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还说我和陈碣棋以前在家这么小的房子怎么住的,现在看来,都是被你东西堆满了。”陈珲说。
梁怡:“现在好啦,我搬出去了,你又可以一个人享受独处空间喽。”
陈珲:“那倒是,我可算能睡回我自己的床了。”
师傅听他们的对话一头雾水,陈珲把话题停在这里,抱着东西下楼的时候看着房子,他站在门口心想:这房子好像的确有点小,要不等陈碣棋回来给他换一个好了,这个我住着就行。
梁怡和师傅已经上了车,陈珲抱着最后两个箱子,把门锁了,往楼下去。
下楼的时候正好楼道上有人上楼,陈珲抱着箱子,靠在栏杆上,把箱子尽可能地抬高一些,让对方方便上楼。
楼道窄,光线差,陈珲的箱子叠的又高,身子只能往后仰着脑袋,整个人藏在了箱子的后方靠着栏杆借力。上楼的人应该是高个,陈珲虽然看不清楚,但是在他箱子摇摇欲坠的时候,那人似乎伸手扶了一下。
陈珲等那人走上去了,确定箱子没事,抱着东西接着往下,而上楼的那人脚步也没有停下,黑色皮质的皮鞋踩在老旧的楼梯上,登登登地声音在走廊回荡。
陈珲往下走了一层才后知后觉地抬头,目光从楼道的缝隙往上看,窸窸窣窣的光影里带着些许灰尘在空气中晃荡,灰白的楼梯上只能看到一管笔直的腿被黑色的西装裤包裹着,干净噌亮的皮鞋走得缓慢坚定。
空气中隐约带着一点花香。
那人手里还拿着花吗?
陈珲再看不清了,他摇摇头,抱着东西赶紧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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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陈碣棋回来了
陈珲在梁怡家里吃了一顿饭才回去的,梁怡说这房子开火,一个人太冷清了,况且到了饭点,于是拉着陈珲在她的新房里面下了一锅面条。
吃过之后,梁怡送他出去,说:“等房子贷款还清,我们就去解除关系吧。”
陈珲点头,似乎并不怎么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说了一句你方便就行。坐车回家的路上,已经是下午,因为暑假炎热,车上并没有很多的人。陈珲没有坐地铁,上了公交车,一只手撑着脑袋,车外的热风一股一股地吹得他发困。
下车后,路过面包店,陈珲进去买了一袋吐司,就当做是自己的晚餐,这样子又是一顿,回家可以先睡一觉。
计划完美。
拐弯进入小区时,陈珲忽然间心跳加速。他最近总是觉得心神不宁,心脏偶尔会莫名的加快速度的跳动,陈珲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一边安慰自己,肯定是最近太累了。等晚上把房间收拾出来,可以睡在床上,应该就不会这样子了。
上楼时,刺眼的阳光洒在门口的邮箱墙上,铁质的邮箱盒子发出炙热的反光。陈珲看了一眼自己家的那个邮箱,似乎有人打开过。
这邮箱放在这里几乎是一个摆设,以前陈碣棋还在高中念书的时候,那些女孩子们倒是会往这里面塞情书,自从陈碣棋不在家,这个邮箱除了小广告,收不到任何的东西。
陈珲有点奇怪,那个邮箱上的灰尘很明显地有一个手指的印记。他从口袋取出钥匙,邮箱柜被太阳照的发烫,他用钥匙挑开盖子,里面什么也没有,甚至连广告单都没有,安安静静地落了一层灰在上面。
柜门上的那个手指印记也许是谁不小心蹭到的。
陈珲又把柜子关上了,提着面包上楼。
老旧的小区,一进入就能感受到一股很清晰的凉意,楼道里空无一人,陈珲困意越来越重,整个人没什么精神,耷拉着脑袋。
站在家门口,陈珲从口袋拿出钥匙,钥匙对着锁孔,好几次都没有插进去,陈珲的右眼皮忽然没轻没重地跳了起来,陈珲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拿错了钥匙开门,他拿着邮箱的钥匙在这里开门。
换了一把钥匙,银灰色的钥匙轻而易举地的进入,陈珲拉着门把手,眼皮还在跳动,走廊上一扇很小的窗户外,绿色的树梢上挂着几只蝉,不断地鸣叫。
陈珲的脑袋晕乎乎地,拉开门,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花香。
是在走廊上搬箱子的时候闻到的味道。
陈珲的脑袋顿时清明了不少,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门,很奇异的感觉环绕心头,他慢慢地往里面走,客厅到处都乱七八糟的,地板上还有箱子拖动的痕迹。
陈珲反手轻轻阖上门,咔哒一声落了锁。
他走到餐桌边上,把面包放上去,呆呆地注视着桌面上的那捧玫瑰。
陈珲注视了数秒,听到房间里传来很轻微的声音,他捏着钥匙,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他已经很久没有进过这个房间了,因为梁怡住在这里,很多时候很不方便,他永远就待在那个客厅里。
背影很高大,穿着一身西装,一只手垂落在身侧,修长的手指微微蜷曲,从上到下,陈珲注意到这双鞋子似曾相识,黑色的裤腿,噌亮的皮鞋。
房间的空气里还若有似无地散发着女人的香水味。
陈珲站在门口,愣了出神。
那个背影缓缓转过身,陈碣棋的脸上依旧挂着一个黑色冰冷的止咬器,相较于从前的那个,这个很精致小巧一些,挂在脸上丝毫不会影响他的容貌,反而起到了装饰点缀的作用,将那张深邃的脸庞衬着更加矜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