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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逃妻 第41节

    为什么……她无法接受的答案,更加想不通原因,那时候她还庆幸,桓家只疯了桓素舸一个,桓玹还能掌大局,现在……让她情何以堪?
    桓玹看着她,回答道:“为什么不?”
    这轻飘飘的四个字,让锦宜啼笑皆非,她手扶着身后的客座扶手:“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
    “再清楚不过。”
    “我……”锦宜张了张口,脑中飞舞凌乱的想法太多,争先恐后地想冲口而出,理智却在这狂乱的挤压下蜷缩在极狭窄的角落,“可一开始您也讨厌我的呀,我、我……我刻薄祖母……虐待幼弟……我……”
    锦宜还未说完,就看见桓玹蹙眉,像是不悦。
    锦宜又想起自己那个梦,在梦中桓玹鄙夷嫌弃自己,相比较现在而言,梦反而才像是真实的。
    “这个你都知道的,你不是亲眼见过吗?!”锦宜冲口而出。
    桓玹原本沉静不动,听了最后一句,突然变了脸色:“你说什么?”
    锦宜一愣,这才醒悟自己居然把梦中梦见的话都说了出来,她喃喃道:“没、没什么,我只知道、辅国大人其实不喜欢我,之前三番两次帮我,也不过是……不想我惹事连累夫人,连累桓家,所以我不明白,为什么您会答应,您跟我是全然不同的两种人,您不喜欢我,我也……”
    锦宜还未说完,就见桓玹朝自己走近了一步:“你……怎么样?”
    锦宜生生地把那个“不喜欢”咽下:“我、我是说我也……只把您当成辅国大人跟三叔公一样敬重,所以……所以那门亲事根本是不相衬的是荒唐的。”
    桓玹挑了挑眉,他高锦宜太多,只要微微扬首,就如同是在居高临下地睥睨人,也让人无从判断他心中在想什么。
    锦宜心乱如麻,但是在这情形下,她也没有办法再调理分明地辩述其他。
    并不是桓玹不好,而是就如锦宜所说,在她的眼中,他们从来都是两类人。
    桓玹高高在上,也的确像是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神祗,冷漠而强大,令人琢磨不透。
    跟他偶然相遇,因为他的身份,锦宜也可以偶尔的狗腿,谄媚,不开心装作开心,内心翻腾而表面乖巧,只求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但……嫁给他?试试看嫁给那些祖宗祠堂里高高供奉的神圣不可侵犯的刻字牌位。
    锦宜可以想象跟一个普通人的生活,但是桓玹?简直是个灾难。
    连那天他答应了桓素舸都还滴水不漏,让她傻傻地自以为是到现在,这样的人,如何相处一世?
    锦宜道:“所以求您……让皇上收回旨意,让您选更好的、那些高门大户里极有教养的女孩子去婚配,好么?”
    这一次,桓玹回答的很快。
    “不好。”
    锦宜呆若木鸡。
    这个人传说是最无所不能聪明绝顶的人,为什么居然这样想不开,还是说他有什么别的企图?
    锦宜张了张口,如果换了别的什么人,她一定要大骂“榆木脑袋”,但是……如果骂了他,自己也许就没了脑袋。
    锦宜瞪着桓玹:“你……”——你怎么能这么死心眼?
    肚子里一阵抽痛,锦宜手扶着腰:“我……”——我真的要被你气死了。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过分的话不能说,好好说话他又听不懂。
    她浑然不知道自己脸色泛白,额头冒出冷汗。
    一只大手在她湿漉漉的额头上摸了一把,锦宜被他微微用力,往后跌坐在椅子上。
    然后桓玹离开锦宜,他走到门口,不知吩咐了句什么。
    锦宜正试着站起来,桓玹踱步而回,他沉声说道:“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的选择。”
    他边说边走到自己的书桌旁,打开抽屉取了一样东西,重回到锦宜身旁。
    锦宜身不由己地看着,桓玹把那物放在她手旁的小桌几上:“打开看看。”
    是一方水滑丝帕,里头包着什么东西。
    锦宜迟疑地看了眼,举手缓缓地将帕子解开。
    丝帕打开后,里面两只清光透亮的镯子赫然在目。
    锦宜只觉得脊背上“嗖”地有什么爬过,酥酥麻麻,不敢置信。
    “这、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她睁大双眸,眼睛却又迅速地变得迷离。
    不错,此刻在锦宜面前的,的确是姜氏留给她的唯一值钱的遗物,那一对玉镯,上次,因感激桓玹上元夜相救之恩,咬牙典当了……
    他,他又怎会知道?又怎会……
    桓玹探手,轻轻握住锦宜发抖的小手:“你也不必担心其他,你也可以不喜欢我……”
    他的手温润而有力,双眸笃定而清明,桓玹缓缓俯身:“我喜欢你,这就够了。”
    第40章 低嫁高嫁彼此相安
    桓璟因怕搅扰桓玹的好事, 便先回到房中,毛氏正在算账,见他回来,便问今日事办的顺不顺。
    桓二爷答应道:“我已经跟吏部的丁堂官打好了招呼,多半没什么妨碍。”
    毛氏道:“虽不算什么大事, 可记得万万别让三爷知道。”
    桓二爷道:“老三那边……你就不用费心了,我不信能瞒得过他。”
    毛氏色变:“瞒不过?那他会不会……”
    “不会, ”桓二爷有些不耐烦, “他不会管这种琐碎小事, 何况又是我的面子。再者说, 这会儿只怕他也懒得理会这些了。”说着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邪笑。
    毛氏听话中有话, 忙问缘故,桓璟歪头瞥她:“你在府里,难道竟没听说郦家的那个丫头来了?”
    “这个我怎么不知道, 我正盘算要不要请她过来说话,可门上说她是来找三爷的, ”毛氏说着, 露出又疑惑又有些薄笑的表情:“还没正经嫁过来呢, 人就先迫不及待地过来了, 这种不上台面的小门小户教导出来的,能有什么好……”
    “行了,别说这些胡话, 老三终于要成亲了, 难道不是好事?管他选的是公主还是小门小户呢, 横竖老三自个儿乐意。”桓璟不耐烦地说。
    毛氏道:“我也没在外头说,只跟你说罢了,何况我不是为了老三叫屈吗?这么多年,就算是多娶几个公主都使得了,没想到最后竟是选了这样个人。”
    桓璟想到方才在东书房听见的动静,笑道:“你懂什么?女人好不好,只有男人知道。也许那丫头就是让老三喜欢呢。”
    ***
    夫妻两人目光一对,毛氏兀自抱怨:“叫我说,这郦家像是有什么邪术,不然怎么引得桓家这两个宝贝似的人物都往他们家贴了过去?”
    一句话让桓璟有些出神:“是呀,‘高门嫁女,低门娶妇’,要说老三娶郦家的丫头,完全可以说的过去,但是素舸那孩子是图什么呀……”
    莫说是在郦家,在桓府,能解这千古之谜的也不过三人。
    毛氏跟桓璟自也不知,不过桓璟一句“高门嫁女”,倒是触动了毛氏的心事。
    她后退一步,坐在圈椅里,叹道:“我是万万没想到,老四家里竟有这福气。”
    “怎么又说到老四了?”桓璟吃了口茶。
    毛氏道:“就是先前太子妃一事,你还信誓旦旦说咱们家里的女孩不会嫁给皇族呢,唉,早知道如此,把咱们家珠儿晚点嫁出去就好了。”
    桓璟几乎喷了茶:“胡说,珠儿大太子好几岁呢,就专等着留在家里定给太子?你乐意,太子还不乐意呢。”
    毛氏自有主见:“太子乐不乐意又怎么了……最终那还不得看三爷乐不乐意?要不是三爷的意思,这老四家的秀儿……有那福分嫁给太子?”
    桓璟沉吟不语,毛氏忍不住又道:“秀儿那孩子少言寡语,从来身子又弱,哪比得上我们珠儿,可惜可惜,珠儿嫁的太早,我们又只有冬哥一个小子。”
    一时间毛氏竟不觉着“以子为贵”,恨不得自己年方十岁的小儿子是个女儿身,可以嫁给太子殿下。
    桓璟的眼神一晃,索性道:“行了,别想些没用的,秀儿也不错,乖巧安静,也许老三正是看中她这样,珠儿那脾气?能当太子妃?”
    “怎么不能?”毛氏大不服气,“论容貌品性,哪里不比秀儿强?”
    桓璟心想:“那只能说是没当太子妃的命。”
    但这话若一出口,必定又要掀起许多波澜,因此他憋住不提,只恰当地转开话题:“对了,郦家丫头今儿来,你到底请不请?”
    毛氏果然被成功地挪转注意力:“请自然是要请的,可现在她不是在东书房么……说来也怪,这东书房是三爷用来议事见外臣的,从没有过女人进内的,今儿倒是破了例……”
    桓璟自以为知道了桓玹的行事,心里得意:“郦家丫头又不是别的,她可是将来的辅国夫人,跟老三同床共枕,去个书房自是寻常。”
    毛氏忍不住妒心又发,拍着桌子道:“早知道三爷的品味是这样的,先前我就不必费心找什么贵女淑媛,专挑那些……那些良莠不齐的就行了。”
    桓璟笑道:“那也没用,没人猜到老三的心意。”
    毛氏凑过来:“你说这会儿,他们在书房里干什么?”
    桓璟咳嗽了声:“那你进去看看。”
    毛氏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桓璟道:“叫我说,你要请的话,派个心腹可靠、会察言观色的人去盯着,若看她出来,先看看……看看神色,如果不大好,就干脆不要露面。若是寻常,那就请进来无妨。”
    毛氏明白了他的用意,眼睛渐渐睁大:“你是说三爷会跟她……”
    桓璟立刻止住:“我可什么也没说!”
    ***
    沈奶娘在隔壁间等了足足一个半时辰,眼见将到晌午了,那书房的门还没有任何动静。
    奶娘担忧起来,心里想到许多不好的情形,她没有锦宜那样的胆大包天,不敢跑去书房门口质询,于是只不住地问那侍童锦宜什么时候出来。
    那侍童被她问的絮烦,忍不住说:“您老人家放心,我们辅国大人是何等样人?难道会是不知分寸的?必定跟姑娘说什么正经事呢,且是你们姑娘先来寻辅国的……您又何苦白担这份心。”
    沈奶娘被软硬兼施的刺了一下,只能叹息一声。
    其实她也明白这个道理,以桓玹的身份,不至于做什么破格逾矩的事,何况两人是赐婚的姻缘,一定……不会有事。
    如此日影将中的时候,书房的门终于开了。
    但一直到出桓府回到车上,锦宜都一句话都没有说。
    在桓府的时候沈奶娘不敢多言,到了马车上,便忙握住锦宜肩头询问到底跟桓玹说了什么、他如何应答,有无吃亏之类。
    锦宜只低着头不吭声,好像被勾了魂魄去了。
    沈奶娘急得眼冒火星,忙拉住她的手,翻看衣裙,查看脸色,乱动之中,突然嗅到一股异样的香气在马车里氤氲,等她掀动鼻子细闻,却又消失无踪了。
    直到锦宜按住她的手:“奶娘,我没事。”
    沈奶娘道:“那怎么也不吱声?”
    锦宜张了张口:“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就说在里头到底怎么样呀?辅国大人……对你好吗?”沈奶娘也不敢多说别的,只绕弯如此问。
    锦宜微微叹了口气,点头道:“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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