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便有衙役前来,沈大茫然的看着当铺门口涌进来的人,店老板突然指着他道:“就是他!”
衙役一拥而上,从沈大怀里搜出令牌,看了一眼,此物已经许久不曾现世,一般人都已经不认得了,但是寒铁和如朕亲临这些衙役还是懂的,直接将沈大锁了起来,“带走!”
“哎哎……各位大人,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抓错人了吧?我什么都没干啊!老板,这到底是怎么了?”
店老板根本不回答沈大的话,而是目送他离开。
沈大在牢里被审问用刑了几次,但沈大咬死不肯松口说这东西是自家的,只说是从山上捡来的,他已经想明白,必然是令牌招来的祸患,他若是承认这东西真的是自家的,害了一家人倒且不提,他肯定是会被定罪的,到时候便再也不能出这个牢门了,故而死死的咬住不肯松口。
令牌周转到了县令手里,县令认识这令牌,毕竟当朝有令牌还带‘楚’字的官员不多,再加上玉玺印记,便也只有十多年前的军师楚辞了,这正是楚辞遗物啊!县令不敢将令牌在手中久留,转而向上禀报。
此事层层上报,无人敢压在手中,毕竟当朝官员越往上的人越清楚当年楚辞一事闹的有多大,谁也不敢截留,最终直达天听,沈凌远在怀州却丝毫不知,正在为斗垮姚氏而奋斗,穆宏远自从上次被关禁闭至今没能出门,沈凌暂时也指望不上他,但还好穆府台并没有对他做什么,也不知是自己丢了要命的东西焦头烂额还是不乐意管沈凌的闲事,总之是没有理会他在怀州闹出的动静的。
沈凌这几日正跟着被姚氏欺压的商贾一起,跟姚氏仆人谈判呢!
这次来怀州收购产业的并非是上次那个仆人,这次据说是姚氏外面庄子里的庄头,打着为了自己做生意的名头出来收购产业的,但是谁都明白,这个所谓的庄头,必然是姚氏信任的仆从,而庄头背后,也必然站着姚氏这尊大佛,只是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却无法说破而已。
沈凌终于见着了这位姚氏仆从,对方似乎已经听闻了风声,知道沈凌的底细,暂且不论真假,既然沈凌已经说出了自己有傅老做后台,且打着傅老的幌子在怀州搞出什么商会来,那么这个面子还是得给的。
“沈老板,久仰久仰。”
“这位是姚公子吧?这几日沈凌也是久仰了。”
姚万成与穆五性质差不多,都是属于大户人家的家生子奴仆,又加上为人聪明伶俐,会做事,才被委以重任,被赐以家姓,来怀州办事,一般赐了姓的仆从便不再是一般的仆从,而算是半个主子了,姚万成和穆五都是如此。
“姚公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有话直说,也不必绕圈子,毕竟,傅老他老人家和姚氏也是同气连枝,咱们也是自家人。”
“正是。”姚万成微笑的点头,听沈凌打算怎么说。
沈凌道:“这样,既然怀州已成立商会,且向傅老投诚,那就是咱们自家人,您也不必非得在怀州收购,天底下郡县多得是,我觉得锦州就不错,那里的商贾才是真富裕啊!”
姚万成道:“沈老板这话就差了,锦州商人虽然产业丰富,但是哪件都不是好沾染的,总是多多少少的跟贵人们有些联系,我一个小小的仆从,想搞点自己的私产,哪里敢过去招惹他们?我觉得怀州就不错,我也不求多,给我一个立脚之地,大家一起赚钱就好,若是不愿意卖我也不强求,咱们是钱货交易,也没有谁逼迫谁的道理,何必非要把贵人们都牵扯进来呢?还是你沈老板不乐意见我在怀州?”
“哪能啊!您能来怀州,是我们的怀州商人的福气,只是您刚才也说了,钱货交易,没有谁逼迫谁的道理,好!我就欣赏您这种行为,今日正好,我如今也当了怀州商会的会长,就替其他的商户跟您回个话,您要买的产业,我们不卖!您若是不满意,就来找我沈凌谈,若是姚氏不乐意,那就去找傅老谈,如此正好。”
姚万成被堵了回去,脸色难看了些,“沈老板,你这是何必?”
“没办法,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再说了,傅老也肯定支持我今日举动的。”
“沈老板,我怎么听说,您不单是跟了傅老,还跟了三皇子?”姚万成眯着眼睛,“您真的觉得傅老会罩着您吗?”
“傅老为人慈祥可亲,我曾有幸见过他一面,并为之深深拜服,所以后来才投奔了他,只是我是商人,不得不考虑权衡,不敢一家独大,才又送了三皇子一份礼物,我的心底,还是向着傅老的,傅老当然会罩着我,当然,若是姚氏愿意,我也愿意送姚氏一份厚礼,绝不厚此薄彼。”沈凌微笑。
姚万成一时间无话可说,他不敢直接打着姚氏的名头强抢,只能说自己是银货交易,根本没有逼迫这一码事,但是沈凌反过来就说他们不乐意交易,完全不怕姚氏,他提出傅老不会罩着沈凌,沈凌又堵了回来,一副他是傅老心腹的架势,倒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姚万成略想了想,便客气了几句结束了这次对话,收购产业自然也无疾而终,他要回去给主子写信,看要如何对待沈凌,若是万一沈凌真的是傅老的人,他们要不要撕破脸皮也要抢到产业,若沈凌不是傅老的人,他们又要如何,这些事情事关朝廷大局,不是他一个小小仆人能决定的,只能听主子安排。
“姚公子啊!”沈凌又补了一句,“过些日子我的瓷器铺子开张,我派人给你送请帖啊!你可一定要来喝杯酒。”
姚万成猛地回身,冷眼看着沈凌,突然一笑,道:“好,姚某必然要去恭贺一番。”
“如此甚好,姚公子慢走。”沈凌笑着拱手。
沈凌送走姚万成之后,默默的在心底感慨了一下,果然狐假虎威的感觉还不错,虽然那只老虎此刻估计还不知道他在假借他的威风。
嗯……希望三皇子派来的侍卫早日到来,不然他早晚得把姚氏惹急了收拾他不可,而且还有傅老,他这般利用他的名头招惹仇恨,搞不好到时候来收拾他的不只是姚氏,还有傅老的人,那时候就只能靠三皇子庇佑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沈凌的瓷器铺子开张,光明正大的再次制造珐琅彩,与姚氏为敌。
珐琅彩一贯因量少而贵重,姚氏失去了一大批工人之后,瓷器产量连番降低,又突然多了沈凌这个对手,入市的珐琅彩不减反增,一时间珐琅彩的价格也跟着降了下来,姚氏瓷器量少价也低了下来,导致姚氏损失惨重。
沈凌更在自己的瓷器厂颁布了新的规定,但凡有人设计出了新花样的珐琅彩或者其他的什么瓷器,便能取走这种瓷器利润的百分之一作为奖励,上不封顶,并取每件瓷器的一成利润作为销售和制作奖励,给店铺伙计和厂房里的工人,一时间沈凌的瓷器铺子产量越发的高,品种越发的多样化,让人目不暇接,不过短短时日,便把姚氏瓷器的风头彻底打压了下去。
这日沈凌正捧着瓷器铺子新送来的花瓶把玩,精致的白釉花瓶,镂空的工艺,梅花花枝交错,构成了精美夺目的瓷瓶,即使是他一个见惯了现代工艺的人,也忍不住为这花瓶的精美赞叹。
果然,钱财才是激励创造力的最佳途经。
“老板,有人找你。”有伙计敲门道。
“进来!”沈凌放下花瓶,让人进来,一个身着粗布衣衫的年轻男子走进来对着沈凌拱手一礼,精壮的身躯将衣服绷得紧紧的,看着便充满了力量感。
“在下郭思,是萧公子派来的,门外还有我的两个兄弟,借萧公子面子,特来找沈老板讨口饭吃。“郭思对着沈凌行了礼。
沈凌连忙过去虚扶起,“客气了,来了就好,这样我也可以安心了。”沈凌点点头,“不如现在就去我家,我夫人和儿子还在家中,我虽然请了护卫,但到底不放心。”
“老板放心,有我和兄弟们在,不会让人动老板一家一根毫毛。”郭思稳稳的道,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
沈凌点点头,松了口气,每日带着刀睡觉,屋子里摆上暗器,日日嘱咐韩实不要出门,随身携带匕首,他也还是放心不下啊!既然萧三派来的高手到了,他也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萧公子有事嘱咐老板。”
“你说!”沈凌精神一震,连忙道,凑近郭思身边,他觉得郭思肯定是要低语才能告诉他的。
郭思低着头,压低声音道:“萧公子说,无论沈老板做什么事情,他都绝对不会疑心沈老板,让您放心做事。”
沈凌点点头,“多谢萧公子,若非他信我,我也不敢在怀州时时张扬着说我是傅老的人啊!还好萧公子心胸宽广,才不计较怀疑我。”
郭思点点头,又道:“萧公子还说了,此刻正是要紧的时候,萧公子急需用钱,又不肯像另一位那样不择手段,想问沈老板,可有什么好办法?既不伤天和,又能筹到足够的银钱?”
沈凌一顿,整个人都僵硬了片刻,这么着急?难道皇帝快要不行了,所以才要加紧节奏?难怪姚氏做事越发的不顾后果不顾名声了,感情是到了要紧时刻。沈凌道:“不知道需要多少银钱?”
若是少,他还是可以筹一筹的。
“多多益善。”
擦!沈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多多益善是多少,把他的家底全部凑进去成不成?沈凌面上做出一丝为难,真诚的道:“我家底不多,也就一两百万两银子,若是需要,我立刻给你拿,不知可够?”
郭思道:“若能更多,便更好了,姚氏贪墨一次赈灾款项,便获得了一百多万两银子,再加上近日种种举动,和常年积累,只怕还要更多一些才好,那位主有姚氏敛财,萧公子,却只有您了。”
所以是指望他跟姚氏的财力抗衡么?呵呵……
沈凌觉得萧三下手特别狠,虽然他知道萧三肯定还有其他敛财方式,但是若是真的到了夺位的最后关头,那这就是他表示诚意的最后机会了,钱以后可以赚,但态度一定要端正,虽然萧三现在不怀疑他,但是他若犹犹豫豫的,只怕也会在萧三心底留下一个疙瘩。
沈凌正色道:“我明白了,给我些时日,我能给你凑出多少银子,便给你多少,但是你也要给我一句准话,萧公子拿了那些书信回京也有些时日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萧公子打算何时动手?我若不清楚这些情况,只怕会开罪傅老,在傅老获罪前,我便先完蛋了。”
郭思道:“沈老板是萧公子的恩人,我自然不敢隐瞒,萧公子此刻正在京中示弱,等待机会,待到天怒人怨之时,便是公子发难之刻。”
什么叫做天怒人怨之时?说了跟没说一样,反正现在就是示弱示弱对吧?沈凌叹了口气,问道:“不知道怎么才叫天怒人怨?”
“姚氏。”郭思不愿多提,只是淡淡的道。
沈凌皱眉想了下,三皇子手里有绊倒傅老的铁证,这是没跑了,太子身边除了傅老便是姚氏一族,所谓天怒人怨,难道是指姚氏做下了种种恶事,惹得民怨沸腾?!沈凌瞪大眼睛,若是姚氏真的罪行罄竹难书,三皇子先动手打压姚氏,太子一脉必然力保,这时候三皇子突然转头放出傅老卖国投敌的铁证,彻底打乱对方步伐,到时候傅老必死无疑,太子一脉乱了阵脚,自顾不暇,连姚氏也得载进去。
太子若一次失去两方助力,便是丢了两条臂膀,又加上投敌卖国之事若是运作得当,连太子自己也脱不开关系,对外,太子属下投敌卖国,对内,太子母家姚氏欺压百姓,贪污赈灾款项,太子名声大损,即使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还担了太子名头,只怕也无缘大宝了。
沈凌想明白之后,也便明白,这果然是最后表达忠心的机会,夺位,利用各方势力,下这么大一盘棋,不但需要运筹帷幄,权力碾压,还需要足够多的银钱开路,钱还得多多益善。
沈凌了然之后也便认真的对着郭思道:“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为萧公子筹钱。”
郭思点头,“那就多谢沈老板了。”
“我还有个小问题,想问一下。”
“沈老板你说。”
“皇上,病情严重么?”三皇子着急他明白了,但是太子也这么着急,莫非皇帝要不行了?
郭思许久没有说话,沈凌等了片刻,才得了郭思一句,“不知,宫中管的太严,这是机密,我并不知情。”
沈凌点点头,明白了,皇帝若是小病,岂会成为机密,只有真的快不行了,才需要将事情瞒的死死的,果然,皇帝是要不行了,所以姚氏才这么着急。毕竟,铺路,大大小小的打点,收拢人心,都是需要银钱的。
另一边,京城中,沈凌越发逼迫,姚氏已经收到自家仆人的几次密报,终于还是对这个人重视起来,虽然也还是不以为然,但是苍蝇不伤人他膈应人,还十分的碍事。
考虑到沈凌自称是傅老门人,姚氏也不好直接动手,更不能因为这点小事直接让自家男主子去问傅太傅,问他是不是有个门人叫做沈凌?怀州产业是不是他的之类的。所以姚氏便让一个旁支的女眷打着请傅老三儿子的小妾赏花的名义,邀请对方前来府中观景喝茶。
“刘夫人,我前些日子听我们家的奴才说,太傅他在怀州也有产业?还有一个叫做沈凌的门人,十分的了不得,还是怀州商会的会长,把我家那不争气的仆从,欺负的厉害,连他想置点私产,都置不下来。”姚氏女眷玉白的手指捏着精致的珐琅彩茶杯,轻轻的送到染了胭脂的红唇边抿了一口,才动作优雅的放下,嘴角带着笑意,仿佛只是闲谈。
“沈凌?”刘夫人想了下,抬手用手绢挡住嘴唇轻笑,“这个人我听过的,好像前些日子还给府里送来了一笔银子,说是孝敬府里家用的,太傅收了,但好像并没有理会他,其他的我倒是不知了。”
姚氏女眷闻言侧身靠近了些,“那太傅是什么意思呢?我可听说,这沈凌脚踏两艘船,不单单是给了太傅送了银子,还给三皇子送了银子呢!太傅也不知道么?竟就这么收了他的银子?”
“有这事!”刘夫人脸色沉了下来,“原以为是个讨巧儿的奴才,难道还是个墙头草?我倒要回去好好问一问,姐姐今日请我来,就是为了这个?放心姐姐,我得了消息,便来回你。”刘夫人又突然喜笑颜开,拍了拍身边的人的手。
姚氏女眷强忍了下,她虽是旁支,但也是正房夫人,被一个小妾拍着手背叫姐姐自然心里不爽,但她担着任务,自然只能赔笑,“哪有,不过是闲聊两句罢了,我请妹妹来,自然是赏景为重,只是闲聊两句罢了,怎好让这些铜臭之事,坏了你我的兴致?来,妹妹,喝一杯吧!请。”
“多谢姐姐。”刘夫人笑的温婉。
待到宴席结束,刘夫人回了太傅府中,便招了管家去问话,“我说今日姚氏的人怎么想起来请我喝茶了呢?原来是有事情要打听,我且问你,沈凌可是太傅的人?是我们太傅府的奴才?我听姚氏的意思,似乎是这人挡了他们揽钱的路子,只是顾忌着我们府上,暂时才没有动手,来我这里套消息的。”
管家想了下,道:“这人我知道,我们府上是收了他的银子,可是并没有说过要庇佑他啊!毕竟来我们府上送银子的人多了,我们都是照收不误的,再说了,一般富商上门得带着全部身家,自带卖身契,大户人家才肯接收,沈凌那种只送了银子,连分股都没送完的人,我们怎么会理会?!而且他好像还不单单给咱们府上送了,如此不懂事的人,谁理会他的死活,自然是银子收了,理都不理他啊!”
“那他怎么敢借着咱们府上的名头在外面惹事……”刘夫人哼了一声,“明儿我就去回了姚氏,真真是得志张狂的小人,不知天高地厚。”
第一百三十三章
沈凌在怀州尚且不知姚氏已经知晓他并非傅老的门人,而正在纠结如何替三皇子收钱的事情,让他把自己的家底拿出来是不现实的,毕竟家业也并非都是银票,酒楼酒铺厂子店面地皮这些都应该算在内的,就算是现在变现也来不及啊!
郭思已经住进了沈府,派了他带来的两个人跟着韩实,保护他们父子,而自己则是日日跟着沈凌出入,沈凌已经做下了决定,比起卖掉他好不容易积攒的产业,倒不如直接卖方子,他写了邀请函邀请天下商贾于怀州一聚,出售珐琅彩等瓷器的方子,再加上各色的奇珍异宝,用拍卖的方式,说不定倒能大赚一笔。
珐琅彩的方子如今姚氏也有,若是姚氏倒台,那么这方子早晚也要流传出去,姚氏不倒台那他有这方子也无用,不如自己洗干净脖子等着砍,所以,珐琅彩的方子已经没有非要留在手中的必要了,而且,卖出去方子,一则彻底打压了姚氏瓷器,使得姚氏赔上一大笔钱,二则他可以狠狠的大赚一笔,趁机搞出个拍卖行来,打出名气。
沈凌双手猛地合十,他不如搞一次大型的拍卖好了,但是想把拍卖会一次打出名气,仅仅靠珐琅彩的方子是不够的,吸引的人毕竟是少数,还需要更多的,沈凌转向郭思,“你能不能搞到什么奇珍异宝的?你那边不好变成现钱?我帮你卖啊!”
郭思闻言十分无语,“三皇子府上倒是有些宝贝,可是不至于到了卖这些东西的地步吧?”
“哎呀!你别管,就当是帮我充点人气,什么名人字画啊!珍稀珠宝啊!我都可以的,保证比当铺给的价格贵得多,你也知道我贫寒出身,没什么家底,虽然现在手里有些钱,但是真正的宝贝却是没有的,我需要帮助啊!”
郭思顿了顿,“来之前三皇子说过,我要我尽力帮你,我去帮你弄一些吧!”
“太好了!”沈凌微笑道,“感激感激!”
郭思没有说话,而是让门口的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去传信,给沈凌带东西来,沈凌只是商贾,发家的时间又短,确实是没这些东西,但是他们还是有的,去拿一些在外面被人争抢的名人字画孤本独本出来,还是没问题的。
沈凌又在屋子里团团转,“珐琅彩的方子,冬季种植菜蔬的方子,酿酒的方子不能卖,我还有什么可卖的?”
郭思闻言惊讶的看着沈凌,“你要卖方子?”
“是啊!刚刚不是跟你说了要卖些宝贝吗?我手里没有什么宝贝,只有方子,但是只卖方子未免太单调了,才需要找些宝贝充实一下,我打算搞个拍卖行,额……你知道什么叫做拍卖行吗?”他印象里这个世界是没有这种东西的。
郭思确实是不知道什么叫做拍卖行,但是他却知道这个世上的人对能传家的方子是多么看重,沈凌的生意好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他的货物有独特的方子,也是唯一一份的,比如酒,比如瓷器,比如冬季菜蔬之类,难道沈凌竟然要为了给三皇子凑钱,把这些能传家的方子卖掉?
郭思在心底暗暗的记下,准备等回京之后告诉三皇子。其实他来保护沈凌,不单单是来帮他的忙,还有看沈凌举止回禀三皇子的意思,如此看来,沈凌倒真的对三皇子忠心耿耿。
郭思没有回答,沈凌也没指望他怎么样,就继续琢磨自己的事情。
“老爷,有人找您。”沈凌家的仆从走进来压低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