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菻善站在甲板上,手拿着千里眼,望着寇国的小岛。身边的刘青上前汇报, 他们打了多少炮,炸了多少,沉了多少,“大人,寇国派来使者请求上船。”
李菻善挑了下眉,“想上船?让另外两艘船送点礼物给他们,手下有些分寸,别把人伤着,轰走就行。”
“是!”刘青抱拳退下,走了几步便遇到每天准时出现在甲板上看戏的王修晋,向王修晋打了招呼后,便速度更快的退下。
王修晋打着哈欠走到李菻善的身边,“寇国又折腾什么?”
“派来使者想要上船。大概是想观模一下,船上的设施,顺道再问问为何跑他们岛外试船。”李菻善把手里的千里眼向王修晋递了递,示意让他看向寇国绕了一大圈过来的使船。
“呵,他们可真好意思问。”仔细想想,其实就后世而言,寇国不算是最耻的,若论无耻,怕是谁都比不上棒子,南棒子成天叫着这个是他们的,那个是他们的,连土地都是他们的,而北棒子天天搞核,没钱没粮就折腾点事,在末世来临之前的几年,还扯出华的科技是从他们那学去的,总体而言,不论是南棒子,还是北棒子,都喜欢把别人的说成是他们的。等收拾完寇国,顺便去棒子国海域转一圈,什么都不做,吓一吓且能让他们老实一段时间。
“再轰两天,就可以回去了。”李菻善觉得在海上飘着的感觉着实不怎么样。“你说,能不能在半空中拦截炮弹?”这几天他在甲板上看炮轰,就在思考这个问题。
“理论上是可以的,实际操作上还要进行不断的尝试。”王修晋很佩服李菻善的头脑。
“那么,如果有可能的话,从天上也可以往陆地,海上发射炮弹?”这个想法是看到成群的海鸟在海上吃鱼想到的,李菻善有些担忧,如果有人能飞上天,要是往下抛炸弹,将如何反抗。
王修晋看向李菻善,心情相当的复杂,在未来战争中,海陆空的三军缺了哪个都不行,而三军的防御更是重中之重,别说防普通的炮弹,导弹核弹等等毁灭性的攻击武器,都要做到能拦能防。“理论上没问题,前提是能够飞上天。”
“陆上以车为行,海上以船为浮,天上也应有其法才是。”李菻善望着天沉思。
没有发动机,上天难。等等,也不见得有多难,除去依靠发动机上天的飞机外,还有热气球。只是他不太懂热气球的原理,而且上天之后要如何落下?这也是个问题。“要不你想想,说不定哪天你能想出上天的法子。”这话没有一点嘲讽的意思,更没有打趣,说得非常正经,人类渴望上天,在征服了陆地和海洋之后,对天空的渴望会超发的强烈。
李菻善望向王修晋,看着他眼里的认真,然后又抬起头,手握着王修晋的,也许会有那么一天,他们会自由的在天空翱翔。王修晋也抬起头,看向天空,上辈子出差时,整天在天上飞来飞去,也没觉得有多奢侈,现在只能望天奢望。
两人在甲板上看天,另一边寇国过来求一见的使者可就倒了霉,船被石弹摇得人七晕八倒的,回到岸上全都吐得稀里哗啦的,胆汁都吐了出来,一个个全都对海船上了恐惧之心,再也不敢上船。
寇国的大臣提意不如派人到上国问个清楚,没有得到天皇的同意。海上飘着几艘船上的士兵在打完今天的任务后,便各自找地方休息去了,李菻善和王修晋外加肖亲随,三人把今天的记录看了一遍,还是很满意这次出海试船试炮试兵。随后三人便开始聊天,主要是王修晋和肖亲随在聊,讲一些寇国的趣事,王修晋也讲了一些上辈子他在网上看到的一些趣闻。
“别看寇国出,奇事却非常的多,比如在他们那,有父亲节,过父亲节的时候,会和女儿同浴。”上辈子王修晋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别提有多别扭。“而且非同母所生的孩子是可以结婚的。”
李菻善和肖亲随听完王修晋讲的事,李菻善周身的气压低了又低,而肖亲随脸上的表情相当的古怪,却没有说出反驳的话,“皇商大人说得倒也没差。”肖亲随知此次出行的目的后,便寻一位了解寇国的人打听了一番,然后便被日本的一些习惯惊得不能再惊,“皇上对寇国相当不满,怕是要派人收复。”
“哈?”王修晋和李菻善同时望向肖亲随。
“只能怪寇国的皇帝心太大,圣上尚且不敢称天,寇国的皇帝却被称为天皇。”肖亲随脸上对寇国一脸的厌烦。
王修晋和李菻善互视一眼,寇国的天皇也不是现在才得名,圣上的反应也太慢了些,还是说圣上只是为寻个可以光明正大打寇国的借口?
在寇国海域边又轰了几天,战船向棒子国驶去,寇国在大梁的大船离开后,一些臣子上跳下窜的折腾着,还有人言语应该给大梁好看,只是这说法直接被无视了,给大梁好看,就凭现在的寇国?大梁多派几艘大船过来,搞不好会直接把岛砸沉,他们是没这个胆给大梁好看,不过要是什么也不做,心里的气难出,寇国天皇决定派出使臣出访大梁,向大梁皇帝哭诉一番,再看看能不能拉拢一些官员,打压大船的建造,甚至是能不能从一些人手里拿到大船的手稿。
棒子国最近很老实,他们有听说寇国的遭遇,还有渔民远远的看到大梁大船发出铁球子,然后到海中后炸开花,渔民回来后对大梁敬畏得不行,便和同村的人讲,然后便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到了棒子皇帝的耳中,棒子皇帝吓得不行,忙招见渔民问个仔细,然后就不敢再时不时的让人去大梁哭穷,之前大梁要的朝贡,也不敢有一丝的马虎,朝贡的东西还没拉走,就听有人来报,在海域附近发现了传说中大梁的大船,棒子皇帝吓得直接瘫在地上,眼泪鼻涕全都吓出来,一点儿君主的样子都没有。
棒子国的大臣心急,他们已经按着大梁皇帝旨意准备贡品,一点儿都没有拖欠的意思啊!去年没能拿出那么多,是因为他们真穷啊!不是不想给,只是,是真穷,还是哭穷想骗银子和粮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比起寇国,棒子国的待遇要好上许多,至少战船没有离得特别近的轰炮,只是远远的扔着,每天准时三次,扔完便休息,连着几天把所有炮弹全打完,战船便正式返航。棒子国的皇帝吓得天天缩在深宫之中,抱着皇后不松手,别说上朝,连门都不出。等到得知战船走了,皇帝还不相信,非要让皇后陪着一起上朝才走出房门。
战船在棒子国扔炮弹的几天,寇国的船已经到了城墙外,只是一直被海防的士兵拦着不让进,上国没招唤,他们又不是送贡品,问他们来做什么,又说不清楚原由,士兵怎么可能会放人。寇国来使干跳脚,无比怀念以前没有城墙时,他们来去如自家进港的时期。不过面对大梁海上城墙,寇国无比的羡慕嫉妒,他们也想弄建设这样的城墙,哪怕不坚固,也能帮他们抵挡一阵来自海上的威胁。
使者又是要送钱,又是要送物的,想要贿赂士兵,结果是士兵把钱和物都收了,转身把东西全都送到了上官那里,上官一看东西,又联想起之前京城来的圣旨,把东西一并送进京,寇国使者为进大梁向士兵行贿,他们进大梁要干什么?
寇国左等右等,也不见之前收了钱和物的士兵回来,连着等了一个月,没见到士兵,反而是一位从京城来的蕃事,寇国使者见到蕃事,心里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却也抱着相当大的幻想,想从蕃事入手,许以重金,请他在大梁皇帝面前帮他们说些好话,当然也得说些抹黑大船主事的话。在寇国使者看来,这些对蕃事来说不过是几句话的事,蕃事不会拒绝的,以前他们和蕃事便是这般套交情。
第294章
抱着很大希望的使者被蕃事严厉的拒绝了, 甚至还直接让士兵把蕃事捆了起来,按了个非常狠的罪名, 诬蔑皇室。使臣吓得腿都软了,难不成大船是皇室中哪位皇子造的?使臣猜得不算错, 前不久, 大梁皇帝在朝堂上提议要收王修晋为义子, 此事虽然被大臣极力的反对, 而没了下文,但可以肯定,皇帝对王修晋的重视,
使臣和随船而来的寇国官员全是被押进京的, 同时进京的还有大船返回的将士,王修晋因为船坊内还有些事需要处理而留下, 没有一同返京。在京城门口遇到押解使臣团的士兵, 等着过城门的时候,两边有互相认识的士兵便打了招呼,说了几句话,大船的士兵听着押回来的人是寇国的使臣, 便冷冷的扫了几眼, 机灵的报给上面,话就传到李菻善那。
听闻寇国使臣过来的目的后, 李菻善走了过去,把使臣拎了起来看了看,还不等使臣大呼小叫, 便被李菻善扔到了地上,“进城。”
大船将士立刻整队,整个队伍的气势立刻显现出来,肃杀之气,给人相当大的冲击,本想哭嚎委屈的使臣吓得收了声,一直到队伍全都进了城,使臣才吐了口气,刚刚他被吓是连气都不敢出,差点没被憋死。使臣问身为的士兵,刚刚那位是谁,士兵淡淡的扫了一眼使臣,连人都不认识,还敢起坏心眼。没有人回答使臣的问题,他们的任务就是把这些人送到京城,然后便返回海上,继续驻守海防。使臣没得到答案觉得士兵很不给面子,心里相当的不舒服,似乎忘记了他们现在不是客人,而是罪人。
李菻善让刘青把队伍带回军营,然后便去府换衣服进宫,到了家,便听说皇上要认王修晋为义子的事,李菻善皱着眉,随即便把此事放下,把在海上遇到的事简单的向祖父做了汇报,还有他对天空防卫的一些猜想,李老将军只是点了点头,让孙子进宫向皇上汇报。其他事,等回府再言。
同在大船上的肖亲随比李菻善先一步进了宫,报了他记录下的数据,对海上发现的事,据实禀报,当然也参杂了一些个人的想法,比如因为皇上有攻下寇国的心,肖亲随便把寇国的一些行为放大。皇帝听完更是添了几分对寇国的不喜。
等到李菻善进宫汇报的时候,天子便问以现在的战船数量,攻下寇国需要多久。李菻善倒也实诚,“末将未曾带兵打仗过,无法言此事。”
天子闻言大乐,“若朕命你带兵征战寇国,你可有把握。”
“末将并无把握。”李菻善很诚实。
“哦?为何?”皇帝很是惊讶,心里有一点点的不喜。
“末将不知寇国岛上有多少兵,有多少城防,武哭为何,贸然带兵冲去,便会敌损八百,自损一千。”李菻善抱拳躬身回着皇帝的话。
皇帝点了点头,比起想都没想就应下,叫着必能打胜仗的武将,李家出来的人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心里的那一点点的不喜抛开,“朕命尔……”
李菻善从宫里出来带着皇上给的任务,十五日内写出一份关于如何收服寇国的计划。返回家中,李菻善直接去了祖父的房间,他有些摸不清皇上的意图,不会真的要让他带兵征战寇国吧!李老将军对孙子老实的回答很满意,至于皇上的话,李老将军也摸不清是何意,按说要让李家出征,轮不到长孙挂帅,若以长孙单论,朝堂上肯定会有不满的声音出现,“且先写着,就算是为他人做嫁衣也无访。”
接下来的日子,李菻善非常认真的写着计划,朝堂上对寇国使臣被压进京的事如何处理倒是看法相同,既然皇上不待见寇国,寇国又几番触怒皇威,莫不如就像赶走蛮夷那样,把寇岛收为己用,至于岛上的人往哪迁,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就是赶进大海,也是他们闹出来的。
谈什么两兵交锋不斩来使,现在可不是两兵交锋之时,来使意图污蔑朝中重臣,是寇国君主的意思?还是来使之意?使臣哪敢说是君主之意,只能自己顶上罪名,连秋后都没等到,直接被推到午门斩首示众,老百姓听完使臣的罪名后,在游街的时候,不停的扔着烂菜叶子,还有吐口水的,更甚者,把夜壶拿了来,往使臣的身上泼,嘴里还念着,“让你往皇商身上扣屎盆子,先泼你一身尿。”
使臣在游街的牢车里,已然不知是什么样的心情,或许会后悔顶罪?在斩首之前,使臣吼了一句,“为了大寇国,为天皇效忠,大寇国万岁!”还是用大梁的语言吼出来的。此番行为传到宫中,皇上冷冷的笑着,身上散发着阴狠之气。
王修晋抵达京城,便听到了斩了使臣的事,城门处的士兵,还有模有样的给王修晋重复着,顺便问王修晋可知什么时候打寇国,若是可以,他要去杀几个寇国人。王修晋听得迷迷糊糊的,打着哈哈把话题绕了过去,返回府里听着府里的下人也在谈论,甚至一些人也说着若是能参军,他们也想去寇国杀敌。王修晋觉得奇怪,怎么突然间,对寇国的敌意这么大?就为了寇国使臣说的那句话?回到院子,见李菻善没有去军营,王修晋一边换衣服一边询问是怎么回事。
“皇上公布了寇国之前所作之事,包括收买当朝重臣的事,意图推翻大梁。”李菻善放下笔,看着终于完成的计划,也不知能不能入了皇上的眼。
“大臣没反对?”王修晋觉得这样的事要对百姓宣布,朝中大臣肯定会跳出来反对。
“皇上下了决心,哪里是大臣说反对就能阻止的。”李菻善倒觉得让百姓知道也没什么,“而且寇国使臣在临死之前,还吼着万岁,皇上没立刻派兵把寇国平了,还是有几分理智在。”李菻善没讲,当时朝堂上反对的大臣,被皇上赏了几十大板,活着的都是命大,有两位身体不太好的,已经下了地府。
“使臣大概是觉得受了屈辱,又没了反悔的机会,临死得拉些陪葬的。只是陪葬的人,恐怕会很多。”王修晋觉得使臣是吼着那些话是故意的,他大可以用寇语喊,为何偏用了大梁人都能听得懂的语言,就是想起引两国的战征,这下又给皇帝征讨的添了一笔名目。李菻善赞同王修晋的说法。
使臣临死前的言语传回寇国,寇国的皇帝也不知是气得,还是吓得,直接从椅子上涌了下去,脸上泛红,手抖得不停,冲着大臣吼着要灭了使臣的全族。把几位德高望重的大臣留下,商量要如何向大梁皇帝表忠心,大臣们互相看了看,其实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把天皇的首级献给大梁皇帝,这样应该能让寇国平稳。
“不如将太子送到大梁做质子?”送君主的首级,君主绝对不会同意的,一位大臣便想了个没有办法的办法,就是不知大梁会不会满意。
送太子,寇国皇帝舍不得,“把公主献上。”若能把大梁皇帝迷住,寇国以后入主中原仍是有希望的,寇国皇帝到现在还没放弃中原大陆的土地,仍是抱着希望。
几位大臣互相看了看,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他们能猜到君主之意,可在这个时机献上公主,无疑是把公主往死坑里推,更会把寇国带入深渊,几位大臣心里涌出一股想要谋反的心思,可现在不能乱,若是乱了,大梁便很有可能抓住机会派兵,他们还记得不久之前海上的那些大船的威力。
王修晋换好衣服进宫,没提海上的事,该不该讲的,肖亲随和李菻善都汇报过,他没有必要再重复,直接把船坊的事讲明。天子点点头,对于年底前还能出两艘战船很满意,更是对王修晋的办事效率满意,要是朝内的大臣也是这样的效率,大梁的国库绝对会更丰盈。
“之前在朝堂上,朕提过想收你为义子,被你父亲为主的一干大臣阻止,这些人啊!脑子里装的东西都太古板了。你若有别的心思,还会把钱往国库里送?”天子笑言,却惊得王修晋一身的冷汗,王修晋摸不准皇上的心思,是在敲打,还是有其他的目的?
“臣……”王修晋的反应便是跪下,刚开了口,就被皇上打断。
“起来起来,朕是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当是给你多一层身份,让你做事更方便,为朕的国库多存些银子。”天子挥了下手。
王修晋却没爬起来,“为君之臣子,当竭尽全力为君效犬马之劳,尽忠职守,不敢有他心。”这话说得很冠冕堂皇,王修晋都觉得酸,却是上位者喜欢听的。
第295章
在宫里卖了忠心, 王修晋出宫时吐着气,在古代就是这样不好, 皇帝的心不好猜,面对皇上, 说话要小心, 可大梁语言博大精深, 一字多意, 一个不好就容易让人误解,难怪会有伴君如伴虎,君心难测等等说法。换下官服,王修晋想了想还是去了一趟王家, 他想和父亲探讨一下皇上的态度,他不想把皇上往坏了猾, 可皇上时不时的心血来潮总归是很吓人的。
和父亲坐下来聊了聊, 王大人觉得皇上是非常诚心的想要认小儿子为义子,但在他看来此事并不可行。王修晋松了口气,只要皇上不是出于乱七八糟的心态,想要测一测他的忠心, 他也就不会多想行不行的事。
寇国向上国献上公主的事, 很快被传开了,对于寇国的行径, 朝中的大臣没有一人敢发表言论,现在大臣是真的学乖了,没有人敢跳出来乱起刺, 就怕被皇上打板子,上次被打板子的几人,已经有人下去寻寇国使臣,他们和使臣没有多大的感情,更是和寇国没有往来,自然不会乱说话,为了不相干的人,丢了乌纱和小命,不值当。
此事大梁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没说同意,也没说不让送,便是吊着寇国,寇国现在拿不准,上国的态度,人是送还是不送。寇国的公主倒是为能去大梁而开心,大梁可比寇国物资丰富,能不能得到皇上的宠幸不计,绝对不会受饿就是,至于回报寇国?她又不是不清楚父王为何送她去大梁。
大梁南面的几个附国君主,听闻寇国献公主的事后,一个大骂寇国不要脸,同时又担心大梁皇上若是收下寇国公主,会不会有什么动作,这些君主坐不住了,从自己的女儿中挑了又挑,选了又选的,找出了样样貌出众的,又聪慧过人的,也打算献女儿,只是才透出消息,便被上国拒绝了。皇帝后宫多年没有大小选,便不会收下各附国献上的美人。
南边的诸多属国君主大概猜测到了一些事,便等着看寇国的热闹,哪想寇国的公主还没出发,棒国的公主已经到了边关。
守着边关城门的某王爷,看着棒子国的小轿,再听闻来使的意思,挑了下眉,棒子国的君主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没事抽疯和寇国学什么送公主,皇上都多大年岁了,现在已经开始把一些事情交给皇子打理,送这么公主进宫,棒国的君主脑子绝对是被人打过,犯蠢。
王爷没让来使再往关内走,派人去京城送个信,如何处理得皇上下旨。
棒国君主还真不是向寇国学的,他是被上次大船临海放炮的事吓的,把貌美如花的妹子送给皇上,只想保住君主之位,原本他是想送儿子的,可是由皇后生的儿子还在襁褓之中,哪里受得了奔波之苦,送去别的儿子,棒国君主又怕被大梁挑出错,只能把亲妹妹送上,妹妹的美名远播,连寇国君主都曾想求娶,只是棒国没看上寇国,怎么可能把妹妹嫁过去。
棒国公主很美?王爷觉得寇国的君主是位眼瞎的,就这水平,在皇上的后宫里一抓一大把,连宫女都比她水灵,还美人,别逗了。
京城内,听说棒国君主把亲妹妹要献给皇上,大家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棒国君主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而是棒国公主还是不是处子。棒国君主年纪不算小,棒国公主美人之名也传了多年,几年前寇国君主求娶的时候,大梁也是有传闻的。
王修晋和李菻善却是没有时间听八卦,船坊的事耽误了王修晋很长时间,今年工坊和铺子全都压在了王掌柜的身上,他这段时间要去转转,而且他还在想考虑要不要去一趟秋城,那是他开得最远的工坊,几年间他也没时间过问,他是信工人,但林子大了,谁也不能保证飞出来的全都是好鸟。来去秋城的时间可不短,王修晋的计划刚刚道出,就被家人否决,尤其是雅昶,抱着王修晋的腿不松手,他不想小爹跑那么远的地方,“小爹若是非要去,便带上雅昶。”嘟着嘴,雅昶一脸的委屈。
无奈的摸了摸儿子的头,“不去了,不去了,等过段时间,小爹带你去王村转转。”王修晋想到父亲再一次提起的事,便想回王村看看。
李菻善听着王修晋应着儿子的话,心里松了口气,“什么时候去,我随你们走一趟。”
“秋后吧!”王修晋打发儿子去读书,然后又提起养女儿的事,“我倒不是觉得养儿子不好,而是自从开起了头后,王村那边总是惦记着,让我心里不舒服,过去若是遇到合眼缘的女娃,便接身边养着。”王修晋说得并不假,他心里确实有些不舒服,王村那边时不时的递个信,谁家生了个儿子,看着极其聪慧,谁家得个大胖小子,憨头憨脑可招人喜欢,谁家……总之明着暗着的问他什么时候去认个儿子,这感觉放谁身上都会有些不爽,或许他们没有其他的想法,但偏偏就会让人多想。
“听你的。”李菻善没有反对王修晋的决定,只是心里仍没有放弃让王修晋从王村挑一个同宗族的孩子养在膝下。
去王村的事,不是今天决定了,明天就出发,还有些时日。李菻善仍是忙着练兵,训练水兵的事现在已经由刘青全权负责,他并不会经常去看,便是被刘青请过去,他也不会提意见。
刘青觉得现在的日子可没有给李菻善打下手过得滋润,虽然他有了权,但管的事也多了,让他觉得特别的不自在,总惦记着回去给李菻善打下手。李菻善无奈,只是让他暂时先管着,等皇上有了旨意,水兵就会从他们这边分出去。刘青这才松了口气,面对干兵也有了一些好脸。
王修晋知道后,便觉得刘青这人挺有意思的,难怪能给李菻善打了这么多年的下手,若是个贪权的,怕是早就被李菻善踢到别处去。
宫里还没对棒国公主的事有个表示,就传出棒国公主跑了的事。王修晋的听没当真,回到府里听到不怎么说八卦的李菻善提起,王修晋才知此事是真,并非谣传。“公主住的地方应该有人把守,怎么还能跑了?”
李菻善简单的把棒国君主为何献公主的事说了一遍,接着又道公主是被压至大梁,下榻到客栈后,便一直寻机会想要逃,于是便从内室里解手的小屋窗口爬了出去,逃了。
“还……真是大胆,有勇气,她就不怕皇上圣怒之下平了棒国?”王修晋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形容棒国公主,这事棒国君主办得不地道,但是公主这样的行为也不妥啊,你是成为烈女了,但是后果却不是非常不好预测的。
朝堂上,不少人跳出来吼着要给棒国好看,棒国欺人太甚,当废了棒国的君主,另立他人等等,总之非常要团结一致的要帮着皇上找回颜面。
皇上看着上串下跳的文臣觉得特别有意思,居然没有人有不同的意见,没有人说什么仁君之类的话,让他看不成戏,有些无趣。再看看武将,一个个摩拳擦掌,似乎等着皇上一声令下,他们便带兵把棒国给灭了。
棒国的君主听说妹妹跑了,整个人都瘫了,然后不管儿子是不是在襁褓之中,要派人带儿子去大梁京城,做质子。
君主的反应十分快,在皇上还觉得无戏可看没趣时,便先派使臣把信送到,信是在朝堂上念的,文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不知道要继续吼着给棒国好看,还是要话锋转向接受质子。
“皇上,臣以为养质子的事,亏了。”王大人走出列队,向皇上表述,“质子还在襁褓中,从幼年要养到棒国皇帝故去才能放回,这些年的花销,虽由棒国出,但养在天子脚下,年节当赏赐,累算下来便不是一笔小数,质子回棒国继成君主之位,又能给大梁带来什么样的好处?”王大人说到此处便停了下来,“臣以为养无用的质子浪费银子,有银子不如投建学堂,让大梁多一些识文断字孩童。”
有文臣听着王大人满口市侩的言词,十分的不爽,却不敢跳出来反驳,原因便是王大人最后的一句话,往外人身上花钱显胸怀,人家能记得好?搞不好还会心怀憎恨,有这个钱,还不如用在自己人身上。文臣自动自觉的把孩童换成“自己人”。
皇上觉得王大人说得十分有道理,“回了使者,朕本就没想收下那什么公主,但公主的行为让朕不愉,念质子幼小,体棒国君主为父的不舍,便不用送儿子来了。朕乃一国之君,不能将事草草了算,当给百姓一个交代,以后棒国进贡之物,十年内,朝贡之物依去岁三倍,不得有误。”
第296章
对皇上的旨意, 朝内无人反对,想提什么仁义之德的文臣, 被皇上几次又是杀又是打的吓怕了,脑子也有些没转开, 脑子里还转着王大人言语里的亏和赚, 然后便认同了皇上收棒国三倍的朝贡, 哪里去想棒国有没有那么多东西, 还摆出上国已经很仁义的势态,等一些文臣回家回过味来,事已成定局,而再想在天子面前摆圣人的姿态, 怕是不行了,文臣们对王大人咬牙切齿, 直念着一些怪罪的言辞, 甚至有人想要上书,言王大人丢人圣人的脸面,至于有没有写,写了有没有递, 递了折子能不能到皇上的案前, 便不得而知了。王大人依旧是王大人,一些眼红的, 磨牙的,依旧暗戳戳着。
王修晋听闻皇上要三倍朝贡,并没有觉得不妥, 棒国一直哭穷,并不代表他们真穷,棒国不是喜欢划地盘吗?这是他们的,那是他们的,哪天爷心情不好了,便直接把棒国打下来,彻底消失了他们的。
棒国的君主听到传回来的消息,差点没晕过去,三倍朝贡,他去那里弄,还是去岁的三倍,还不如让儿子去做质子,可再不情愿,他也不敢反抗,只有认栽,恨只恨逃跑的公主,她最好一辈子被别抓回来。君主磨着牙,大臣们把王室公主骂了一遍又一遍,心里也想着各种折磨人的法子,却也只是想想,人没抓回来,想再多也只是空想。
逃跑的棒国公主,过得并不容易,倒是逃窗跑了,只是从一魔窟跑到了另一个,全因长了一张还算不错的脸,穿戴看起来还不差,便被贼注意到了,把人敲晕扒了衣服,卖给了老鸨换了不少银子,转身进了赌坊。公主醒了后,开始了真正的苦难日子,哪怕她叫着自己是棒国公主,可她说的话没有人能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