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美……,那宛若莲瓣一样的小小脸庞,又白又嫩,甚至隐隐带了一点半透明,透出下面的粉色,看起来……,就好像一个鲜嫩多汁的水蜜桃。
----叫人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清丽绝伦的少女安静沉睡着,双手静静交叠而放,领口却微微敞开,露出明亮撩人的杏黄色抹胸,那下面……,似乎藏着一对活泼可爱的小兔,小巧而饱满。再顺着往上看去,则是一片雪白的肌肤,让人忍不住想要撕开她的衣服,看看其他的地方,是否也一样的洁白无瑕。
靖惠太子的神智越来越乱,只剩下欲望在作祟,在身体里面沸腾着、喧嚣着,他颤抖着双手,一点一点朝那前面伸手过去。只在锁骨上轻轻触碰了一下,顿时便有一股电击般的暖流划过全身,像是要把自己融化掉,唇舌之间不由更加干渴了。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呼吸渐重,甚至身下都已经开始起了变化。
“无双、无双……”靖惠太子轻声呢喃,所有理智和道德束缚都被欲望压倒,直直的道出了自己的相思,“我、我……,我一直仰慕于你,可是你我身份有别,我知道那样想是不应该的。”他浑身灼热起来,“今天你就陪我一次,……好吗?”
----什么都管不了了,也不想管了。
抖着手要去解开那碧绿色的腰带,哆哆嗦嗦的,半晌都没有解开,越解越急,越解欲念越大,忍不住急了,伸手抓住那绣花衣襟想要粗鲁撕开!下一瞬,床上少女的眼睛豁然睁开,乌黑明亮宛若黑宝石一般刺目惊心!
她幽幽冷声,“太子哥哥,你疯了吗?”
太子哥哥……?靖惠太子的理智一瞬清醒,顿时如遭雷劈!天哪,自己这是在做什么?!是想要玷污了自己的妹妹不成?可是、可是……,身体为什么这么热,生怕理智不受控制,四下环顾了一圈儿,抓起一个青花瓷器狠狠砸碎了!
慕容沅惊异的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靖惠太子撩起袍子,握住碎片往大腿上面狠狠一扎,刺痛顿时让他清醒过来,喘息了一阵,抬头道:“对、对不起……,阿沅。”他满面羞愧,“我刚才只是喝多了,一时头脑发晕,你别、别……”急得红了眼圈儿,心中悔恨已然山呼海啸一般,却是再也解释不下去,旋即转身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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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成?!”祁母大惊失色,那双茶色的眼睛竟然透出愤怒和不甘,低声咆哮,“怎么会没成呢?不是说……”据傅婕妤的情报,太子应该是恋着玉贵妃的,而那沁水公主长相肖母,又年轻、又貌美,加上自己还在香炉里放了一大把迷情香,太子怎么可能不动情?怎么可能还忍得住?!
不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这个机会,错过了今日就不会再有了!筹谋的这么多年,期盼了这么多年,眼看就要大功垂成,绝对不能失败!!
祁母只用了一瞬便做了决定,将手上的一个镯子捋下,递给心腹妈妈,“把里面的东西给少爷喝了,他若不喝,就让人强灌!然后把人送到公主的屋子里去,要快,再拖下去,外面的人要起疑心了。”
“夫人……”
“快去!”祁母桀桀冷笑,“怎吗了?又不是要明夷去死,再说了,他不是喜欢那个丫头么?呵呵……,今儿正好成全了他。”
有什么区别呢?反正小公主已经神智不清,越睡越沉,到时候人人都知道太子来过祁府,又仓皇走了,而且还有随身物件落下,----奸夫不是他还能是谁?到时候,小公主必定会大哭大闹找皇帝做主,一切水到渠成!
“可是夫人。”那妈妈还在犹豫,“少爷他,胸口还有伤呢。”
“皮外伤而已!”祁母变得烦躁不耐烦起来,呵斥道:“一点点小伤,哪里就要害死他了呢?快去,不然坏了事就算我不打死你,宫里那位也不会放过我们的!明夷受了一点苦处,总比祁家满门死了要好!”
“是!”那妈妈神色一凛,旋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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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沅心底一片冰凉,奸夫……,竟然真的是太子!他居然在前世生*奸了自己的妹妹!可是这屋子里有迷情香,说起来他也是被陷害,而且……,自己出声以后他就以自残的方式,获得暂时清醒逃走了。
等等……,前世的小公主就算迷迷糊糊,但也不能彻底睡死,太子对她做手脚的时候总会拒绝□吧?那么太子再听到了她的声音之后,会不会……,也像今天这样清醒过来离开?正在迷惑,就听门外“吱呀”一声,有人进来了。
和前世不同,今生的慕容沅本身是会功夫和医术,此刻并未迷失神智,而且屋外布置了有暗卫,只消一发声便会有人扑进来营救。所以不但没有惊呼,反而想把事情看得更清楚一些,假装昏迷,缓缓闭上了眼睛。
“快快快!动作快一点儿。”
像是好几个人一起进来的,接着便是“扑”的一下闷响,一个重重的东西落在了自己身边,像是……,一个人?难道见太子没有迷*奸自己,还想再搞一个替补?耳畔突然传来一声痛苦呢喃,“不……,你们别这样……”
----居然是祁明夷的声音!
慕容沅心里震惊无比,祁母这是疯了吗?见太子不能成事,竟然把自己受伤的儿子送了过来?而且听起来,祁明夷本身是不愿意的,多半被人灌了药,到时候和自己迷迷糊糊成了事,就……,就可以栽赃在太子身上了。
毕竟正常情况下,小公主已经神智不清无法分辨来人。
“快帮少爷把衣服脱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以及祁明夷渐渐微弱的声音,“不……,不能……”,接下来便是一阵静默,像是药效彻底发作了。
慕容沅缓缓睁开眼睛,看向他,脸色绯红好像一只熟透了虾子,一直红到脖子,外袍已经被脱了个干净,神色扭曲而迷离,显然已经沉沦在了催情药的药效里面,想来很快不用人帮忙,就要爬到自己身上来了吧?呵呵……
“公主醒了!!”旁边一个妈妈大声惊呼。
“对呀,我醒了。”慕容沅冷笑坐了起来,清幽道:“怎么,吓着你们了?”不顾对方惊骇恐惧的眼神,她从容不迫下了榻,分花拂柳推开了祁府下人,走出了门外。然后从袖子里面摸出一个小哨,“唧----!”的一记尖锐之声,划破空气四散传开,几欲划破耳膜!
哨音未落,便有七、八名暗卫从大门、窗户,无孔不入的闯进了屋子!二话不说,先将屋里的人给全部拿下了。
暗卫统领卓七出来复命,抱拳道:“公主殿下,事毕。”
“都捆好留在屋子里面。”慕容沅看了他一眼,和处在明面的侍卫们不同,暗卫们的长相都很普通,甚至路人,这样才不易于被人记住。再抬眼,瞧见白嬷嬷领着人赶了过来,姬暮年亦是尾随而至,便朝暗卫们挥了挥手,“去吧,剩下的事交给他们就好。”
祁家后院,还真是别有洞天呐。
“是。”卓七自始至终都没有表情,不等其他人靠近,便招呼同伴像影子般四下分开,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姬暮年快步走上前来,问道:“公主殿下,出了何事?”
慕容沅看向他,继而意味深长一笑,“什么事都没有。”然后朝白嬷嬷问道:“前面的人可看好了?没问题吧。”
白嬷嬷回道:“公主殿下放心,都已妥当。”
慕容沅点了点头,侧首见姬暮年还站在旁边,于是淡淡道:“姬大人请回吧。”并不想让他过多掺和这件事,而且今天心情实在太糟,不发脾气就算不错的了。
姬暮年倒是一贯的好脾气,微笑道:“公主没事就好,下官告退。”心下一片迷惑不解,小公主今天这是在折腾什么呢?难道前世的她也迷糊了,闹不清奸夫是谁,所以要重演一次确认一下?不然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还有……,怎地没有见到靖惠太子出现?看来之前的猜测还是太荒谬了,这件事与靖惠太子无关,奸夫就是看着受伤实际并不凶险的祁明夷!哪知刚到二门上,就有小厮过来回报,“听大门上的人说,太子殿下来过,但是又匆匆的走了。”
什么?!姬暮年大吃一惊。
难道太子才是……
正在迷惑之际,白嬷嬷快步追了上来,低声道:“公主刚才忘了一件事,要姬大人转告太子殿下。”附耳低声了一句,告退而去。
“这……”姬暮年听得心下大惊,原来真的和靖惠太子有关,继而缓缓道:“嬷嬷放心,下官明白了。”但还是有疑惑,除了太子来过以外……,方才祁家后院,似乎屋子里面还关着什么要紧的人。
忽地门口传来急促马蹄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三妹妹人呢?!”睿王一身宝蓝色箭袖窄身长袍,衬得他身量提拔,翻身从高头大马上跳下,眉眼间尽是凌厉之色,“人是不是都在里面?方才听母妃说,三妹妹在护国寺走散了,我找了好一阵,才找到这儿。”
姬暮年点了点头,“公主殿下没事,在里面。”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银白锦袍的少年已经冲了进去,手上还提着一柄利剑,进门就抓住门人问道:“三公主在哪儿?!”
姬暮年微微一笑,“东羌大皇子也来了。”
☆、51秘密(上)
姬暮年在门口静立,看着睿王追上了宇文极的身影,两人在二门后消失,再回头看看包围森严的祁家别院,----小公主一早就有准备,却还顺着圈套演戏,看来前世她也闹不清究竟是谁吧?而今生,应该是已经确认了。
尽管不知道靖惠太子做了什么,但是从他仓促离去,小公主衣衫整齐,就知道两个人肯定没有成事。当然了,小公主今生肯定也不能让他成事,那么屋子里的人……,想到这儿,又折回了祁家前院,找了丫头笑道:“我有些不放心你们少爷的伤,想再看一看,交待几句要紧的话。”
那丫头还不知道府中变故,一直守在前院待命的,应道:“太医等等。”进去了一会儿,却面带难色出来回道:“不巧的很,少爷已经睡下了。”
睡下了?是不在房中吧?姬暮年心下顿时一片明了,面上却微笑道:“不妨事,明天我再过来便是。”彬彬有礼告辞而去。
明天么,大概已经见不到祁明夷了。
姬暮年出了祈府,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太子府,----以如今自己所处的位置,当然是要找太子问个清楚!他当然不愿意说,但自己会陈述利害关系,让他会明白其中的凶险,----太子和公主乱伦,毁了的,不只是公主,更是太子和整个郗家啊!
若非今日情知小公主早有准备,自己是绝不会这么悠闲,静观其变的,而现在只要审问太子府中的那个暗线,幕后的黑手也就呼之欲出了。
----相信堂妹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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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沅!”
“阿沅!!你怎么样?”
睿王和宇文极的呼喊同时响起,两人几乎是同一时刻走到慕容沅跟前,一个宛若骄阳,一个犹如皓月,都是百里挑一的少年儿郎。而此刻,两人的视线都在同一个少女身上,只是关切的目光略有不同,后者隐隐多了一丝愤怒。
“是不是祁明夷在捣鬼?!”宇文极愤愤道:“那天他受伤我就觉得蹊跷了,没准儿就是跟莫赤衣一起演戏,好哄的你过来,他该不会对你……”
“好了。”慕容沅心里乱乱的,今天接受的讯息量太大、太多、太乱,哪怕自己揭穿了敌人的阴谋,仍旧感受不到胜利的喜悦。有的,只是深深的难过和疲倦,她无力应付宇文极,摆手道:“阿兰若,这件事情牵扯的人太多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再问,先回去吧。”
宇文极狭长凤目中光线一暗,明显有点受伤。
睿王劝他道:“阿沅这会儿肯定心情不好,你回去,有我陪着她就好了。”
“好。”宇文极做了让步,毕竟睿王才是人家的亲哥哥,况且自己只是客居他国的落魄皇子,有什么资格掺和燕国皇室的事?可是她……,终究不是别人,到底还是关心压过了自尊,轻声道:“那好,有用得上我的时候尽管开口。”
慕容沅“嗯”了一声,并不看他。
等宇文极走了,睿王方才露出紧张不安的神色,低声问道:“阿沅,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不管受了什么委屈,都跟哥哥说。”
慕容沅一直紧紧绷了七年的弦,特别在今天,已经被拉扯到了极点!眼下忽地松弛下来,反倒觉得有点手脚无力,和说不尽的满腔愤怒、委屈!不管前世的小公主有多么跋扈,最多不过是一个任性娇纵的少女,何曾对这些人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而今生,自己更是从来没有去害过谁,傅婕妤、祁明夷、碧晴这一干人等,他们还是不放过自己!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事情安定,反倒有一种莫名的后怕。
慕容沅上前抱住哥哥的腰身,盈泪道:“哥哥……,你不知道今天有多凶险,差一点、差一点点……”若非自己知道前世之事,若非自己早有防备,“差一点点,我就被别人给彻底毁了。”
----人心险恶,承受起来实在太过沉重了。
晶莹透明的泪珠,顺着她白皙如玉的脸颊往下滑,挂在下颌,在明媚如金的阳光下折出光芒,下一瞬,“啪嗒”坠落在地!泪珠儿摔的粉碎……
“别怕,有哥哥在呢。”睿王长身玉立宛若高山峻峰一般,让妹妹依靠,双手轻轻搂住她的肩膀,任凭她默默的啜泣了一阵,声音笃定道:“不管什么时候,哥哥都一直会守在你的身边。”
他并不知道,就在不久的将来……,自己和妹妹就要因为种种变故分开了。
“嗯。”慕容沅轻声应着,她当然也不能预知未来的事,脸上还挂着泪珠儿,有些不好意思的抬头,赧然道:“我都年纪这么大了还哭,叫哥哥看笑话了。”
“傻丫头。”睿王习惯性的在头上揉了揉,只不过,这一次很轻很温柔,“不论什么时候,就算阿沅活到了一百岁,也是我的妹妹啊。”
慕容沅破涕为笑,嗔道:“两个老妖怪了。”
“哈哈。”把睿王也逗笑了,修眉俊目、犹如天成,那笑容明亮就像万丈金色光芒,将蓝天白云都照亮起来,“那我的妖怪妹妹快别哭了。”他掏出素白绢帕,亲手替妹妹擦了脸上泪水,哄她道:“听说女孩儿哭多了,就不水灵了。”
慕容沅也只是一时情绪失控,哭了哭,又在哥哥怀里被安抚了一阵,心绪渐渐平复下来,啐道:“这是安慰人的话吗?”转头吩咐乐莺,“去打盆水来给我净一下面,免得回宫带出幌子,等下就把那些人一起带回去。”见乐莺领命去了,又问白嬷嬷,“碧晴她们看好了吧?宫里也让人给父皇送消息了吧?”
白嬷嬷赶忙道:“公主放心,一切都已安置妥当。”
睿王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回去再说。”慕容沅深吸了一口气,只是抓住祁明夷和他娘还不够,还得回去揭穿傅婕妤的真面目,且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在被哥哥睿王牵着手上车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不是在思量祁家的人,而是想起在那屋子里,靖惠太子的轻声呢喃,“无双、无双……,我一直仰慕于你。”
他果然是爱慕自己母亲的!亲口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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