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脸男人和小林已经忙完了工作,远远走去,甚至还能听见白脸男人暴脾气的说小林。
“我又没催你,看把你吓得,跟个鹌鹑似得,算了,一会骂哭了还得我哄,麻烦死了,老黑这老王八蛋果然不让我省心 ……”
小林如今在地府当差也不知道好不好,不过小林开心就好。
几人回到酒店。
张丘和小僵带着老二去了浴室,浴缸里放满了水,小僵从他汽车书包掏出许多宝贝的玩具,最喜欢的大黄鸭放在水中,满心欢喜露出俩酒窝盯着绯色雾团。
“妹妹、妹妹,哥哥的鸭子给你玩,飘在上面可好玩啦!”小僵肥嘟嘟的手指小心摸着心爱的妹妹,不一会高兴的露出俩虎牙冲张丘说:“爸爸,妹妹在跟我玩,真可爱。”
张丘拿了衣服进来就见老二的绯色雾气化成一缕缕将小僵手指围绕着,小僵高兴的脸通红咯咯的笑。
虽然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玩的,但他也想被老二蹭蹭。
于是离殊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父子二人趴在浴缸边上撅着屁股逗老二。
视线移到圆润挺翘某人的屁股时,离殊眼里的绯色浓郁,张丘动了下腿,总觉得后面凉飕飕的,一回头就看到离殊完美放大的脸,紧紧的贴着他的背,屁股后面顶了个硬邦邦的东西。
张丘脸红了,“孩子还在你干什么呢!”
“你说我想干什么?”离殊勾着唇反问。
张丘听到干字笑了下,低声骂了句流氓,结果离流氓不负张丘所想,变成真流氓,不过旁边就是小僵,离殊也不敢太过分,俩人紧贴着一会就黏糊起来,张丘被蹭的心里痒痒,也忍不住了,抱着互看了眼。
“小僵爸爸交代一件艰巨又神圣的事情。”张丘厚着脸皮,对上儿子单纯又萌萌哒的眼神没好意思开口,离殊搂着张丘的腰,声音低沉的接口说:“你帮弟弟洗澡,弟弟可能比较喜欢玩大黄鸭,跟你以前一样,多玩会。”
小僵眼睛闪亮了下,重重点头,拍着胸脯保证,“爸爸放心,我一定会帮妹妹好好洗澡的。”
张丘对小僵认为老二是妹妹这件事无力扳回,现在满心都是跟离殊干点没羞没躁的事情,无所谓的点头,“小心别淹了。”
“不会的。”离殊搂着张丘的腰往出走。
咔哒,门紧紧关上。
浴室里小僵肉呼呼的手捧着心爱的妹妹,见到绯色雾气绕成一团,嘟嘟嘴吧唧亲了口,“妹妹你真香。”
门外传来压抑的喘息声。
“怂包别这么大声,小僵会听见的。”
“你、啊、手别、别 ……”
“这么久没做,不扩张你会受伤的,乖,不过你底下可不是说不的样子。”
“混、混蛋!”
离殊当足了混蛋,将张丘从里到外都染上了他的气息,这才心满意足的收手,抱着昏睡抬不起胳膊的人亲了口,“乖,洗过澡再睡。”
“儿子。”张丘困的迷糊说。
“我去看看。”离殊现在觉得孩子太多也不好,太麻烦。
门开了,小僵裹着浴巾坐在浴缸旁边打瞌睡,怀里还揣着绯色一团的雾气,离殊伸手将小僵抱起,小僵眯了下眼,手里把雾团抱紧,嘀咕了句妹妹。
“睡吧。”离殊抱着小僵放到了小卧室,回头见到张丘光溜溜的身子趴在皱巴巴的白色床单上,奶白的肌肤红痕斑斑,不由眼神暗了几分,亲了亲张丘红通通的耳根,离殊声音低沉说:“我带你去洗澡。”
张丘唔了声,懒得动,想着离殊还有点良心。
结果到了浴室他就知道离殊哪里是有良心,压根是包藏祸心!!!
第二天张丘睡到日上三竿,腰酸背痛的,一睁眼小僵趴在他床边,大大的眼睛巴巴的望着他。
“怎么了?”
小僵不开心说:“给妹妹的小鸭子不见了。”
张丘知道那只小黄鸭,花花送的,他家儿子的第一件玩具,宝贝的不成,后来离殊失忆了还郑重其事的送给了离殊,现在又回到了小僵手里,昨晚洗澡小僵可是掏出来给妹妹玩的。
“不会丢的,一定就在酒店,昨晚还在的。”张丘摸着儿子脑袋,干气十足起身说:“爸爸给你找——我的腰。”
跌回床上,张丘捂着腰直哼哼,他和离殊将近四个月没做,昨晚做的是黑天昏地的,本来说不要了,但一看到离殊的脸跟中了邪一样,迷迷糊糊的就同意再来一遍,然后就是最后一次 ……
最后一次到底做了几遍来着?
张丘记不清了。
“爸爸怎么啦?”小僵歪着脑袋担心的问,小肉手摸着张丘的腰,“我给爸爸揉揉。”
张丘酸疼的呲牙咧嘴,对上儿子单纯又关心的目光,当然不能说被你大爸爸压着啪啪啪做了一晚上这种羞羞的事情了。
“坐车坐的腰疼,没事爸爸现在就帮你找小鸭子。”张丘挪着下床,正巧离殊端着早餐进来了,见张丘下床问了下,小僵哒哒哒跑过去抱着大爸爸的腿说小鸭子不见了。
离殊放下早餐盘,摸着儿子软软的发顶,对张丘说:“你去洗漱先吃早饭,我帮小僵找小鸭子。”
张丘也觉得自己的腰弯不下去了,进浴室刷牙顺便看了圈,小鸭子确实没在,外面离殊问小僵弟弟,张丘刷着牙探出脑袋,见小僵从自己睡衣口袋掏出绯色雾团,像是被吵醒了,红雾一点点散去,绕着小僵白白嫩嫩的指头。
“妹妹鸭子不见啦!”小僵见到漂亮的妹妹还是很开心的,小手指摸着妹妹的头发,“我攒钱给你重新买。”
张丘漱口擦着嘴巴过去,见他家老二才睡醒眼里还水雾蒙蒙,长长的睫毛眨了下眼,像是没听懂小僵的话,小僵还以为老二也可惜小鸭子凑过去亲了亲老二的发顶,露出小虎牙说:“二伯伯说了,我现在就可以挣点小钱啦!”
挣个什么钱!张丘好笑的看着小僵五短小豆丁的样子,就这样还要抓鬼画符压根没人信的。
雾团里老二蹭了蹭身下软软的绯色雾气,伸了个懒腰,弯弯扭扭的坐了起来,精巧漂亮的手指一缕缕红色雾气缠绕,红色雾气中透出一点点黄色。
张丘惊诧的看了过去,小僵微微张着嘴,指着雾气中越来越露出的东西说:“小鸭子!”
消失不见的小黄鸭全部露出,被红雾托举着到了小僵面前,老二眼睛弯了下,眼底的朱砂痣漂亮的像是泛着红色流光。
“咯咯,鸭鸭。”
软软糯糯的声音,特别细小,但听得张丘心坎都快软成一滩水了,他家老二真的是软成小天使了,不过老二会叫人第一句竟然是咯咯,张丘拧着小僵胖乎乎的脸,臭小子,好羡慕。
小僵高兴的在原地蹦跶,都快飞起来了。
“妹妹好乖。”
张丘扶额,“乖儿子,真的是弟弟。”动手要撩老二遮挡身体的长发,老二害羞的红了脸,软软的声音叫爸爸,张丘立马没有什么原则了,什么妹妹弟弟全都丢在一边,眼里全都是他家美颜盛世的老二。
离殊在旁看的摇头无奈,亲了口张丘侧脸,“先吃饭,你不是说了要买奶粉和衣服的。”
“对对对。”张丘嘴巴这么说,眼睛黏在老二身上都没移开,“你说我的基因怎么能这么好呢!”
离殊睁眼说瞎话,弯着嘴角说:“当然,全都是你的功劳。”
“你也不用太谦虚了,也有你一丢丢的。”张丘被捧得就算厚脸皮也有些不好意思,看着离殊完美的脸,手指比划着距离,“这么多了,也不是一丢丢。”
坐下吃早餐,张丘看到小黄鸭想起刚刚一幕,兴奋说:“咱家老二的红雾真厉害,红雾,红,啊我想到了,老二就叫离小绯。”
相比小红和小小,离殊对这个名字还是挺满意的。
小僵也觉得特别好听,很捧场的点头,张丘拍板,“那就离小绯了。”
吃完早饭,张丘和离殊一家四口去逛商场买东西,二哥张于水托人打探岳秦仓家,上次的盘山别墅岳家已经搬了,只能等消息,开明腿脚不变留在酒店,小铃铛心软拉着裴青过去陪开明聊天说说话。
张丘先买了奶粉,到了玩具店,小僵眼睛都亮了,哒哒哒的跑到芭比娃娃区紧紧的盯着看,转头露出小酒窝说:“爸爸给妹妹买,妹妹会喜欢的。”
小绯喜欢才会怪!
结果小僵口袋鼓鼓露出一缕红雾活泼的点了点,张丘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难道真的要买芭比娃娃给老二啊?
张丘觉得老二是不是对他的性别有什么误解,毕竟才生下来就跟小僵这个‘妹控’在一起待着,小僵整天满口的妹妹不离嘴,认错自己的性别也很正常,不过这事还是得板正才好。
买了奶粉衣服一家四口满载而归,小僵也吃到了冰淇淋和臭豆腐,见到大爸爸一脸嫌弃的样子,凑着刚吃完臭豆腐的嘴求亲亲,离殊一脸黑线的忍着没丢开小僵,张丘在旁边笑弯了腰。
不愧是他的好儿子。
回去已经到下午四点多了,对于在西安上学的张丘来说,成都的冬日算的上温暖了。
开明身上穿的还是离殊的衣服,这次出去张丘也没忘给开明买了两套,离殊脸色不太好,在旁边紧紧的盯着,张丘摊手,“我还不想别人穿你的衣服呢!”
“你吃醋了?”离殊问。
张丘心想小样的明明是你吃醋,面上装着很不高兴的样子,哼了下,“你知道就好。”
于是离殊对张丘给开明买衣服这件事就不再追究了。
回到酒店直接去了开明的房间,一开门大家都在,开明眼底阴霾,盯着一个角落,张丘看了过去,竟然是岳秦仓。
张于水站在旁边说:“这小子自己找上来的。”
张丘看了眼开明要扒掉岳秦仓皮的凶狠样子,真佩服岳秦仓主动上门的勇气。
“对不起,我回去后才发现这个。”岳秦仓将手里的牛皮本递给开明,开明没有接,用狠辣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岳秦仓,“小子,你知道你动了什么吗?”
岳秦仓硬着头皮,看了回去。
“我知道,金骨,找我的人说过。”
“那你知道拿了金骨,我会怎么样?”
岳秦仓摇头,“当初他们说可以替我爸报仇,条件就是交换金骨。她替我苏醒了力量,教我用舌尖血涂满玉璧然后打开棺材,我对这些本来不信,但只要能替我爸报仇我就想着试试的,原本以为神话故事里的人物,就算真有也就是一截骨头,没成想、没成想一开棺你像个活人,我也被吓了一跳。”
“就你是守护人?”开明眼底带着嘲讽,伸手接过了笔记本。
张丘站在后面看见是岳东辉的字,大意是家里传承说是蜀都开明王朝的守护人,但岳东辉一直也是半信半疑,因为老祖宗时代口口相传的玉璧家里并没有,因缘巧合下岳东辉得了这块玉璧,开始真的相信他们岳家是鳖灵的守护人这一说法。
岳东辉对这些只是兴趣,专门请了学者来研究,结果口风走到高志豪耳朵里,因此有了高志豪设计杀人夺宝的事情。
“这本子是外出交流回来的教授给我的,我才知道……”岳东辉面上带着羞愧不好意思,但却不后悔杀了高志豪,只是他没想到开明是个活人,现在拿了金骨,人腿不能走了。
张丘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要是没遇见离殊,没破了他的三观,或许他也会像岳秦仓一样先报了父仇再说。
“不然你把我腿打断,我赔你好了。”岳秦仓说。
听到岳秦仓这么说,整个酒店房间的人都无语了,这根小孩子玩过家家似得,弄坏了你的要原模原样赔偿。开明上下打量了翻岳秦仓,说:“胳膊伸过来。”
岳秦仓穿着衬衫,将胳膊递了过去,嘴巴还说:“打断手也行。”一脸舍身救义的样子。
刺啦。
“你撕我衬衫干什么——”岳秦仓对上开明冷冽阴狠的眼顿时闭嘴不敢在说话。
张丘注意到岳秦仓胳膊上有道疤痕,粉色的像是蜈蚣似得从手腕斜着到关节处,他们掉下水时张丘见过,当时还以为是岳秦仓下来时划伤的,现在看来并不是。
“这个啊!那个女人往我这里划了一刀,也不怎么疼。”
“谁管你疼不疼。”开明冷冷说:“应该抹你脖子的。”手上却将袖子往上掀了些,露出黑色的甲片,直接捏着一片猛地撕下来,白色的肌肤冒着血珠,开明没有理会,像是受伤的不是他一样。
一手握着岳秦仓的动脉处,手法很快,张丘还没怎么看清,开明手里的甲片已经消失在岳秦仓的动脉处。
岳秦仓捂着胳膊惨叫痛呼,不一会额头豆大的汗珠,只见岳秦仓的粉色疤痕像是蠕动一样,动脉的肌肤破开一个小口,一条软乎乎的绿色长条虫子钻了出来。
“弄死它。”开明说。
裴青手里握着小水果刀直接在虫子掉地上的时候扎了过去,将虫子钉死在地板上,没一会刚刚还活着的虫子慢慢化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