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还是被高层中的一个,他们说之前看到你上了豪车。”她愤愤地一挥拳,“我都偷偷把他们所有人的方便面捏碎了。”
我:“……”
我想了想我哥每个月给我的几十万零花钱,除此之外要买什么给买什么,撒娇狠了还上不封顶。
我沉痛闭目:“他们说的对。我就是一个很坏很坏的人,你不要学我,会被人抓住把柄。”
实习生妹:“?”
……
电梯上到了72层。
被抓住了把柄,来为我的为数不多的零花钱辛勤打工的我,第一个见到的,却不是我哥。
珠光宝气的林馨和温淮两人,款款地坐在了会议室里,透过透明的玻璃墙,和我对上了视线。
他们笑容扬了起来。
我:“。”有一些晦气。
我默默地转过头,目不斜视地继续往走廊下走。
身后哗啦一声,是玻璃门被推开。
没多久,林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林加栗!——哎,你这孩子,怎么看到爸爸妈妈也不打声招呼?”
“中午好。”
说完了,我转身继续走。
“哎,哎,你停下——”
脚步声追了上来。很快,林馨踩着高跟鞋抓上了我的胳膊。
“加栗啊,又那么多天没见了,妈妈都有点想你了,你看你,是不是瘦了点?”
我:“。”
其实吧。
她这倒没说错,随着每天日夜操劳,我是真的瘦了一点。
里昂,我恨你。我真的没有想要减肥。
我转过头,深吸一口气,“怎么了?”
“这次来,我跟你爸爸想着,反正来一趟也不能白费。”林馨笑眯眯道,“正好你哥也回来了,我就想着,咱们一家四口一起吃个饭?”
啊,为什么?
这么想着,我也这么问出了口:“为什么?”
“……”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问,林馨脸色一滞。
“这能有为什么……”她说,“当初你和时渊刚从国外搬回来住的那段时间,我们不是一家人相处得很好吗?就当叙叙旧,聊聊天,增进下感情。”
“而且,过几天就到特殊的日子了,我们也得好好操办操办不是吗?”
“……”
我默默无言盯着她。我算了算我下个月月底的生日。
“……什么日子。”
“加栗——你要受洗的大日子啊!”
林馨惊讶地盯着我,仿佛我说了什么让人无法理解的话,
“你爷爷的遗嘱里,特意写了,要你在二十岁结束之前去教堂里受洗信教……”
“你说你这孩子,都拖了这么多年了,一晃你竟然就二十岁了,受洗这种大事,绝对不能再拖——”
我说:“婉拒了哈。”
转身就走。
林馨:“这可是你爷爷的信仰,天神——”
我:“我命由我不由天。”
林馨:“?”
最后,是林馨的另外一句话,让我停下了脚步。
她有点气急败坏,喊道:“下个周六也是你爷爷的忌日,全家都得去教堂——作为继承人,你好歹得出席!”
“这你总不能不去吧?!
……说实话。
我倒从来不觉得林馨是个多孝顺林家老爷子的人,可能是林家血统的问题,我们这家人之间就没什么真感情。
不过教堂去一次也就去吧,反正白的黑的哥特的拜占庭的都能当个打卡景点。
本无神论者无所畏惧。
“行吧,”我点了头,“那到时候见,吃饭就没必要了。”
……
看着自己女儿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林馨才舒了一口气,走回会议室,推开门,坐回了沙发上。
温淮看了她一眼:“她去?”
“去啊。”林馨说。
“老爷子任命她做的继承人,这种场合她总不能不去。”
温淮:“那你给教会那里回电话?”
叹了口气,“行。”
林馨一键按下旁边的遥控器按钮,顿时,会议室的玻璃墙唰地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阴影,阻碍了外人往内能看到的视线。
电话拨通了出去。
没过多久,大洋彼岸的某一处,通话被接起。
林馨用英语开口:“我是林馨。”
过了一会儿,一个淡淡的中年人嗓音响起:“请说。”
“之前说好的,如果让我女儿能顺利受洗的话,教会占有的我们林氏的股份能出售给我——这个交易没变化吧?”
“你说的没错,没有变化。”对方的嗓音没有起伏,仿佛一个问答机器,“如果成功受洗的话。”
“那没事了。下周反正是她爷爷的忌日,她总会出席的。”
对面没有声音。
“——对了,”在挂电话之前,林馨想起来什么,又问了一句,
“这次教区来主持的人,是哪一位?”
通话里静了片刻。
就在林馨以为通话已经因为信号中断而断线的时候,对方说话了。
对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