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所以每次她都把局面搞得很危险,并且一定会有一个两个三个替死鬼被她笑嘻嘻的排除(碾碎),对那边来说是真倒霉,去购物中心结果被卷进电梯事故。库鲁比却是出于好心吗?
库鲁比笑眯眯的看着他。游戏的目的是为了保证乘客的大脑活性。所以每局只会持续几天。但因为涉及到生死谋杀和非常阴暗的(自己设计的)过去,所以情感浓度很高。但应该是不会累积记忆的才对。
苏沐有意识经历二十几周目,已经快感觉社会什么的都无所谓了。杀人不杀人也看得很淡。航行要持续几十上百年,乘客满脑子这种记忆下船,相当于给社会投放炸弹。
“也就是说我是异常的那个咯。”他有点犹豫。
但是他异常了这么久她才发现(也跟着拥有轮回记忆,追上来处理)。
那种等级的ai基本是量子计算机的处理水平,外界应该也就过去了几纳秒。现实世界几纳秒=游戏世界二十几周目(七十多天)。
那大家要经历的轮回比他想象中庞大......他无法想象如果库鲁比一直不来,再晚来一点,他会变成什么样。
“谢谢你。”苏沐认真的说。库鲁比有点羞涩的笑了。
“唔嗯。”的摇头。虽然说瞧不起人类,但毕竟是服务看管乘客的ai,能被这么感谢她也很开心吧。
“感觉你比平常更可爱一点...?”他说。
库鲁比脸更红了。“啊,那个!”大声的说,和一般偶像或淑女会拥有的音量不同。更有现实感,同班女生课间可能会突然这么大声说话,然后你朝她看过去这样——非常可爱的现实感。
“全都怪你!我是说你能喜欢就最好啦......虽然说ai,不过我不是舰船总中枢哦,只是一个小小的末梢。”
她比着手指,苏沐看她好像垂下的白色根梢一样的细弱指尖。
“你是侦探我是大小姐(雇佣者),出现在你面前的就是只服务于你的部分。”
“要就近监视,虽然大家连接到了一起,但是脑波频率是不同的。会有突然跳跃的一瞬间,和别人接不上的部分。在脑内世界那一瞬间就相当于大半个周目了——可能过去了好几个周目也说不定。”
“如果游戏玩到一半,对方突然消失了,你也会觉得奇怪吧?”库鲁比问。
“而游戏世界有这种违和感是致命的。我通常是等几个人脑波同频的一瞬间,就把他们丢到一局游戏去。每个人的频率不同,会有接不上的时候,那就根据个人展开事实。”
“比如说在你看来,你某局是人类,打败了一只狼,被另一只狼杀掉了,你死后游戏结束,再开一个周目。你中途和......就和甜心吧,因为第一次见面时佩服她的肌肉,夸奖然后由此深交,在第二天和她结为同盟。”
“我不会佩服人家肌肉的啦......”苏沐声音很虚弱,而库鲁比则笑得很开心。
“但在甜心看来不是这么一回事哦。你们一开始见面的时候频率是一致的,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她可没和你讨论过肌肉。她可能是翻看自己武道比赛奖杯的时候,被你撞见了,你们相谈甚欢。然后结为同盟——根据演算,你们普通的遇见,相互信任一起通过游戏的概率很大呢。”
“那就只有【你是人类】【你们在第二天成为同盟】【你们打败了狼】【你死了】这几个事是一样的了。“
“但只要这几点一样就好了。我会抓紧在两人频率一致时让他们得到同一重要事实。”
“这些在各人频率不一样时,还能够看到的对方的行动。我称为缓存。是研究了你们的脑波和开局条件,认为‘这个人可能会做出这种行动’,然后由我做出的景象。彼此对对方的记忆,如果开诚布公来谈,会发现大有不同吧。”
她又用手搭着嘴,长出手一截的袖子晃来晃去,叽叽叽的笑了起来——现实中真的有人是叽叽叽的笑的啊?好阴险!
“但是因为你们需要社交,所以在脑波一致时就会过掉同样的剧情点。——平缓的渡过日常太浪费了!当然是要一起经历大事件。大概是【杀人】【被杀】【结成同盟】【向对方揭露真实】这几项时是同步的。”
“所以你两周目看何梦槐的日记,都大同小异。其实突然从‘飞船上的国家’改到现在‘以ai做中枢的财阀统治恒星系’,她的反抗军身份还大同小异,只是把boss改了一下就很离谱啊!这两个连对微末势力的镇压方针都大有不同——这可不是我的错。”
库鲁比非常警惕的看着他,不给他一点出言嘲讽的机会。
“全是那个肌肉女!死脑筋!自己编的哦。我说真的这年头还丢燃.烧.弹也太落伍了吧。”
“嗯......嗯。”苏沐说,忍不住想笑。不知为何,想到路人男,唉,在他的现实里他应该也还是死了,不过之前应该没经历库鲁比她们那惨无人道的私刑,他一阵轻松。
并且也理解了为什么每次的乘客有所不同,但都局限于那几人,和为什么一直无法离开船。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眼中的现实,虽然有剧情点做约束,但中间路线都要单独演算,局限于船上还好,换地方就麻烦了啊!
“你最麻烦。”好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库鲁比吐槽。
“怎么样都不满足。该说不愧是演戏剧的。动不动就会觉得无聊、生活没意义、全都好虚假。厌世成这样你干脆上船前就自/杀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