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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家之路[重生] 第103节

    “怎么会?”温睿用柔软的指腹细细描过那道疤。
    江悦庭的小腹绷得更紧了,温睿指尖流连过的地方宛若有千万只蚂蚁爬,那些小玩意儿争先恐后地钻进他血肉里,痒到了骨子里。
    他克制住内心的冲动,低声说道:“哥,亲亲它。”
    他很庆幸他那天出了事,如果他没得急性阑尾炎,他可能还是不会像温睿求救,那样他和这个人或许就没交集了。
    温睿的身子轻轻瑟缩了下,江悦庭看在眼里,也没催促,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温睿的头,像是在鼓励对方。
    温睿叹息一声:“你真是越来越流氓了。”话虽这么说,可他还是照做了,他微微探头,粉色的唇贴在了那条疤上。
    江悦庭身子一僵,他哥没有敷衍他,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嘟嘴亲的那个动作。
    心湖宛若被投进了颗小石子,泛起层层涟漪,一种难以名状的满足感化作温流,将江悦庭的心包裹,简直要泡得他四肢瘫软。
    江悦庭看了眼贴着小腹的毛绒绒的脑袋,他的手挣扎了两下还是没按下去,他怕吓到他哥。
    温睿顺利抬起头坐直了身体,他假意看不到江悦庭身下的凸起。
    江悦庭见他扭着头强装淡定,在心里叹了口气,真是自作孽。
    “睡吧。”江悦庭拿过他肩上的毛巾,把东西放好之后躺到床上,也不管身下无处宣泄的欲望。
    温睿偷瞄了眼,发现他那里还没消,一时间坐立不安。
    江悦庭:“你头发还有些湿,别急着睡。”
    “没,已经差不多了。”温睿看他跟没事人一样张了张嘴,“你不……碰,碰吗?不……不难受?”
    江悦庭淡淡地说:“没事,你不招我,它一会儿就下去了。”
    温睿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地说:“我招你?”他简直要为江悦庭颠倒黑白的能力鼓鼓掌了。
    江悦庭闭上眼睛,嘴角隐隐挂着抹笑意。
    温睿见他三番五次逗弄自己,心里有些不服气,可嘴皮子没对方利索,脸皮没对方厚,回回都是他吃亏,再偷瞄一眼江悦庭身下的昂扬,他突然有了主意……
    江悦庭听到窸窸窣窣的脱衣声,睁眼一看只见他哥把自己脱得就剩条内裤了。
    江悦庭:“……”
    温睿背对着他躺下,他能察觉到对方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又尴尬又解气。
    也不知看了多久,江悦庭才咬牙把自己的视线硬生生从温睿漂亮的肩胛骨上撕扯下来,他闭上眼睛不愿再胡思乱想。
    温睿察觉到那道扰人的目光消失了,回头看了对方一眼,他要还想招江悦庭有很多办法,比如凑过去抱他,或者贴着对方耳边说话……但他什么都没做,反而伸手关了灯把被子抖落开赖钻进了被子里。
    不一会儿江悦庭就听见他平稳的呼吸声,又气又无奈,他凑过去隔着被子紧紧抱住了温睿。
    睡梦中的温睿被他吵醒,半眯着眼睛嘀咕:“怎么还不睡?”他从棉被里伸出手握住了江悦庭的手腕,将对方的胳膊往自己那边拉了拉,他稍稍调整了睡姿,在对方怀里找个舒服的地方。
    江悦庭被他下意识的动作弄得心头一热,也不忍心闹他,温声说:“嗯,抱着睡。”
    温睿困得要命,含糊不清地说:“嗯~你也早点睡。”他说话软软的,还带着几分撒娇,说完闭上眼睛继续睡。
    七月来了,天气一天比一天热,温睿的心也一天比一天慌,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觉得心烦意乱,总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可忘了什么又无从得知。
    “嗯,过些天你过来,对,住几天,可以待到悦庭生日。”温睿在给张怀斌打电话。
    那边说再过几天来这边小住一段时间。
    第102章
    过了九点,温睿和江悦庭喜欢窝在沙发里看电视,不过这期的动物世界不好看,江悦庭干脆换到财经频道,温睿不喜欢听这些,从茶几下面拿了本书看,是吉米·哈利的《万物有灵且美》,这书是他买的,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很治愈的小说。
    他和江悦庭不一样,他们虽然什么书都看,但爱好不同,他喜欢看治愈类的小说,江悦庭喜欢翻看太宰治的《人间失格》。
    “你这里有东西。”江悦庭坐在他旁边突然贴近他,伸手在他睫毛上拨弄。
    温睿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什么东西啊?”他用手背去蹭,却被江悦庭拦住了。
    “我来。”
    “自己来就行……”可看到江悦庭的眼神儿,温睿只好改口,“你来你来。”
    他本来以为江悦庭要拿手给他拨弄,不曾想对方竟然压了过来,温睿身子一震,他连忙说:“干嘛?”
    江悦庭一本正经地胡说:“给你吹吹掉,用手弄不下来。”
    温睿才不信他,往外推他,“骗人,我自己弄。”
    “哥,你不相信我。”江悦庭看着他,好看的眼睛里隐约透着几分委屈。
    温睿被他看得心软,“好好好,你吹你吹。”就当哄小孩了。
    江悦庭贴得很近,近到温睿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了,对方的气息吹得他睫毛扇动,他不自禁垂眸,细数心脏一下下地跳动声,快了,心脏跳得太快了。
    对方吹了两下就没吹了,温睿边抬眼边往外推他,“好了吗?好了就起来,我要看……”话还没说完,他就撞进了江悦庭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深邃炽热的爱意在他眼睛里翻涌,温睿微怔。
    江悦庭的视线落在了他的淡色的唇上,温睿的身子不自禁绷紧了,不知所措的同时他敏锐地窥查出内心的一丝期待,这让他有些慌乱不堪,甚至想回避对方。
    江悦庭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看着温睿绯红的双颊和飘忽的目光,他在心里暗暗地叹息,明明都动心了,为何不承认呢?
    “哥,”江悦庭注视着温睿,“你现在喜欢我了吗?”
    温睿眼里闪过一丝惊慌,不过很快就被他给掩盖了,他扯了扯嘴角,尴尬地说:“没那么快,我……我……”
    江悦庭看着对方紧张得手都在不自然地蜷缩,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回答,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转瞬即逝,为了逼他哥说句实话,他佯装不懂对方的心思。
    温睿感觉到江悦庭周身的气压一下子低了下去,浑身上下也褪去了这段时间的欢快,对方的神色也恢复了往日的冷淡和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
    温睿愣了,他这才发觉这段时间的江悦庭和以往不一样,表面和原来差不多,但比原来多了几分温和与快活。
    他后悔自己的犹豫,可又不得不犹豫。
    江悦庭说:“我明白了。”他低笑一声,可眼底却不带半分笑意,“你亲我根本就代表不了什么,就算我央求你给我摸,你是不是也会同意?你那么对我不是因为喜欢,不过是太过纵容罢了,是吗。”他轻声反问。
    是吗?温睿不知道,他真得连自己是个什么想法儿都说不清,他没尝过喜欢的滋味,更不知道动心是什么样,他不知道现在算不算动心,虽然隐隐察觉出迹象,可他还是不敢开口,不确定的答案不能给不是吗?
    “悦庭,虽然没法儿确定,但我觉得有进步的……”温睿语无伦次说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感受,最后才找到一句话——他说种子在发芽。
    江悦庭定定地看着他,原本冰冷的目光变得幽深。
    温睿有些紧张,他重复道:“种子已经发芽了。”
    江悦庭的眼里隐匿着笑意,他见温睿终于又向他迈进一步,温声说:“好,那要多浇浇水,才能快点长大。”
    温睿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嗯。”他也会小心呵护小树苗长大的。
    “爷爷什么时候过来?”
    “十七号吧,快了,大后天。”温睿说完愣了愣,心头涌现出一丝不舒服的感觉,很难受,但又说不上来为什么不舒服。
    江悦庭看他发呆,问:“怎么了?”
    温睿摇摇头:“没。”他自己也不知道。
    七月十七?这天有什么特殊吗?他思来想去也不找不出头绪,但这几天他心里就是莫名地发慌,不舒服,以至于这几天夜里都睡不踏实。
    江悦庭也察觉出他这两天不对,可问对方,他哥也是一副茫然的模样。
    温睿安慰他:“可能最近压力太大了。”
    “那今天早点睡,不要胡思乱想。正好爷爷明天过来,得早起准备。”
    “嗯。”
    ——
    怀里的人似乎睡得不算踏实,江悦庭抬起身子伸手开了夜灯,睡梦中的温睿眉头紧锁,不自在地扭动着身体,像是想挣扎着醒来。
    “哥。”江悦庭伸手摸了摸温睿的眉心,轻声唤他,只叫了一声温睿立马睁开了眼睛。
    温睿定定地看着白墙,急促的呼吸声被静谧的夜衬得格外清晰,江悦庭觉得他呼气吸气间都是恐惧。
    江悦庭伸手揉了揉他的眼角,用鼻尖蹭着温睿的脸颊,低声问:“做噩梦了?”
    温睿没在意他小奶狗般示好的动作,他转头去看江悦庭,他眼神儿里满是绝望,混着一眼望不尽的悲伤,江悦庭被他看得心尖一颤。
    温睿细细地看着少年的眉眼,记忆里那张模糊不清的脸渐渐明朗起来,和眼前人重叠,他眼睛升起一股水汽,湿润,雾蒙蒙的。
    他伸手摸了摸面前的人,真实的触感让他稍稍安心了些,他哑声说:“悦庭,抱抱我吧。”
    江悦庭没有迟疑,将对方拥入怀中,他跪在床上将温睿的头按在自己的颈窝处,另一只手臂紧紧地环绕着温睿的腰身,像抱着自己最珍贵的宝贝,他柔声哄温睿:“不怕。”
    温睿也抱着江悦庭,紧紧地抱着,不肯撒手。他鼻尖贴着江悦庭的锁骨,忍不住做了深呼吸,鼻息间满是熟悉的味道,惊惶不安的心也渐渐找到了支点。
    也不知被抱了多久他才让江悦庭放开他,想到刚才的行为,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他想解释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能呆呆地坐在那里。
    江悦庭也不需要他的解释,只是用棉被包裹住温睿的身子,“别着凉了,给你倒杯水。”他说着要下床,可动作一顿,他回头看了眼温睿,确认对方这个时候不害怕了他才离开。
    温睿想着刚刚的梦没留意到他的动作。
    被江悦庭照顾着喝了水,温睿被人抱着躺下了。温睿回头看他,江悦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穿上了上衣。
    “不盖被子吗?”
    江悦庭:“不冷。”他想开口问温睿做什么梦了,可终究没有开口。
    温睿背靠在他怀里看着幽暗的夜灯,轻声说:“悦庭,我难受。”他声音太轻了,好在夜很静,这话才幸运地飘进江悦庭的耳朵里。
    江悦庭闻言立马紧了紧搂着他的臂膀,“哪儿难受?”
    心。可说出来就太矫情了,温睿没有回答,他说:“我做了个梦,可我想不起来梦见什么了,很模糊,但让我很难受。”
    江悦庭垂下眼眸,他从未面对过这么脆弱的温睿,内心的不知所措和心疼都要把他淹没了,他想不出来什么办法让他哥别害怕,末了他张了张嘴,干巴巴地安慰温睿:“梦而已。”
    是梦吗?温睿哑然,他梦见江悦庭了,不是这辈子的这个,而是上辈子的他,那个宛若恶狼的少年。
    他记不得梦的内容了,只记得他梦见了他。
    梦里,他仿佛在看黑白默片,他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着那个人在深渊里挣扎前行,他想伸手拉他,却怎么也碰不到那个少年,急得他想大吼大叫,却发现自己说不了话也动不了。
    梦里的画面是清晰的,可醒来那些画面陡然间就模糊了,他的记忆被打散般成了一堆捏不起来的沙子,让他无法拼凑。
    然而梦里真切的感觉让他胆寒,他一点都不认为那是个梦,那些事情就是悦庭经历过的。
    江悦庭受一点点伤就够他心疼了,那个梦就像往他胸口扎了把刀,疼得他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混乱不堪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温睿猛地坐起身,今天多少号?他急急忙忙抓过床头的手机,颤抖着手翻看着日历。
    7月17,7月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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