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我看好你哟!”
苏倾城又挪到花颜身边,柔弱无骨的倒在花颜身上,软绵绵的说:“多谢,可我不是很相信自己,怕做得不够好。”
“什么时候开始倾城也变得不自信了?太子府又不是龙潭虎穴,怕什么,只要你足够用心,再难的事也能学会。
况且你并非什么都不懂,生于大家族,你从小到大看到的事情还少么,伯母会倾囊相授,你可以的!”
虽然苏倾城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却并非天真无邪的小姑娘。
苏夫人是主持苏府中馈的当家夫人,心计、手段都是一等一的好,怎会不对要嫁入太子府的女儿悉心教导。
“好吧,为了泽哥哥,我一定能行,不过,以后不能经常来找你玩了。”
花颜笑眯眯的道:“没关系,来日方长,我们有的是时间,等你忙完,我们再相聚也无妨,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其实,我肯定能抽出时间来见你,就是不能像以前那么频繁。”
“嗨,见与不见,我们之间的感情不会因此发生改变,你有空多见见表哥才是。”
“嘿嘿,那是自然,今儿我来的时候很开心,想要跟你聊聊,然而我去柳明轩那儿碰壁,心境变了,心情有点沉重,替胧月难过。”
“人人都有难念的经,挺过去就好了,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
苏倾城摆摆手,“不用了,方才看见好几拨人来找你,你去忙你的,我准备回去了,待会儿跟泽哥哥商量一下,找个时间进宫见胧月,看她要不要出宫。”
花颜说得对,感情的事要男女双方决定,她终究是外人,说什么都不作数,有些话需要胧月亲自跟柳明轩确认,她这个传话筒不一定好使。
饶是柳明轩无情了些,但他的话也没错,长痛不如短痛,如果他能让胧月死心,的确算是好事一桩。
天下好男儿那么多,必定有一个人能全心全意疼她,爱她,没有门户之见,她的感情也能得到家人的祝福。
送走苏倾城后,花颜又去找柳明轩,“你可还好?”
“没事儿,小丫头片子来耍耍威风而已,小意思,你专门来关心我?”
花颜曲着手肘向凑近的柳明轩肚子上顶过去,“别凑太近,我家男人会吃醋的,你不要太感动,我是怕你被她吓破胆,正好路过,顺便问一句而已。”
“我好歹也算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岂会被小丫头吓破胆,你别侮辱我,小心我跟你急。”
“你急一个来看看?顺便送你个消息,倾城要进宫。”
“知道,她要去告状,我让她传话来着。”
花颜瞅着他,挑了下眉骨,轻声说:“你知道个屁,意味着她快要出宫,好好想想吧!”
拍拍他的肩走了。
翰林院闲着无事的黄康友约徐文宣一起如厕,两人勾肩搭背的往茅厕方向走,路过的同僚见状,笑话他们。
“你们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如厕也一起,像娘……”
“嘿!”黄康友指着他,“话可不能乱说,长卿是我师妹夫,我们俩关系好,你没跟好兄弟勾肩搭背过?我们这样方便说悄悄话。”
“哈哈,子玄说笑了,我知道你们关系好,你们忙,我得送东西去了。”
“好好,你请。”
待人离开后,黄康友立即将搭在徐文宣肩上的手拿开,半侧脸往后看,“这张大嘴巴回去,我们二人的事就瞒不住了。”
“师兄别说有歧义的话,听得我毛骨悚然,我们俩没别的事。”
黄康友睨着对方肃然的表情笑出声,戏谑道:“看不出长卿你脑瓜子里有料啊,你想什么呢?”
“师兄别狡辩,别以为我听不出来。”
“哈哈,你真好笑,我是指咱俩出来说悄悄话的事瞒不住。”
徐文宣微顿,随即说:“你说那么大声,难道不是专门给他听,让他当传话筒?”
“明白就好,别说出来。”
“师兄又有什么新想法?”
黄康友理直气壮的道:“没有,只要还没实施的计划,我们准备叫人去小师妹那儿吧。”
徐文宣寻思了下,提议再等等。
“我们还没摸清多少,多凑一些再带去给颜颜看,她挺忙的,尚且不知道有没有位置。”
“反正一口气挖不出所有人,我们逮住一个算一个,姑且去碰碰运气,同时还能让你家赚点银子,何乐而不为?
至于位置嘛,我们又不是今天就要去,你回去跟小师妹说一声,她会帮我们安排,派出去的师兄被熬成鹰了还没收获,殿下那儿也没信儿。
查细作虽不是我们的正经差事,若能揪出一两个来,那多有成就,瞬间感觉自己能耐了,增长我们的自信,也是为朝廷除害。”
“倒不是不可以,我们请客能赚什么钱,颜颜算过一笔账,说是亏两份,我们占了座没收入,别人没位置又折一份儿。”
“天哪,小师妹算账挺精的哈。”黄康友哈哈笑,遂拍了徐文宣一巴掌,问他:“谁说一定是我们请客?
第一次请那些邀约我们喝酒的人,可以将怀疑对象也叫上,反正得有人作陪,到你家酒馆享受之后,肯定有人念念不忘。
然后诱导他们去那儿花钱就是了,你呀,没有领会小师妹的深意,一箭双雕啊!”
“行,随你怎么说,我们家酒馆不缺客人,位置紧俏得很,与平常接待的客人相比,我们认识的这些人太穷酸了,你觉得接待哪些客人赚得多?”
黄康友又道:“诶,算账不能只看钱,我们的事有进展就值了呀,再说了,酒馆里也不全是大富大贵之人,与我们喝酒的那帮人也不差。”
“好,你有理,我们这边安排好再和颜颜说。”
“是了,先看看大家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再给你家酒馆造势,渲染一下,稍后就安排,走,放水去。”
他们这段时间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请空闲的师兄去跟踪可疑之人,网撒得大,却没有钓到鱼,累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