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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线又崩了 第439节

    雒伽将脚底的血液在草上碾了一碾,他心海一片平静,犹如一潭死水,半点涟漪都没有起,这个血族和某些人类有勾结,暗中计划,消灭他们血族,这是血族中的异类,刚好对方和他有点小摩擦,借着这个机会,将康宇及他手下的血族给彻底清除,合情又合理。
    况且,在另一个方面,这个世界的设定上,他的性格中喜欢这样的事,他对自己的身份有根本的认识,他是这些世界的人,受到世界的约束,加诸在他身上的种种,于他而言,不算难以接受,甚至,他个人挺喜欢这些设定。
    游戏又如何,一切都是假的又如何,他是类似npc的角色,也无关紧要,这些成为不了阻碍,就算是幽冥地狱,他想做的事,他想要要的人,没有谁能够阻碍到他。
    如果有,他势必杀无赦。
    从屋子外穿过破裂的玻璃门,回到大厅里。
    屋里弥漫着浓郁散不开的血腥味,到处都是惨死的血族,雒伽走在一地血泊中,神色淡然安宁,中间跪着几个血族,一看到雒伽出现,就急匆匆膝跪过去,被俘的血族满身鲜血,好些脸上血液模糊了面孔,无法得知原本什么样子。
    他们扑倒在雒伽脚下,试图去抓雒伽的腿,雒伽只是斜了矗立在旁边的手下一眼,立马就有部下快跑过来,将那些差一点碰到雒伽腿的手,一一给折断。
    于是,空旷的大厅里,惨叫声绕梁。
    雒伽从尸体的空隙中走过,他登上台阶,上面站着一个人类青年。
    青年手里刚才拿给他的枪,这会黑漆漆的枪口,正无声无息指着雒伽。
    雒伽像是没有看到许从一举起的纯银手.枪,他一脚踏上最后一个台阶,绕过居中的矮茶几,一步步逼近许从一。
    许从一手臂不受控地颤抖着,他用两只手握着枪,背脊死死抵着墙壁,以眼神警告雒伽不要再靠近了。
    “往这里打。”雒伽胸膛挨到了枪口,许从一手臂往下挪了一点,雒伽抓住他手,将枪口移到自己心脏部位。
    “把子弹射进这里,然后你马上会被他们撕成碎片。”
    雒伽语气和煦,微笑说着这番话。
    许从一余光往下方看,雒伽的人全部都血红着眼,警惕地盯着他。
    一如雒伽所言,他要是在这里杀了雒伽,他立马就会死去,这个买卖的不划算。
    许从一手指一松,枪顺势滑落下去,发出咚的一声。看到枪口不再指着雒伽,血族们这才移开视线。
    有两个血族转身离开,往房门外走,其他的几个在大厅中,沉默无声地直立。
    雒伽扯着许从一胳膊,将他推到了一边靠墙的沙发上,猛地一往下坐,他身体就向上弹跳,雒伽一步跨过去,摁住许从一肩膀,许从一全身都发着抖,雒伽站在许从一两膝间,他上半身微往前倾斜,手指从肩膀缓慢往中间移,到敞开的领口,向下,到一颗纽扣上。
    指腹摩挲着细小的纽扣,青年扬起头,瞳孔里映出他缩小的影子,他表现出惊恐和害怕,可再更仔细的看,往更深的地方看,那里什么都没有,他不在意这些强加在身体上的侮辱或者伤害,他以此为乐,他骨子里,希望被残忍对待。
    出去的两名血族很快就返回,各自手里都提着一个箱子,两人拧开盖子,将里面的液体往大厅里倾倒,倒在失去的血族尸体上,还有没有死去的血族身上。
    倒完后,他们把箱子放下,其中一个从兜里拿了个打火机出来。
    大厅里的血族往门口和玻璃窗两个方向后退,退到玻璃窗的血族,嗒一声打出一簇火苗,随后手臂往空中一扬,打火机画出一个抛物线后,坠落在黑沉沉的汽油上。
    唰一声,熊熊烈火平地而起,以迅猛之势燃烧起来,被拧断胳膊和腿、还没有完全死去的血族,犹如受困的可怜虫子一样在烈火中蠕動,嘴里不断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哀嚎嘶叫声。
    顷刻间,整个偌大的客厅,就变成了一片火海,火势迅速蔓延,将整个屋子照得透亮,血肉被烧焦的味道,只一会时间就冒了出来。
    两簇火团,映在许从一眼底,不得不提一下的是,面前迅猛燃烧着的火团,让他想起了上个世界最后的那一幕场景。
    也是一团烈火,将他和女主包围在里面,他感觉到皮肤被一点点灼烧,热浪钻进每个细胞毛孔,他忽然发现,自己开始不喜欢火了,可以说是讨厌火。
    大火不仅烧死了他和女主,还烧死了从他肚子里出来的那个小树人。
    从小树人出来,到后面被烈火吞噬,他们相处的时间,似乎不超过三十个小时,他知道当时的自己对小树人是没有其他多余的感情的,那只是一个类似工具或者物件的存在,不代表任何特殊意义。
    只是,当他看着面前的火海时,完全无意识的,就想起来小树人曾经怯生生的模样,开口叫他,许从一心口莫名就悸了一下。
    不知道小树人在这个世界,又是什么身份,既然每个小说衍生世界是有关联的,那么小树人,也在某个地方的吧。
    许从一一时间思绪飘散地有点远,到身体忽然传来一道钝痛,他眼帘颤了一番,目光重新聚焦。
    “想起什么来了吗?”雒伽看许从一盯着烈火忽然就发起了呆来,他没有立刻就唤回他,而是让他慢慢想。
    但似乎时间有点久,这就不太好了。
    许从一头一低,就看到痛感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
    在他刚才陷入回忆的简短时间里,雒伽已经利落地解了他衣服扣子,这会正捏着贯穿在绯红上的黑钻,轻轻转動着,那是上午才用打洞机打上去的,伤口根本没有愈合,哪怕是衣服轻轻摩擦到,都会带来不可忽视的痛,更何况是直接動上面的黑钻。
    一把抓住雒伽的手臂,强行拿开,许从一拳头紧紧捏着,指骨用力到发白。
    谈不上算是演戏,他对这样的事没有特别嗜好,他享受精神方面的愉悦,但这种愉悦,绝对不会建立在数具尸体被焚烧,空气里都是鲜血和焦臭的基础上。雒伽的这个爱好,无论穿梭多少个世界,他都不会喜欢。
    许从一猛地推开身前的雒伽,他快速站起身,就往石阶方向走。
    还有一两米就到的时候,一只手臂横到他身前,随后他被后面的人推到了栏杆上。背后一个沉甸甸的身体圧下来,圧得许从一咳嗽了两声。
    显然他太低估雒伽这个人了,他竟然到现在还站在这里,必然还要有事没有完成。
    不多时,许从一就了解到,雒伽要做的事具体是什么。
    身体里火焰燃烧,身体外,同样是炙热的烈火,慾海波涛澎湃,只能被迫随波逐流。小轮椅在微搏摇,四千多字。请自寻。
    大厅里火势慢慢变小,地上黑色的焦尸一具挨着一具,阴沉的死气浸透到每个角落中,许从一被雒伽打横菢在怀里,他衣角下端被火舌舔了一下,烧黑了一点,手脚都无力,尤其是腿根,肌肉痉挛抽搐个不停。
    他眼帘半垂着,将湿润的眼睛遮掩,眼角一抹泪痕明显。
    血族部下等在屋子外,屋里发生了什么,他们原本并不知晓,但当两人一出现,敏锐的嗅觉力,让他们顿时都心知肚明。
    有人小跑着,拉开一辆车的车门,雒伽先把人放进去,随后自己才跟着上.车。
    许从一已经没有力气挣扎,所以被雒伽一臂拉到腿上坐着,他也只是眼帘掀了一掀。任何愤怒的发泄行为,都只会向雒伽传达一个信息,那就是他在意芥蒂这种事情。
    谈不上介意,可也说不上喜欢。他理解人类的动物本能,他自己也不例外,同样受到影响,但没爱好就是没爱好,就如同他不喜欢吃某类食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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