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个澡,接了妻子柳陌日常的查岗电话,聊了一会。
“小下个月要去大剧表演华西艺术节开场舞,现在每天放学都去练舞。她又被选为领舞了,让我奖励她一个挂饰。”
“喜就买给她。”陆锦华开口道。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已经买了,很小一个挂饰,上头镶了一圈子粉钻,一万多块,东西不贵,就是只能搭配一个。”
“成俊怎么样了?”陆锦华不想聊饰品,问道。
“成俊还是老样子,他周末就去老爷子那边,对了,好像说锦绣也会去甘西省,我是听你妈说的,好像甘西那边有什么投资项目。”
电话那头柳陌絮絮叨叨的,陆锦华平时都听的很认真。
可是今天却有点心不在焉。
挂了电话,陆锦华忽然起,开柜,把自己为数不多的普通服装,给找了出来。
一条黑西,一件浅蓝的条纹衬衫,好久没有穿非军服,感觉还有点不自在。
换好服,穿上鞋,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面容整齐,头发不长不短,应该不像是坏人。
他甚至没有叫别人,而是自己开着车,出去了。
从军区到市区,还有一段距离。
他养尊优惯了,虽然会开车,却开的不多,一lu颠簸,脸苍白。
远远的看到市区的灯光明亮,陆锦华的心跳就快了一些。
他几乎是不考虑的,直接把车开到了一中学生街附近,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下。
然后莫名其妙的一个人,被人群挤着进了学生街。
人太多了。
接踵摩肩。
陆锦华脸有些难看,他不习惯这样。
还有从别人上散发出来的汗臭味,严重侵犯他的领域了。
别说柳陌不让带子去街边吃饭,他自己实际也很少去,就记得小时候,老爸似乎常带他去街边一个小摊子去吃馄饨。
记忆中,吃馄饨的时候,总是很冷,馄饨入嘴的时候,又香又烫。
被人一直往里推。
陆锦华终于看到了她。
街边,一张简陋的烧烤架,她一只手里抓着一把肉串,放在炭火上,飞快的转着,另一只手时不时的撒一把料,她上还穿着校服,白衬衫,蓝裙子,校服前面围着围裙。
她那样认真,专注的看着手里的烤肉。
烤出来的油滴进炭火里,冒出阵阵白烟,香气扑鼻,她两只手都在忙碌,只能用胳膊肘蹭一蹭额头上马上要滴到眼睛的汗水。
她的眼睛依旧干净清澈,面容稚,就是十几岁的孩子。
“哎,你走不走啊,不走别挡lu啊,挺大一个人躇在lu中间干啥啊!”冷不丁的陆锦华被人推了一把。
他才回过神来。
有些羞愧的跟周围的人道歉,然后站到了旁边。
走近了那家烧烤摊。
“大叔,你是要吃烤肉吗?坐这里可以,这里有位置。”一个胖乎乎的小姑娘,迎面招呼自己。
向来脸盲的陆锦华,然连这个胖姑娘都记起来了,就是那晚和小丫头一起搬箱子的孩。
似乎和那小姑娘有关的人,他然都记得。
陆锦华被到了一把小上坐下,就在烧烤的烤架跟前。
穿着浅蓝的衬衫,西,皮鞋的他和这个简陋的烧烤摊似乎格格不入。
这会子,ke人还没有特别多。
枝枝是刚刚出摊。
今天是枝枝和二盼还有三平。
二盼和三平去搬饮料了,枝枝烤好肉,亲自送了过去。
这一次,枝枝终于认出对方了。
“是你啊,大叔。”枝枝一脸惊讶的道。
“你们部队上放假吗?怎么有空出来玩?”
陆锦华被这一声大叔喊的有些生气,又有些高兴。
生气是她喊老高都知道喊高叔叔,高兴是,这次对方总算是认得自己了。
事实上陆锦华这棒槌也从来没有介绍过自己啊,枝枝怎么知道怎么称呼对方,就喊大叔对了。
“今天刚好有事来市区,你怎么不用上课吗?”陆锦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