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白晴还那么美,那么安静的坐着,就让人心生连叹。
兴许是刚才的事还让她心有余悸着,好一会儿她才停止了哭泣,杏目里依旧含着泪跟我说:“清漪姐,我不舒服,先回去了。”
我抹去她眼角的泪,轻声嘱咐:“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晚点我去看你。”
她擦着眼泪点点头:“嗯。”
那个男人朝我礼貌地点头示意,然后护送白晴到电梯那。
过了凌晨客人渐渐的消散,将包厢打扫干净后我也就下班了,出来看到路上行人三三两两。
路边卖夜宵的大婶还没收摊,我坐下要了碗酸辣粉和几串麻辣烫,简简单单就觉得很美味。
大刺刺的引擎声引得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一辆银色的跑车停在我身后,车窗落下是他一张尊贵的脸,“上车!”
“啊…”我楞楞的回应了一声,嘴里还嚼着东西。
他不耐烦了,“听不懂啊,叫你上车。”
大多数时候,他的态度都是这样的,我擦擦唇,结了账提起包包坐进了副驾驶。
车速有些快,路灯被一盏盏的甩在身后。
他叫颜珞,二十六岁,从他穿着打扮来看,似乎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具体身份背景,我没问过,因为没必要。
靠着车座心里有些乱,余光扫了一眼他的侧颜,不可否认,他长得十分的好看,浑然天成的尊贵与霸气令人忽视不得。
谁也不说话,任凭呼吸将这冷漠吞噬。
开了好一会儿他才跟我说了一句话,似乎是命令:“把工作辞了!”
“再说吧。”我答得从容,至少在我没找到合适的之前不能辞。
他不在言语,只是将车子很快的开到了别墅那儿,一前一后走上二楼,他回头,居高临下的看了我一眼,丢下句话:“你先去洗澡。”
我来这里为数不多,可他的态度一直都是唯我独尊般。
我有些局促,洗好了却不想出去,他这个人看上去挺霸道的。
终于他不耐烦的敲着浴室的门催促道:“顾清漪,你准备住在里面了吗?”
我这才轻轻的拉开了浴室的门,他已经脱掉了上衣,露出了精壮的身躯,他得有一米八多,挺高的,身材也是极好,是常健身的人。
我小心翼翼的站在他面前,肩带被他灵巧的手指轻轻一扯,感受着他的火热如狂风暴雨般的吻着我....
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腰上围了一条浴巾,见我穿好衣服就要离开便叫住我,“你等下。”
手机递到我面前:“把你的号码留下。”
“啊。”我以为我听错了,毕竟我们的关系不是那么的明朗,也没深到需要互留号码的地步。
就在我迟疑不决的时候,他就不耐烦了:“啊什么啊,听不懂吗?”
我只好接过,将自己的号码输进去之后递还他,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了眼,之后便说:“再等下。”
转身走到柜子那拿出两叠钱扔给我,很是大方地说:“拿着吧!”
我嘴角扯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兴许在他的眼里,我和那些小姐没什么区别。也是,毕竟在那样的环境中工作,不免让人产生联想。
一言不发,我默默地从床上拿了起来,道了声:“谢谢。”
他给我就拿着,说多了就是矫情。
看也没看他,淡声说了一句:“我走了。”转身,下楼。
出了别墅我就呼了一口气,心情这才有些顺畅了起来。
心里有些后悔那日的举动了,真是糊涂啊,真不该招惹他的,这种人最是麻烦了。
第3章 随叫随到
南方的雨,总是说下就下。细雨霏霏,寒意微微,不知诉说着谁的哀伤。
去超市买了些吃的,顺便给白晴带了些。
她开门的时候脸色有些憔悴,长发随意地梳拢在脑后。
我把吃的递给她:“给你买的。”
她吟吟微笑,接过:“谢谢清漪姐。”
“进来坐会儿。”说着就将门敞开些引我进去。
她屋子的格局和我那一样,也不大,坐在床边我担心地问她:“你没事吧,看你脸色不是很好。”
她给我倒了杯水,莞尔一笑:“没事,我已经跟经理申请去普通包间了。”
“那就好。”我接过她递上来的水。
普通包间虽然没什么小费,倒也轻松些,客人点的酒水之类直接送进去就好,无需在里面服务。
她也挨着我坐了下来,打开电视,让那喧吵的声音将小屋都填满。
紧致的仔裤将她的身段衬托的极好,她真的挺美的,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我就感叹,这姑娘怎么这么漂亮,其实我也不难看,但跟她那种美不一样,会让人有一种保护欲。
她也建议我去普通包间,虽然挣得少,但是不会遇到无理的客人。
我低首望着杯中清透的水,无奈地说:“其实我早就跟主管提过了,他说现在豪华包厢的人手不够,那我先顶上,等过段时间找了人再给我调。”
她双手抱膝,侧着头,一双美目铮铮地凝着我:“清漪姐,你来南方已经快一年了,你不想家吗?”
我故作轻松地一笑:“不怎么想。”
其实不然,说不想那是假的,但是我还不能回去,也不想回去。
夏聿死后的第二年,我逃离了那座令人伤心的城市,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我那名义上的叔叔。
她注视着我,眼里是迷惑:“清漪姐,我总觉得你有心事,你好像很不开心。”
我淡淡一笑,手指轻轻一点她的眉心:“你想多了。”
她的手机响了,急忙拿过来看,是条信息,认真地在屏幕上回复着。
我将水杯放在小桌上,站起身:“你一会儿还得去学校,我先回去了。”
她抬头,撂下手机也站了起来:“那行,改天我请你吃饭。”
“不必了。”我推辞道。
她送我到门口,有些不依地说:“要的,你这么照顾我。”
我轻笑:“随你吧!”
出去,外面已经是艳阳四射了,六月的南方,越发地热了起来,那盛开的花朵,娇艳盎然的。
坐在公交车上,手机在包里响的欢彻,掏出来看,是陌生的号码,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你好。”
那端的声音清晰而又霸道:“我刚下飞机,你过来,马上。”
于他来说,我必须是随叫随到的,似乎这是我的义务。
可还是迟疑了:“我一会儿还要上班。”
“请假。”
命令的语气不容拒绝,专制如他,说完就把电话先挂了。
我轻叹,犹然地想起了认识他的那个夜晚。
那天我负责的包厢客人走的比较早,收拾完后我就去了寂静的楼梯间,点了一根烟吸了起来。
那是我第一次尝到香烟的滋味,有些呛人,从喉咙再到鼻腔,令人麻木着。
陌生男人突然地出现在我的眼前,将头顶的光束遮蔽住了,精致的五官在暗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晕。
我淡漠地抬头望着他:“有事?”
虽然不认识他,但是却在这里见过几次,毕竟他长了一张令人过目不忘的脸。
他挑起眉笑,有些轻佻地看着我说:“没事,就是看看你,长得不错。”
说着,就顺势将我手中的香烟夺了去,扔在台阶上用皮鞋捻灭,漫不经心地说:“女人吸烟可不好。”
我“嗤”地一笑,他管的可真宽。
今天是夏聿的忌日,那些过往,又如流水般倾泻了出来。
今夜,我不想再一个人了。
我看着他,清亮的眸子里是放肆,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去开房吧,怎么样?”
他有些吃惊,狭长的眸子将我看的深,而后淡淡一笑,好看至极:“你确定?”
我仰头,答得从善如流:“确定。”
他收起唇角的轻笑,正色,凝视了我几秒钟,却没拒绝:“那就走吧!”
今夜,我只想麻醉我自己,这样就能忘记一些人,一些痛。
去的是那座别墅,一进去他就迫不及待地将我压在墙上,低头精准地吻住了我的唇,吻的深,吻得沉,吻得我瘫软如泥地只能攀住他,这样才不会让自己掉下去。
他眼里的欲望,有些急切,却只是重重地一允我的唇:“先去洗澡。”
赤着脚进了浴室,镜子里自己的脸,如蜜桃般嫣红,被他吻过的唇,红艳欲滴。
他也进来了,从身后抱住我的细腰,低头在我的颈间轻轻地一咬,低缓地问:“你总是这样吗?”
讥讽的话,令我没有过多的不悦,回身,笑着圈住他的脖子:“怎么,你是玩不起吗?”
踮起脚尖就要去咬他的锁骨,他一低头,唇与唇相吻着,还带着淡淡地香气。
温热的手掌,引得我浑身轻颤着。
衣服,被他一件一件的剥落,我也不甘示弱地去解他的皮带。
他的身材真是极好,肌肉轮廓分明,线条清晰。
就在我失神之际,已被他挤到了墙边,花洒下他一遍遍地吻着我,吻得细致,吻得痴缠。
水汽中他的容颜有些模糊,却是无比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