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从的换上了白衬衫与长裤,然后就看到楚歌别了个什么金属胸章到他衬衫前。
谢童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浑身发烫,心里发烧,小声说:“殷叔叔,这是做什么?”
楚歌说:“带你走捷径啊。”
捷径?
什么玩意儿?
然后谢童就眼睁睁的看着一辆漆着教官特有标志的越野车沿着土路开过来,听到了他们不远处,车主摇下了车窗,是一个有着浅棕色头发的白人男子,他的眼睛是碧绿的,在看到楚歌后,朝着他嘻嘻的笑。
楚歌招呼谢童,把什么都扔了,除了留着的铭牌,就穿着刚换上的衣服,打扮的斯斯文文的上去。
棕发绿眼的白人男子发动了越野车,说:“殷,我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怎么还有一个学员。”
楚歌“哦”了声,说:“我遇见他了,捎他一程不可以吗?”
白人男子说:“这么多学员,你怎么就只捎他一个?”
谢童心脏漏跳了一拍。
楚歌说:“因为只有他能够找到我啊。”
白人男子说:“……因为你挑选了他。噢,难怪,好好的训练基地不待,你要跑到雨林里去当人质。”
谢童:“!!!”
他呼吸骤然都急促了些许。
楚歌恨不得拿一根针把这开车的、天杀的教官嘴巴给缝上,怒道:“莫雷诺!”
莫雷诺在后视镜中观察着他们两人的反应,兴味的笑了,唯恐天下不乱的说:“喂,小家伙,你知道吗,你身边这个,殷,在最终环节名单出来后,可是主动要求去当人质的哦!”
楚歌:“………………”
他比较希望谢童听不懂莫雷诺说的鸟语,因为他自己都是靠着殷野歌的底子才能听懂的。
哪知道谢童居然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眼睛亮到了极致,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说:“我很开心。”
楚歌:“………………”
他当初是被谁怂恿了想不开,跑到这个恶劣糟糕的地方里去当人质的啊!
.
坐着教官的车,果然没有遭遇任何伏击,顺顺当当的到达终点。
当登记到谢童的时候,意识到他把人质带回后,所有人都傻了眼,怎么也没想到,一直等着带人质的学员到达,结果他居然坐的教官的车。
有人要抗议,莫雷诺耸耸肩不解释,楚歌瞎扯起来压根不打草稿:“哦,他挟持了我,让我想办法带他出去……那当然我就给教官打电话让他来接人了。”
总之随便瞎扯了一通,楚歌带着谢童溜之大吉,去了自己在这里的住处。
殷家跟这里有合作,楚歌这次来还有个别的特殊身份,总之住宿条件要比学员们好得多,一室一厅一卫还带独立淋浴的,当然,跟国内没法比。
好不容易从雨林里出来,楚歌觉得自己都要馊了,恨不得在淋浴下待到地老天荒。
直到门被敲了敲,磨砂玻璃上隐隐约约现出来一个人影。
楚歌抖了一下,把热水关了,突然发现自己进浴室的时候没有带换洗衣服。
系统“呵呵哒”了一声:“楚三岁,你这样就是要挨艹的。”
楚歌说:“你冷静点儿啊统子,能不能想点儿积极向上的东西,老是想这些小心你被格式化返厂重造啊……”
系统早就不在意他的威胁了,冷漠的说:“去吧,楚三岁,我支持你,七十二个小时后我又是一条好数据。”
总之是不可能裸着出去的,楚歌找了一下抖出来一条浴巾裹在身上,结果发现浴巾好像有点儿短遮不完,也没别的办法他开门出去了,直接跟谢童说:“去吧,腾出来了。”
谢童眼眸晦沉。
楚歌当没看到:“赶紧的,一会儿没热水了啊。”
谢童这才进去了,楚歌换了衣服,盯着磨砂玻璃发了会儿呆,觉得有点心累。
千辛万苦,费尽心力,好不容易养个孩子养到这么大,他都完美代入家长角色了,谢童的心思却早已超出了边界。
看着乖乖生生的,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却已经跑偏了。
楚歌努力回想,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谢童会生出来这样的心思。
犹豫了会儿,楚歌说:“统子,你说我要不要再劝一劝他。”
系统秉承“用事实说话”,实事求是的说:“那你小心他再度发作啊,本来那个什么致幻剂……他就算好了,精神上也有损伤了。”
楚歌“哦”了一声。
他知道精神受损会有多么痛苦,毕竟他曾经几度经历过,那其中种种滋味,足以要将人逼疯。
他靠在床边,有点困乏,渐渐开始瞌睡。
磨砂玻璃门被打开,谢童走出来,将他平缓的放在床上,用毛巾小心翼翼的给他擦头发。
楚歌咕哝一声,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应,却沉沉睡过去了。
仿佛靠在一个坚硬的胸膛上,被揽在火热的怀抱中,楚歌自黑甜的梦乡中醒来,不甚清醒的转身,发现自己被紧紧地揽着,有个坚硬而火热的东西,正在腿间一跳一跳。
楚歌:“!!!”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醒来,他听到了青年的一声低笑,带着清晨初初醒来后的沙哑:“……殷叔叔。”
一只手沿着下摆探入了宽松的衣物,放纵而肆意的在柔软的小腹处摩挲,粗糙的指腹带着薄薄的茧子,划过脐眼,带来一阵阵酥麻。
楚歌几乎是有些窘迫的按住了作怪的手,要将他给抽|出来:“童童,别闹。”
温热的嘴唇含住耳垂,牙齿轻轻厮磨,仿佛有电流席卷过,把沉睡已久的身体唤醒。
楚歌下意识的想要偏头,却被一只手固定住了。
谢童在笑,他的声音轻轻的,仿佛要被灿烂的晨光消融,却依旧坚定而不容拒绝:“殷叔叔……我试着带你出雨林了,所以,你要不要也试一试,接受我?”
楚歌头脑几乎都要糊住了,他颤了一下,慢慢的说:“童童,你想好了吗?”
回答他的是一只无声无息探下去的手,握住了还在沉睡中的器官。
最敏感处被碰及,楚歌忍不住弓起了背脊,却只能更紧贴的触到坚硬的胸膛。
楚歌喘|息了一声,话语几乎都要组织不起来,许久后才道:“我比你大了这么多,你眼下或许只是一时的冲动……往后,当真不会后悔吗?”
他的声音是有一些发颤的,还带着隐约的不确定,在这句话后,他被谢童翻过了身去,一阵天旋地转,他映入了谢童的眼睛。
青年的瞳眸漆黑而清明,其中流淌的执着与情意,几乎要让人心悸。
楚歌怔了一瞬,刹那间,他竟要以为,在什么时候,看过这样一双眼睛。
谢童凝视着他,声调缓慢且有力:“如果这只是一时的冲动,那我愿意一辈子都这么冲动下去。”
阳光撒入,给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竟如同某种庄重的起誓。
谢童低下头去,缓慢且轻柔的碾磨过唇瓣,不同于曾经的绝望与疯狂,这是温和的,柔软的,缠绵的,如蓬蓬春日里采采流水,馥郁流淌的都是爱念与深情。他细细的吻过修长的脖颈、殷红的两点、柔软的小腹,又抬起头,含着笑意望了他一眼,俯身含|住。
尚且在沉睡中的器官颤了颤,在湿热且温柔的挤压里,缓缓苏醒。
楚歌一时间头脑中如有烟花炸开,颤抖着想要推开对方,手指却不知是迎是拒,身体绵软到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仿佛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到了那一个地方去。
潮水一样的快|感漫过了身体,一时间神思天外,不知今夕是何夕。
似乎是轻轻的笑声,跌宕着,在身周起伏,他被人面对面抱住,缓缓的侵|入。
钝痛缓缓传来,连脸色都变得一白。
一根手指探到了他的唇边,轻柔而不容拒绝的分开了他咬紧的牙齿,谢童俯下|身,细致且温柔的吻过他的面颊。
温热的吐息彼此交融,谢童眼眸漆黑,像是着了魔一般,轻轻印上他的嘴唇,撬开牙关,沿着齿列,勾住舌尖,模拟着另一种频率时进时出,直到最后,楚歌咬住了他的舌尖,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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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已然天黑,楚歌发了一会儿呆,爬起来,发现谢童居然不在了。
他叹了口气,幽幽的说:“上完就跑的人渣。”
系统冷静的说:“我怎么觉得吃窝边草更过分一点。”
楚歌:“………………”
系统说:“而且你吃的还是比你小了整整十八岁的嫩草哦楚三岁!”
楚歌:“………………”
感觉突然不想说话。
慢悠悠的想要爬起来,结果手脚酸软差点一头栽倒在床上,楚歌已经很久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了,他到这个世界后清心寡欲的不行,一时间简直是懵逼的。
动了动,楚歌“汪”的一下哭出了声:“统子,我的老胳膊老腿儿!”
殷野歌保养的再好这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被折腾了这么个上午这腰不是腰,腿不是腿,感觉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了。
系统说:“屏蔽功能你雨林里用完了,现在冷却中,想都不要想。”
楚歌哭唧唧。
他生无可恋的瘫倒在床头,正想问谢童去哪里了,突然间听到了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
电话隔得老远,楚歌一点都不想去拿,蔫缩缩的等着电话响铃过去,结果没得多久,又响了起来,仿佛不达到目的地不罢休。
魔音灌耳,不堪其扰。
楚歌终于拖着自己的老胳膊老腿儿爬了起来,感觉身上就跟卡车碾过一样,他游魂一样飘到了桌边,拿起了电话。
入耳是一个并不陌生的声音:“殷,昨晚你够激烈啊!”
楚歌:“!!!”
妈卖批耶,还要不要人活了!
这训练营的boss,还带一大早打骚扰电话的吗!
系统幽幽的提示说:“已经要到晚上了楚三岁……”
楚歌头疼的听着对方的唠叨与调侃,简直不能相信,阴郁冷淡的殷野歌,居然会有这样的损友。
就在这一时,那边安静了一下,忽然间,玩世不恭尽数收起,变作了郑重认真:“殷,你当真想好了吗?就算他再像……也不是真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好不容易想撒个糖,结果你们都说是致幻剂_(:3」∠)_
谢童&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