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什么？”
    程疏雨捏着方形印章给人偶程酒看。
    “咬破中指，把血滴在上面，契约就会生效。”
    程疏雨把印章放回人偶的手里，捂住嘴偷笑。
    “这是结婚证吗？”
    人偶口中传出男人轻笑的声音。
    “是。”
    程疏雨把手指放进嘴里，眼睛一闭，用力一咬，破了。
    看着中指指腹的血珠，认真的想要对准人偶手里的印章。
    “媳妇帮帮我，我好晕。”
    当中指按在印章上，程疏雨似乎灵魂都颤动了一下，好冷。
    人偶程酒收回手心的印章。
    僵硬的手钳制住程疏雨的脸，男人的声音颇为愉悦。
    “叫老攻。”
    程疏雨摇摇头。
    “不叫，你是我媳妇，你应该叫老攻才对，嘿嘿……”
    人偶程酒俯身贴近程疏雨的耳边，只说了一个字。
    程疏雨睁大眼睛。
    “老攻……”
    第91章 人偶男的
    程疏雨喝醉了，也忘不了自己怕什么。
    人偶程酒只说了一个字“蛇”，他就乖乖听话，让叫什么就叫什么。
    所有的生物里，他最怕的就是蛇。
    程疏雨刚叫完老攻，就靠在人偶身上睡着了。
    能坚持到现在也不容易。
    人偶程酒站起来，轻松的抱起了程疏雨，公主抱的姿势。
    僵硬的关节越来越灵活，人偶一脚踢开门，把程疏雨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夜，
    程疏雨好似鬼压床。
    屋里凉飕飕的，就像是开了一晚上空调。
    在梦里，他又被欺负了。
    一早刚睁开，哪儿哪儿都疼。
    一晚上一动不动，谁受得了啊。
    一回生二回熟。
    第一回觉得恐怖，第二回，程疏雨就不那么害怕了。
    反而深深地好奇，这真是他凭空臆想出来的？
    难道说，他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嗜好，比如说他的性取向，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还是说，因为店家的偷工减料，导致他的人偶，胸部平平，个子高高。
    让他联想到了男人？
    程疏雨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懵懂又好奇。
    万千思绪只在一瞬间，忽然被一道熟悉的男音打断。
    “醒了？”
    冷气从耳边传来，程疏雨微微睁大眼睛，狠狠咬了一下下唇。
    很疼，不是在做梦。
    那就是……真的！！！
    程疏雨不敢想象自己身旁是怎样一副惊悚画面，他不敢看。
    想要起身就跑，不管他旁边有什么非人类或者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甚至想到了旁边的东西是阿飘，也没往他的人偶娃娃身上想。
    不管是什么。
    三十六计，先跑再说。
    谁知道，他连动都动不了。
    “想跑？”
    那道熟悉的声音，不就是他梦里听到的声音么。
    程疏雨闭上眼睛，觉得看不到就不会害怕了一样。
    “大大大……大哥，您哪哪……哪位？”
    人偶程酒捏住程疏雨的昨晚咬破的中指。
    “昨晚叫老攻，今早床还没下，就不认识了？”
    程疏雨！！！
    老攻？？
    他昨晚到底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蠢事，这两个字都整出来了？
    等一会儿再想，先认错再说。
    “对不起，玷污了你的清白，是我的错，可是我不能当你老攻，我，我，我有对象！！！”
    对，他有对象，他的人偶娃娃就是他的对象。
    对象不是人怎么了，谁规定对象就一定得是人了。
    耳边冒凉气，还伴随着好听的笑声。
    “你错了。”
    程疏雨……
    他错什么了？
    “是你叫的老攻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程疏雨做了好几次心理准备，还是没有勇气看。
    “你放开我，我对象就在隔壁，它如果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耳边的笑声更大了。
    “有多严重？”
    程疏雨想说，如果它真的生气过来，大概会吓死你。
    但是一想，旁边的这个东西，有可能不是人，不是人的话，又怎么会怕一个人偶。
    他忘了昨晚发生的事，或者说，因为一早起来就蒙了，导致他根本没有心思去想。
    “怎么不说话了？”
    程疏雨……
    词穷了！！！qaq
    “好好想一想，你昨晚都干了什么。”
    随着男人话落，程疏雨的记忆逐渐清晰了起来。
    想到自己做的蠢事，硬要跟大美人儿原地结婚，他慢慢转过头。
    旁边的不是什么怪物，也不是阿飘，正是他口中在隔壁的对象——人偶程酒。
    不戴头饰的人偶，五官雌雄莫辨，还真看不出男女。
    是他的人偶，他的人偶会说会话，还是个男人，还会爬床。
    程疏雨！！！
    疏忽了，大意了，翻车了！！
    他当时只想着要最好看的，并没有标明男女。
    程疏雨双目失神，似乎是震惊过度，他小声的说道。
    “我能退货吗？”
    耳边仍旧是冷风伴随着阴恻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