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电视前手舞足蹈的玩着游戏,门铃响了,按了暂停去开门。
“小姐,这是今天的午饭。”穿着制服男子的身后,有三个人跟着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的女人,十分的秀雅,肤光如雪,年纪和我应该不相上下。
她无视我的存在,进到客厅就开始吩咐:“小林,把客厅的窗帘换成蓝色的,还有楼上的窗帘床上用品,也换成蓝色。”
走到厨房去,回头问:“今天早上空运的水果到了吗?”
“到了小姐。”
“嗯。”她点点头:“打电话让人送过来。那些都是颜珞爱吃的。”
“好的,小姐。”
我好奇地看着她,不知她是谁,可对颜珞的一切习性,却是熟知的。
她步上楼梯,走到中间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把客厅收拾下,颜珞不喜欢乌七八糟的。”
整个过程,她都视我如无物,我也只好视她如无物,一个人坐在餐厅那吃着饭。
不一会儿,厅里很快就被打扫干净了,她从楼上下来,走到窗户那打电话,态度婉和:“伯母,颜珞这里已经被我收拾干净了,您说什么呢,干嘛跟我这么客气,好的,晚点我过去找您。”
电话一挂,她就提着包回头交待一句:“收拾完了就走吧。”
余光扫过我,却是姿态高贵地朝门口那走去,关门的声音,屋子恢复了宁静。
这个女人能如此强势地介入颜珞的生活,还能堂堂皇皇地打理着他的一切,定是和他关系非比寻常的。
我没打电话去询问颜珞,问了又能怎么样呢,我是谁,只不过是他包养的情人而已。
年后去上班,公司通知周五要在郊区的度假村开办年会,全体员工务必准时参加。
晚上缩在沙发里无聊地播着电视频道,颜珞给我打电话来,“干嘛呢?”
“看电视。”
“还以为你在切水果。”说完他就笑了。
“没。”我也一笑:“也不能天天切啊。”
其实是被那天来的女人给收拾了,我不会安装,就没法玩了。
“我给你买了一块手表,挺衬你的。”
“别买了,我的东西够多了。”他送我的穿戴几乎用不完,好多品牌的衣服也没法穿到公司去。
“香港这边便宜。”
“那也不能总买啊。”有钱也不能任性的。
他呵呵一笑:“怎么着,这就知道给小爷省钱了。”
我无语:“买买买,买吧!”
“这就对了,不许拒绝。小爷送你什么,你拿着就好,挣钱不花干嘛。是不?”
他说的似乎很是理所当然。
身子向沙发扶手那斜靠去:“我公司明天晚上有个年会在郊区,我想开你的车去,这样回来的时候方便些。”
“开吧,本来就让你开的,是你毛病多。”
我有些不依了:“不是我毛病多,你那些车都太惹眼了,你说我一个工资才多少钱,开那么好的车去上班,人家指不定会说什么。”我受不了别人指指点点的目光。
“说你傻,你是真的傻,好了,早点去睡吧。”
“嗯,那我挂了,拜拜。”关了电视就上楼去。
崭新的床上用品是那个女人吩咐换的,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抱了枕头去了客房睡。
上午还是按部就班的工作,下午的时候,同事们就陆陆续续地赶往郊区的度假村。
天气有些阴沉,天气预报说是这两天有雪,整个冬天,似乎还没下过雪,今年的这场雪,似乎来了晚了些。
盘山的道路,许是过年的余温还未散去,路上的车不是很多。
我到的时候宴会厅门口已经在签到了,取了号码,以备游戏环节时候的抽奖。
同事提前给我占了位置,公司规模挺大的,据说今年还在郊区开了分会所。
年会开始先是领导在台上讲话,之后就是晚会,各部门都排练了节目,各式各样令台下哄笑不止。
晚宴的时候,领导开始各桌敬酒。
我吃的有些饱,拿了包先去了客房,明天公司还安排了其他的娱乐项目。
萧仲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都准备睡了。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方便吗?来趟xx医院吧,我爸住院了。”
“严重吗?”我担心地问。
“需要做心脏手术。”
我犹豫了几秒:“好,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就开始收拾东西,同事陈宁从洗手间出来,见我着急地套着外套就问:“你要去哪?”
我抬头看她一眼:“家里老人住院了,我得去看下。”
“哦,那你慢点,别忘记和主管说下。”
“嗯,你赶紧睡吧!”我提着包有些着急地朝门口去,身后她还不放心地说:“你开车慢点,外面已经下雪了。”
我回头朝她一笑:“放心吧。”
掏出手机和主管请了假,她挺近人情的,让我别着急,并嘱咐路上注意安全。
不过才几个小时的功夫,外面的路面就已经积了不少的雪。
已经接近凌晨的时间了,郊区路上的车辆更是屈指可数。
路面有雪,不敢开得太快。
雪还在下着,洋洋洒洒地落在前挡风玻璃上,今年的这场雪,来的确实晚了些。
沿着路上了弯道,车更少了,没有路灯,开起来突然有些担惊受怕的。
也不敢开远光,就这么保持着一个均速。
迎面而来的车,远远地就晃了下远光朝我示意,我明了,闪了下远光会意。
再往前开点就可以过了这段崎岖的弯道。
那疾驰而来的货车,按响着大刺刺的喇叭声,在这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尖锐。
远光有些晃眼,我微微眯起了眼睛,可那方向感却有些诡异,是直冲我而来的。
第49章 颜珞,救我,救救我。
我霎时慌乱的一身冷汗冒出来,手有些颤抖了起来,握着的方向盘也不知该往哪边打轮了。
强烈的光线夹杂着铺天盖地的声音朝我冲来。
心里不再犹豫片刻,一个猛地向右打轮车子就直冲了出去,几乎同时是与那大货车擦身而过。
惊魂未定的我却没想到前面是一个护栏,车子撞下去的时候,强大的冲击力我不知会是怎样的一个惨不忍睹,天旋地传,碰碰撞撞让我头昏眼花的,当一切停下来的时候我就陷入了昏迷中。
如果我死了,会有人伤心难过吗?
醒来时周身是无止境的疼,腿被压着动弹不得,头很疼,一摸全是血。
还好我扣了安全带,安全气囊也及时的弹了出来,挡风玻璃碎了一部分。
却不知这是什么地方,周围黑漆漆的,一点光亮也没有。
想将压着的腿拿出来,却是徒劳,身子稍微一动,车子就顺势向下滑动。似乎是个斜坡。我不敢再乱动了。
侧着身,费劲的伸手去够掉在副驾位置脚垫上的包包,一点点的扯了过来,掏出手机就拨了交通事故电话,他们问我出事地点,我却什么也答不上来,我不知道这是哪里什么方位。
腿被压得有些麻了,四周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车子不知什么原因又往下颠簸了下,这下我看清楚了,前面是水,眼泪终于不争气的滑了下来。
惊惶无措中在通话记录里直接按了颜珞的电话出去,凌晨一点多,希望他没关机,响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接起,他低哑的“喂”了一声,我的泪就汩汩而下了:“颜珞,救我,救救我。”泪水,任由它肆虐着。
“怎么了清漪?”他的声音忽然就变得慌急了起来,“你在哪?发生了什么事?”
“我出车祸了,不知道这是哪里,怎么办怎么办?”越说,泪越是流的凶。
我听到他那端碰碰撞撞的声音:“清漪,你现在能动吗?”
“不能,腿被卡住了。”才微微动动身子,车子就有向前倾的趋势。
“颜珞,我好害怕,这里一个人也没有,特别黑。”在他面前,我不想在隐藏什么,把我害怕的担心的全部交给他。
他很镇定的安慰着我:“别怕清漪,有我在,我手机能定位到你的位置。我现在就联系救援人员。”
“你别挂电话行吗?”我小声的恳求他。
“好。”他答得从容,听着他的声音,感受着他的呼吸声,我便不再害怕,心也慢慢踏实下来。
我听到他在那端用别的电话找人救援,很是强硬命令的口气:“立刻派你的人过去,我不容她有任何的闪失。听明白了吗?”
手机的电量在一点点的消耗掉,心,依旧颤动着:“颜珞,我的手机快没有电了….”
他平静地跟我说:“别怕,救援人员一会儿就到,清漪,我现在得去机场,一会儿上了飞机就得关机了,你别害怕。”
“是有事吗?你要去哪?”我抹了把眼泪,下意识的问他。
“我去找你,最快的飞机,四个小时就能到了。”
“好。”泪依旧流着,却是心安的感觉。
周身的畏惧在慢慢地散去,什么也不去想,静静的等待。
疼痛,已经有些麻木不仁了。
没多久的时间,我听到了直升机在头顶盘旋的声音,一束亮光照射下来,将四周映照的恍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