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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逃妻 第14节

    桓素舸掩口一笑,眼底却全无笑意。
    过了片刻,她抬眸看向桓玹,缓缓说道:“也许。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桓玹并没有回话,但握着镇纸的手在微微发抖。
    桓素舸呼了口气:“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她转身向着门口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她略微侧首,望着那灯笼旁边晔然如神的人:“横竖我知道,不管我挑的人是谁,三叔一定会答应的,对不对?”
    她并没有等桓玹答应,便一笑回身,出门去了。
    ***
    书房的廊下,偷听了很久的八纪强忍着要捏个雪球赏桓素舸后颈的冲动,咬牙切齿地目送她离开。
    “这臭丫头到底想干什么?对三叔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八纪抓抓头,百思不得其解。
    他跟桓素舸就像是“天敌”,得知她夜间而来,怕她生事,才冒险前来偷听,这会儿好奇心并未得到满足,反而越发勾起来,他偷偷摸摸沿着墙根到了窗户边儿上,犹豫要不要进去询问桓玹。
    谁知抬头往内看的时候,却见桓玹仍是端坐桌后,只不过手中捏着一样物件,他垂眸盯着那泛白之物,目光里又是温柔,又是感伤。
    顷刻,他抬起手来,将那物极轻柔地放在了唇边,似在嗅上头的气息……一副爱不释手很是珍惜的模样。
    八纪眨了眨眼,等看清楚桓玹手中拿着的是什么的时候,小家伙大惊意外,再也扒不住窗台,“啪”地一声跌在地上。
    第15章 太子妃惊心动魄
    第四日上雪停,桓素舸带了锦宜跟子邈回郦家。
    锦宜心里快活的将要生出翅膀到处乱飞,面上却还得强忍不露。
    在桓府的这些日简直如同折磨,一来要按照嬷嬷们所教导的规矩行事,二来,因为自己跟子邈都闯了祸,所以此后她越发严格约束自己,生怕再做错了什么,丢了桓素舸跟郦家的脸。
    因此除了子邈跟八纪打架、以及自己误闯书房那次,其他时间的郦锦宜,多半是笑不露齿,行不摆裙,言谈温柔,举止娴雅……努力要求自己做小一号的桓素舸。
    虽然锦宜自觉学的不像,也知道别人恐怕也会看出她是在效仿,但这才是闺门女子的典范,只要认真照着做,所犯错误跟背后的非议相应地都会少一点。
    锦宜在马车里舒展筋骨的时候,禁不住又钦佩桓素舸,高门大户的女孩子也许从小就跟她这种野生的不一样,桓素舸做什么都显得得心应手,毫无压力,完美的想让锦宜顶礼膜拜。
    回到郦家后,子邈被子远拉着询问见闻,主要是打听子邈是否见过桓辅国,在听说子邈并没机缘得见后有些失望。
    子邈却已经心满意足,同时展望美好的未来:“下次去我定然是会见到的。”
    子远嗤之以鼻,子邈突然记起来:“对了,姐姐见过!”
    一句话冲口而出,又忙捂住嘴:原来锦宜在回来之前已经严密叮嘱过他,不许他回家后乱说此事。
    可惜小孩儿嘴快,子远的耳朵又灵,急忙抓住他:“你说什么,怎么姐姐反而见到了?”
    子邈逃不脱,被迫道:“你自个儿问她去,若给她知道是我多嘴,又要拧我的脸。”
    两个人正在商议,就见仆人来福跑进来,对子远道:“大公子,林侍郎的夫人来了!”
    子远一震:“是林伯母吗?”
    子邈果然人小鬼大:“咦,林家终于来了个对的人,难道是为了姐姐的事?”
    子远不由笑道:“你怎么知道?”
    子邈本是胡乱猜的,听子远话里有因,就问缘故。
    原来这几日他们随着桓素舸在桓府做客,这郦家却也并未清静。
    相反,煞是热闹,因为有好些登门说亲的人。
    其中,一多半的人是为锦宜,还有一小撮是为子远。子远笑道:“说来你可能不信,还有个是给你提亲的呢!”
    子邈震惊:“我还小呢,着什么急?这些人是干什么,约好了么?”
    “什么约好,你不懂。”子远瞥了子邈一眼。
    这纷至沓来说亲的人,就像是在当初跟桓府结亲后,一窝蜂跑来郦家跟雪松攀交情的人一样,不过都是些顺风倒的墙头草罢了。
    当初那些人因觉着可以借着雪松这条胳膊攀上点桓玹的大腿,才一意讨好,谁知道又风闻桓玹不喜这门亲事,于是又纷纷避之不及。
    如今风头已过,打听着雪松跟这位小夫人感情甚好,郦家跟桓府的关系也见稳定,所以原本正在观望的那些人,就像是退潮后滩涂上的跳鱼,势头踊跃的叫人目不暇给。
    子远叹道:“爹跟我说了,那些人全不是真心的,只不过是冲着桓府的名头来的而已,真正值得信任值得交往、也值得给姐姐托付终身的,只有林家。”
    但偏偏林家很沉得住气,自从雪松成亲之后,连日来竟然低调的很,这还是夫人第一次登门。
    子邈道:“哥哥,这么说林夫人这次来,真的是为了姐姐的亲事了?”
    “八九不离十。”子远回答。
    子邈顿时兴奋起来,摩拳擦掌地说道:“那还等什么,咱们去看看!”
    ***
    正如雪松所说,先前那些登门提亲的人家,是瞅着桓素舸不在回娘家的功夫,特来先跟雪松探探底细。
    大家也都知道雪松为人绵软好说话,若先摆平雪松,再过桓小姐那一关想必就轻松多了。
    可是林家却选在桓素舸回郦家的时候来人,可见行事之光明正大。
    堂下,桓素舸同林侍郎夫人对面而坐。
    林夫人生得慈眉善目,是真正慈祥长辈的面容,又因为常年的养尊处优,气质极佳。
    两人互相叙了好,桓素舸道:“早就听老爷说起府上,每每赞不绝口。两家原本世交,本该经常走动,且应当我先去拜访才是,只是近来事多繁杂,不免耽搁了。”
    林夫人道:“快不必如此见外,既然是世交,谁先走动都是一样,横竖常来常往的。”
    两人略寒暄数句,林夫人问起锦宜,桓素舸便吩咐人叫锦宜来见。
    锦宜在听说林夫人来到之时,就已经心跳的几乎从嗓子眼里冒出来,沈奶娘早把她拉进房内,仔细地梳理打扮,又特意捡了桓素舸给的新鲜衣裙换上。
    果不其然,才装扮妥当,便有桓素舸身边的嬷嬷来请去见人。
    事到临头,锦宜反而情怯起来,她抓着沈奶娘的手道:“奶娘,我、我有点……”
    并没有涂胭脂,她的脸上却晕起了淡淡地桃红色。
    沈奶娘当然知道她的心意,笑道:“别怕,人家说丑媳妇迟早都要见公婆,何况姑娘可一点都不丑,体面的很呢。去吧,若是这件事真的就定下来,我才要念阿弥陀佛了。”
    锦宜捏着手心的汗,便随着嬷嬷出厅,才转过廊下,就见子邈跟子远鬼鬼祟祟地贴近窗户,见人来了,便装作观天耽地的模样。
    锦宜因为要去见林夫人,满心里紧张,无法分神对付他们两个。
    子邈却忍不住瞟着她道:“姐姐,你擦粉了?”
    锦宜一愣:“没有啊?”
    子远撞了子邈一下:“蠢材,姐姐从不涂脂抹粉,那是脸红。”
    锦宜全不知道,闻言忙举手摸了摸双颊,果然烫着掌心,锦宜着急起来,恨不得握一把雪将脸上的红擦下去。
    偏那嬷嬷已经进内禀报,子远道:“姐姐快去吧,别叫林伯母等太久。”
    锦宜只得低着头,小步入内去了。
    两兄弟在背后看着,子邈道:“咦,难道林哥哥真的要成我林姐夫了?”
    子远笑道:“便宜了那个小子。”
    子邈一阵见血:“人家比你强多了。”
    子远努努嘴,欲言又止。
    ***
    且说锦宜进内拜见林夫人,林夫人向来是极喜爱她的,等她行了礼,就请她到跟前,握住手仔细打量,越看越是喜欢,便连连赞美了好几句。
    锦宜的心噗通乱跳,两耳轰鸣,平日里的伶牙俐齿都不见了,只是红着脸低着头,心里却塞满了忐忑的甜蜜跟未知的惶恐,好像是等待了很久的命运之谜底,即将揭晓。
    几乎不记得林夫人跟桓素舸又说了什么,也不知又过了多久,林夫人起身告辞,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提那个令锦宜惦记的话题。
    这让锦宜略略有些失落。
    这一夜,雪松跟桓素舸夫妻小别胜新婚,云雨之后,雪松问起林夫人来访之事,也把这连日来到府提亲的人家略提了几句。
    桓素舸道:“那些门第里头,夫君可有看中的?”
    雪松道:“据我所知,倒是有两个风评不错的少年,不过……有林清佳珠玉在前,其他的人则都是鱼眼睛了。”
    桓素舸靠在他的怀中,抿嘴笑道:“老爷好像很中意林清佳,然而,焉知林家也同样对咱们有意吗?”
    雪松正心惬神怡,闻言一惊:“这是什么话?”
    “今日林夫人前来,虽盛赞锦宜,但半个亲事的字都不曾提,我观其言行,却不像是个有此意的,也许是我多心。”
    雪松半起身子,一方面下意识觉着这绝不可能,但细细一想,却又有些惊心:“早先他们两个还小的时候,我跟林兄戏言过一句,后来……内宅里传开了,且我看锦宜跟清佳也是互有意思,他们两个正是一对璧人呀。这……”
    桓素舸安抚:“您别着急,兴许是我多心,我虽然在内宅,却听说林侍郎是个最会审时度势的人,何况先前对府里也多有仗义之举……如今迟迟不开口提亲,也许是另有顾虑。横竖锦宜过了年才及笄,我们索性再等一等就是了。”
    雪松很以为然:“改日我去探探林大人的口风。”
    桓素舸温声道:“还是不必了,叫人听了像是什么,倒好像我们家的女孩儿嫁不出去,还要上赶着求他们呢。”
    她的声音虽委婉,但透出一股矜傲,雪松笑道:“夫人所言极是。我想林家应该是能慧眼识珠,不至于愚钝到当面走宝的地步。”
    ***
    转眼到了年下,期间,林家也派人来走动过,桓素舸也去林府拜会过一次,但是令人奇怪的是,林家上下之人都好像是失了忆,虽然当面笑脸相待,一如既往,可“亲事”两个字,却守口如瓶,珍贵的半个字也不肯吐出来。
    渐渐地,非但是雪松暗中着急,锦宜也察觉了异样,但她已经催问过雪松一次,这种事却不好一而再地出口。
    只有桓素舸仍是一如既往的气定神闲。
    这一天,彤云密布,锦宜正在屋内做针线活,却听得廊下脚步声急促,不多时,是子邈小小地身影推开房门跳了进来。
    他的脸上是一种恍惚的惊色,一眼看见锦宜便扑了上来:“姐姐!”
    锦宜吓了一跳,本能地以为他在外头受了欺负,忙扶着胳膊:“怎么了?”
    子邈上气不接下气:“我、我刚听说了一件事!”
    锦宜仔细打量他身上有无泥灰伤痕等,擦擦他的小脸问:“什么事?”
    “我听说,”子邈才要说,又觉着这一句话太过沉重,一时竟无法从心底拽出来,他深深呼吸,才终于说道:“姐姐……兴许会当太子妃!”
    锦宜正在给子邈整理衣领,这一句话入耳,手势顿时僵停,她无法置信地盯着小弟:“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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