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周徐岩每晚都要到12点甚至1点多才回来,身上衣服总沾着一股浓烈的烟味。因为早出晚归,他眼窝下一片青黑,可晚上回家时,显然脸上透着雀跃劲儿,心情很不错。
不仅回来得晚了,交给陈绵霜的钱也明显变多了,十块二十的面额厚厚一摞。最多的一晚零零总总八百多。
徐岩说接了个搬货的体力活,陈绵霜不信。哪有人搬完货还不带出汗的,再追问他就不肯说了,胡乱找借口搪塞。
他不愿意说,陈绵霜心里堵着口气,看到徐岩瘦得隆起的颧骨,血丝满布的小眼睛,越发恼火,企图和他冷战。
结果他不知是累到神经麻木了还是假装没发现,依旧早出晚归,一副全然不觉的模样。
又是一天晚归。陈绵霜没等他,早早就关店休息了。
房间里黑漆漆一片,徐岩刚洗完澡,低头左右嗅了嗅味道,才安下心,猫着身子钻进被窝。
等一身冷气褪散,搓热了手脚,才小心翼翼地把贴墙根睡的女人轻轻卷到怀里。
最近在做的事确实来钱很快,谈不上见不得人,却也不是什么好的勾当。队里但凡成了家的男人,都是瞒着老婆偷偷来的。
徐岩想着只要再偷摸赚几天快钱就不做了,也担心陈绵霜知道了会有情绪,不如直接瞒着她,也不破坏自己的形象。
他想得很简单,丝毫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白天找照相馆做的名片放在桌上,用台灯压着一角。
名片有些皱巴,边角翘起,红底黄字,一面印的是“庆安便利店”几个大字和外送电话,一面印的是“专业家电维修”业务范围和他的号码。
上班时徐岩坐在保安室里,捏着这张名片翻来覆去的看,越看越满意。
红彤彤的纸壳印上两个人的名字,四舍五入就是结婚证了。
……
陈绵霜本来就没睡着,听到声响,莫名加重了怨气,闷闷的。那一双温暖修长的手从被子底下摸索过来,隔着睡衣轻轻拢上她的乳房。
他像抓捏面团一样,缓缓地打着圈揉弄,爱不释手。
徐岩把整个奶子握进掌心里,稍微一用力,就听到怀里的人儿低低颤了一声。
以前听黄段子,以为奶子是越揉越大的,现在看来这说法假得很。不然陈绵霜早就有f罩了。
这样刚刚好。
小狗满心欢喜,一爪子一个宝贝小奶,像捣鼓着心爱的玩具,玩得不亦乐乎,胸膛微微震动。小帐篷耀武扬威似的支棱起来,抵着她的屁股亲密贴蹭。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陈绵霜攥紧枕巾,咬牙忍耐,在黑夜中胸口起伏得有些不稳。
连内裤都不穿,好不要脸的臭狗!
两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又黑又安静,灼热的呼吸交错,逐渐增快。
他咬咬她的耳尖,动作不徐不疾,胀热的龟头上下蹭着那条纯棉内裤,马眼流出的粘液也一并蹭到上面去,越蹭越湿。
只等陈绵霜的意志稍微松动,一声难耐的哼声从胸腔里溢出来,徐岩弯弯唇,手暗搓搓地下移。
淡蓝色的小裤头被卷成细绳,卡在大腿根上。
陈绵霜闭着眼哼吟,心里想着,这家伙是真的累了,连扒内裤的速度都慢了不少。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帘,渗透凉意。
床上赤裸纠缠着的男女身躯不经意撞碎了这结冰的月。
疲惫又兴奋的小狗目光幽幽,抱着她轻快晃腰。
被窝里,两条竹竿似的长腿色情地拱弄她的膝弯,比撞她屁股频率稍慢一点点。
随着温和有力的摆动,火热肿胀的肉茎埋入更深,将紧致温暖的穴堵塞到底。
他弓起背,整个人蜷缩起来,宛如一只熟虾,把她完全纳入怀里。
两人下身连接处咕滋咕滋的响起来,徐岩深嗅着她的气味,像吸了什么迷魂药一样,脑袋开始涨涨的混沌。
枕头边的纸巾盒被压瘪了。
这条小花径很娇嫩,很温暖,被男人探入了无数次,都依然如第一次一样紧得柔韧有力,但又不同于第一次,对他的侵入更加熟悉和期待。
“嗯啊,再深一点,啊……好胀,好胀……”
细碎的话语时起时伏,犹如平静的深海,所见之涌动不过细微,深处暗流源源不断汇聚,巨大的海啸藏匿在平静之中。一声难抑,一声激动,一声娇气,陈绵霜被干得面色潮红,柔嫩的肌肤泛着细汗。
做爱是她一天中最大的运动量了,偏偏这场运动也不是由她主导的。
徐岩贴着她的脸蹭她的汗,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把被子拉回来,把她从肩到脚盖得严实。
“哎呀,我热……”她软软一脚蹬开,被子只褪到了肩下,白皙细嫩的肩上,徐岩埋头轻咬,这种力度留不下很深的印子。
这肉咬起来香香软软,他吸吮着肉香,磨动牙齿,想要咬下一小块吞进肚子里。
陈绵霜眼神已经有些迷乱了,本能地翘臀向后,配合他顶弄的频率摇动。
艳红湿嫩的媚肉被他的粗大撑到极致,剧烈摩擦,越磨越痒。
被窝里的响动声越来越润,水汽浑浊。
她困意全无,脸上浮起情欲灼烧的红晕,软热的屁股缝缓缓淌出淫液,湿痒难耐,沿着臀肉一点点泌出来。
小狗叼起她湿润的耳朵,小腹颤抖,不一会就埋在她身体里释放出来。
带着男人体温的精液冲射进花心深处,又热又浓稠,刚被摩擦过的穴肉仿佛泡进了温泉池子里,贪婪吸吮着白浆。
被窝下潮乎乎的闷热。
陈绵霜舒服地眯起眼,感受着体内热流涌动。
黑夜不再宁静,白天的冷战仿佛没有发生过。
第一次时间不算长,刚得了点滋味。
她在欲望的驱动下果断放弃原则,攥着一团纸巾,侧身对背后的男人撒娇道:“我要在上面。”
“老公,抱我起来……”
房间里安安静静,身后的男人半天没出声,也没动。
陈绵霜缓缓转过身,伸出食指小心探他鼻息。
呼吸绵长平稳。
她从压瘪的纸巾盒里抠出最后两只纸巾,抬起屁股吐出那根疲软的肉棒,摸着黑给自己清理下体。
腿心间余热未褪,阴肉湿烫充血,微微张开小口。
都被操出形状了。陈绵霜闭着眼,再抬高膝盖。那个小口咕滋一声,吐出一滩温热的浊液出来。
卧室里弥漫着男性体液的腥气。
纸巾搓烂了再擦,再擦,腿心两侧嫩肉越搓越红,皮下渗出血丝。
漆暗的房间里,徐岩睡得鼾沉,依然保持着刚刚侧入的姿势,手指压在被子上无意识地搓动着。
“混蛋……”陈绵霜恨得咬牙切齿,把纸团用力扔到他脸上。
……
第二天徐岩醒来,身上清爽干净,垫在床单上的长毛巾也换了一条。
他比平时迟了十几分钟起床,脑袋还是懵懵的。
抽油烟机嗡嗡运作,厨房里,陈绵霜正在切腊肠。刚蒸出来的腊肠红油汪汪冒出来,有些烫手。
听见脚步声,她没抬头,那只拿刀的手一用力,在切板上发出“哆”的一声。
徐岩立定在原地,看她的背影发呆,神情单纯得像一张白纸。
餐桌上,砂锅里白粥咕噜冒泡,旁边一碟咸菜和一盘黄灿灿的炒鸡蛋,一袋子刚炸出锅的油条。徐岩把粥盛出来,用汤勺搅拌散热,一边望着厨房里的人影,目不转睛。
早餐全程安静得诡异,陈绵霜眼睛都不抬一下,“卡兹”一声掰了一小块油条,不紧不慢地抹上鸭蛋黄,一口塞进嘴里。
嘴角不小心沾了点咸蛋油,
她偏头躲开了对面伸来的手,嫌弃的意味不言而喻。
徐岩心里一酸,边喝粥边观察她的脸色,整个人沉浸在“她今天为什么不爱我”的胡思乱想中,连夹菜都忘了,最后干喝了一碗没滋没味的白粥。
家里囤了很多腊肠,都是从老家寄来的,陈绵霜装了几袋给徐岩带去单位分给保安队的同事。
临出门前,她又塞了个保温瓶给他,面无表情道:“枸杞茶,对眼睛好。”
徐岩登时咧起嘴角,一扫阴霾,整个脸笑得跟朵喇叭花似的灿烂无比。
“绵绵,你对我真好。”他把保温瓶抱在怀里,脑袋凑前去,对着陈绵霜的脸颊重重亲了一口。
露台上种的小辣椒结了很多果,绿绿细细的小灯笼藏在枝叶里,猫咪趴在土层上懒懒地伸了个腰,抖落身上的露水。
清晨刺骨的冷风围上来,徐岩不禁打了个冷战。
陈绵霜抬起手背用力擦了下脸,平静道:“你今天开始睡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