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呃，这是什么？”
    钟栗那句欲拒还迎的推脱还没说完，进入卧室，就被里面的装潢惊呆了。
    眼前的卧室里没有床，倒是设计成榻榻米的模样，铺着一张相当厚实的地毯。铺满一整块地面的毯子呈现出红褐杂棕的老虎条纹，编织得极为紧密，图案保留了原始的粗犷和自然的美感。
    这地毯显然属于妖怪特产，但连一知半解的她也能看出其珍贵程度。好像是由什么野兽的长毛精心编织而成，质感看上去粗糙而厚重，摸起来却柔软又绵韧。更不用说地毯中间铺着的一层厚厚羽毛，轻盈洁白，像是大型野兽为自己精心筑得巢。
    “这是……是你的毛？”钟栗惊奇地看他一眼，再扭头看地毯，又回来瞅他，脖子都快转疼了。“我记得你不是这个颜色呀？”
    “是鹿蜀的毛。”徐明隗见她神色迷茫，又解释一句，“鹿蜀是瑞兽，尤其是皮毛很受欢迎，这块地毯和这栋房子差不多贵呢。羽毛倒是我换毛期脱下来的。”
    “……这是你给咱们俩筑得窝么？”钟栗调侃地问。
    “你喜欢吗？”
    一句“咱们俩”听得化蛇眼睛亮晶晶的，他那双深红色的眼睛里，害臊、矜持和骄傲等神情交替呈现。这个比钟栗年长许多岁的妖怪，居然露出些忐忑不安的少年本色。
    “当然。”她神情专注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特别喜欢。”
    徐明隗立刻露出一个明亮晃眼的笑容，尾巴在身后甩来甩去，噼里啪啦击打钟栗的小腿肚。
    “很痛诶！”她扭一下他的胳膊，化蛇连忙道歉，尾巴缠住她的小腿，翅膀拢住身体，两个人一起倒进羽毛堆。
    像躺进一片云。
    Alpha放任她独自在羽毛和毛毯里滚了十几个来回，接着在半途搂住她，快手快脚把T恤脱掉。虽然穿着男友T恤也很诱人，但他还是想埋女朋友圆润饱满软乎乎的胸。
    钟栗轻轻拨弄眼前毛茸茸的脑壳，力量感如同从地下渗出的水，从妖丹窜上来，直抵四肢经脉。Omega感觉小腹阵阵发热发酸，推了把压在身上的家伙：“还做不做？”
    “做。”
    清新的空气逐渐被填满潮热甜腻的信息素。徐明隗裸着上半身，裤子被她代劳扒掉。钟栗把长毛马尾一样的灰尾巴握在手里，从根部往上捋，挨着尾根的地方湿热柔韧，前端不自在地啪啪啪乱甩，毛尖挑起来，灵活地卷住她的手腕。
    好有趣……
    钟栗这么想着，蠢蠢欲动的手又开始抚弄支棱在头顶的两只大耳朵。明明长着马尾豺身，化蛇耳朵却和薮猫似的，外侧长有零星深棕斑点，只有短短的毛，摸起来如同天鹅绒般光滑。
    她扶着他的肩膀直起身，舌尖舔进浅肉色的耳朵内侧，从顶端那撮尖尖毛往下面吃，把大半坚挺而富有韧性的耳廓含在嘴里。
    玫瑰与香根草的气息浓郁得刺鼻，闻起来好像置身于台风过境的花园，里面只种有这两种植物，玫瑰带有淡淡的甜味和一点苦涩，而被压碎的香根草根茎则释放出深沉似泥土般的辛辣气息，托举花瓣的芬芳。
    “唔……好痒……”
    她咬着他的耳朵，手不忘探到后面撸尾巴根，没动几下，徐明隗眼睛里就浮起浅浅一层水雾，面颊也泛出红晕，眼睑下方那点小痣也好像变红了：“……小栗子，我生殖腔好痒。”
    生殖腔里面湿润得完全用不着润滑，钟栗大发慈悲地松开他的耳朵，软绵绵低垂的猫耳沾着几丝亮晶晶的唾液，不自觉地抖了抖，灵活而优雅地旋转两下。她实在舍不得那摸起来质感过佳的玩具，不太走心地把假阳挤进湿润的肉腔。
    没扩张就吃下婴儿小臂粗细的性器，徐明隗被捅得低哼一声，肉壁颤抖着绞住阳具，卡在半途，阻碍它往内深入。
    “好坏……”他偏了偏头，毛茸茸的黑发和大耳朵一起磨蹭钟栗的颈窝，垂着长而湿润的眼睫，轻声撒娇。
    “……不是妖怪么，还怕疼？”
    钟栗低下头看他，躺在毛毛编织毯里的徐明隗看上去很柔软，很可口。不知是不是被体内的妖丹传染了野性，钟栗觉得自己牙根痒痒，很想拿他身上弹性十足的肉磨一磨。想咬他，想欺负他，想弄到他哭得停不下来。
    妖力在体内运转得更加流畅，钟栗没发现自己眼球中央的瞳孔慢慢变成细长的椭圆，好像跟徐明隗差不多了。他被一股大力按进垫子里，头向后仰，毫无防备地露出脖颈要害。玫瑰的甘甜浓稠的气息变得浓烈，似乎有些危险。她的手蹭过充血挺立的乳尖，牙齿缓缓贴过去，微微变长的犬牙往下扎进肉里。
    “啊……唔嗯、你干嘛咬我，疼啊轻点……”
    钟栗抬起头，舔了舔唇瓣沾的几丝血迹，只觉口中充满浓稠的鲜甜。她没有理会身下人微弱的抗议，往上扒两下，去舔他的喉结。下身也在动，很重地往里顶，更多湿润涌出来，有些吃力，但更多是顺畅地将她容纳。
    最脆弱的地方被含在利齿间舔舐含弄，咽喉仿佛被钢琴线冷酷地切割。漫溢房间的信息素中夹杂着一丝铁锈般的血腥味，随着撞击而响起的黏腻水声被无限放大，两道沉重而混乱的呼吸越来越清晰。
    “嗯……嗯嗯……呜……”
    他被顶得说不出话来，被侵犯的地方和被触碰舔舐的地方越来越热，欲望在体内不断地发酵膨胀，最后抵达顶点。在看不到的黑暗处，湿淋淋的嫩红腔肉严丝合缝地缠住她的性器，软绵绵揉烂了似的，吸得她也一阵打颤。
    入口被磨肿了，还在贪婪地索求更多，但身上人没有继续给他。生殖腔骤然一空，徐明隗拿脚去勾钟栗的小腿：“别走啊，还没吃饱。”
    “……没吃饱？”钟栗对着他嫣然一笑，浅瞳浮着一层淡淡的薄红，像水面泛开的朝霞。徐明隗一愣，刚想定睛细看，尾巴根突然被掐住撸了一把，然后向上提。
    “呃啊？”
    分布无数神经和血管的尾巴被那么一提，化蛇只好跟着她的力道走，身体被翻到后面，趴着拱起腰。
    “你乖乖的。”钟栗分开大簇大簇被压倒的羽毛，没忍住吸了一会，浪费几分钟。手一点点盘着与他蝴蝶骨相连的那处坚韧又布满软毛的翼根。Alpha像是被揉化了一样，眼睛湿润润的，刚高潮的生殖腔又饥渴得渗出水，渴求更多更激烈的快感。妖怪在性事上向来缺乏廉耻，他摇着尾巴蹭她的腿：“女朋友，快进来。”
    回应他的是生殖腔被塞进两个跳蛋。她的手指摸向他后面另一个入口：“也想用这边。”
    徐明隗表情僵硬几秒：“……最好不要？”
    “为什么不要？我知道你用咒语清洁时后面也一起弄干净了。”钟栗用鼻子哼笑了一下。
    “很奇怪……哎哎别掐……”他尾音掉下去变软了，因为尾巴根被她攥在手里。Omega揉搓一会，手指伸进生殖腔里刮一刮，沾着黏湿的淫水慢慢拓进尾尖试图遮掩的后穴。
    化蛇喉咙里发出那种像是被追得走投无路的小动物所发出的那种呻吟，腰往下塌，摆出一个更易遭受侵犯的姿势。
    “说什么不要，小明你这不是很熟练嘛……”钟栗压在上方紧紧地抱住他，胸脯感受羽绒的温软。这么着用后穴也能运转那个双修心法，她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把阳具挤进半个头。
    身上人一边说好听话糊弄他张大腿，一边往里插入。徐明隗分不清自己是疼还是爽，咬着牙根忍那股异物侵入的不适感，额头抵在垫子上胳膊撑在两边，喘得有点剧烈。
    “你那天是怎么把妖丹给我的？”
    钟栗原本在专心找后穴内部的前列腺，找着找着，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妖丹？”
    他不太明白，神智也有点不清明了，迷糊着回答：“就是吐出来，让你吞下去。”
    “哦，如果不给我妖丹，是不是我就活不下去了？”
    “算是吧。”
    钟栗闭上眼睛，像是在脑海里想象什么：“……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徐明隗眯着眼睛扭头看她一眼，这个姿势不太能看得清她的表情：“嗯？”
    “……妈咪。”她靠在他的耳朵旁边小小声说了一句。
    白皙细腻的指尖点在Alpha的小腹，慢慢顺时针画圈，沿着人鱼线滑到比其它地方更热更湿滑的狭窄入口：“妈咪是用这里把我生下来的吗？”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失控一样浑身发抖，下腹被她触碰的地方涌现一股热潮。化蛇从头到脚都红成被蒸熟的螃蟹，身体绷成一张似乎要马上断弦的弓，埋在生殖腔里的跳蛋也适时开始震动，逼得他吐出一点舌尖，在高潮之上又迎来一波连绵迭起。
    钟栗在他的肩膀和后颈处咬出一圈扣一圈的深红牙印，偷笑着，将妖力化作的精水灌进徐明隗的小腹。那里一点一点隆起，就像终于孕育出包含两人共同之处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