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太子齐王仗着李渊的支持对秦王的打压无所不用其及了,先是房杜二人被逐出秦王府,非皇命不得见秦王,再下来是对段志节,程知节以及尉迟敬德等的收买拉笼,无功而返后又改为刺杀或者是外放。
不过人家程知节牛啊,咱就不去,你咋滴,但不管如何,谁都知道,秦王已经被逼到悬崖边上了,再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而五月份,经过一春修养生息的东突厥人又开始龙精虎猛了起来,大唐好啊,那里有取之不竭的食物,有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的金银财宝,更有让人魂牵梦萦的美女,于是突厥人又开始磨刀霍霍。
大国必须要维护大国的威仪,这回李渊老同学也坐不住了,你们这些突厥人老拿我大唐边境当菜园门,那怎么行,而经过几年的休养生息,中原也恢复了一些元气,于是,李渊老同学决定给突厥人一点颜色瞧瞧,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咱是病猫了,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眼皮底下,就蕴酿着一场惊涛骇浪,也许他心里有些明白,只是此刻他心老了,雄心不再了,当起了阿q来,总以为都是自己的儿子,小小的技量常有,但不会有大事,可他忘了,通往皇权的路从来都是血腥的。
于是这一场大唐和突厥的战争不免的就受到有心人的利用,本来,按李渊的想法,此战之帅非李二同学莫属,可他现在对这个儿子又忌惮的很,觉得若再把兵权交给他,那岂不成了尾大不调,再加上一边的太子立挺齐王,于是李渊觉得扶持三子于二子抗衡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方法。于是齐王成了此次大军的元帅,可显然,太子和齐王觉得这样还不够,于是又跟皇上老爹请命,突厥难打啊,秦王手下的将军都是能征善战之辈,干脆一并调入吧,李渊想想,此战非同小可,为保万一,大手一挥,准了。
可李渊老同学没有想到,这一准了就点燃了炸药包的导火线。
太子和秦王双方谁都明白,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争,或许在多年以前,太子对于除去秦王还有些不忍,可现在,已经不是谁忍不忍的问题了,而是谁掌握先机,掐住对方的命门才是最重要的。
无疑现在太子掌握了先机。秦王身边的两大谋士已被驱逐,几大金刚似的干将也调到了齐王的军中,秦王此刻就是那无爪无牙的老虎,于是两人密谋着在饯行大会上动手,一举杀了秦王以及调入军中的那几位大将,从此便可高枕无忧。
然而百密一疏,太子和齐王的密谋正好被太子率更王致听到了,王致身边有一个叫汉姬的美女,人人见了都羡慕,可谁也没有想到,这个美女却是秦王送的,可以说,王致的命运已经同秦王挂上了勾,事关秦王生死,王致必然要有所行动。
可在这敏感的时刻,王致也无法直接去见秦王,于是他想到了侯同学的曲园茶楼,在他想来,这侯家,不管是嫡宗还是旁支都在秦王府任职,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秦王出事吧,于是当机立断的,就一摇扇子,去曲园茶楼喝茶。
而这段时间,侯同学还是比较悠闲的,虽然在尉迟敬德遇刺后,小淘将自家侯子的安全级别提高,不管去哪里,侯岳都必须带着小十八和大柱,这两个一个武功高超,一个力大无穷,都是猛士级别的,带着安全。
其实侯岳心里明白着呢,自己在太子等人眼里,充其量也不过是秦王府的小鱼小虾,在大鱼大虾没落网前,这些个小鱼小虾还没放在太子等人的眼里。
不过小淘说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于是侯岳干脆着就在家里打混算了,这阵子,秦王频受打压,连两大谋士都被驱逐了,那早议会什么的也散了,而文学馆里,李二同学也有十几天没有光顾了,如今,秦王府的人也是人心惶惶啊。何去可从一片茫然?
今儿个一早,侯岳带着侯山,小宝哥,还有狗儿先练了会儿剑,又去晨跑,出了一身汗,路过保长家田里的时候,看到保长地里的西瓜好大个了,那保长在路边搭了间草屋子,守着自家瓜田。看到侯岳一行跑过来,就打招呼道:“侯岳学早啊。”
“保长早啊,今年的瓜收成不错啊,武王庙的瓜市开了吧,怎么不摘了去卖?”侯岳远远的回道。
“我已经联系了人了,他们一会儿直接到地里来摘,咱们这里还成,天公还算是做美的,不过,听说山东河北一带今年又是大旱,唉,好不容易这天下安定了,这老天爷怎么就不体恤百姓呢。”那保长摇头晃脑的道,却一边。叫自家的儿子大牛,摘了七八个相当于现代十五六片重的大瓜,放在一边的板车上,让大牛给侯家送去。
侯岳说声谢了就笑纳了,毕竟大家这么熟了,也就不需要太过推让,同保长拱手告辞,想着保长的说,也不知柳城家里的旱灾闹的怎么样,回去写封信托渠少带去,问问家里的情况。
同大牛一路走着,就聊了几句:“鱼儿还好吧?”
“好着呢,就是嫌挺个大肚子走动太累,俺娘每天都炖好吃的给她吃,如今整个人都胖了一圈了,她嚷嚷着等生完孩子一定要减肥。”大牛一边推着板车,一边嘿嘿的笑道又道:“我倒觉得胖着更好看了。”
侯岳笑了,各个时代的审美观不同,这个时代就是以丰满为美,当然那种痴肥决不在欣赏之例,这个时代,不管是什么,讲究的是一个雍容,讲究的是一个圆润。
转眼间几个就回到了曲园,大牛将瓜搬进了家里,又被贵嫂抓着到厨房吃了一顿点,才推着板车回去。
侯岳几个晨跑出了一身汗,便又烧水洗了个澡,吃过早饭,侯山去太学了,小宝哥却是坐在那里没动,唤了小丑丫,说一会儿带她去学骑马。
此时小淘两手正往小丑丫和小绿荷身上挂荷包,那里荷包里面是一些解暑清凉的中草药,热的时候,放在鼻间闻闻能驱暑气呢。
那小绿荷听说大哥要带二姐去学骑马,这丫头同小丑丫是两个性子,最是好动和活泼,性子又十分要强,这会儿便嚷道:“绿荷也要去。”
小宝哥摇摇头:“你太小了,等大点再带你去。”
“我不小了,我已经四岁了,我能骑马。”小绿荷涨红着脸,嘟着嘴,她最恨别人说她小。
“绿荷乖,天热了,二姐不去,绿荷也不去哦。”一边的小丑丫握着刚挂好的荷包,喜欢的很,尤其是那股子药味。这会儿便笑着劝小绿荷,小绿荷看了看小丑丫,歪着头,想了想道:“嗯,二姐说不去,那就不去。”这丫头倒是最听小丑丫的话。
“你小子,就知道玩,还不上学去?”侯岳却在一边摆了脸道。
“今天先生没心情上课,放假呢。”小宝哥道,同身边狗儿看了一眼,都嘿嘿偷笑。
“怎么回事啊?”小淘问。
“康先生前几天不知从哪里花大价钱买了一方秦时的子母印,说是秦相吕不韦的私印,喜欢的不得了,昨儿个找了几个人一看,说是仿制的,康师母气坏了,说先生糟蹋钱,还哭着这日子没法过了,先生也气坏了,说今天要去找那个讨个说法,所以今儿个就放假了。”小宝哥说着,就叫上狗儿,说是到字摊上去。
侯岳听了摇摇头,这康先生平日最喜欢古物,却又没那识货的本事,常常叫人骗了,却又不长记性。
小淘送着小宝哥出门,看着放在廊下的西瓜,便又忙叫一个下人抱了个大瓜跟去,天热,一会儿切瓜吃正好。
“还说要穷养呢,瞧你宠的。”侯岳在边上凉凉的道。
“你就不宠?昨天宝儿跟小十八学剑,磕了膝盖,你一晚都在那翻来覆去的,早上还问我呢,是不是这武就不学算了。”小淘白了他一眼,
“呵呵。”侯岳悻悻的笑着,端着茶,迈着官步去书房,练字去。
这还没写两张字,就看大柱匆匆进来,说是茶楼的管事来了,找东家有事,侯岳让大柱把茶楼管事领了进来,那管事却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说是有人关给他,说关系着侯家用命运的。
“是谁交给你的?”侯岳问。
“曾经天天来听汉姬唱歌的那位大人。”管事并不知道王致的身份,但却是认识的,毕竟那一段时间,王致是茶楼的常客。
是太子率更王致,侯岳挥了挥手让管事回去,然后关了门,拆开信,看完信的内容,侯岳便回屋换了衣服。
“出什么事了?”小淘看出侯岳脸色有些不对,连忙问道。
侯岳在小淘耳边低语了几句,有些焦虑却更有些兴奋的道:“咱还以为咱真是打酱油的呢,没想也能在这里面充一角儿。”送信的也是角儿不是。
小淘不由的皱了眉头,那手在侯子腰子掐了一把:“没个正形,小心点。”
“放心,我本是秦王府的文学记室,我去见秦王,谁还能挑个错什么的。”侯岳说着,就带着大柱和小十八,坐着马车直奔秦王府。(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