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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多癖 第97节

    乒乓几声响,他们已经冲了下来。
    疯驼子飞快地在明月面颊上摸了下,他手掌心里都是汗,带着粘腻,滑到明月脖颈时停了停。
    那里有一圈清晰的掐痕,已经泛青了,他大拇指颤抖着在那里摩挲了一下。
    明月脑袋里嗡嗡作响,除了睁大眼睛望着对方,再也作不出任何反应。
    疯驼子已经收回手去,在血泊里一滚,等众人赶至,他已经满身是血,捂着受伤的左臂站了起来,退到一旁。
    这地牢内外的情形实在吓人,不但那些京卫的兵丁看着腿软,就是隋顺几个也心惊胆颤,赶紧冲将过来,把明月护在了当中。
    明月这才失魂落魄地坐起来,一手犹自紧握染血的短剑,另一只手摸着脖颈处,谁同她说话都不理。
    这是继中秋节夜里卓公子被杀之后,又一个足以轰动京城的大案子。
    有人谎称认识舒窈姑娘的亲人,将她诓去了刑街意图囚禁加害,幸亏随从们机警,及时发现不妥,报告了闵大人,并向平南王郡主求救。而舒窈姑娘亦临危不乱,最终在京卫勇士的帮助下,杀死了策划此事的幕后元凶。
    在地牢里还发现了此前失踪的民女,可惜已经被虐杀。
    案子告破,主谋伏诛,从犯尽数落网,平时罕有人至的刑街热闹起来,京卫指挥使穆致尧陪着小郡主来了,涉及到数起失踪案,京兆尹来了,闵元基作为主家,自然亦少不了,费长雍在酒楼接到消息已经迟了,小公爷李克明陪着他匆匆赶来。
    众人被告之舒窈姑娘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暂时不宜问话。
    没有人注意到那疯驼子不知何时已经悄悄离开了。
    费长雍赶紧去向司徒绯道谢。
    司徒绯这还是第一次见舒窈的师兄,扫了他一眼,浑不在意地道:“不用客气,说起来我也要谢谢舒窈,老贼不死,不知还有多少人会遭殃,哼,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等人,只因为人家生得好看就起歹意,一刀宰了实在是太便宜他了。叫舒窈好好养着,过两天我去看她。”
    费长雍连声称是。
    几位贵人眼见事情平息,相携离去,京兆尹的人留下来收拾烂摊子。
    费长雍单独去见明月。
    他见到明月的时候,明月已经洗过好几遍澡,换了衣裳,又喝了安神汤,躺下要睡了。
    她没有遮挡,脖颈上的青痕愈发明显。
    费长雍露出痛惜之色:“师妹,你今天可太过冒险了。”
    明月轻“嗯”了一声,除此之外没什么反应,两眼直勾勾的,也不知在想什么。
    费长雍有些奇怪,他认识的隋大小姐可不是这般脆弱。更何况这样子,不像受了惊吓,到像是有心事。
    作者有话要说:  新语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7-26 12:01:55
    第125章 长夜漫漫
    费长雍搬了把椅子坐过来:“还疼不?抹点药膏吧。”
    明月摇了摇头, 不自觉地又把手放到了脖颈上。
    “大小姐, 我可得说说你。今天这事你不知道有风险么?明知那女人是骗子,不上当不就得了, 就算要将计就计,也不只这一条路好走,可你偏偏选择了最危险的。把手下人全都支开, 只身跟了他们去, 你知不知道我听说你一个人在里面的时候有多怕?给你‘雪净瓶’的时候就说了,那不过是个防身的小玩意儿,你还真以为无所不能?”
    这样严肃的费长雍真是少见, 明月嘟着嘴乖乖听训,道:“我知道错了。”
    “真知道错了?”费长雍很怀疑。
    明月重重点头:“嗯。”
    费长雍缓和了语气:“你是我带来京城的,若是有个好歹,你叫我跟你家里人怎么交待?”
    “好了, 再不会有下次了。”明月跟他保证。
    费长雍坐在那里,两手抱臂,也不说话, 只管盯着她看。
    明月被看得莫名其妙,两人四目相视, 费长雍很快被她无辜的眼神打败,放下手臂, 倾身试探道:“今天虽说差点把命搭上,但还算挺有收获?”
    明月心中警铃大震,抿紧了唇, 疑惑地回望他。
    “你是怕要找的人在黑牢里吧,为那人冒这么大的险值得吗?”
    明月松了口气:“值啊。”
    不等费长雍再刨根究底,她反问道:“你呢,明明招安的时机未到,进京来东奔西走,又为的什么?”
    费长雍打了个哈哈,大言不惭:“我么,自然是为了全天下百姓的福祉啊。”
    那你听说过天行么?
    话到嘴边,明月又咽了回去。算了,人家不想说,她亦不强求,反正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已经落了地,只觉前所未有的踏实。
    费长雍说完了见她没什么反应,宛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颇有些不甘地站起身,屋子中央转了个圈,又对明月道:“不行,我实在是对你不放心,正好你受了伤,往后就别出去瞎转了,在家老实呆着,我有空了就来教教你机关术。”
    “教我?”
    “不错。好歹能糊弄住外行,别一张嘴就露馅。师妹!”
    明月虽然觉着费长雍酷爱管头管脚,束缚着人不得自由,不过今天之后她也没必要再出去了,当即无可无不可地应道:“好吧。多谢师兄。”
    有古怪!费长雍投向她怀疑的一瞥。
    “我现在就有空,咱们开始?”
    明月举手投降:“我刚喝了安神汤,只想好好睡一觉,明天吧。”
    “睡得着么?”
    “当然,倒头就着。”
    明月这里倒头就着,这一晚却有人半夜里突然惊醒。
    大总管齐洪自梦中惊坐起,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吩咐人点了灯,怔怔出神片刻,放弃了躺下继续睡的打算,叫人给沏了碗参茶。
    服侍他的人战战兢兢,大总管这段时间睡眠太差了,又不肯看太医,睡得少了难免情绪低落,脾气就不好,若是在宫里再受了气,那就更不得了了。
    齐洪喝过茶,感觉振作了一些,穿好鞋子,吩咐手下:“去内院桂胜那里吧。”
    众人齐齐松了口气。
    缇密院分内外两部分,内院非亲信不能进入,里面机关重重,桂胜管着其中几间房,里面准备了各种消遣的玩意儿,大总管每次由那里出来,心情都会变得颇为愉悦。
    桂胜也是个太监,听说齐洪来了,赶紧爬起来,穿戴好了迎出门,关切地道:“干爹,您这是又没睡好么?”
    齐洪阴着脸嗯了一声。
    桂胜小心翼翼虚扶了他进去,其他人全都等在外头。
    门里面别有洞天,一点声音都传不到外边。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天际已然泛白,桂胜才扶着齐洪自暗门里出来。
    齐洪疲惫中带着亢奋,先前的郁色一扫而空。
    桂胜服侍着他在当中的太师椅上坐下来,熟练地端过铜盆毛巾,伺候他洗手。
    虽然没有沾到血迹,齐洪仍然一丝不苟地把手洗干净,毛巾丢在水盆里,让桂胜端至一旁,他仰头靠在了椅背上,轻轻吁了口气。
    桂胜这才敢开腔:“干爹,‘大狱’死了,外头风声这么紧,短时间内怕是不会有新鲜货色送来。”
    齐洪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桂胜偷偷瞥了他一眼,期期艾艾道:“他那帮手下落在京兆尹手中,不知会不会有那嘴不严的,干爹何不找几个人去盯着?”
    齐洪冷笑:“京兆尹知道了又如何,好人家的闺女楼都不下,也落不到咱手里,不过几条贱命,他还会来跟你要人不成?放心吧,他拎得清,正好借这机会看一看是哪个生了反骨,在外头给我胡言乱语。”
    桂胜凛然。
    齐洪的缇密院按职责分为司、狱、间,遍布各处的眼线属于司部,抓了犯人由狱部负责关押审讯,最神秘的当属间部,管着细作密谍。
    桂胜虽是干着狱部的活儿,却不是大头领,他能得负责内院这块儿,得益于齐洪干儿子的身份,亦是因为“大狱”不喜欢呆在缇密院受拘束。
    昨天刑街那边去了那么多人,缇密院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报告,但那时候人已经死了,再做什么都于事无补。
    齐洪睁开眼睛,吩咐道:“去把大士叫来吧。”
    桂胜赶紧安排人跑腿。
    齐大士没有住在缇密院里,等他匆忙赶到,齐洪已经离开了桂胜那边,回到自己的住处。
    “叔父,您找我?”齐大士进门恭恭敬敬道。
    他现在的荣华富贵都来自于这个自小做了内侍的叔父,齐洪没有儿子,自己这个做侄子的就算是他最信任的人了。
    齐洪扫了他一眼,皱眉道:“刑街的事你听说了?”
    “是。他们把主意打到萧学真的女徒弟身上,听说是惊动了平南王郡主,郡主跟穆指挥使要了人手,把狱头儿堵到了地牢里,狱头儿非但不肯放人,还要掐死那女子,一番恶斗,他被那女子胡乱用短剑刺死了。”
    “主意是我让他去打的。”
    “啊?”
    “不想那小女娃看着弱不经风,还真挺棘手。我想他也是走眼轻敌了。”
    齐洪不再说这事,站起身,走到多宝槅子前,背着手,低头去看上面的一盆红珊瑚:“最近不太平,左已平那事内中蹊跷到现在都未查清楚,姓左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谢贵妃缓过劲儿来,难免怀疑我和贤妃联手害她。中秋节佛园会上死了人,那些文官不敢将矛头直接指向我,却暗地里联合起来,向皇上进言彻底清理京里的江湖帮派,要把他们尽数赶出京去。再加上昨天这码事,这一桩桩很像是有人在布局对付我,不可掉以轻心啊。”
    齐大士乖乖听着,叔父许是阴毒伎俩见得太多了,老是觉着有人想要害他,这两年旦有风吹草动,类似的言论就会冒出来。
    他不敢表露异议,连连点头,示意听到心里去了。
    齐洪眯了眼睛转向齐大士:“但凡出事,总少不了内鬼。帮叔父想想,到底是哪一个生了异心,早早除去,以免后患。”
    齐大士见他眼中杀机闪动,知道叔父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自己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定会叫他看轻,责怪自己平时不用心。
    可是拉谁出来好呢?
    齐大士心念电转,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人来。
    “叔父,若只是个小角色,咱们不至于如此被动。司部全无察觉,可见此人一直以来深受您信任。我觉着江大司……”
    齐洪眼尾一跳:“你也怀疑江鹏?”
    一个“也”字,暴露了齐洪的想法,令齐大士更加笃定。
    “侄儿听说他前段时间连着去找了景国公世子几次。”
    齐洪“哼”了一声:“那厮说她女儿跟着李克明去了趟密州,在丰陵附近失踪不见,到现在音讯全无,他那徒弟的尸首到是发现了,我原本体恤他弟子女儿相继出事,不同他一般见识,现在想来,内情怕不是这么简单。”
    话都让齐洪说了,到齐大士这里就只剩下一句:“叔父高见。”
    齐洪一甩袍襟坐回到太师椅上,阴沉着脸不知在寻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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