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整天的时间,武藏和风吹都在四处走访调查。
他们主要是拜访那些失踪归来的人们一些详情,问出他们失踪地点,以及失踪前是否有感觉到什么异常。
好消息是,这些民众都很配合,一天的时间,两人就完成了一半的调查,并且圈定了不少的失踪点。
路上的时候,武藏在老老实实的驾驶着车。
而风吹坐在副驾上,拿着一份电子地图,在上面划来划去。
很快,他就划出了一个不规则的……圆。
很显然,这些受害者的失踪位置,是有着某种规律的。
风吹的视线在这个圆内寻找,寻找着任何可能藏匿人的地方。
虽然按照生物习性来说,最可能的是在“圆”的中心,但凡事总有意外,谨慎总是没错的。
不一会儿,风吹就划出了几个可能藏匿人类的区域,其中就包括中心位置的某处废弃工厂。
但是,仅靠这个,他们还不能行动。
第二天的时候,前往受害者家里调查的人就换成了土井垣和副队长水木。
两人调查的主要是现在还处于失踪状态的人,询问失踪者失踪之前是否有什么异常表现。
但是,调查不算顺利。
这些人大部分都因为家人失踪而感到十分的焦虑,就算尽力的配合,也无法给出有效的线索。最重要的是,这些人都表示,在失踪之前,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常。
这就比较难办了。
而就在两人前往受害者家里调查的时候,风吹已经向队长申请,前往那些被他圈出来的地方调查。
日浦队长十分的开明,他直接挥手,让风吹和武藏一起前去调查了。
虽然风吹嘴上十分嫌弃武藏,但依旧老老实实的将武藏带上,前往了自己圈出来的那些地方一一开始探查。
……
要说混沌病毒搞出来的人口失踪案件现在才被送到src,原因也很简单。
之前的失踪人数很少,而且区域离得比较远,而失踪的时间也并不长,甚至于第一例的那位受害者都不知道自己失踪了,因为他只是失去了意识两个小时而已。
两个小时的时间,混沌病毒自然没能搞到太多自己想要的东西。
但它觉得人类过于脆弱,所以一直比较小心,为了不弄死人类,它在察觉到人类开始出现异常的时候,就果断终止了实验。
于是,第一个受害者就这么幸运的被放过了。
而随着混沌病毒不断的掳走人类,并且不断的实验之后,它渐渐摸出了一些规律,就比如,如何能保证在不寄生人类,或者危害人类生命的情况下,入侵这些人类的大脑,并读取他们的记忆,尝试理解感情。
是的,是理解。混沌病毒现在还没有尝试抽取“感情”,这一个月的时间,它都在一次次的试图窥探人类的记忆,靠着人类的记忆来读取他们的感情。
嗯,说到底还是被红荼误导,以为记忆就是感情的载体。
总而言之,随着时间的拉长,混沌病毒抓捕人类,读取记忆的时间越来越长,也就导致失踪者失踪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于是,这一现象就被一些受害者家属举报给了src。
而混沌病毒对于自己的暴露并不在意。
它已经多少揣摩出了一些东西。
红荼上次来过的废弃工厂内,一个年轻的男人正表情恍惚的坐在地上。
这是他失踪的第二天。
昨天之前,他还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西装,梳着一丝不苟的发型,打着领带,驾驶着一辆价格不错的车,完美做完他的工作,过着精英人士的生活。他有着不错的家庭,受到过良好的教育,甚至还有一个温柔贤惠,真心爱着他的妻子。
但昨天上班路上的时候,他在经过一条人烟稀少的地带的时候,被混沌病毒所聚成的光团直接掳到了这里。
之后,就是漫长的折磨。
没错,是折磨。
混沌病毒一次次的入侵他的大脑,不断的刺激着他的神经元细胞,迫使他一遍遍的回忆着自己从小到大的记忆。
那种被什么东西触摸过大脑的感觉极其糟糕,再加上神经元细胞超负荷工作,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脑袋里挤了一个什么东西,而那个东西还在盗取你记忆一样。
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每一次,当他到达极限的时候,混沌病毒都会停止入侵,并且有意识的帮他恢复精力。
没错,混沌病毒手动的保持着人类的生理状况维系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范围内,虽然它是半生命体,并且存在形式类似于病毒,但这并不代表它只会破坏和寄生,它是能够治愈生命体的。
而当人类恢复之后,紧接着就是下一轮的折磨。
最要命的是,混沌病毒可不会有什么时间观念。
不断的重复之下,这个男人的心理状态已经濒临崩溃了。
但让混沌病毒在意的是,在这个人类的记忆中却存在着一些记忆,将他濒临崩溃的理智一次次的拉了回来。
这不是特例。在被混沌病毒掳走的人类之中,有不少的人类也出现了这种情况。
混沌病毒清楚的意识到了这是什么。
这大概就是红荼所说的“人类的心理的力量”。
这的确是一种强大又有趣的力量。
混沌病毒不断的审视着这种陌生的“东西”,一次次的试图准确捕捉这力量。
但显然,它多次试验,却极难成功。
但有趣的是,这种力量捕捉失败了,混沌病毒却发现了另外一股也不弱的力量。
而且,这力量它熟。像极了红荼爱吃的“小零食”。
混沌病毒想起了红荼对这些力量的称呼——负面能量。
混沌病毒知道,这些能量能为它所用,甚至是具现化出一只实力强大的怪兽。
但是,这远远不够,它需要彻底的弄懂“情绪”的力量到底有多强大。
随着混沌病毒的想法,彩色的光芒再次在这个可怜人类的脑袋中亮起,青年再次陷入了痛苦之中,他抱着头,蜷缩在地上,极尽所能的去抵抗那异物的入侵:“……从我的脑子里……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