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菀青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的环境让她十分陌生,正琢磨着自己这是在哪里,想要起身开门出去看看,门却‘吱呀’一声突然开了,秋红从外面走了进来。
“秋姨!”看见秋红进来,傅菀青开口唤了一声。
见到秋红,傅菀青瞬间觉得安心了许多。
“秋姨,这是哪?是你家吗?”傅菀青问道。
“嗯,算是吧!”秋红眸光闪了一闪,回答地模棱两可。
“啪啪!”秋红击了两下掌。
声音落下,门外立时有两个丫鬟端了饭菜进来。
那两个丫鬟进来将饭菜放到桌案上,冲秋红行了一礼之后便离开了。
秋红在桌案前坐下,指了指桌案上的饭菜,说道:“你先吃饭,吃了饭,我带你出去见识见识!”
傅菀青逃婚出来,这一日除了啃了几口干粮,什么也没吃,正是饿的时候,看到饭菜,拿起筷子就大快朵颐起来,根本就没去思考秋红那句‘见识见识’是个什么意思。
秋红也不着急,就坐在桌前等着,等着傅菀青将这一顿饭吃完。
良久,饿极了的傅菀青终于将一顿饭吃完,一抬头,发现秋红正看着她,顿时羞愧地低下了头,“让秋姨见笑了!”
“无妨,走吧!”秋红却是根本就不在意,直接站起身,想门外走去。
傅菀青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门外,天早已黑了下来,夜色笼罩,远远地,能看见彩灯高挂。
“秋姨,我们这是要去哪?”傅菀青跟在秋红身后,问了一句。
秋红嘴角一勾,“一会你就知道了!”
秋红带着傅菀青,穿过后院,一路向前而去。
“公子,来呀,快来呀!”
“翠烟姑娘,你今天日可真美,爷我都等不及了呢!”
“爷,我们再喝一杯!”
……
远远地,就听到前面传来喧闹的声音。
秋红领着傅菀青越走越近,然后,傅菀青就被她所看到的情形惊住了。
映入傅菀青眼帘的是,一派灯红酒绿、莺歌燕舞的景象,一个个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或跳舞,或陪酒,或弹唱,而各式各样的男人们或者左拥右抱地喝着酒,听着曲,或者直接拉着姑娘寻欢作乐去了。
“秋姨,这……这是什么地方?”傅菀青转过身去,不敢直视眼前的情形。
秋红瞥了傅菀青一眼,“这里是燕春楼!”
傅菀青低着头,用手遮着眼睛,“燕……燕春楼?”
“就是青楼妓馆,男人们寻欢作乐的地方!”秋红慢悠悠解释了一句。
“青……青楼……”傅菀青拔腿就往外跑。
可傅菀青刚迈了一步,立时就有两个龟奴出现,挡住了她的路。
傅菀青抱着手臂,缩了缩身子,看向秋红,眼神中带着乞求,“秋姨,我……我不要待在这!”
秋红嘴角扬起一抹狠笑,“我这燕春楼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我……我……”傅菀青吓得后退了一步。
就算傅菀青再不经事,此刻也明白她是进了狼窝。
“秋姨,求求你,你……你放我走吧!”傅菀青开始哀求秋红。
秋红却是上前一步,逼近傅菀青,“菀青姑娘,我好心收留了你,又让你饱餐了一顿,你总得好好谢谢我,不是吗?”
“你……你要我怎么谢你?”傅菀青很是害怕,不自觉地又往后瑟缩了一下。
秋红指了指燕春楼里的那些姑娘们,“我燕春楼的饭可不是白吃的,既然吃了,那你就得像她们一样,给我干活!”
“干……干活?”傅菀青惊恐不已。
秋红再度逼近傅菀青,“自然是跟她们一样接客,伺候那些来寻欢作乐的男人们!”
“我不要,我不要!”傅菀青拼命摇头,拔腿就想要跑。
然而,两个龟奴将傅菀青的路挡的死死的,她根本跑不掉。
“这可由不得你!”秋红脸上满是阴狠的笑。
“将她带走,好好调教调教!”秋红吩咐了那两个龟奴一声。
那两个龟奴得令,拖着傅菀青就走了。
“不要,放开,不要啊!”傅菀青大喊大叫挣扎着。
可那两个龟奴却似压根没听到傅菀青的喊叫声一般,毫不留情地将她拖走了。
望着被拖走的傅菀青,秋红脸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在她秋红手里,就算是再贞烈的女子,也能给她调教成荡妇!
“哟,秋妈妈,您这是又调教新人呢?”
蓦然,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在秋红身后响起。
秋红闻声,一转身,就看见一个穿的衣冠楚楚的公子哥出现在她眼前。
看见那公子哥,秋红脸上立马堆上了笑,“是李公子呀!李公子放心,等秋妈妈我调教好了,一定让李公子第一个尝鲜!”
“哈哈……”那李公子开怀大笑,“那秋妈妈,咱们可就这么说定了!”
秋红满脸堆笑,打着包票,“一定一定,李公子还不信我秋妈妈嘛!”
那李公子闻言,点了点头,“信,我自然是信秋妈妈的!”
“那……秋妈妈,我上去找嫣如姑娘喽!”说着话,那李公子便迈步往二楼而去。
“李公子回见,一定要玩得尽兴啊!”秋红笑呵呵地在身后大声回了一句。
目送着那李公子上了二楼,秋妈妈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转身往后院而去。
……
“你要是乖乖听话,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可你要是不听话,就被怪我不客气!”
后院之中,傅菀青已经被关了起来,秋红站在她面前,早已没有了此前的和气。
“我不要,我不要,我求求你,求求你放我走!”傅菀青一边拼命地摇着头哭泣着,一边苦苦哀求着。
看着哭哭啼啼的傅菀青,秋红却是没有半分心软,“来了我燕春楼的姑娘,就没有走的道理!”
话音刚落,一个婆子凑近秋红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听得那婆子的话,秋红脸色变了一变,看向傅菀青满脸的嘲讽,“我还当你是什么贞节烈女呢,却原来,你是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怪不得你要逃婚呢,敢情是成亲之前就跟人勾搭上了,”秋红又讽刺了傅菀青一句。
秋红的嘲讽让傅菀青瞬间觉得有些无地自容,一时间连害怕和哭泣都忘了。
而秋红之所以如此讽刺挖苦傅菀青,是因为它身边的婆子已经检查过了,傅菀青已经破了身。
在青楼妓馆,这新来的姑娘如果是是处子,那头一夜是能卖个大价钱的,可若是已经破了身,那便不值钱了。
秋红套傅菀青话的时候,听傅菀青说自己是逃婚出来的,本以为自己是捡到宝了,却没想到是个在成亲之前就已经破了身的,自然对傅菀青就更没什么好脸色了。
“既然已经破瓜了,那就没必要对她客气了!”秋红十分鄙夷地看了傅菀青一眼,吩咐了那婆子一句,转身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