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晋:能换攻否。
李菻善:不能,媳妇你怎么可以抛弃我,我很好的啊,能上战场打仗,能保护你不受欺负,能…………以下省略不知多少字。
王修晋:太吵,反差太大,接受无能
蠢作者:理由无效。
第90章
学堂热闹, 王修晋被父亲拉了壮丁,带着通过的小孩子背诵启蒙文。王涣之在晌午的时候, 去了一趟村长家,修碑之事万万不可, 他乃文官, 自然清楚言官的那一套, 他们家好不容易翻身, 万不能因为此事而再受遭罪责,哪怕为此得罪人,也要阻止。王涣之在村长家呆了近两个时辰过归来,脸色仍是不怎好, 但见到小儿子时,道立碑之事已解决。
王修晋点了点头, 因人多, 便没多问,准备等回家后仔细问问。不管付出了什么代价,此事绝对不能开头,若不行……王修晋眯起眼睛, 左右祖父这一脉就父亲一个, 大不了就分宗。
王涣之不知儿子想什么,若是知道, 肯定会抬手拿戒尺给儿子一下,怎么他说话就不值得让人相信?再说分宗之事,若只是上下嘴皮一碰就能成, 他何苦在村长家说了一个多时辰,浪费那么多的口水。
王修晋趁着父亲一个不注意,把带着背诵之事仍给王举业,他则偷溜回了家,之后带着仆人火速进了城,他若再在学堂坐下去,大概会抱着桌子睡着。
进城之后,每遇到熟人,还不等王修晋开口,对方反而先开口,说着道喜的话,王修晋忙回礼。一路到了铺子,王修晋才揉了揉笑得发僵的脸。一直以来,王修晋虽知科举有用,但在商人地位并不低下的朝代,两相比较,王修晋宁选商不想官。之前劝大哥科举,也是因大哥不是从商之料,二来多少也抱着一些官商相通之心,但也没对大哥抱多大的希望,只盼着有个官身便好。可从城门到铺子这一路,王修晋的观念发生了一些变化,对科举有了一点点的动心,朝廷并没有条例规律科举之人不得从商,他大可以背着功名从商,日后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说不定出了什么事,因有功名在身,便不能拿他如何。
“东家,你要的花生,收上来不少,今儿要带回去吗?”于掌柜见到王修晋,忙上前拱手行礼。
“让伙计装车上去。”王修晋最近即便进城,也没有多关注铺子里的事,随意问了一下生意如何,于掌柜相当麻利的把账本送上。王修晋简略的看了一下,于掌柜在一旁为他仔细的讲解,王修晋时不时的点点头,顺便提了一些想法。两人还没说完,便听到吴掌柜的声音,“修晋兄弟,今儿进城,怎么没先到我那?听说你要去学堂,怎么着,日后也想科举?”
“吴掌柜。”王修晋合上账本,笑呵呵的起身,与吴掌柜打招呼。“去学堂只为认字,总不能做个睁眼瞎不是。日后若遇到人,别人一听家父是状元,家兄是探花,然后问及我时,我却连字都不识几他,我自己便不怕丢人,可总不能累及家人也跟着蒙羞。”
“言之有理,要不你学个几年,下场试试,说不定也能得个状元探花之名。”吴掌柜觉得王修晋机灵劲可比他大哥强多了,若去科举,不见得比他大哥差。
“吴掌柜可有见过三首之辈,不为官反从商?”王修晋乐,和吴掌柜扯皮。
“别说,还真有。我听着湘城掌柜讲,上次来查访的那个掌柜,便是状元出身。”吴掌柜一本正经的回了一句。王修晋十分惊讶,然后又摇头,觉得不太可能。若为状元,朝廷怎么可能会放人。于掌柜反而信了,他觉得米掌柜的气度不是寻常人家出身。
“你还别不信。”吴掌柜见王修晋不信,来了劲,“湘城的掌柜也是个举子,怎么可能信口开河。”
“好吧!我信还不成。”王修晋压根就没信,随口敷衍。吴掌柜见王修晋的反应,有些不爽利。王修晋忙把话题岔开,吴掌柜觉得跟个小孩子较真有失面子,此事便揭了过去。
在城中未久留,带着几大袋子花生回家,进门便见父亲黑着一张脸,王修晋觉得头疼万分。还好王夫人及时出现,王修晋吐了吐舌头,带着仆人溜回了院子,不过晚饭时,王修晋仍未逃过父亲的责骂。
京城,李府。李老将军招来三儿子和长孙在书房围坐,针对皇上今年的考题进行深入的分析。李家虽然不贪权,可也不能什么也多不想。兄弟三人各自说了想法,李菻善却知道的更多一些,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把王修晋给四皇子的信中内容跟家中长辈说道说道。
四位长辈听完之后,均愣住。随即李老将军起身,“菻善,此事当真?”
李菻善点头,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可能说笑。
“善,大善啊!”李老将军长叹,“我辈不如。”道完之后摇了摇头,脸上泛着苦。李家三兄弟看向李菻善,脸上充满了震惊,若当真有此良计,有几人能无偿送出。
“父亲,若此事成,必要仔细了,万不能寒了修晋的心。”李俊良越发的觉得先皇给儿子寻个媳妇好,先皇的眼光了得。
“对,父亲,此事绝对不能让那帮子贪功贪财的人管。”两位弟弟立刻应声。李菻善在两位叔叔声落之后,跟着点头,绝对不能被不良之人贪了去。
“此事不得声张,皇上还没有任何的举措,你们都装着不知道。”李老将军指了指三儿子,“私下寻一寻这几年退下的伤兵,不得张扬。”
三兄弟互视,随即恭敬的向父亲行礼。“儿子知道了。”
李老将军留下长孙,让三儿子先出去,三人走出书房,老二老三言语发酸的向大哥道喜。之前对菻善的婚事不言语,只觉得王家为粮商,不怕户部瞎折腾,现下,他们反倒觉得李家或许高攀王家小子。李家若有此良策,绝对不会上交于朝廷,很有可能私下里建作坊,他们也许会招伤兵,但,也只是用自家部队的伤兵,至于其他将下之兵,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李家的行动非常隐秘,旁人完全看不出他们家人在折腾什么,只觉得李家在弄什么,甚至还有言官写了个折子直指李家要谋反。折子未到皇上的手,便被人扔了回去,李家出征回朝便会上交军令,他们想谋反,也得能调动兵才行,这种折子他们看了都觉得不妥,送到御前,写折子的人受何惩罚不提,他们都得跟着受牵连。
自打御赐的宴请过后,王修柏便闭门谢客,倒不是想摆姿态,而是他家的门槛快要被说媒的婆子踩平。王修柏并未想攀什么好亲,但求门当户对,夫人进门之后,夫妻二人也不至于相对无言,相敬如宾,之外,对方还不能是太有心计,也不能没有心计之人,他家的钱财都是弟弟赚的,万不能进了门就想摆出架子,要当家,要把弟弟赚钱据为己有等等,绝对要杜绝。王修柏对媳妇的要求非常多,特别挑剔,他不信媒婆的夸张之语,便干脆将门关上。
宫中传旨的太监敲开大门,便瞧见左右几个媒婆,心中了然。“王探花可在?”王修柏忙从屋里走出,拱手相迎。太监也不废话,让王修柏更衣进官,皇上召唤。王修柏不敢停留,忙换了身得体的衣服,随太监进宫。
天子招王修柏进宫,便是为了王修晋要建工坊之事,当日王修柏所写答案,与王修晋的想法不同,可其意相通,一个是干脆扔出个良策要建工坊,一个则提出建一套保障之法。对王修晋信中所提利益,天子便动了心,没有立刻应下,便因其中牵扯太多,而天子不得不考虑王修晋对伤兵的态度为何不同,是因想向李家卖好?还是想要其他?身为帝王,他往往不会将一人的行事往单纯了想,尤其王修晋太过聪明。
王修柏恭敬跪拜,听到宣“起”,才缓缓起身,垂头瞄了瞄两侧,王修柏心提了起来,若他没猜错,皇上是单独招他晋见。
“数日前王修晋给朕的皇儿送了封信,信中言有一良策,若成功,可日进斗金。”天子沉着声开口。
王修柏腿肚子发软,心道弟弟怎么不早拿出此良策,有此之法,哪里还需他进京赶考,有个功名在身便行。“幼弟自小聪明。”
“朕看他不只是聪明,且还胆大。”天子冷笑一声,吓得王修晋忙跪下,虽不清楚弟弟做了什么胆大的事,但,他必须要护着弟弟。
“幼小年少,行事率直,请皇上开恩。”言必,王修柏磕了个响头。
天子看着王修柏,并没有开口,只是手指轻点御案。王修柏的心随着指点声而越提越高,却咬着牙挺着。天子见王修柏的样子点了点头,方叫起。王修柏未敢松气,又磕了个头后才起身,刚站起,便见太监递来一封信,小声的提点,信中内容是抄自王修晋所写。王修柏打开之后,快速看完,心中哀叹,弟弟的胆子确实大。“皇上,学生以为弟弟乃真情所至,必是听到伤兵过得不如意,才想此法。”
王修柏见天子未发怒,心不由得提起,还想再言,天子则挥了挥手,王修柏只能退下。本以为此事惹恼天子,王修柏已经做好了归家的准备,哪想等来的是一道指婚的圣旨。
作者有话要说: 李菻善:媳妇,听说明天是五一了,还有什么连着三天日更一万有神秘大礼的活动,蠢作者会参加吗?
王修晋:蠢作者已是懒病晚期,怎么可能会日更一万
李菻善:也许有个万一呢?
王修晋:信我,绝对不可能
蠢作者:……
第91章
诚惶诚恐的接下圣旨, 仆人麻利的给太监递上荷包,送走太监后, 王修柏几乎瘫在地上,他觉得对不起弟弟, 原本想在选媳妇时仔细些, 现下却不得不接受一个完全不知底的人。别说性情如何不知, 他除了知对方是女的, 什么出身之外,什么也不知。王修柏懊恼,却无法反抗。长叹口气,回到书房, 王修柏给家里写了一封长信,然后带着仆人去杂货铺, 求铺中掌柜帮忙, 快些把信送到家人手中。送信之前,王修柏也犹豫,是要杂货铺帮忙送,还是去驿站, 思来想去还是选择了杂货铺。
杂货铺的少东家是四皇子, 东家是谁便不言而喻,驿站是朝廷的, 朝廷是皇上的,转个弯还是一样,还不如直接送到杂货铺, 以免让人觉得他信里写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信送到杂货铺,王修柏在里面转了一圈,置办了一些东西,圣旨下了,他总得去拜见岳家,一想到未来岳家,王修柏心情更不好了。
“大探花怎么躲在此处悠闲。”进来的人和王修柏同年参加科举,却未能入殿试,以前两人师承同人,关系却不怎么样。那时王修柏因为出身高,又一心只读圣贤书,给人的感觉便十分的高傲,让不少人看他不顺眼,但碍于王修柏的身份,没有敢当面说什么,不过那时王修柏屡次不中,倒也让这些人有种出了口恶气的感觉。却不想王修柏随父亲回了老家之后,反而一试便中。倒没有人敢说王修柏的成绩有假,谁不知王宰相下台是因追随太子,不得皇上喜。只能说今年皇上出的题太左。才成全了王修柏。
王修柏懒得理来人,却因在外面且还是杂货铺中,不得虚伪的应付两句,没想到反倒让对方越发的不客气。王修柏皱起眉头,觉得对方没有一点读书人应该有的气度。
“王公子,我们掌柜的有请。”王修晋正准备说什么,小伙计跑出来帮他解了围。小伙计看向那位言语不客气的文人。“这位公子,咱这庙有点小,还请公子自重。”
“你……”文人家世也不差,若不然也不会和王修柏师承同一人,以前和王修柏便不能站到一条线,现在王修柏成了白衣,他还是差了一等,让他怎能甘心。这会儿还被伙计暗讽,火气不停的上窜,怎么忍也忍不下。
“公子,请。”在杂货铺做伙计自觉与寻常铺子的不同,不说高人一等,也不能让人看低了去。文人火气再高,却有几分清理,他清楚什么地方能嚣张,什么地方连个伙计都不能惹。不是伙计出身有多高,而是店铺的东家后台大。甩着袖子,文人气冲冲的离开了,此处寻不得王修柏的麻烦,还有别的地方可以等着,他不急。这位绝对没想到,等到归家之后,便听说了,皇上给修柏指婚的事,差点没气个仰倒。
皇上给探花指婚的事,很快便传得满城风雨。说皇上看中王修柏的才华,指给王修柏却不是皇室贵女,而只是一位翰林之女。可若说没看中,为何不见皇上给状元和榜眼指婚,这两位可都是才俊,家中虽有妾,可没有正室。全城都听说了,将军府自然也不会落下,老少五人又围坐在书房,他们在猜皇上用意之余,更关心那位翰林的女儿是个什么样,可不能那个一进门,就把王家搅得乱七八糟。
王修柏的家书和圣旨是同时到达王村,一家跪接圣旨后,王涣之将自己关进书房,王修晋则和母亲一起翻看大哥的家书。宅子外的村民都乐蒙了,老六家的长小出了大风头,难怪之前谁家的都看不上,原本是等着皇上指婚。村民只知王修柏的婚事是皇上赐的,却是不知女方是哪家的,还以为是尚了公主。
看完家书之后,王夫人皱起眉,大儿是什么样的心性,她比谁都清楚,这会儿提出分家,她能理解,只是相公能同意?王修晋叹气,他觉得大哥想得太多,“娘,此事不妥,不论是现在还是大嫂刚进门,都不能分家,传出去是大嫂不是贤?还是王家不满皇上的旨婚?不论是哪个,都有损王家,大哥的名声。况且,大嫂进门,不还有娘压着。”
王夫人叹了口气,“是娘被你大哥的冲动乱了分寸,现下确实不是时候。这个未进门的媳妇,若是聪明的,就不会折腾,你和李家的婚事比他们定下的还早,至于以后会不会有变动且不提,现下便足够她端不起架子。”王夫人知大儿怕弟弟吃亏,也不想,添丁能从七岁开始撑起家,便不是个能让人拿捏的。“去给你大哥写封信,别让他自己乱分寸,不管是谁,进了王家便是王家的媳妇。”
“父亲那?”王修晋看向母亲,王夫人又叹了口气,上辈子她肯定是欠了王涣之的,“推我去书房。”
王修晋给大哥的信写得很快,这次没用杂货铺,而是用了驿站中最快的加急。以前没用过驿站,不知还可以加急,跟上辈子邮政差不多。
王涣之进书房后,一直望着皇上赐的匾,他想不通皇上的用意。王夫人进了书房,看着相公的样子,一脸的平静,“相公在想什么?”
“为夫在想皇上指婚的用意。先皇给修晋指婚乃玩笑之语,皇上偏偏认定,现下又给修柏指一门婚,若是对修柏有招揽之心,便不会指翰林之女,最差也是有爵位的人家。若没有招揽之意,为何又直接下旨?”王涣之没和这位天子共事过,他也猜测不出这位的想法。
“老爷可想过新媳妇进门后,当如何?”就知道老爷不会想这些,王夫人在心中暗叹了口气,她一直咬牙活着,便是怕她若不在,相公把儿女坑了。
“进了王家门,还要把她供起来不成?不过是翰林之女。”王涣之说完还不忘记冷哼一声。
王夫人脸色变了又变,压下心底窜起的无名火,“老爷是想让他们回来呢?还是要给修柏在京城置宅子?若是修柏留在京场城,总不能还住在修晋友人提供的地方,更不能住进媳妇的娘家。”
“置宅子。”王涣之面色相当的不好,就知道皇上没安好心,合着是想让他儿子入赘。
“老爷,钱呢?总不能让修晋出钱吧!”王夫人淡淡的开口,不是她向着谁,只是家中的财产都是幺子置办的,再让小儿子给大的拿钱置宅子,且不说钱够不够,单是这名声,对大儿便不好。
王涣之想说让小儿拿怎么了,可看着夫人的脸色,到嘴边的话硬是没敢说出。“以夫人之见,当如何?”
“宅子还得是修晋出钱置,不过契书当写修晋的,修柏什么时候还清钱,房契再归修柏。”王夫人觉得这么做十分的公道,“若那娘子不是个安分的,以房为制,也能约束几分。”
“夫人高见。”王涣之立刻同意,“还请夫人和修晋说明此事。只是,修晋的钱可够?之前赚的钱都用在置地盖房,之前又大办流水席。”
“若不够,老爷可有办法?”比起王涣之不清楚家财几何,王夫人虽没问过,却也猜出几分。在京城置个二进,四进的宅子应不是问题,且还会留出今年收粮的钱。
“以修晋之才,应不是问题。”王涣之立刻转开话题,“夫人,进京之事,有劳夫人和修晋跑一趟。”他不会进京,当初离开京城有多狼狈,他至今仍记忆犹新,这辈子他都不会再踢进。王夫人看向夫君,不由得叹了口气,和王涣之相处一辈子,她怎么可能不了解对方的脾气。
书房里聊了什么,等王夫人出来之后,原原本本的说给小儿子听,王夫人不想给夫君维护虚假的脸面。王修晋对给大哥出钱置地的事,还真不在意,他甚至都想好了,日后大哥为官所需走关系用的钱,他都会出。“娘,婚事可急?若是不急,赵四哥在京城正在弄个大院子,里面有单独的宅子,可以低价卖给我。”
“婚事怎么定需娘进京一趟后方知。”若只是以他们家现在的身份,婚事完全可以由女方做主,但王夫人怎么可能同意,她养大的儿子,怎能被人看低。
“娘要进京?”王修晋皱眉,“不行,娘身体还没养好。”他是绝对不会同意娘进京,娘身体如何,他比谁都清楚,虽说现在精神不少,可仍需要休养,若去京城,谁能保证不会再出事,想到父亲的言语,王修晋气得不行。“若大哥知道娘为他的婚事进京,怕是会心生羞愧,心情不好,身体便会出问题,再去喝酒买醉,万一出个什么事,娘是想逼死大哥,还是想让大哥一辈子背上不孝之名?”
王夫人看着小儿子哭笑不得,差点信了他的忽悠,她知小儿子是在心疼她,可这一趟,她必须得去,真让夫君去,她还不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 李菻善:媳妇,我们是不是又快见面了,媳妇,我想你了,媳妇,今天我连酱油都没有,媳妇,咱们私奔吧,媳妇……
王修晋:求闭嘴。
李菻善:媳妇
蠢作者:要不,让他上个战场,从马上掉下,正好磕石头上,人救回来,记忆没有了,说不定就闭嘴了。
李菻善&王修晋:……
第92章
最终王夫人说服了小儿子, 王修晋同意母亲进京。不过进京之前,王修晋想要把花生油先弄出来, 此次进京,不单单是为大哥的婚事, 他还打算把花生油的事做稳, 不想再跑第二趟。花生油的压榨, 还在摸索中, 第一次尝试,出油非常的少,浪费的出多,成本自然就提高, 这样的油出了工坊,怕是不会有多少人能买得起。想要推广也不容易。第二次尝试, 改变了一些方式, 用同等重量的花生榨取出来的油,比第一次多了半斤。有了一点的成功,便有不断尝试的动力,在王夫人安排好进京事宜准备出发时, 提取取量已经比最初的多了近三斤。
每一次修改尝试, 王修晋都认真做了记录,虽觉得还有提升的可能, 但后继的事,他已经可以抛给皇帝弄,既然已经说了把技术送人, 他干嘛还要吃力的弄太多。把之前的记录都整理出来,让皇帝看明白,这等工坊需要不停的改进,才能做大。吃老本,墨守成规只会被淘汰。
村里的人听说王夫人带着添丁进京,都准备了不少东西,让他们带给修柏,成亲若是京城,他们不会被邀请,心里可没有半点的人不满,王修柏日后可是要做大官的人,能记得他们,他们就偷着乐了。说是亲戚,也隔了也几层,说白了也就是同村住着,连祖宗是不是同一人都不能说得清。
王修晋忙着嘱咐刘管家和于掌柜秋收的事,这一次进京,他也不清楚要多久才能回来,赶不赶得上秋收都是个问题,尤其他们家的稻子还比别人家早了一个月,收成如何,都是未知。地里的农活,有刘管家带着仆人做,王修晋倒也放心,地里的螃蟹有吴掌柜和他铺子里的伙计,王修晋也不愁,就是粮铺的事,王修晋有些不放心,关上门,单独吩咐于掌柜很长时间,日后于掌柜独自撑场子的时候怕是不会少,现在多说几句,以后也不用多费口舌。
等到终于踏上进京的官道,已经是二个月后的事。马车被王修晋改了又改,可比他们从京城回老家时的马车舒服多了。王夫人拉着小儿的手,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进京城的人不少,王夫人带着两伺候的丫头,王修晋只带一名仆人,前后两辆马车。宽敞大气也足够撑面子。原本王修晋还想去请镖师之类的,被王夫人拦住,倒是湘城的守备也不知从哪里听说了王家的说,派了十名士兵骑兵随行护送他们进京。王夫人仍要拒绝,王修晋先点头同意,甭管会不会惹人参本,他们进京一路的路程不短,若没有女眷,他绝对不会同意,他一男娃,谁能如何,只要不要他的命,他就能寻回家。可现在进京不是他一人,便也只能应下守备的好意。
进京之路十分的平静,且无聊。王修晋自觉是大人,不能去打搅母亲,那一车都是女眷,他过去别扭。王夫人却几次叫儿子陪他,儿子马上就要九(周)岁了,虽说小儿子有几分能耐,但在她看来仍是个小孩子,若不是家里突发变故,儿子现在定不是这样。每只王夫人提出要和儿子同乘一车,都被小儿子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了,王夫人心疼小儿子,在她看来小儿子要比他大哥过得辛苦,修柏小时候,未进京之前都是快乐的玩耍,也会看书识字,却是十分淘气,后来进了京,便跟随夫君请来的先生,受正规的启蒙,一连数年,却不想被那位先生坑。夫君识人的本事真不怎么样。
用了一个月,马车终于进了京,再次进入京城,王夫人有种隔世的感觉。马车直接进了王修柏的临时住处,王修柏在指婚之后,便被许进翰林院,这会儿并不在家。王夫人收丫头扶着坐到轮椅上,被小儿子推着在院子里四处看了看。没见多余之人,方放下心,王夫人还真担心一进门便见到那位翰林家里派来个什么人。
王修晋对古人的婚礼了解非常少,大多是从电视上看到的,他没那个时候去考证电视剧的真假。因此,也就不清楚母亲在担心什么,让人扶着母亲去休息,他则带着人去杂货铺,想要见见四皇子,皇上突然给他大哥指婚,还是个翰林之女,到底是什么情况,那位翰林一家都是什么性格,未来的大嫂为人如何,虽说已是既定的事实,做不得更改,可也得问个一二,心中有个底。王修晋绝对想不到,此次进京,有个巨大的坑在等着他。
在进京的第二天,王修晋便见到了四皇子身边的……李菻善。李菻善进了院子向王夫人行了大礼,王夫人仔细端详,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让两人去忙。王夫人清楚,小儿进京还有其他的事要做,她哪里能拦。王修柏早早便告假,陪同母亲在家里。
“母亲,儿子打听过岳丈家,也在翰林院见过岳丈。”王修柏向母亲讲这段时间在京城的生活,“虽说弟弟拒绝分家,但儿子想在成亲之前与岳丈说明,婚事是皇上指的,不能改更,但话讲在先,也能让人清明。”
“怎么,亲家有什么不妥?”听完长子的话,王夫人心提了起来。
“算来,岳丈家也能称之为皇亲。”王修柏把他打听到的翰林身份向母亲讲明。这位翰林姓春,乃族中旁枝家,春家主枝有一嫡女进了当时还是皇子,如今乃为天子的府。春家自来从商,身份不低,却也比不过同在府中其他人,倒也受了一段时间的宠,生下一子,便是如此的四皇子。春氏命薄,未等天子登基便去了,好在那时四皇子已经大了。“四皇子受到皇上的重视后,皇上便追封春氏为贵妃。皇上虽追封了贵妃,对其娘家倒没有什么封赏,四皇子与舅亲家也不亲。春翰林和贵妃也只是同族,却是春家唯一弃商从文之辈。”
王夫人倒吸了口气,如果可以,她真不想让孩子与皇子扯上关系,想想当初家中的败浇,王夫人的心情可想而知。“春大人的品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