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阮思明便见那铜镜四周诡异的现出了几丝亮芒,先时还完好无缺的铜镜在瞬间便四分五裂分离开来,一切无声无息,阮思明只觉自己手指一痛,而后便与铜镜分离了开来,慌忙止了血,阮思明顾不上疼痛,便双目发亮的凑到葭葭身边:“连真人,你方才用的是什么法术,能说说么?”
“五行密咒中的裂字诀!”葭葭看了阮思明一眼,“云开书院之中便能换到,只是需要的门派贡献高了些罢了。”
“是么?这五行密咒看着好生不错。”阮思明瞧见葭葭方才无声无息的爆了那枚铜镜,艳羡不已,“回头我就一口气接上个几十个任务,定要想办法学来才是。”
葭葭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将那四分五裂的铜镜收了起来,看了片刻便收入了储物戒指中,想她不久前还告诫阮思明莫要乱动那铜镜,现下便自己收起来准备带回昆仑了,呃,脸似乎有点疼,不过也无妨了,因为铜镜已经毁了。
铜镜毁了便毁了吧,周围虽然还看不出什么来,但是那铜镜符文的存在确实印证了葭葭所想:所谓的古庙是不会长脚跑的,它还在这里,定是用了特殊的方法让葭葭寻不到而已,初步一看,至少六艺之中的符箓一道是用到了。
想了想,葭葭心念一动,从储物戒指中翻出指方镜拿到了手中,打开指方镜,察觉到其中指向的变动之时,葭葭一喜:没成想这等时候指方镜居然派上了用场。
看着指方镜中指向的疯狂变动,葭葭跟着指方镜的指示走动了起来,阮思明见葭葭走动的极快连忙跟了上来,他也并非一无所知之人,看到葭葭手中那柄圆镜之际便猜测到了——这应当就是那传说中的指方镜了吧!听闻是佛门至宝,这世间几乎已经寻不到了。连真人身上好东西果真不少呢!
不过跟着葭葭晃了片刻,阮思明便觉得双目有些疼痛,便不再看指方镜了,看着周围想润润眼。
就这般跟着葭葭晃了片刻,阮思明只觉眼前一花,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出乎本能的,阮思明连忙大喊了一声:“停!”
葭葭应声停了下来,抬头看向阮思明:“怎么了?”
阮思明晃了晃脑袋,有些头晕目眩,待到稍稍缓过来之时,才脸色发白的转向葭葭:“我方才看到了,一座石屋,石屋之中有一座香炉,不对,古庙,就是古庙。”
一瞬间,一座海中古庙在他眼前闪过。
“什么时候看到的?”葭葭也冷静了下来,看向周围,心中有了几分计较。
阮思明抚着额头:“就在刚刚,一瞬间一闪而过,现在又不见了。”说着,他又动了动,似乎希望再一次看到那古庙,只是尝试了许久,那先时在海中若隐若现的古庙却还是不见踪影,若非阮思明心中肯定自己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石屋,指不定会觉得自己当时应当是眼花了。
不过应当就是在这附近,没跑了,葭葭肯定了下来,能叫古庙时隐时现的是阵法还是其他?有符文定然还用到了符箓一道,除此之外呢,还有什么?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
沉默了片刻,却听阮思明忽然出声道:“连真人,附近有一道极为纯粹的灵气。”
葭葭扬了扬眉,示意阮思明带路,她被钝化了五感,感知自然不比阮思明敏锐,自然是由阮思明带路了。
阮思明闭上了双目,封闭了视觉一感之后,其余四感会更为敏锐,顺着所感知到的那丝纯粹的灵气走向而去,葭葭想起了先时的铜镜,想来是她打破了铜镜,原本布置在此处的也不知是修真六艺或者他艺中的哪一道,总之平衡被打破,这才有了这一丝泄露的灵气。
“在这里了。”行了半日,阮思明终于舒出了一口气,那一丝纯粹的灵气太过微弱,以至于要想感知出来并不容易,阮思明这还是相继自我封闭了视觉与听觉之后才寻到的地方。
就似是一个突破口一般,一个被打破之后,相继找到旁的突破口,要打破便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只是他方才舒了一口气,整个人便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大力推至了一旁,阮思明连忙睁开了双目,方才为寻位置他自我封闭了视觉与听觉,自然是动作要慢上不少。
入目所见的便是葭葭与不知哪里出来的一位黑衣蒙面修士动起手来,阮思明怔了一怔,很快便猜到了先时的场景。应当是那黑衣蒙面修士要对自己下手,连真人趁机将他推到了一旁,而后自己对上了那黑衣修士吧!听觉慢慢恢复,那打斗之声也愈发清晰了起来。
“身手倒是不错,你跟着我二人很久了吧,也在查古庙的消息?那个外门弟子是你杀的么?”葭葭沉声问了出来。
“既然知道何必再问。”那黑衣修士声音沙哑,似是刻意用了药物模糊了自己的本音,葭葭粗粗一看,竟看不出他的真实修为来,想必至少也在出窍后期或者更有甚者直入藏神也是有可能的。
这等修为的修士,便是那个张熙再如何的天纵之才,也无法胜过,倒是可惜了。对于天才修士的陨落,尤其还是她昆仑门派的修士,葭葭总有些不胜唏嘘的。
“你是魔修?哪门哪派还是散修?”葭葭出手沉稳或许是两人都微妙的留了一手,一时之间便难分高下。她还在问那黑衣修士,意图套出更多的话来。
“魔道不两立,哪门哪派不都一样么?”黑衣修士也不知察觉了葭葭的意图没有,倒是并未让她一人在那里唱独角戏,而是回了她。
葭葭勾唇一笑,眼神制止了阮思明想要冲上来帮忙的打算:眼前这人修为不会低于她,阮思明不过出窍初期,当真动了杀阮思明的心思的话,估摸着她也有几分可能会措手不及,葭葭不能冒这个险,再不济若是情形危急,阮思明也方便脱身去报信。
黑衣修士看着阮思明站在不远不近的位置,正是攻退两相宜的地方,可以说站在这里的两个昆仑修士都有极其丰富的斗法经验,战斗经验丰富的修士有时候光从一个站立的位置便能看出一二来。这般一想,手中更是小心了几分。
葭葭不欲那黑衣修士分心思及其他,口中问题不断:“道友此言差矣。这里是东海,不是神州。东海亦正亦邪,这可算不上道魔不两立,你对东海的东西有企图可曾问过东海修士了?”
“哼!亦正亦邪?蓬莱岛这些姓陌的抱昆仑的大腿还少么?说方丈岛亦正亦邪我还信几分,蓬莱么?就别说笑了。倒是你们昆仑与蓬莱关系一向不错,来东海可曾问过东海修士了?”那黑衣修士也是个人精,言语中对蓬莱岛多有不屑。
葭葭双目微闪:“自然是问过了。”
“撒谎!”黑衣修士冷笑了一声,抬手一放,一张网瞬间便罩了上来。
葭葭心念一动,在那网触及自身的一瞬间便不见了踪影,下一刻整个人便出现在了黑衣修士的身后,平平一剑,直刺他的后背。
黑衣修士并未躲避,只自身周围出现了一道莹蓝色的防护法罩将他护在其中,成功抵住了葭葭的一剑。
“我知道要制服连真人并不容易,你有空间灵根在手,有时候比起瞬移更叫人头疼,我自然不敢松懈,一早便防着你了。”那黑衣修士说着,又道,“差不多了。”
话音刚落,葭葭便只觉浑身一麻,一股极强的电流瞬间涌遍全身,身形顿时一慢。
“你自己的天劫这番滋味感觉如何?”那修士冷笑一声,“今日可没有人为你分掉天劫了!嗯?这才叫人算不如天算!”
葭葭天劫加身,行动迟缓,闻言却是双目蓦地一睁,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修士:“晴霞谷那两个魔修劫杀我昆仑修士那天你也在场?”)
第八百一十二章 玉简与机关
“呵呵!”那黑衣修士冷笑了两声,却是默认了。
葭葭眉头微蹙:她钝化了五感便也罢了,当日去晴霞谷的却还有卫东这个老牌的藏神修士,如卫东这般精明的人竟也没有发现黑衣修士的存在?思及先时那黑衣修士跟着她与阮思明多时,他二人毫无反应,葭葭心中一沉:这人不管是借用了法宝还是什么功法,总之那敛息的手段当真叫葭葭自愧弗如。同时心中也更警醒了一番:那黑衣修士知道她的身份修为,而她连葭葭却对那黑衣修士很有几分一问三不知的意味,直到如今都看不出那人到底有几分手段,葭葭双目微闪,一掌拍上了那黑衣修士的背后。
将体内灵力调用到极致挥出的补天劫手还是有几分能耐的,这一击之下,那黑衣修士身侧的防护法罩迅速破裂开来,一掌结结实实的击上了那黑衣修士的身体。葭葭心中一喜,可随即笑容便僵在了脸上:她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与那黑衣修士的接触,只是这一掌上去,却是石沉大海。
如这等**硬碰硬的扛上天雷的举措,那黑衣修士却毫无异样。葭葭心中一记警醒,看了一眼一旁的阮思明,阮思明也并非蠢人,在看到葭葭的眼神之际便已回过神来了,当下一道紫色传讯符便传了出去。
不动声色的反手取出一团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银丝,黑衣修士弯了弯唇角:“补天劫手,不过如此。”而后却是突地向后跃去:“连真人,我知道你擅长阵法,我若是与你这般打下去,恐怕你十八般武艺样样都使的出来,届时当真是麻烦的紧。但今日我另有要事,便不奉陪了,你那天地道的高招我改日再来领教,告辞!”
那修士说罢一个转身,葭葭却见他伸手似是随手一捞便将阮思明方才发出去的一道紫色传讯符捏到了手中,用力一握,那紫色传讯符便化作了飞灰散去了。
葭葭拿捏不定他的手段,朝意欲追去的阮思明摇了摇头:“算了,穷寇莫追!”
阮思明收了长剑,走上前来问她:“连真人,您可看得出那人的修为?”
葭葭摇了摇头,脸色微白:“绝不低于我,难说的紧。”
“那连真人你……”阮思明还待要说话,却见葭葭神色大变的看向他的身后,阮思明后知后觉的回身,也是不由自主的瞪大了双目,几乎所不出话来:“这……”
眼前一片幽蓝的海水深处,一座古旧的石庙在眼前若影若现,几乎是不由自主的,二人同时向那古庙行去,只是越至近处,那古庙所散发出寒气越浓,在这片幽蓝的海水之中越发显得古怪了起来。
“连真人,好冷啊!”阮思明脚下不由放缓,对于未知的东西,尤其还是带有几分诡异的东西,大家几乎是出自一种本能的,有几分瑟缩。
“我也不知道里头有什么,不若你留在这里吧,我若是迟迟不出来,也好有个接应。”葭葭说着,脚下却一点不慢,向前走去,“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了古庙,岂有不去之理。”
阮思明却是神色怔忪的看了葭葭片刻,似乎最终也是一咬牙决定了下来:“连真人,我与你一同去。”
葭葭点了点头,并未说话,这幅有他无他似乎差不了多少的模样让阮思明很有几分挫败感,不过他却并未气馁,继续跟在葭葭的身后向那古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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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五十里方圆之外的海域之上,一位黑衣修士坐着一只竹筏在其上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很有几分后怕之色。伸手摸了摸后背,一股熟悉的黏腻之感:是血!被连葭葭拼力一击之下,他当时面色不显,实则已然受伤了。天劫之下,光靠肉身岂是这般容易抗衡的?他也不过是出窍后期巅峰的修为,若是换个普通的同等修为修士,他或许有几分把握能够获胜,但是对手毕竟是天下间赫赫有名的修士,同一修为境界之上很难说清楚到底会鹿死谁手。东海附近他并无人接应,比起昆仑修士来又落了下成,若无必杀连葭葭的把握,他不会再留在那里与那二人纠缠了。更何况,连葭葭这个女修若当真被他用阵法困在里头,到时候要逃脱便不容易了,再厉害的修士也只有活着之时才有震慑力,不是么?黑衣修士苦笑了一声,反手取出一张橙色传讯符:“昆仑有两人找到古庙了,我未拦住。”
传完讯之后,黑衣修士才叹了口气,干脆的躺倒在竹筏之上,枕着手臂,任那竹筏随波逐流,微阖着双目似要入睡了一般,口中却嘟囔道:“这古庙的消息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东海修士自己都不清楚,偏偏一个两个旁的不相干的修士倒是知道。譬如伏青牛,譬如那一位。”
叹了几声,黑衣修士也不再说下去了,他只是个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信誉不错的生意人而已。杀人放火的勾当也是生意的一种,不是么?他可管不了那么多的为什么。那么多的为什么还是让相干的人去头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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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脚踏入古庙之中,一股诡异的吸引之力随之袭来,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葭葭与阮思明便已身处古庙之中了。
古庙之中无水入内,倒是让习惯了神州大地修行的葭葭雨阮思明浑身一松。
这是一座内外截然不同的古庙,外表古旧破败似是毫无益处可言,可里头却是别有天地,大到古庙之中的香炉人像,小到内壁一砖一石,都非凡物。
阮思明伸手摸了摸古庙的内壁:“好多避水珠,难怪这古庙之中竟然不入积水。”这座放佛是由千万颗避水珠构建而成的古庙放佛就似海水中一块别样的空间一般,身外便是海水缭绕,其内却毫无所觉。
葭葭伸手摸了摸那供奉其中,毫无香火可言的香炉,那材质,似铁非铁,正是那摆渡修士所带出的材料。古庙之中的供奉台是由凝露仙晶所制,不比那摆渡修士带出的一小块一小块的模样,这般供奉台大小的凝露仙晶当真绕是葭葭自忖也有几分见识,却也从未见到过。
“这座古庙当真全身都是宝啊!”见状阮思明不由感慨了起来,“人说我昆仑财大气粗,比起这古庙来却还是差远了。”
感慨过后,阮思明便去看一旁的葭葭,却见葭葭正认真的看着古庙之中的供奉的人像:世间各门各派信仰不同,所拜自然也不同。如他们正道昆仑拜的是宋远山师祖,魔道合欢宗拜的是欢喜佛一样,就葭葭所知东海十七岛的修士所拜的便是海内龙神,而眼前这古庙之中供奉的人像明显与龙神并无什么关系。
“这人是谁?”阮思明凑了过来问道,很明显在他的记忆中也没有丝毫关于这所供奉的人像的记忆。
葭葭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我觉得这人相貌有几分眼熟却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一般。”
“那连真人可还能想的出来?”阮思明问道,同时心中生出了几分期盼,“没准多想想便想的出来了。”
葭葭并未说话,只觉眼下她似乎离那个答案只有一步之遥了,可那答案的表层之上却隔了一层细细的薄纱叫她看不真切。
察觉到葭葭心中所想的玄灵便道:“用朔影石把那石像的样子刻录下来,与我瞧瞧,我或许可能会知道。”
“也好。”葭葭立刻便应了下来,怎么说玄灵都比她多活了十几万年,或许还当真会认得出来。
才一将朔影石抛给玄灵,葭葭便听玄灵轻“咦”了一声,而后便开口笑了两声:“葭葭你会眼熟也不奇怪,这人像上的人倒是跟一个人有几分相似。”
“谁?”
“我给你个提示,你且将他换个发型看看,再给你一个提示——仕魔剑。”玄灵言语之中颇有几分得意,似是为自己想到了而葭葭未想到颇有几分自豪。
“仕魔剑?顾朗?”葭葭比了比发型,摇了摇头,“不像。我这般熟悉顾朗,理当第一眼就认得出来才是。”
“仕魔剑除却顾朗还有呢?那人倒是与你接触不多,但是此人一个动作却是能叫你吓一跳的人。”玄灵还在卖着关子。
提示到这样,葭葭脑中瞬间灵光一闪,随即脸色转白:“仕魔剑,明定城左氏。是少辛,这人与少辛有七分相似!”
少辛这个名字的出现直让葭葭心中直跳,这个智多近妖,几乎于魔的修士的一举一动总让葭葭心惊,一个视天下修士为掌中棋子的人着实令人感到害怕。
“是了,明定城左氏既然能够造出仕魔剑,必然也通炼器之艺,或者说修真六艺中也不知道他们通了几道。”葭葭喃喃,因着少辛此人太过出众,十万年难得一见,反而叫人忽略了他背后的明定城左氏。
这人与少辛竟有七分相像,是明定城左氏的人么?葭葭起了警觉,有少辛的前车之鉴,明定城左氏在她心里也打上一个十分危险的标签,警惕的看着四周,倒是阮思明在她愣神之际已跳上了供奉台,足踏凝露仙晶的滋味他还是第一次碰到,不得不说,于阮思明而言,他正觉得分外有趣。
伸手摸了摸那人像,阮思明用手掂了掂:“不沉。”说着便单手扛起了石像跳下了供奉台。
这举动待到葭葭发觉之时已经来不及阻止了,石像已被他放倒在地,阮思明东摸摸西摸摸似是觉得好奇的很。
“一点都不沉?”葭葭也看到了阮思明的动作,不由讶异:“难道里面是空的?”
“空的?”阮思明的动作很快,连忙开口唤她,“你那个五行密咒裂字诀再来一次吧!”
葭葭神识扫了一遍那人像,察觉并无任何问题,抬手在那石像的周围扔下了数枚阵棋以防万一,而后伸手探了探,在那石像胸口的位置结了数个手印,轻叱一声:“破!”
石像自此四裂开来,预想中的机关抑或者其他并未出现,葭葭收了阵棋,看向那石像中的数枚玉简,随意捡了几片起来,二人却是同时大惊失色:这玉简之中记录的竟是蓬莱之下到瀛洲附近的机关图,或者说机关图也并不是适合,葭葭是阵法师,自然最是了解阵法,首当其冲一眼看到的便是其中层层相套的数十个阵法,仔细数了一数竟有七十六套大阵之多,其中更有无数小阵。除却阵法之外,其上标示的更有数不尽的符箓、机关暗数。竟是至少便有修真六艺中的阵法、符箓、炼器三道之多。而且光从阵法布置的大手笔与手段之上便可以看出布置者至少是个大宗师级的阵法师。其余二道中的符箓、炼器外加上机关皆是不亚于其中所涉及的阵法之复杂。要看懂它的原理非几十年甚至百年不成,葭葭油然生出了一股难以言表之感:这先人修士藏古庙的手段已然不亚于一个门派大宗的复杂,在佩服的同时,因着涉及到明定城左氏,葭葭总有几分不妙的预感。
强自压下心中的不妙预感,有一件事倒是可以确定了:即便整座古庙都是宝,但用这等复杂难明的手段藏起的古庙似乎还不够格,应当还有更大或者说更神秘之物被隐藏在这座古庙的秘密之下才是。
不过这些玉简倒是对修士修习修真六艺有绝大的帮助。得了葭葭的应允,阮思明将玉简拓印了两份,而后将这些玉简与其中一份交给了葭葭:“连真人,这些拓印的玉简你收着,原版的便交予门派吧,也算我二人为门派出的一份力。”
“你倒是有心了。”葭葭将玉简收了起来,玉简之上这古庙的位置为朱砂圈了出来,似是极为重要,就葭葭所能看得懂的阵法一道,这里头便有一座颠倒乾坤的倒转大阵:古庙会动是因为处在一座阵法掩盖的机关之上,从蓬莱水下到瀛洲岛附近,与四时之景以及各种海水外物变换相关会出现在不同的位置。
其中的复杂单凭一个精通阵法的宗师是无法看透的。出现了少辛这等人物的明定城左氏果然不容小觑,葭葭再次感慨了一番,不过有了这玉简机关图,即便出去了,要再一次寻到这古庙的位置也不是难事了,万事只要有法可依,即便再如何的复杂,总有解开的一日。)
第八百一十三章 十里长雷应天劫
即便古庙之中皆是宝,葭葭与阮思明还不到那等见财起心的地步,并未多动古庙之中的东西,二人便退出了古庙。
在离开古庙的那一刹那,随着一道奇妙吸引之力,二人几乎是处于一种本能的向后望去,却见方才还在自己身边的古庙已然不见了踪影:古庙长脚会跑么?葭葭玩味的咀嚼了一番其中的意味,觉得很有几分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