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想关注进展的沈亭州,倒是获得不少一手消息。
凌韵给他发消息:【沈医生,你送他来医院的时候,他没撞伤脑子吧?最近老说疯话,天天嚷嚷着重新做心脏手术。】
秦诗瑶也给他发消息:【我查到了我查到了,何郁居然……天呐……】
凌韵:【你说要不要给他找个心理医生?我真是要被他气死了……】
秦诗瑶:【我又查到了查到了……】
她俩每天都要给沈亭州发大把大把的消息,沈亭州也想给她俩拉一个群。
在这种鸡飞狗跳里,终于到了周末许殉见他姑的日子。
因为找傅芸芸补过功课,许殉对沈知韵的喜好了若指掌。
虽然知道沈亭州挑的人不会太出错,但看到模样好,情商高,手脚还勤快的小许,沈知韵非常满意。
中午做饭的时候,两个人在厨房聊得开心,沈亭州想进去帮忙都被赶出来了。
看了一眼正在摘菜的许殉,沈亭州笑了一下。
傅芸芸走过来,嘿嘿一笑,“放心啦哥,你要相信名师出高徒。”
沈亭州把手摁到傅芸芸的脑袋顶,“谢谢你了,名师。”
傅芸芸感觉他哥的手越压越紧,抬手想拨开,“大胆,你怎么对名师的?”
深知傅芸芸性格的沈亭州:“说吧,你收小许多少红包?”
傅芸芸哼了一声,“你就这么小瞧我?我才没有要红包,我只是问小许哥要了一套felicity团的签名而已。”
沈亭州不解,“这是谁?”
傅芸芸侧身躲开沈亭州的钳制,“最火的男团,你又不追星。知道凌展不?以前就是这个组合的,后来退团了,因为心脏不好,家里不让唱跳。”
沈亭州对凌展可谓是熟悉至极,这半个星期他被这个名字团团包围。
傅芸芸:“听说他要退圈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怪可惜的,我还挺喜欢他的。”
是真的。
家里不让人继续留娱乐圈了,而他本人目前……只想搞心脏手术,以及遗体捐献。
这些沈亭州都不能说,默默走进了厨房。
沈知韵突然问,“小许吃不吃芹菜?”
沈亭州:“不吃。”
许殉:“吃的。”
沈知韵疑惑地看过来,“吃吗?”
许殉没有说话。
沈亭州知道他想在沈知韵面前塑造自己不挑食的形象,点了一下头,“我记错了,他吃的。”
-
中午坐在餐桌上吃饭时,养生达人沈知韵,“小许多吃芹菜,芹菜对身体很好的。”
傅芸芸受不了她张口闭口都是“健康”、“对身体好”,控诉道:“在你眼里,只要是青菜就没有不好,不健康的。芹菜本来就不入味,你还少油少盐。”
沈知韵怪嗔道:“就你挑食,你看看你哥,同样一盘菜你哥怎么就什么都不说?”
傅芸芸耳朵都听出茧子了,她要是说每个人的口味不同,她妈肯定会说,你就爱吃那些垃圾食物,简直没法沟通。
沈亭州做习惯和事佬了,很快平息这场可能要爆发的战争。
许殉犹豫了一下,还是夹了一块芹菜。
沈亭州往他碗里放了一块肉,顺势夹走了芹菜,动作自然无比。
整个餐桌只有磕学家傅芸芸看到了,她暗暗笑起来,闷头吃饭。
等他们吃过午饭,傅芸芸的爸爸才坐飞机回来。
“那边下雨,飞机又晚点了。”傅爸爸拖着行李走进来,看到许殉后夸赞,“这就是小许吧,一表人才,还是小州眼光好。”
沈知韵也满意,“人也勤快体贴,今天在厨房帮了我一上午的忙,最重要的是不抽烟,也不爱喝酒。”
烟酒都沾的傅爸爸赶紧转移话题,“小许是做什么的?”
许殉很谦虚,“帮家里做事。”
傅爸爸换鞋子,随口问,“家里是做生意的?”
许殉回答,“做实体的。”
傅爸爸感叹,“现在实体生意不好做。”
他正要跟许殉谈生意经,沈亭州打断,“姑父,你吃饭没?”
沈知韵说,“厨房还有剩饭。”
傅爸爸挽起袖子,叹了一口道:“老腊肉了,比不上你们小鲜肉受待见。”
沈知韵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什么,自己进来热。”
傅爸爸小声说,“当年追我的时候,她可不这样。”
等他进厨房后,沈亭州在许殉耳边说,“在我姑嘴里,是我姑父死皮赖脸倒贴她。”
许殉用同样的音量回,“放心,我会实事求是跟我们的猫说,是我追的你。”
沈亭州耳朵痒了痒,轻轻“嗯”了一声。
转头看见傅芸芸从房间探出脑袋,盯着他俩大放贼光。
沈亭州:……
-
中午在沈亭州姑姑家吃过饭,离开后直接去了许殉的外婆家。
虽然是第二次过来,但上次他还没跟许殉交往,沈亭州不免有几分忐忑,毕竟许殉外婆有一张跟管家一样的巧嘴。
这下轮到许殉安慰沈亭州,“不用担心,她早就知道了。”
到地方后,看到庭院正在接吻的傅怀斐跟小桑管家,震惊盖过了忐忑。
有情人终成眷属……不是,光天化日他俩怎么这么开放?
沈亭州又看了一遍,确定两张嘴是贴在一块了,不是吹睫毛什么的。
第69章
傅怀斐双手覆在桑岩的腰两侧, 桑岩低着头,嘴贴在傅怀斐的唇瓣上。
因为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两个人保持着这个姿势三四秒才反应过来。
桑岩瞬间弹跳开, 傅怀斐僵在原地。
桑岩也吓傻了,讷讷叫了傅怀斐一声,“先生……”
傅怀斐什么都没说, 捂着嘴快步朝房间走。
路过客厅时, 看到一切的傅老太太说,“呦, 初吻终于送出去了?”
傅怀斐闻言浑身一震, 掩面飞快上了楼。
很快惊慌失措的桑岩也走进来,盯着傅怀斐的背影欲言又止, 那表情好像天都塌下来了。
老太太宽慰道:“还没塌呢, 快去后院给他采点花,让他一会儿葬一葬, 祭奠一下自己失去的贞操。男人呐, 都会有这一步的。”
桑岩被老太太说得面红耳赤, 低着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桑擎正要上二楼, 被傅老太太叫住了。
“是地球引力让他们亲到一起的,你训小桑, 还不如找几个科学家研究一下, 怎么让这个引力消失。”
沈亭州一进来, 就听到老太太“公正严明”地发言。
听到开门声, 傅老太太高兴道:“还得是‘歹’这个字带勾子, 这不, 就把沈医生钓回家了。”
沈亭州:……果然是管家同款的妙嘴。
桑擎没去楼上教育桑岩的冒失,进厨房给他俩泡茶。
傅老太太朝沈亭州招手, “快进来,别站在门口,让小歹一个人当门神就好了。”
沈亭州想笑又不好意思,走过去坐到了老太太身旁。
因为名字而惨遭嫌弃的许殉,坐到了沈亭州旁边。
老太太很满意,“人老了,经不起邪性的冲撞,不像沈医生有白衣护体,不怕邪祟。”
看了一眼把脸瘫起来的许殉,偏心沈医生立刻上线。
“殉这个字,乍一听可能不太顺耳,但这个殉其实是为了追求某种理想,或者是某种事物,比如家人、朋友而愿意牺牲自己的生命,我觉得这是一种很高尚的情操,我想小许一定把家人,把您看得很重要。”
傅老太太把沈亭州的手拉了过来,“还是沈医生体贴,知道我饿了,当面把狗粮喂到我嘴里。”
沈亭州:……
不过这之后,傅老太太没再拿许殉的名字开涮。
许殉悄悄把手伸过来,在沈亭州的手心挠了一下,表达了自己被维护的开心。
沈亭州笑了一下,在眼明心亮,嘴巴又厉害的老太太面前,他不好给许殉太多回应。
吃晚饭的时候,傅怀斐跟小桑管家都没有下来。
还不知道发生什么的傅老先生,皱眉道:“不像话!他自己不吃饭,还不让小桑吃饭。”
傅老太太语出惊人,“别管了,等他俩的嘴巴消肿了就会下来吃饭。”
沈亭州:……这么讲话真的没关系吗?
桑岩忍着羞耻从房间出来,听到老太太这句话,瞳仁一颤。
什么职业责任全丢了,他飞快回了房间将自己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