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寒: “……你猜昨晚那个酒是谁拿错的?”
玛格丽特瞬间垂头丧气,她将门关上,早春的天亮得还不是特别早,
现在外面水汽蒙蒙,朝阳卡在地平线,
“小寒姐。”玛格丽特走过去坐在昔寒对面, “我昨晚拿错酒了,只记得我们喝下去了,然后就就……就是第二天早上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你还委屈上了呢?”昔寒拿起面前的塞西莉亚花枝往玛格丽特的脸上甩了下水。
“小寒姐,人家不是故意的嘛。”
“欸?”昔寒把花放下,逗着她, “那你想故意什么?”
玛格丽特无话可说,她托着脸,瞥着桌子上的花,忽然, “不对啊,小寒姐,是不是有人在我们断片的时候来过,不然这花……”
她不可置信地看了下昔寒,反正她是不信这位有起床气的小寒姐大早上能爬起来。
昔寒摇摇头, “我猜是温迪送的吧。”
不然还能有谁呢。
玛格丽特神色艰难, “那如果我们真的因为喝酒闹出了什么丑事,那温迪岂不是……”
昔寒手里的花啪地一下就掉了,僵硬转头, “你是说……”
玛格丽特坚定点了点头肯定了她点想法,
昔寒想到自己之前每一次喝醉都要爬到高处幻想自己是一只飞鸟,
这也太——尴尬了。
绯红爬上她的脸,
玛格丽特打趣着她: “小寒姐你脸怎么红了?你该不会有什么喝醉后奇怪的癖好吧?”
她挤了一下眼, “欸?”玛格丽特忽然凑近,
昔寒往后倾斜, “你……咋了?”
玛格丽特观察这昔寒的嘴唇: “小寒姐,你嘴怎么肿了?”
她抬起头,看着昔寒思考一会,眼睛放大, “噢!我知道了!小寒姐!我明白了。”
玛格丽特往后撤,坐回板凳上,距离拉开,昔寒松了一口气,
她坐回玛格丽特对面,满脸疑惑: “你明白什么了?”
玛格丽特“哼哼”几声, “根据我多年看言情小说的经验,一定是你强吻了温迪。”
“啊啦?!”昔寒差点后仰过去, “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
玛格丽特头头是道: “不然剧情怎么发展。”
昔寒: “……我为什么要发展。”
玛格丽特手一摊, “小寒姐,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还没看出来吗?你最近提起温迪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昨天店关得那么早估计也是他不在的原因吧。”
提起他次数越来越多了?不,昔寒在心里否认,
可是为什么?
她看着玛格丽特: “也许是最近他总往这边跑的原因吧,你知道我的,不想和别人建立不必要的感情。”
玛格丽特皱皱眉,她感觉她的小寒姐为人处事总是淡淡的,看着很通透,可偏偏在感情上,一直很拧巴。
她知道她不想承认,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巴巴托斯,
也许对于小寒姐来说,她接受不了自己对巴巴托斯以外的人有所心意。
但……
玛格丽特叹了口气,算了,有些事得昔寒自己去面对,她说一万遍都没用,
“小寒姐。”
“嗯?”
“你长得真好看。”
“……”
*
一直到中午温迪依旧没有出现,
店里终于闲散片刻的时候,昔寒托着脸坐在柜台前,懒懒地打着哈欠,
温迪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少年穿着件浅绿色的连帽外套,朝着她走来,
他嘴角扬着淡淡的笑意,朝着昔寒点点头,而后坐到自己经常弹琴的那个位置,
好看的手指轻扫琴弦,琴音流淌出来,店里的一切都没有变,
熟悉的歌声,以及客人的吵吵嚷嚷,
从昨天开始有些不安的心也随同落日一起沉了下来,
她脑袋放空,站在前台看着温迪演奏时投入的样子,
时间如果可以静止,
眼前的这一幕也算是美好,
昨晚的醉酒带来困意和昏沉完没有还全消散,
她抽出一张纸怕擦了擦眼角因为困意而泛起的泪,
直到傍晚打烊时,温迪才收起木琴朝着她走来,
“好久不见啊,昔寒小姐。”是少年熟悉的声音。
身边的一切多了点实感,昔寒笑了下, “两天不到,又哪里来的好久不见。”
温迪笑着不说话,他站在那里,看着昔寒,
昔寒打破两人之间的安静,
“温迪。”
“怎么啦?”
昔寒看向一旁被插起来的花,
“这个是你送来的吗?”
早上将第一波客人安顿好后,昔寒就找来了一个大的空酒瓶子,洗干净后将花枝打理好放进去再装上清水,
塞西莉亚花很好养活,放水里就能活上一周左右,
温迪点头: “是啊,昨夜来的时候,顺手放上去了。”
他挠挠头, “当时有点急事,没来得及告诉昔寒小姐,抱歉啊。”
“没关系。”
真的是他啊……
昔寒想到玛格丽特说的那些话,以及自己断片的情况,
她抿了下嘴唇,有些酸疼,
抬眼的目光却不知怎么地就落到了温迪到唇上,
这是她第一次观察一个异性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