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都护府在“卫鑫”这个事上的态度：是朝廷自己说不管的，我这边用人也是你们朝廷大佬们放权的。别说我违背了你们要义。
    ……
    线上会议后，就是要实地来解决问题。
    卫铿乘坐秦始皇号浮空舰（延北出品，三万吨级别）抵达了波斯高原地区。
    在飞船上，卫铿端着笔记本电脑，正在看着屏幕上亚述地区的破军金甲作战资料，同时揉着太阳穴，低语：“听说这玩意在战场上，横冲直撞。”
    在vr眼镜的投影中，是亚述地区战局。
    其中从前方发来的、最新的占据场景是这样的：神州方面超时空传送的破军金甲在时空光雾消散后，领导大量的“虎豹”作战机甲，开始了突袭作战。
    战斗金甲横穿战场，外层纳米力场在敌人火力打击下不断震荡，岿然不动。热血大片能让网上看客们热血飞飙，但是让卫铿感觉到牙疼。
    亚述地区破军金甲那让人胆战心惊的破袭战。
    卫老爷是如此评价的：“这样依靠个别武器的科技性能优势，能解决一个个战术问题，但根本无法达成战略目的。”
    卫老爷也有破军金甲，这个世界顶尖的灵能，也能在体内按照武道宗师的状态运转运转。但是——卫铿：“战法，不是你们这样搞的。拿武道将军打破袭战，这能取得效果嘛？人家的炮灰死了一万，但是只要拼了你一个就是赚的。”
    ……
    当卫铿在对金甲破军进行唉声叹气时。
    系统今天值班的监察者，燕北香对卫铿搭讪道：“剑仙大人，要不要给你转入空扭位面的境界传承。我们从该位面征召的武道系超越者，可是在诸多位面打下大帝之位的呢。”
    在十五个沙漏前，监察者们曾讨论过这个问题：卫铿在空扭位面一剑颠覆整个星域，绝对能折服这个世界武道中人，前提是卫老爷得愿意在武道上投入那个心。
    卫铿摇了摇头：“武道啊，因为带着神秘才有魅力，剖析清楚，知道其上限就没意思了。我是个俗人，不会做不可为的事情。你想要在这个世界刷武林中领袖绝伦的成就，得找武疯子。”
    燕北香眼珠转动了一下，立刻说道：“卫铿阁下，能不能帮一个忙。”
    卫铿顿了顿：“老朋友了，说，我能做就做。”
    燕北香：“如果你遇到了，武痴，你能否和我优先联系，这个我这边有研究需要。”
    卫铿看着这个界面上监察者：“那个，到时候，我单独联系你。”
    燕北香（开心状）：“嗯，嗯，一定。”点头。
    卫铿明白燕北香，这是想开发个人业务了，而且还是瞒着自己上司。卫铿呢，顺其自然了。
    卫铿望着金甲中那位武道将军的面庞：“对于武痴们来说，嗯，可能是错生在这个世界了吧。”
    ……
    心中武道无上限，试图和世界任何力量碰撞。哪怕明明前方是坦克大炮，也举着拳头对着炮口，那是武痴。（东方式的，堂吉诃德挑战风车。）卫老爷自认为自己是中人之姿的缘由，就是无论干哪一行，都不会“疯魔”。确定干不来就躺平。而就是这样，卫老爷确定自己不可能是任何一行的顶级人物。
    神州位面有这样的武痴。
    时空管理局很乐意在这样的高科技低武位面找这样的武痴。因为科技位面生产力发达、信息发达，在人们不会受到眼界遮蔽的情况下，仍有痴心于此道的人，真可谓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嗯，武道之心绝坚了。
    这时候将生错了地方的他们，投入到某些个物理条件允许的世界拳开一片天，这术业有专攻，可不比找某些穿越者要顺心多了？
    ……
    卫铿目前只知道“超越者”选拔上技术问题，但并不晓得当下主世界时空内人文体系正在发生重大转变。
    第二次位面大战后，不少新兴监察者已经开始在方向上发生变化了，开始专职经营系统，然后在各个位面寻找那些“痴儿”，当开拓工具人来用。颇是能搞出一番成就。
    老牌监察者对此路线有质疑：找这样性格特异的工具人，只能用于专用的位面。真的想要在诸多疆域中横渡，得从基础开始，找穿越者进行长期合作。
    只是，不少新兴的监察者没耐心陪伴穿越者，亦或是说，优秀的穿越者需要时间沉淀。但时间一长都是“名草有主”。
    第28章 2 潜龙出渊，一破
    10月4日，呼罗珊机场，硕大飞船悬浮在空降塔上方，放下穿梭梯。
    卫铿走下飞船后，就被司令部将军府的士兵保卫中离开了。此时战情紧急，机场周围展开了一圈圈纳米防护盾。反卫星粒子光束炮，也都能在机场看得到。
    走在地下军事通道中，卫铿穿着白色洛水冷聚变动力服，不臃肿，敏捷度高。这决然不同于那些简易防护的铁罐头式的战斗机甲。而且周围还有一层淡淡纳米力场。
    负责保卫的新兵蛋子纵然认不出这到底是什么军衔，也都清楚重要人物来了，纷纷敬礼。
    ……
    十分钟后，在波斯现在秘密中心指挥基地中。
    这里的高级军事司令官洪宇泰，头戴智能芯片头盔，一边扫视作战局势。时不时地转过头，对着另一个镜头，与朝堂那边某些人在争吵什么。卫铿仔细扫描了一下，朝廷那边对话的貌似只是一个兵部的书办。
    在卫铿到来后，这位将军啪嗒一声，把上面的通讯给直接关了。
    至于这位将军和朝堂那边的书办吵了什么内容？
    无外乎是：现在西域都护府，对大食地区，输入的无人作战机甲生产技术、单兵机甲技术。
    朝堂诸公认为：过于技术扩散，让神州的军事力量在该地区不再拥有“代差”优势云云。殊不知，这地方如果不进行技术输出，神州在这里的影响力都没了。
    洪宇泰将军在卫铿到来的时候，当然是把那边的通讯关闭了。
    洪宇泰就是目前大食地区决策者，在“丝绸之路”的党派中，算高级元老了。他在见到卫铿后握紧了手，说道：“卫贤弟，总算把你等来了。”
    ……
    卫铿是来搞战略后备的，整个西域都护府接下方略：是在该地区保持影响力，还是战略收缩，也都得看“卫鑫”这个联通了各方家伙，进行的计划能不能成功。
    当下的局势，如果不借助新力西域都护府断然无法单独对抗欧联的压力。缺乏军备，缺乏兵员，仅仅靠着小股精锐部队，以及海上舰队勉强支撑。
    卫铿看到洪宇泰，说道：“将军大人，先办正事，现在一刻都不能耽误。整个大食地区的各地各界人士的资料，我这边已经完成统计了，现在加紧时间和他们见面，然后安排生产。”
    ……
    此时在一旁的地图上，神州的多组防空导弹阵地已经集中扼守了大城市，形成了目前的安全区域。
    而大食地区每一个片区的名望人士也接触了。由这些名望人士，在各地区普及神州编纂手机程序，在这段时间内快速填写自己的身份信息，文化水平，以及职业经历。
    这边呢，神州就能分组了。大食本土动员能力不行，神州能帮他们用技术完成动员！当然，前提是大食地区各个地方头人们进行配合！是的，只要自地区上帮助电子系统统计数据即可。
    接下来就是神州拿到该地区前所未有的详尽人员资料，开始分组进行培训。
    现代工业就是重复操作，每一个环节并不难，只要十分之一的技术骨干就能管理一大批人。而这十分之一的技术骨干（外派专家），也没问题的。
    卫铿通过在昆仑和洛水的人脉，已经调度了几十万技术工人，这时候开出了一个月百万的高薪。
    人员，连同各种生产线，都沿着咸海铁路线开始运往大食。这种对大食地区的工业动员是前所未有的，神州此时是硬生生地捏合出了一个反欧联盟。
    当下发生的是一个奇迹，嗯，大食本土由于教义分歧，是非常细碎分裂的，这使得他们很难跨地区交流。就连现在前线的战斗军队也是分不同势力的，这使得大食各地无法完成跨区域工业合作。并且，由于这里过于封闭，外界资本也进不去统合。
    但现在！只要一个个工厂拼装好，由神州居中进行调度，各个派系虽然有矛盾，但是他们生产的供应链可以对应得上，快速战时工业体系就可以运转起来了。
    卫铿：“欧联对大食地区发起进攻，是一场全球危机。但危机是危险和机遇共存，神州借此机会输出工业，帮助大食完成工业化、武装化。”
    ……
    当然，大食地区只是其中一环。在卫铿的战略计划细节中：盘活一整套产业链，承接东太平洋的工业链转移。
    太平洋地区锰结核的生产产区被东林政治家们、环保主义者们封停了。但是在天竺洋地区，那是“丝路”党的范围，把印度洋矿区给大力开发起来。（环保什么的，在神州西凉地区地缘利益面前那是螳臂当车。）
    卫铿问过卫邛了，洛水那边，已经把那边失业准备闹事的矿工们给联系上了。连带那些急迫要出手的深海工业开采机器，只要资金到位就能搞过来。
    有了矿场后，能源也要跟得上。高原地区在上次大战前就是能源基地，现在昆仑接盘下来了大量该地区的债券。
    ……
    “丝绸党”不缺钱，贯通欧亚大陆的他们这年头钱攒得足够多。而神州当今的这些党阀，统治力都比旧党强多了。卫铿开启了大数据清党的先河，在后世被广为使用。
    神州内的党阀高层们是有产业的，而且不比当年大明勋贵、朝臣们的家产少。但是当下神州丝绸党阀不会像大明那样，到了危急关头征不到钱。
    现在欧联东进，也的确到了整个利益体系生死存亡的阶段了。
    丝绸党阀内对如今局势绝对是铆足全力。
    党阀对内部征召，可不会管你什么神州税制，直接按照大数据检测的量摊派。交不起？根据大数据记录的产业权直接收回。——这些经营权是实实在在的数字财富。
    卫铿现在的战略支出大头，都是丝绸派们来买单。而卫老爷花他们的钱，他们还得求着自己快点。
    例如现在高原原本衰落的能源产业，丝绸派系直接地盘活了，股份交给了卫铿背后的洛水。——是的，战事打赢了，高原能源产业就真的飙涨，战事打输了，这就跌得一文不值。
    丝绸派党阀们：“只有这样，才能放心这个卫家人，用心卖力。”
    ……
    现在呢，卫铿的身份很有趣，在各个势力都是二流人物。
    例如：昆仑方面，掌教是唐佑风，卫鑫有仙人遗蜕，却不是话事人。
    卫家方面，宗主是卫邛，卫鑫虽然有卫铿的躯体再生名义，也不是洛水号令者。
    神州西南军事部门的最高军事指挥官，要神都方面任命。卫鑫只有少将军衔，掌握一个部队，没有大军指挥权。
    但是在眼下的大战中，上述的一切串联在一块，卫铿就是绝对的舵手。
    数十年后，席八方在回忆录中，写到了这个时刻：风云际会，潜龙出渊，一破。
    ……
    卫铿在进入工作前，被洪宇泰先拉着进行了一次作战会议。
    金属大门打开，一位位军事长官走进会场，包括先前隧道中匆匆告别同僚的席八方。
    洪将军对着前沿的作战武将们介绍道：“这位是，昆仑太微垣，卫鑫少将。”——对于带着一艘青龙舰的灵能指挥官，在场的诸位陆军将领愣了愣。
    神州陆战部队将军们，很多都是真武一门的，对道门炼气士有着一种混杂的态度。
    武道是门徒遍天下，晋入先天是万里挑一，有着武者的傲气，属于当今天下第一正法。
    但灵能体系要比武道体系稀少的情况下，仍然聚集着更多的上层资源，灵能者更加坦途一片。
    卫铿按照系统给的资料，一一对这些将军们打招呼，无倨傲的表现，让这些武道者们内心松了松。
    ……
    洪宇泰在会议上说了两个消息，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
    坏消息就是和神都方面撕破脸了，神州朝堂大佬们不愿再给与更多军事支持。
    好消息就是，卫鑫到来了，昆仑、洛水、神州西部多个板块将支持我们的战略输出，大家不用担忧后方供应问题！
    【卫老爷明白这洪将军拉自己留下来开会的原因，他这是借助望梅止渴，来鼓舞士气呢。】
    在军事投影上，现在打开了整个亚述地区的战略战况，席八方在内的将军汇报了一下在该区域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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