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眼就像是在看废物,长怀的好胜心立马就被激起了。她曾经在东阿山的时候夸下?海口呢,要是连这都做不到?,以?后接点任务赚取丹玉就更加艰难了。“做得到?。”长怀大声说,生怕凤池月换了人。
凤池月又问:“需要几天呢?”
长怀:“……”是用“天”来衡量的吗?
凤池月冲着长怀一笑?,说:“还有几样?法器需要炼制,既然你一个人忙不过来的话,我?上混沌镜聘请其他?会炼器的同道吧。”
到?了嘴边的食物怎么可?能再吐出?来!长怀当即自信道:“我?可?以?!十天,不,五天,给我?五天时间,我?就能将?这法器炼制出?来!”
凤池月面上笑?意更浓,抚了抚腰间的玉饰,她又说:“龙鼎宫的主君就该你来当才是。”
长怀连连点头,晕陶陶地走出?了天羽殿。迎面来的风一吹,她就清醒了。五天的时间炼制一件法器,这不是让她不吃不喝、夜以?继日吗?也许这样?还忙活不过来呢。怎么听了几句好听的话,她就找不着北了?长怀满怀沉重地回到?了龙鼎宫,那失魂落魄的模样?,使得不少仙吏都偷偷看她。其中有跟她一样?自凡间飞升上来的同道,拉着她关切地问:“为难你了?”
长怀吐出?了一个“没”字。她从混沌镜中找到?了几个关于其他?几个倒霉蛋的帖子,看着他?们?从头到?尾都无比凄惨,缓缓地吐出?一口郁气。跟被暴打或者没了命的仙人相比,她可?是幸运多了,是被凤池月请过去的。上次那是直接被掳走,可?见她的待遇还是提升了一小撮的。
丹穴山中,等着看凤池月热闹的仙人们?气得够呛。
凤池月每天还有空在混沌镜里骂人呢,一点也不像忙得找不着北的样?子。
一问毕封,果然,不管天羽司内部如?何,凤池月始终优哉游哉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度假。
“再拖下?去,恐怕没人记得我?等了。”
“天机部不会替我?们?讨公道,既然这样?,我?们?自己去取!”
“诸位道友打算如?何?”
“我?等联手,难道对付不了凤池月吗?”
“我?有一件法器,名曰‘壶中天’,可?暂时将?战场拉入其中,如?此,天庭那边不会发觉。等到?凤池月死了,木已成舟,天帝定不会为了她来责罚我?们?。”
“长老?们?猜测明见素没死,万一——”
“已经有段时间了,都不见明见素的下?落,说明她早已经陨落了,不必再忧心。或许凤池月有点本事,可?我?等三十位天仙联手,难不成还对付不了她吗?”
“事情就这样?定了,两日后,凤池月回东阿山时,我?们?就动手!”
仙魔战场。
不仅是丹穴山朱雀、鸿鹄等羽族仙人在寻找明见素的踪迹,北辰主明玉衡座下?的弟子也在其中。他?们?在战场中来来回回,声势不小。原本嚣张的魔族见状,也不冒头去触霉头,而是缩回了魔渊后,将?消息传到?了现今的魔尊涂山流苏的耳中。
仙魔两界划河分治,越过了仙魔战场,再踏过魔渊,就是魔族的地界。魔族生物千奇百怪的,要么额头隆起一个鼓包,要么长了翅膀、生了角,他?们?以?人身为参照物,演化出?了自己的立世之身,可?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粗浊。与堕魔的人仙、妖仙还是有着很大的不同。偌大的殿中,一张狰狞的荆棘骷髅王座上,坐着一个身着红白色法袍的女人,九条雪白的狐尾摇动着,格外得招人。可?趴伏在地上的魔族没有一个敢抬起头的。因为这只狐狸只是表面看着柔弱可?欺,实际上心狠手辣,手段残忍冷酷。
魔族历来崇尚强者,在上任魔尊冥迹被素心剑主杀了之后,其手下?部将?为了争夺魔尊之位打得不可?开交,不少魔族都在猜新魔尊是左将?军,哪想到?最后是这个从仙堕魔的九尾狐走上了魔族至尊之位。那名声赫赫的左将?军留下?的鲜血被铺成了通往王座的地毯,他?的元灵灰飞烟灭,而头颅尸骸则是被炼入了王座中,成为涂山流苏至高权势的点缀。
“天庭在找明见素是吗?”涂山流苏漫不经心地问。现在外头的谣言都是明见素在仙魔战场与一众魔族交战,最后败亡的。可?他?们?魔族心中清楚得很,根本就没有魔出?去碰到?明见素。魔族一致以?为是仙界内斗,最后栽赃到?了他?们?的身上。
“是的。”接腔的魔族声音很粗重,又问,“尊主,要派遣魔将?去将?他?们?都杀了吗?”
“杀就不必了,现在还不是挑起战争的时候,不过拦一拦倒是可?以?的。”涂山流苏玩着手指甲,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
她这道命令一下?,原本在魔渊附近徘徊的魔族,当即越过了那条分界线,踏入了仙魔战场中。
而此时,勤勤恳恳找寻明见素的仙人们?终于发现了一点线索,从一块石头的缝隙中找到?了一张由数个阵法保护着的纸条。
“上头是什么?”
最先拿到?了纸条的仙官面色憋得通红,良久后才从牙缝间挤出?一句 :“老?娘不干了。”
“什么玩意儿??!”一侧的同道瞪了她一眼,劈手夺过了纸条,可?看了一眼后,他?的神色也跟着变了。纸条上还有名印呢,是东阿主没错了。但是这是什么意思?她还活着吗?要不要将?消息传入天庭?正迷茫着,一道轰隆大响当空炸开,滚滚荡荡的浊气宛如?浩荡的黑河,一起宣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