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卫星电话，并且通过系统进行了充值，应该没有问题。”玛雅道：“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要拟定下时间、地点等细节。”
    ……
    有了玛雅的电话遥控指挥，庇护所变得井然有序。无论是林雾和石头商议的部门制，或者是此前大家一起讨论的开放制，都不如玛雅人尽其用的方式。玛雅是集体主义者，但在执行时却能考虑到人个体的不同。
    最典型例子就是林雾，林雾可以派出去冒险，但不能让他去做苦力。雪蛋等执行力较强的人适合完成比较枯燥的任务。当然这也和玛雅职业有关，狙击手就做狙击手的事，不要想着没事去打两炮。
    没有饭团，只有方便面，林雾就带上几包方便面和一盒饼干，还有两个保温杯的开水。此外还携带一捆绳子，三把手枪和100发子弹。突击步枪就不带了，当需要用这玩意时候，就代表林雾已经跑不掉。
    第二天天刚放亮，小武和雪蛋先行出发拿到橡皮艇，将橡皮艇送到铁路桥下方的河边。
    虽然水位降低到堤坝线内，但从漂浮物来看，其流速还是比较快的。小武和雪蛋祝林雾好运，将林雾乘坐的橡皮艇推了出去，目送橡皮艇飘走。当他们要转身离开时，橡皮艇撞击在一根横过来的木头上，随即橡皮艇被掀翻。
    大家在高处和河边看着林雾一手抓橡皮艇的网绳朝下游飘去，只能祈祷林雾好运。
    石头宽慰大家道：“没事的，祸害遗千年。”
    莎娜配合道：“好了，大家专注手头工作，别到时候他们回来了，基地还是现在这个基地。”
    ……
    在河水中漂流的林雾会死吗？理论上是会的，但加上他极限明星的身份就不同了。假设没有极限运动员的开挂身份呢？十有四五还是死不了，溃堤数日，雨也停了数天，此前说过后天市因为挖沙的缘故，河道深而水缓，只要不撞上大型漂浮物基本上没有问题。
    林雾放开网绳潜入水中，避开漂浮物的撞击，顺着水流朝岸边而去，不一会就摸到了岸边的堤坝石壁，顺着石壁再飘上百米，从一处台阶上岸。上岸后先检查装备，卫星电话是否进水，方便面是否破裂。再从小密封盒中拿出手枪。
    大部分枪械属于机械，并不会因为进水而导致故障。但是进水之后会产生各种问题，比如稀释枪油，导致手枪在击发过程中零部件更快磨损等问题。此外如果有沙子进入枪膛，有可能造成炸膛。
    林雾在岸边换上干衣服和干鞋子，将换下衣服和鞋子放在布袋中，一拉提绳挤出了不少水来，再把布袋挂在背包后。收起手枪从台阶前往路面，在台阶口观察周边情况。
    南区也被称呼为外区和白领区，早年城市发展时，是打工仔们云集之地。如今最出名是十个大型白领社区组成的生活区。多由32层高层建筑和独栋别墅构成。每个社区常驻户高达万户。配套的商业设施主要以吃喝玩乐为主。
    玛雅所在的凯旋大厦在南区算是地标性的建筑，其集美食、超市、酒店、唱歌、洗脚、桑拿、游乐园、电影院、宠物医院等为一体。每层的平面面积都超三千平米。其中最著名当属7、8、9楼的虾尔玛超市，毫不夸张的说，在这里几乎可以买到所有合法的物品，甚至包括房子。
    林雾一眼就发现了五公里外的凯旋大厦。
    南城区因为地势较高，洪水是从西城倒流进入后天市，南城虽然也被水淹过，但没有造成冲击型洪水。道路上排列整齐的汽车说明，南城的洪水还不足以让汽车飘起来。不过洪水带来的泥土一点都没少，汽车都被涂上一层土色，部分地面的淤泥足有十公分之深。
    洪水没冲走汽车，但冲走了丧尸，最少在这片区域丧尸的密度不算很高，比起硬核时期的左县都要低得多。林雾猫腰借助汽车掩护查看了几辆汽车情况，发现车内还存留有积水，这就排除了借用汽车当交通工具的想法。
    林雾穿过马路，靠到小区外的围墙，脚底淤泥的黏性让他很不爽，于是重新系紧了鞋带。当林雾站起来时，他被太阳光晃了一下眼睛，顺着抬头看去，只见围墙内小区32层有人用镜子发光照自己。
    是两女一男的幸存者，他们发现了自己之外的人类，都颇为激动的挥手。林雾也挥手回应。镜子再照了林雾，光线移开，在林雾前面走，照向一公里外的一座环岛停车场。
    简单来说就是环岛内建停车场，停车场一共三层，幸存者的意思似乎在告诉林雾，停车场内有可怕的东西，或者停车场内有其他幸存者。或许是一个意思，现在幸存者最可怕。
    林雾飞吻表示感谢，继续前进。他目前在小区外道路，顺着环岛左拐可以进入商业街。顺着环岛继续前进是其他小区外道路。
    面对丧尸，先闪躲，躲不过就杀，杀不过就绕。用上游戏那一套，目前进展很顺利。
    在接近环岛时，林雾悄摸的跟上一只丧尸，背刺拿下，然后靠在一边等待。十米之外一只丧尸在他的必经之路。等待一会，丧尸转头，林雾提了匕首上前，当距离丧尸还有四米时，一颗小石子落在林雾和丧尸之间的汽车车顶上，发出了不小声响。
    林雾不顾地面的泥泞，在丧尸转头之前，果断趴下。静静的从汽车下观察丧尸的脚，趴了十秒后，林雾起身摸到丧尸背后，一个背刺将它处决。
    哪来的小石子呢？林雾抬头看见了二十多米外的环岛停车场天台，也就是三层。三层天台有一道不高的护栏，护栏边有一辆高大的吉普车，一名女子坐在吉普车车顶，手上拿了一个弹弓，朝林雾再发射一颗石子。脸上挂着欠揍的表情不说，还用手指勾动，示意：你来啊。
    林雾看左右，附近只有几只零散丧尸。自己所在位置到停车场的朝上通道这二十多米的距离没有任何丧尸。不过林雾看见通道上有泥土脚印，猜的没错的话，通道边有幸存者埋伏，就等自己到停车场，左右包抄把自己干了。
    是不是将计就计，走过去杀人，然后洗劫停车场？算了！都是幸存者，林雾也能理解他们。于是抽出手枪，双手握枪，瞄准。天台女刚拉上弹弓，就被林雾一枪爆头。随后林雾收枪走人，理解归理解，考虑到自身安全，还是得杀鸡儆猴。
    你示好，我示好，你挑衅，我杀人。是不是末日规则不知道，但肯定是林雾的规则。
    可惜了，天台女还挺漂亮的。林雾左拐进入商业街，借用路边汽车后视镜，他看见两名男子急匆匆朝天台上跑。
    第四百零一章 重逢
    南区幸存者比林雾想的要多一些，或许也因为此，最少在这片区域丧尸的密度很低。林雾甚至看见商业街的粮油店中有两伙幸存者持各种近战武器对峙。林雾不想招惹麻烦，走街道的另外一边，并且依靠树木或者汽车前进，以免有人给自己来一发。即使对方没有枪，说不定有弓弩之类的东西。
    绝对不能被打倒，千万别以为自己是影视作品的主角，被袭击后还能和袭击者成为朋友。一旦失去了自卫权和反击能力，基本就是个死字。
    对峙的两伙人似乎互相认识，把目光看向了林雾，并且还走出店外小声嘀咕着，似乎有化敌为友将林雾二一添作五分掉的想法。不过他们并没有动手，一来或许是林雾走的太快，二来轻易不敢去招惹这样的独行侠。一个敢在城市中穿梭的人，肯定有几把刷子。
    躲躲闪闪，谨慎推进，到了下午两点左右，林雾到达凯旋大厦附近。凯旋大厦在商业街十字路口的右上角，在十字路口的左下角是一片工地。工地还算干净，目前只打了一个地基。地基主体是水泥，每隔十米左右有一撮埋入水泥中的钢筋，想来应该是建筑的柱子。
    工地围墙内有三辆汽车，两辆一黑一白，没有意外，泡水车，无法行驶。还有一辆是餐车，停在空旷的位置，应该是为了解决工地工人就餐和下午茶。
    餐车正面是地基，背面是三米深的一片土坑。林雾拉开餐车门，和自己想的不同，没什么味道，应该是还没准备开张的缘故。进去一看，果然里面是干干净净。就连冰箱也空无一物。
    如果要说有东西，那就是厨台放的半瓶橄榄油和一些散装调味料，还有消毒柜的碗筷。林雾在驾驶位找到车钥匙，尝试发动汽车无果。水虽然没有泡到厨台上方，但半个车身应该被长时间浸泡在水中。
    林雾找了张废纸，在手中搓揉一番。再去倒了半碗橄榄油，将自制的废纸灯芯浸泡在橄榄油中，只留一截在外面。等废纸吸满了油，林雾用打火机把灯芯点着，放下餐车的延伸板，将油灯放在延伸板上。
    为了避免油灯熄灭，林雾用附近找到几块亚克力板作了一个灯罩，围了油灯一圈。完事之后，林雾抬头看了一眼三十米外的凯旋大厦，拿出卫星电话拨打玛雅电话。
    草了，欠费！该死的噩梦。林雾理解电话费贵，但是都到末日了，你不能多充点钱吗？趁着钱还有点用处的时候。
    噩梦：你自己说，你昨天打了多久的电话？
    要么说玛雅谨慎，她没有把宝压在电子设备上，和林雾约定了餐车作为接头地点。玛雅每过几个小时会到窗口看一眼。玛雅再三说明，你到餐车后改变下餐车结构，让我知道你到了就行，别进入凯旋大厦，千万别来找她。
    85名女囚，能直接把林雾给吞了。
    林雾把餐车门打开，把背包放在门边，自己走到墙边，绕着走十几米，在两块石头中的草丛坐下。这个位置只能看见餐车，同样的，只有到餐车的人才能看见林雾。
    一直到入夜，玛雅始终没有出现，也没有其他人进入工地。
    林雾悄摸回到餐车，拿回了背包，拿走液化气罐、燃气灶、锅和一双筷子下到餐车背面的土坑内。点上火，倒入保温杯的水，加入泡面。而后戴上夜视仪在土坑内找到几处水坑，确认无丧尸病毒污染，周边没有动物尸体后，把水装满两个保温杯。
    回去时泡面已经煮好，林雾拿了锅到一边，从肩膀处口袋抽出筷子，吃了起来。才吃上几口，林雾就听见了丧尸的声音，以他的经验判断从丧尸位于东南方向，距离12米左右，在墙外。工地的围墙有几处缺口，丧尸进入工地可能性不高，但是如果玛雅还不出现，今晚林雾就无法好好休息。
    玛雅为什么不出现呢？以林雾对玛雅了解，第一个可能是玛雅死了，或者失去了自由。第二个可能玛雅下午已经知道自己到达，但是以她的性格，她不会扔下一堆事独自离开，必然要做一些交代工作。
    考虑到缺乏电力，电梯无法运行，凯旋大厦内部有很多丧尸，林雾比较关心玛雅的离开路线。至于室外，丧尸密度很低，倒是不用担心太多。
    晚上11点，一颗石头打在餐车上。林雾一脚踩在煤气罐上，双手一趴，从土坑中钻出脑袋，看见油灯边的玛雅。玛雅穿了一套沙漠色迷彩服，背着一个沙漠色大背包，手上拿一根撬棍，面向着凯旋大厦36楼招手。
    林雾悄摸上来，36楼一道强光照在林雾身上，玛雅看灯光移动，也看见了林雾，开口道：“偷袭失败。”脸上的笑容难以掩饰，上前和林雾握手，轻轻相拥一下放开。
    林雾抬头看36楼，那边灯光乱照，还伴随着呐喊声，林雾把手枪递给玛雅，问：“你怎么糊弄她们的？”
    “她们并不关心我的过去。”玛雅抽出弹匣看了一眼，推回去道：“跟我走。”双指朝额头上一点，然后和姐妹们挥手再见，伸手拿走油灯，吹灭火苗，与林雾走入黑暗之中。
    步行了大约两百米，玛雅领着林雾到达一辆小型货车后，货车后门虚掩。玛雅将油灯放在后车的引擎盖上，一手拿手电，一手轻拉开后门，林雾双手持枪。货车内空空如也。玛雅道：“今晚我们在这里休息。”
    ……
    关好后门，把油灯放在中间，玛雅从背包里拿出两块压缩饼干和两瓶水，两人就地一坐，说起了自己那边的事。
    玛雅给林雾带了一套黑色的战术服和一件保暖内衣，所谓战术服就是口袋什么多一些，用于放置弹匣，匕首之类的小物件。
    脱掉还湿的衣裤，林雾拧干内衣，用内衣擦干身上的水，再换上保暖内衣，套上战术服，整个人瞬间感觉无比舒服。
    玛雅的故事很多，毕竟一百多人的团体，什么事都有，何况还牵扯到和男囚之间的战争，派系之间的内斗，姐妹情谊等等。她的故事只是故事，与大家未来关联不大，重要的是林雾这部分。
    玛雅道：“我认为最可怕是疾病。硬核模式中我看了很多医学书，在这段时间也了解了地球上的情况，所以我才会想与你们汇合，再晚几天根本无法出门。你们基地的位置选的很好。”
    玛雅道：“你们在附近发现全副武装的士兵，我认为士兵也发现铁路桥有幸存者。为了安全，你们应该要派人顺着高架桥进山探索，准备一个备用基地，以应对突发情况。”
    林雾好奇问：“为什么南区的丧尸这么少呢？”
    “一个很重要原因应该是后天市最南部的几个社区饮用水源没有被污染。”这几个社区喝的不是水库水，而是山脉下方的小型水电站的水库水。玛雅道：“另外一个原因是幸存者的智慧与丧尸的局限性。”
    一栋别墅被丧尸入侵，主人防御手段有限。一栋公寓楼就不同，如果不使用专业破门器，有些门很难被踹开，每家每户都有最少一道屏障。即使丧尸拍门，只要房间内不发出声音，丧尸也不会再进行攻击。
    此外，公寓楼多高层，丧尸不会乘坐电梯，只能走楼梯。没有声源的吸引，它们不会一直朝上攀爬。除非有一户人家持续不断的发出震天的声响。因此高层公寓楼的居民面对的丧尸数量比较有限。
    洪水冲走大量户外丧尸，让公寓楼的幸存者们找到了出门搜刮的机会。以玛雅的看法，丧尸密度小未必是好事，因为可能导致幸存者之间为了抢夺资源而进行搏杀。加之无人处理尸体，尸体腐烂，各种病菌肆虐，大部分人撑不了多久。肯定会有一些人能生存下来，但数量应该不多。
    林雾询问，凯旋大厦36楼的内85人能撑多久。
    “现在是84人。我统计了物资，如果不进行生产，大家团结和睦的话，最少可以支撑一个月左右。”玛雅道：“36楼上面有一个巨大的天台，从超市处拿到了近一吨的营养土，还有各种农作物种子。此外还有二十多只活母鸡。目前生存压力不大。”
    “但事实恰巧相反。这几日她们没有想办法收集雨水，也没有规划种植和养殖，反而是拉帮结派，对物资的分配进行无休止的争吵。要分配物资，就需要一个首领，或者一个机构，每个人的利益不同，都希望自己能多拿一些，对其他人的死活都比较冷漠，因此一直扯皮不休。”
    林雾问：“小狱不是很有威望吗？”
    玛雅道：“她死了。”
    林雾：“你如果留下来呢？”
    玛雅道：“有一定把握稳定局面。”
    林雾：“那你这一走就很不玛雅。”
    玛雅道：“我是护卫军，我们誓言第一条是：我们是人类。保护曙光有利于人类的发展，如果曙光威胁人类，那它就是我们的敌人。npc似乎有血有肉有感情，但终究他们不是真正的人类，与我不是一个族群。严格来说，我和西红柿的关系，都比我和它们的关系更亲近。”
    林雾问：“为什么是西红柿？”
    玛雅：“……”
    林雾：“不能是番茄吗？”
    玛雅问：“大家都不和你抬杠吗？”
    林雾想了一会：“也不全是，比如林梦。”
    玛雅不接林雾的话，从上衣口袋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有几张地图，玛雅将其中一张铺在地上，林雾挑高油灯。玛雅看了林雾两秒，捏开手中手电筒。
    “你看我是什么意思？”
    玛雅根本不理林雾，手指点在地图上道：“我们在这里。”再拿出一张地图拼上，再指：“基地在这里。直线距离大约20公里出头。一条路是过南桥到南郊，再顺着山脉与后天河朝西走，到达铁路桥。这条路线比较远，但不难走。此前有消息称，南郊有不少幸存者，没有统一的管理，应该会自谋生路，有部分人会进山，有部分人会留置在南郊农场。这条路可能会遇见数量不菲的幸存者。”
    玛雅道：“南区是最后受到丧尸影响的地区，警局等部门做了一些工作，包括疏散人员。不清楚目前南郊这片的情况，但可以肯定南郊幸存者中拥有一定的武装力量。因此，要走这条路最好是走夜路。”
    玛雅道：“第二条路是顺着后天河的东岸走。洪水来源于后天河，我相信这条路应该没有多少幸存者，室内丧尸多，室外丧尸少，中途难以补充食物和饮用水。此外，这条路非常泥泞。”
    林雾：“我讨厌泥泞。”
    玛雅道：“第三条路是高架桥，高架桥直通集散地，距离最短。猜测高架桥上有很多车辆，没有受到洪水影响，丧尸密度极高。地铁线目前就不用考虑了。”开车就别想了，根本开不动。摩托车倒还可以，不过不适合目前淤泥地形。
    林雾苦笑：“你直接说第二条路就好。”第一条路太危险，有可能被伏击，对方可能持有枪械。第三条路等同杀出一条路出来。第二条路无法补充食物和水，路难走，勉强可以忍受。
    林雾问：“明早出发，多久能到？”
    玛雅看地图：“缺乏交通工具，一天之内我们到不了基地。我建议在距离集散地七公里的空气质量监测站落脚。”西城有一片大面积工业园区，相对应的在工业园区内有多处无人空气站。这些空气站建设在15米高的铁塔上，用于监控周边空气指数和大气空气指数。
    和信号塔不同，空气站铁塔高度较低，并且为了保护电子设备，拥有一个室内建筑，面积大约十平米左右。内部的设备不多，大部分设备都在外部，什么大气电场仪，颗粒检测器，挥发有机物检测器等等。
    有没有可能有幸存者将这个空气站当作临时庇护所呢？毕竟在洪水到来时，空气站并没有受到波及。这个问题不是林雾和玛雅考虑的问题，有幸存者就共存，共存不了就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