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愤怒蒙蔽双眼的陆言泽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也没有去深思,为什么他们口中的“齐公子”会和自己有三分相似。
就在黑风寨的诸位汉子笑笑闹闹,陆言泽在心中用意念揍着冷枭的时候,众人已经回到了黑风寨。因为有其他的安排,暗羽便比黑风寨的汉子们早了一步回来,等黑风寨的人回来的时候,刚走到半山腰,便听到了寨子中大当家带着一丝怒气的吼叫。
“看来大当家又和神医吵架了。”张铁柱说着看了看周围的人一眼。
“这个声音,看来是了。”自从神医来了之后,大当家简直就是冰山变火山,每次都能被神医撩出火气来。
此时的暗羽的确正在和清和吵架:“你又给我吃了什么?”
清和听到这话,放下了手中的瓷瓶:“你怎么了?”
“难受。”暗羽咬了咬牙,清和现在的样子颇为无辜,但暗羽怎么可能上当?无论是谁,上了好几次当之后,恐怕都不会再相信清和的外表了。
“哪里难受?”清和眨了眨眼睛,他当然知道暗羽难受,但是他想知道的是暗羽哪里难受!
暗羽看着清和,咬了咬牙,眼睛向下看了看:“你说哪里难受?”
清和看着暗羽的眼神,顺着暗羽的眼神向下看了看,一开始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直到看第三遍的时候,才看到了暗羽身上不正常隆起的一个部分,饶是清和,此时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转过了身,嘴里喃喃着:
“原来这个的作用是催情。”
暗羽听到清和的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毫无疑问,这次的确又是清和捣的鬼!想着,暗羽上前一步,抓住了清和的肩膀:“我不就是搅和了你一次生意吗?你至于……”
就在暗羽话没有说完的时候,便听到了室内传来的一声清脆的响声,有点类似于瓷瓶打破的声音,随之而来的,便是清和生无可恋的脸,暗羽正想问什么的时候,便闻到了屋内传来的熟悉的味道,手中的动作也僵硬了起来:
“这个不会是……”
开始暗羽还在疑惑,因为清和的缘故,自己吃东西已经慎之再慎了,这次怎么还会中招?没想到这次根本就不是从嘴里进去的,而是从鼻子里闻到的。
别说是暗羽,现在就是清和,也感觉到了身上有一丝燥热,清和原本是想将瓷瓶拿出来将效果写上去,谁知道暗羽会突然发难?
“还不快出去?”清和现在脸上的表情也崩了,咬了咬牙,这东西他只给暗羽用了一点点暗羽就现在这个表现,现在一整瓶都打倒了,那结果,还得了?
暗羽听到这话,想也没想,就转身向门外走去,倒是没走两步,就感觉到体内的热气在阻止着他的动作,而这个时候,清和还不怕死地来抓了他一下……
另外一边,李狗蛋等人正推着陆言泽向山上走:
“放心吧陆公子,我们大当家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不用这副表情,咱们虽然是土匪,但也是有原则的土匪!”李狗蛋说着又推了陆言泽一下,虽然他一开始并不想说这话,但陆言泽的表情实在是太狰狞了,李狗蛋忍不住给陆言泽一颗定心丸。
有原则的土匪……陆言泽听到这话,瞪了李狗蛋一眼,不再说话,土匪还说自己有原则,当他陆言泽是三岁小孩吗?
“现在咱们就带他去见大当家?”李狗蛋将陆言泽没有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摇了摇头,不再说话,转头看着张铁柱,问着他的意见。
“是大当家要的人,咱们现在就给大当家送过去吧。”刚刚听大当家的声音,现在大当家应该在神医的屋子里。
众人听了张铁柱的话后,都点了点头,他们平时在黑风寨生活简单,不累还有钱拿,这几天不仅东奔西跑,还要陪着陆言泽对打,可将他们累坏了现在将人给大当家,他们也好去休息一下。
没错,在黑风寨的汉子们眼中,这几天就是在陪着陆言泽对打,知道陆言泽的布局,甚至随时都有人通风报信,不是对打又是什么?
“回来了?”就在这个时候,书尘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着黑风寨的众人,又看着被绑成粽子似的陆言泽,眼睛闪了闪。
“二当家好。”张铁柱等人看到书尘,纷纷问好,在书尘问着他们要做什么的时候,互相看了一眼,“我们正准备将人给大当家送过去呢。”
黑风寨的人都没有发现书尘已经换了一个人,只是觉得书尘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但这样的转变也不是第一次了,他们都比较喜欢现在的二当家。
陆言泽则是看着书尘愣了愣,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从这个二当家的身上,看到了二弟的影子,有些像,又有些不像。
不过还没等陆言泽仔细观察,便被黑风寨的人推着向前走了,大家都等着交了人好去休息呢。
书尘看着眼前的状况,挑了挑眉,也跟了上去,原因无他,陆言泽可是主子的大哥,自己自然要好好照顾照顾,万一暗羽不知轻重,自己还能拦上一拦。刚走进清和的院子,书尘便察觉到了不对,虽然说不上哪里不对,但书尘总觉得现在书尘院子里的情况和以往不太一样。
黑风寨的汉子们没有书尘的感知,大大咧咧地走了上去,直接敲了敲清和的门:“神医,大当家在你这儿吧?我们将陆公子带回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屋内都没有声音传来,张铁柱皱了皱眉,又重新敲了敲门:“神医?”
第二次,屋内依旧没有任何人应答的身影,李狗蛋干脆上前一步,推开了门:“大当……”
李狗蛋的话没有说完,看着屋内的情形,大家都愣住了,碎了一地的药瓶,被丢了满屋子的衣物,已经耳边若有似无的呻吟,包括屋内即使是药味也无法掩盖的味道,无一不在显示着现在屋内所发生的事,在场的人都是通了人事的了,自然不会不明白屋内的情形。
“这……”张铁柱看了看李狗蛋,最后转身看了一眼的,从其他人眼中都看到了震惊的神色,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好,这大当家和神医不是不合么?现在他们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
“先出来吧。”书尘倒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也是最先闻到地上药物不同寻常的,对李铁柱等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出去。
而此时的陆言泽脸色却沉了沉,刚刚来的路上,这些人还在说什么压寨夫人,现在就被他们撞到了这种事,看来这个黑风寨的大当家,是一个很看重肉.欲的人。
在暗羽不知情的时候,陆言泽俨然给他盖上了一个“沉迷美色”的印章。
第159章 党同伐异
“陆公子, 不必如此紧张。”黑风寨的人都走了之后,书尘看着站在屋中间的站在屋子中间全身紧绷的陆言泽,有些无奈,这可不是他们的初衷。
陆言泽听到书尘的话后, 瞪了书尘一眼, 没有说话, 不紧张?皇帝的司马昭之心已经昭然若揭,自己怎么能够不紧张?现在自己的身家性命受到了威胁,自己怎么能够不紧张?
“我们并没有恶意,”书尘被瞪了一眼, 也不恼,摇了摇头, 见陆言泽还不相信,便使出了杀手锏,“其实我们都是陆小公子的人。”
陆小公子……陆言泽听到这个称呼愣了一下,在他的认知里, 陆小公子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的小弟,想到这里,陆言泽看向书尘的目光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警惕了。
书尘刚说出口, 就知道自己想岔了,虽然他们都是公子的人,但是陆大公子并不知情, 并且此时在陆大公子眼中,他们还是皇上的人,而现在唯一能够证明他们身份的清和……书尘想到清和,又想到刚刚撞破的场景,难得保持了沉默。
陆言泽则是看着书尘,手中的拳头捏得更紧了,平乱之前二弟便提醒过他,但是他依旧被黑风寨的人抓住了,因为他带出来的所有人,都与他不是一条心!而黑风寨明明是皇帝的人,现在却说自己是小弟的人,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还是试探?无论是哪一种,陆言泽都不敢疏忽大意。
书尘看到陆言泽的反应,怎么会不知道陆言泽心里在想什么?转头看了一眼清和的房门,微微叹了口气,这暗羽一看就是憋了好几十年的老处.男,现在一朝开荤,恐怕有的等,但清和不出来,他们与陆言泽也交谈不下去,想到这里,书尘转过了头:
“现在在下说什么,恐怕陆公子不会相信,在下先带你去休息吧,大当家一时半会儿恐怕好不了。”
陆言泽听到这话,直接黑了脸,一时半会儿恐怕好不了,刚刚这黑风寨的大当家在做什么,陆言泽也是心知肚明,还这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对于书尘的话,陆言泽没有发表任何看法,任由书尘将他带到一旁的房间,解开身上的绳索,而后书尘还派了一个丫鬟过来伺候,虽然可以说得上是好吃好喝,但陆言泽的心情却丝毫没有好转,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现在的处境,更是因为刚刚书尘那句“陆小公子。”
书尘则是看着不太领情的陆言泽叹了口气,要知道这山上原本可是没有丫鬟的,这丫鬟还是自己带上来的,现在让给了陆言泽,谁知道陆大公子一点儿也不领情?罢了,只能等等让清和与陆公子交谈了。
陆言泽和书尘谁都没有想到,书尘居然一语中的,这暗羽何止一时半会儿好不了?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第二天中午。
“终于舍得出来了?”书尘看着从屋内走出来的冷枭,抱着手,语气有些讽刺,什么时候做这种事不好?非要在昨天?别说是陆言泽,现在就是书尘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嗯?”暗羽并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当然也不知道自己与清和之间那点儿事已经传遍了黑风寨,看向书尘的目光有些疑惑,这个人怎么像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似的?
对于昨晚所做的事,暗羽现在也有些不真实,自己昨天不过是来找清和算账,怎么到了最后直接滚在了一起,其实暗羽也有些云里雾里,但也不妨碍暗羽的判断,至少从昨晚的感觉来看,自己非但不排斥,还有些喜欢,暗羽也就没有太过纠结。
“昨天张铁柱他们带着陆大公子来找你,刚好撞到了。”书尘说着耸了耸肩,他和暗羽平级,自己还是公子的人,暗羽不会不知道太子对公子的重视,所以说起这些话,书尘也就没了太多忌讳。
饶是暗羽,听到这话也黑了脸,他和清和滚在了一起,感觉不错是他的事,但他可没有兴趣在黑风寨的所有人面前上演活.春.宫,但很显然,这件事已经由不得他愿不愿意了。
“有时间在这里放冷气,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和陆大公子说吧。”书尘说着,指了指旁边的房间,昨天为了方便,他直接将陆言泽安排在了旁边,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那件房间的背后就是山壁,即使陆言泽有三头六臂,也不能轻易离开。
果然,暗羽听到这话,顿了顿,看向隔壁的房门,神色有些犹豫,若说被黑风寨的帮众知道了,暗羽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被主子的大哥撞到了,怎么总感觉有些羞耻呢?
不过好在暗·内心强大·羽没一会儿便回过了神,抬脚向隔壁的房门走去,书尘则是看着佯装镇定的暗羽,唇角勾了勾:“听说李狗蛋他们告诉陆公子,你抓他回来,是想让他做压寨夫人。”
饶是强大镇定入暗羽,听到这话脚下也是一个踉跄,压寨夫人,自己这是和压寨夫人命中犯冲?
但因为暗羽这个踉跄,房门已经被打开,连一点反应时间也没有留给暗羽,而陆言泽看到的画面,则是暗羽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而书尘则在后面憋着笑。
对于暗羽能够这么快反应过来并且站好,书尘也是非常有些佩服,可这也却丝毫不能动摇他看好戏的心理,要知道除却在清和手中,他从来没见暗羽吃过瘪,即使是吃了瘪,没多久暗羽也能找补回来,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百年难得一遇。
“咳——”暗羽看着陆言泽的目光,轻咳一声掩饰住自己内心的尴尬,“我是黑风寨的大当家,冷枭。”
陆言泽看到冷枭的时候,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冷枭身上有和他相同的气息,但是这样的气息,却并不能引起陆言泽的好感,他没有忘记,自己现在的处境和位置,再一想到昨日里来时那些帮众的言论,陆言泽对暗羽也没了好感。
“冷大当家。”陆言泽对冷枭点了点头,同时没有放松警惕,若是冷枭突然发难,他也能及时反应,上下打量了冷枭一眼,没想到这样的男子,居然是酒囊饭袋。
冷枭对陆言泽现在的眼神也很无奈,正准备开口说什么的时候,便听到了身后穿来的声音:
“冷枭,你好大的胆子!”
虽说冷枭刚刚才出来,但其实他们昨晚半夜就结束了,所以清和在冷枭出门后没多久,也醒了过来,醒过来的清和可以说是怒不可遏,也不顾身上的酸痛,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出来为自己找场子。
要知道他清和纵横江湖三十载,还是第一次失手,这一次失手,不仅面子没了,就连里子也丢了!
“清和师父?”陆言泽看着从暗羽身后冲上来的那抹白色的身影,惊讶地瞪了瞪眼睛,清和与小弟的关系,陆言泽是知道的,当初夫人怀孕,还是清和调养的,但是清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清和听到这个声音后,也转过了身,看到陆言泽之后,终于回过了神,昨天暗羽似乎的确给他说过,今日陆言泽会来,让自己来给陆言泽沟通一二,结果因为暗羽这点儿破事儿,清和就将这件事给忘了。
“咳咳,”见清和出来了,书尘终于收起了看戏的态度,走上前来,“先和陆公子谈谈吧,咱们的时间不多。”
暗羽、清和以及书尘都知道安景行的大致安排,所以现在留给他们的时间的确不多了,想到这里,清和狠狠地瞪了一眼暗羽,示意等等再找他算账。
虽然清和现在满腹怒火,但好歹能分清孰轻孰重,现在显然正事要紧。故而也没有与暗羽多做纠缠,转身走进了屋子里坐到了陆言泽的面前,准备给陆言泽所一说黑风寨与陆言蹊的关系。
当然,如果忽略清和一瘸一拐的姿势以及坐下之后那一声抽吸的声音的话,恐怕会更加完美。
*
忻州,校武场——
“再来!”孟嘉毅看着安景行,眼中充满了战意,原本以为将军已经是非常厉害的人物了,没想到这个俞公子也不遑多让。
对于安景行的身份,孟嘉毅并不是非常清楚,但也知道,绝不是将军所说的那么简单,可是将军不说,孟嘉毅也没有多问,因为现在在孟嘉毅的心中,陆远的地位已经高到了任何人都无法企及的地步。
安景行听到孟嘉毅的声音,也不忸怩,立刻下场,与孟嘉毅缠斗起来,他还从来没有过这么酣畅淋漓地和别人对打过,以往墨羽的人都让着他,生怕把他打坏了,上次在陆家为了博取言蹊的同情也是打得非常地憋屈,现在难得有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安景行当然不会手下留情。
“倒没想到,殿下的功夫还不错。”这个时候,陆远也从屋内走了出来,陆言蹊已经到忻州好几日了,陆远身上的伤势原本就不严重,再加上陆言蹊来的时候还带了不少清和特制的药膏,现在陆远的身体也好了不少,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几乎看不出来曾经身受重伤。
陆远的语气中,对安景行有一丝欣赏,上次在陆府安景行和大儿子的交手,他并没有看到,现在看来,估计这安景行与自己的大儿子,能够说是旗鼓相当。
“嗯。”陆言蹊点了点头,这几日景行算是如鱼得水,每日里和军中的大小将领斗得不亦乐乎,陆言蹊对安景行也有了更深的一层认识,以前他从未发现景行体内还有这么好战的因子。
“听说言泽被皇上派去平乱,现在下落不明?”陆远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惊怒了好一会儿,但没一会儿便反应了过来,现在殿下和言蹊虽说都在忻州,但是听过安景行的布局之后,陆远不会怀疑他们对大儿子现在的情况是知情的,既然如此,殿下和言蹊的态度平常,那么事情应当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是。”陆言蹊说着将目光从武场上收了回来,转头看向陆远,眼中的神色有些深沉,“皇上以朝中将领年轻没有经验为由,让大哥以参谋的身份率兵前往西南平乱,四日前大哥不慎被乱贼所俘,至今下落未明。”
陆远听到陆言蹊的话,也将目光收了回来,对上陆言蹊的眼神,有些失笑:“知道为什么父亲会配合殿下的计划吗?”
陆言蹊听到陆远这话,没有回答,依旧沉默地看着陆远,而陆远也没有期待陆言蹊的回答,目光从陆言蹊的脸上划过,又重新将目光投向了武场:
“总要有人领兵平乱,但若最后的结局是设想中的还好,但若与计划中有所偏差,不仅是殿下,就连陆家,都是乱臣贼子。”
当初安景行并没有将全部的计划告诉陆远,仅仅只告诉了涉及到了陆远的拿一部分,但陆远却能够知道,一旦失败,陆家会面临着什么,可陆远依旧同意按照安景行的计划走,虽说当初安景行的语气与态度,并没有对陆远有所期待,但陆远依旧答应了。
陆言蹊听到陆远的话,依旧保持着沉默,他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古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若是到时候事情如他们设想的那般,没有人会在意为什么陆远会在那个时候班师回朝,没人会在意陆远为什么会将军队带入京城,只会说陆远高瞻远瞩,救驾有功。
但若是失败,整个威远将军府,都会面临灭顶之灾。
“因为战是死,不战,也是死,陆家是忠心,但绝不愚忠。”人心都是肉长的,即使是强大如陆远,即使是有着战神之称的威远大将军,终究也是血肉之躯。
赐婚、打压、身边的副将、甚至到后来不给任何名分派陆言泽领兵平乱……再忠心的人,这层忠心,都会被抹掉,更何况威远将军府,从陆言蹊出嫁之时,已然心里窝火?
为西元浴血奋战几十载,最后连自己的儿子都护不住,虽说言蹊愿意,但也不能掩盖当初言蹊是被强迫的事实,更何况……皇帝还对言蹊起了杀心,并且已经下了手?
一件件事,让陆远不得不心寒,而心寒之后,陆远自然不肯为了这个随时会在身后向他们捅刀的君王卖命!
陆言蹊听懂了陆远的话,看着自己的父亲,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父亲,依旧是那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但是这一次,似乎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