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以为大家都是为了他的脸来的,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有人格魅力。
我:“……”
而且,里昂的课程是半法语半中文偶尔掺杂英语。
不是,l大的人连这些都会吗!!
“没办法,学的国际法嘛。”
徐率压低声跟我说,“技多不压身,普普通通。”
我:“?”会三门语言算普通吗?你们l大怎么回事??
徐率:“其实还得学德语。”
我:“?”
在小组讨论时,我听到了讲台上的里昂喊我的名字。
“——那位外校的同学?”
年轻的教授道,“正好你没分组,上来跟老师讨论讨论吧。”
其他人都向我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我:“。”
徐率:“好福气啊。”
我:“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徐率脸一红:“给你的福气,我拿走不太好吧?”
我:“?”可恶你怎么是个谦让的好人,显得卑劣的我好狼狈。
……
最后还是完全没分组的我上去了。
我不情不愿地挪到讲台后。
“老师。我们要讨论什么?”
“你刚刚没听案例吗?”
“完全没听呢,老师。”我说,“不过我有问题要问你,关于南禾——”
教室里的学生都坐满了,而l大的人一向对待学习非常专心,说是小组讨论就真的都在认真讨论,教室里争论声争辩声闹哄哄一片,完全把讲台后的我俩的交谈声音盖了过去。
“叫我叫得好生分啊。”
里昂坐在讲台后的椅子上,他两眼一弯,黑发男人的衬衫领口的第一颗扣子没扣,露出他锁骨上的那颗小痣。
他殷红的唇动了动,弯起唇角笑了下,“明明几天前,才叫我骚货……”
“?!!!!!”
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直接一把扯住了他的领子把他拽弯了腰,挡住了教室能看来的视线。
“里昂……”我咬牙切齿,崩溃地逼近他压低声音,“这里是教室!!这里是教室!!!!”
“我的教室。”他弯眼笑道。
他很平缓地也没推开我的手,只是抚平了他胸前衣服的褶皱,语调也平和,
“别担心,我很有师德,不会跟学生在全是人的教室里乱搞。”
……
两小时后,我被里昂反锁在了废弃没有人的小教室。
我:“……”
我就知道,像这种深暗话术的无良律师,说的话根本不可能没有漏洞。
这种没有人的小教室就可以乱搞了是吗!!
“……”
盯着天花板靠着墙,我脸很烫,咬牙道:“你就别咽下去了……”
“都给我吧?”
“你……”
“加栗,你的味道真的很好。”
“…………”
我崩溃地捋了把自己的头发,喘了几口气,才问他,
“所以,南禾——”
年轻的法学教授半蹲在地上,他比我高,所以半蹲在地上时,看起来像某种正在享受猎物的大型猫科动物。
听到我说话,他微微仰起头,修长的手指抹掉上脸上漏掉的白色,正慢条斯理地又收拾进嘴里。
男人一头微卷的黑发凌乱,像是刚刚被人并不客气地抓住过。
他站起来,心情很好,问了一句,“怎么了?”
我后背靠墙,把我的身上收拾好,故作镇定,
“你——让南禾去哪里实习了?我听说是你写的推荐信,把部门和工作地点告诉我吧。”
“你要去看他?”
“当然。”
里昂唇角的笑容忽地就滞了一下。
“这么关心我的好学生……”他漫不经心,垂下眼,用衣袋里的手帕擦了擦手,“南禾对你这么重要?”
我说:“不然呢。本来我就是为了他才跟你上床——”
“但既然你这么问,那说明,南禾压根就没把他要去实习的事告诉你,我说的对么?”
我卡住了:“……”
里昂还真没说错。
而且,我最近给南禾的消息都石沉大海。
本来在我们关系近了一步之后,南禾对我发过去的消息都会回,虽然不多,内容也很简单,但至少并不是我单方面的交流。
甚至他会回可爱猫猫表情。
在上次在电影节的协商会议上见过之后,我就没见过南禾了。
他也并没有回我的消息。
“这种事告不告诉人也没那么重要吧,不就是个实习吗,”
我面色镇定说,“这种工作就是个兼职,他什么时候回学校?等他回来我再找他也不是不行。”
里昂惊讶地看我一眼,男人唇边的微笑不变,“看来,你是真的完全不知道。”
“什么?”
“你听说过中央法院吗?”
我愣了下,“中央……”
里昂:“南禾想要做大法官,中央法院是他最好的晋升途径。为了我最骄傲的学生的梦想,我当然要助他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