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觉得，我能够取代段红先，不愿甘于一个没有太强大能力的首领之下吧。”张兮将自己比较胆大的一面彻底激发出来，让强大包裹住自己。
阎王，可以是这里最强的存在。
是这地狱十八层最强大的存在。
并不意味着这最强大的他，就一定会拥有这里所有生物，所有牛头马面的能力。
他不是谛听，听不见自己内心的声音。
他不是判官，不能直接看透自己的真实想法。
哪怕他是拥有着这般能力，在自己为主宰的领域空间里，从在这空间里第一个回合的交锋下便见了高低以后，他不能主宰阎王的安危，左右一下自己的心里想法，给自己的内心演一场戏，这还是绰绰有余的。
正在被主宰的，是他的身体。
主宰下，他的身体，比较“诚实”。
在这样的一份“诚实”准备下，就是阎王拥有判官、谛听之能，此刻的张兮，就是阎王所以为的那个张兮，不会再有更多超乎于他以为之外的内容。
哪怕那扇血面具，张兮也做了一些手脚，所反映的画面，全是一些能够播出，播出后不会让阎王怀疑的景象。
主宰不了阎王的生死，可不代表他就真的在这里完全的无能为力。
有些可以做的，可以影响到的，他依旧还是这个空间里的主宰。
阎王有着阎王的自信骄傲，他自信在自己的能力下张兮影响不了他，也自信张兮被自己的那一手给吓到了，不会敢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
刀尖下的小动作经验最是丰富。
没有充裕的在生死关头做小动作的能力，张兮也不能活到今天，还站在这里。
“小子，你挺有野心的啊？”阎王在对自己威严能力的自信下，竟对张兮没有过多的怀疑。
张兮索性爽快承认：“是啊，我有野心，就如你看，通天塔是一个好地方，但我想要进来修炼，就必须得为段红先出生入死，看他脸色换一些积分。”
“而他手里，大把大把的积分可以使用。”
“你再想想，进入到这里的师姐师妹们为了能够修炼，都会蜕掉衣裳……毕竟是修行者，体型，皮肤，有些还是基因良好的名门之后，那脸蛋儿更是不用说……”
没有钱的时候，会觉得钱不够用，没钱的时候有没钱时候的活法。
有钱的时候，还是会觉得钱不够用，有钱的时候，也会有另外的活法，消费上去了，想要的东西价值提高了，所需要，所想要的东西更多了，自然而然的，就又重新回到了缺钱时刻。
他的理由，他的论述，全是最中肯，最“平淡”，最“朴实”的一些贪婪。
“平淡”“朴实”往往就是最容易让人信服的方向。
“你现在，超过他了。”
阎王没来由的道了一句出来。
“超过他了？”
张兮摸不着头脑。
超过他了？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超过他了？
是指的在修为上还是什么超过段红先了？
段红先一直都是在第十五层修炼，而自己，仅仅是刚恢复修为不久，最多算是多领悟到了风之领域。
“通天塔的浓郁弈气来源，便是已经混入你身体的那三只黑鹤。”阎王说道，“你背着它们，就相当于是一直在背着通天塔第十八层，而段红先，还仅仅只能在下面几层修炼。”
“通天塔浓郁弈气的来源是……那它们现在被我吸收了，下面岂不是没有弈气了？”张兮不认为阎王会有骗自己的必要。
其实在展开黑翼，感受到那磅礴的弈气像是被一团一团的往自己身体里疯狂砸入进来的架势时，他就已经有所怀疑。
他不确定。
不确定通天塔的秘密竟就是依靠着那三只家伙。
这会儿被自己收走了，那下面的几层岂不是感受不到弈气了？
没有了浓郁弈气，顺着被学员们吸收掉残余的，无法得到补充的弈气，浓雾消失，男学员们女学员们能够互相越看越清晰，岂不是会引起大骚乱。
这个时代的姑娘还是比较保守的，为了名节清誉，她们会在进通天塔时戴上面具。
进入以后，为了通体贯彻，面具肯定是会摘下来的，反正都会有浓雾进行遮挡，倒也是不怕。
浓雾散去，被直接看清楚了身子与面貌，张兮会担心某些女学员会无法继续无负担的自处。
“是啊，所以，杀了你，重新取出那三只黑鹤，让它们继续为通天塔提供弈气。”阎王抬起黑手，指向张兮，伸出食指，向着他勾了那么一勾。
在外面，光线昏暗，张兮看不清阎王的长相，甚至看着他全身上下都是漆黑的。
在领域空间里，这里面是拥有着还算不错正常光线的，然而在这里面，他依旧无法看清楚阎王的真实面貌。
就连他再阳光下伸出来的那一只手，都是黑色。
那不是皮肤的黑色，是有那么一层黑色的雾体萦绕在他的身上，让张兮无法看到他。
就连是他很简单很普通到不能通过一个部位分辨出谁是谁的部位都没有显露出来。
不过这黑色的雾体让他找到了可以与以自己死来交出三只黑鹤的谈判条件。
“不对不对不对，你先前不是说三只小家伙是你饲养的么？它们还只是小家伙，存在的时间没有太长。而通天塔的渊源历史，可以说是比它们要长上太多。”
“如果通天塔的浓郁弈气仅是依靠它们，那在它们出生前的那一段时光里，通天塔的奥秘又是怎样形成与维持的呢？”
张兮将他的疑惑非常果敢的问了出来。
有可能阎王说的是真的，三只小黑鹤是创造维持通天塔内弈气的存在。
但，绝不是唯一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