰子戚嘟哝着,在丹漪身上蹭蹭脸,勉强睁开眼。
“那便歇一日再走。”丹漪亲亲他的发顶,一脸餍足,这会儿任戚戚怎么骂他都不会生气的。
“歇个屁啊,极阳宗的人一会儿就会找上门来,咱得赶紧走。”辰子戚皱皱鼻子,内心里理智的小人把贪欢的小人按在地上猛揍,叫你被美色诱惑,叫你意志不坚,这会儿该受罪了吧?
早知道就不把驴子扔了,换什么骏马!
在床上磨蹭了一会儿,直到丹漪被他捶打揉搓得忍不住变成鸟,辰子戚才噘着嘴爬起来,洗脸漱口,把还在床上咕吱咕吱偷笑的家伙拎起来,按在茶盏里洗了洗鸟嘴,揣进怀里走出房门。
玉壶坐在大堂里,捧着一颗馒头慢慢地啃,看到辰子戚下来,立时露出笑来,“常大哥也会起晚呀?”
练武之人通常都会早起习武,没想到辰子戚这么能睡。
辰子戚打了个哈欠,叫小二上两笼包子来,支着脑袋无精打采道:“我一会儿就走了,你自己保重。”
“嗯,”玉壶的精神瞧着比昨日要好,想来是参悟了功法、心境有所提升的缘故,“常大哥,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的街上少有女子?”
“嗯?”辰子戚抬头,看看门外的街道。
很多人清早就要起来做生意,街上这会儿已经热闹起来,来来往往的都是男人,甚少瞧见女人。
吃过饭,辰子戚牵着马在街道上走,仔细观察路上的人,看了百十个才瞧见了一个穿罗裙的,只是大晴天还带着斗笠,看不到面容。
“据说是极阳宗立下的规矩,女子不得勾引极阳宗弟子。”玉壶把昨晚跟客栈老板娘聊的话说出来,很是唏嘘。
这里没有青楼楚馆,也没有歌舞教坊,女子出门要掩头遮面,穿宽松的看不出腰身的衣裳。
“你知道为什么吗?”辰子戚嗤笑一声。
“为什么?”玉壶好奇地看过来,昨晚问了半晌,那老板娘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因为,极阳宗的功法,习练到一定程度之前,不可泄了元阳。”辰子戚高深莫测道。小时候他和常娥住在金刚门,金刚门受极阳宗的影响,也有这么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要保持童男之身才好练武。
不过金刚门的弟子重的是外家功夫,对于这一条并不怎么严格遵守,没想到极阳宗竟然这般严苛,倒是有些出人意料。
听到这话,玉壶禁不住红了脸,不敢再接话。让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讨论“元阳”,当真有些难为情。
辰子戚也意识到这一点,轻咳一声不再多说。在城中买了些炒货零嘴,又灌了一壶清茶,玉壶把辰子戚一直送到城门外。
交代玉壶留步,辰子戚潇洒地翻身上马,以兄长的姿态叮嘱:“有难处就去找兵器铺,近来江湖会有一场大乱,你且自己小心点。”
说罢,调转马头,绝尘而去。
玉壶看着辰子戚离去的背影,心生感慨。当年那个身板单薄的少年,如今已经成了独当一面的侠客,她也要努力追赶才行!
独当一面的侠客辰子戚,刚刚跑出三里地就不行了,趴在马背上苦着脸,屁股好疼。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戚戚:qaq屁屁疼
鸟攻:来,凤元哥哥给呼呼
戚戚:凑牛氓
鸟攻:怎么了?
戚戚:那是能呼呼的地方吗?
鸟攻:能
戚戚:?(? ???w??? ?)?
第一百三十七章 还债
丹漪跳下马变成人形,牵着缰绳走到五里短亭处,把趴在马背上的家伙抱下来。
“我看看。”丹漪抱着辰子戚在亭中坐下, 伸手要看。
辰子戚拍了那只手一巴掌,这里是官道, 人来人往的,哪能看那种地方!
“那我变小钻进去看看。”丹漪灵机一动, 想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把自家男人塞进裤裆里,这种丧心病狂的事他可干不出来, 辰子戚给了丹漪一拳,让他别闹。
“真的。”丹漪一脸认真地去扒辰子戚的腰带, 昨晚涂了雨露霜,清洗的时候他还特地看了看, 没有伤到, 只是有些红肿。不过骑马就不一样了, 说不定会磨出血来, 还是看一下的好。
实在拗不过丹漪, 辰子戚只得站起来, 面对着大路,让丹漪蹲在后面,掀开他身后的衣摆看。
好在今天他演的是一名世家子弟,穿了长摆的锦衣华服,前面还有衣摆可以遮挡。
倘若有人路过,就看到一名样貌俊美、气质出众的公子,站在短亭中一动不动地看风景。好在如今时间尚早,来往行人不多,要过很久才会路过一人。
正当辰子戚以为检查要结束的时候,一名带着斗笠的女子朝他走了过来,“公子,请问前面可是邵阳城?”好在女子在亭外驻足,没再上前。
“嗯……”辰子戚刚发出一个音,便立时咬住下唇,这混蛋鸟,竟然把手指伸进去了。
“多谢。”那女子转身离去,不敢再与那面泛春桃的公子多言。万一这人是极阳宗的,自己可就到了大霉了。
女子走后,官道上再次陷入了沉静,辰子戚跳到一边,恶狠狠地瞪着丹漪,“你做什么?”
“有点出血,我给你涂点药。”丹漪一脸无辜地晃了晃手中的冰玑玉髓膏。
辰子戚提上裤子,踢了丹漪的小腿一脚,“早不涂晚不涂,偏等我跟人说话的时候涂?”
“哎呦!”丹漪也不躲,任由他踢,踢完了才站起来,把人抱住,抗在肩上,单手把马鞍给卸了,“咱们到前面镇上买条棉被,且忍一忍。”
辰子戚趴在光溜溜的马背上,侧头看丹漪,“丹漪,咱俩这像不像在私奔。”
穷得叮当响的小情人私奔走天涯,身体虚弱的妻子趴在马背上,劳心劳力的丈夫牵着马慢慢行走,从清晨走到黄昏,天大地大没有一处容身之地。
丹漪微微地笑,“我倒觉得,像是人贩子拐了美人,拉着去集市上卖呢。”
“那你打算卖给谁?”辰子戚伸手去拽丹漪的头发。
“卖到归云宫,给宫主暖床。”丹漪被他拽过去,便顺势在那柔软的唇上亲了一口。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一个镇子,丹漪寻遍全镇,总算买来一辆简陋的马车,铺上厚厚的被褥,把辰子戚放进去。
“你要赶车吗?”辰子戚眨眨眼,这么好看的车夫,一看就很假。
丹漪抬手,打了个响指,天上的雄鹰俯冲而下,变成人形刁烈,自觉地接过赶车的位置。
“你看,幸好我跟着,不然你自己怎么办?”丹漪让辰子戚靠在自己身上,得意地说。
“你不跟着,我也不会屁股开花!”辰子戚撇嘴。
“……”丹漪自觉理亏一,无言以对,只能干咳一声,拿出包袱里的炒货嘎嘣嘎嘣地嗑,嗑出一把瓜子仁,讨好地递到辰子戚面前。
“我不爱吃瓜子,你自己吃吧。”辰子戚有些好笑,拿自己喜欢的东西讨别人欢心,这鸡仔怎么越来越幼稚了。
丹漪从善如流地自己吃了,掏出一只包子给辰子戚吃。早上起得晚,没来得及用早饭,便买了些包子、点心准备路上吃。
包子有些凉了,丹漪放在掌心,运气丹阳神功,片刻之后,冷掉的包子便冒起了热气。
辰子戚咬了一口热乎乎的包子,舒服地眯起眼睛,递给丹漪让他吃一口,“你说,极阳宗的人为何不能近女色?那个张家宝不就糟蹋了一个姑娘嘛,在武林大会上还不是大杀四方。”
丹漪咬了一口包子皮,他不爱吃肉,戚戚爱吃,“极阳烈火功,有个极大的弱点。”
“嗯?什么弱点?”辰子戚来了兴致,目光灼灼地等答案。
“这是天字号问。”丹漪又咬了一口包子皮,将快要流出汤汁的包子推回去。
辰子戚吸了一口肉汁,眨眨眼,“先记账。”这些年,他问了不少天字号问,丹漪一直都说记账的。
“那不行,”丹漪微微扬起下巴,“你以前欠了很多账了,该是还的时候了。”
“怎么还?”辰子戚把包子吞下去,舔了舔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