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凡?”
婳凡惊得直呼,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夏茶糜:......
看不出来,还是个小财迷?
“谁看到你家弄成这样,还敲诈你?”
无数的内裤将人养在最深处,警戒着任何人的靠近。
“谁进来都觉得可怜,估摸着还得v你50!”
婳凡气得脸鼓鼓的,
“你欺人太甚!”
夏茶糜捏了捏婳凡气鼓鼓的脸,真不错软软的,滑滑的,
小偷光顾这里唯一的原因,大概就是是在这片废墟中,有这么一只可爱的珍宝。
“我有乱说吗?你家就跟土匪洗劫过没啥两样。”
“诶~”
婳凡突然将人压在身下,随着‘嘭’得一声,挂在柜子边的画框滑落下来,
好在只是砸在了她的头发,扯得头皮有些痛,
“明明是被你洗劫了,说好的修水管,没想到是入室抢劫的。”
婳凡嘟囔着,抬眸看着上层柜子,看来上面的画框全部掉下来了。
夏茶糜扑在人怀里,香香软软的胸脯埋在脸颊,差点窒息了过去。
等着拉起来,已经很不争气的感觉鼻子有些湿润,
“啧——”
他啧了一声,装作不在意摸了摸鼻子,
眼睛却看向了一堆的画框,
“没想到挺有钱的啊,藏了这么多画?”
婳凡听完,一脸警惕地抵在柜角,
瞪大的眼睛明晃晃摆着,
没钱,你想干什么?
夏茶糜看到最后一幅画,是梵高的《向日葵》,
就跟眼前女孩的头发一样,十分耀眼。
不过这幅油画很明显有着很拙劣的模仿痕迹?
全部都是拙劣的笔触画出来的赝品?练习作品?
婳凡低着头,很抱歉地别过脸,
“你的脸不要紧吧?”
其实,夏茶糜说的也挺对的,
她家真跟土匪窝差不多,这里乱的很,乱糟糟的一切。
不过她也对于没有的东西很清晰,
“抱歉,这里没有药品。”
“没事。”
夏茶糜故意抽痛斯哈一声,
“痛,亲一口就不痛了!”
这一下搞得婳凡倒是不知所措,
啊!她该说什么啊,
索性她张了张嘴,只能尝试着关心问上一句毫无用处的话,
“想办法先止血吧!”
她讲完,一张俊脸放大,送到眼皮底下,
“老婆,亲一口!就可以止血了!”
婳凡:......
拳头硬了!
“谁是你老婆!”
婳凡气得要疯了。
这个人,都当明星的怎么、这样不要脸啊!
正当婳凡还在思考怎么解决眼前的尴尬气氛,
一阵铃声响起,
她反射地拿起手机。
明显是她手机的铃声,只不过她的手机并没有电话传来。
眼睛转溜了一圈,也没找到响铃的手机。
难道?
夏茶糜抢过婳凡的手机,还没意识到情况,
“怎么不接电话?嗯?”
“我看看有什么瞒着你老公?”
不是她的手机。
这手机,
铃声——莫不是?
他的手机!
夏茶糜尴尬郁闷地揉着碎发,
装作什么也没说过,
靠,脸真疼!
都这个时候,他经纪人打电话过来干啥?
他的脸这样,还不知道怎么交代。
“应该是你手机,楼下的手机!”
婳凡小声地解释,
夏茶糜听出来一丝好笑,只能装作高冷,
“开锁!密码?”
“干嘛?”
婳凡瞪着眼睛,还没说密码。
夏茶糜已经开始尝试输入密码了,不过并没有成功。
只是阴沉脸转过来,直直盯着婳凡,
“怎么不是你生日?”
“啊?”
“密码啊!怎么也不是我生日?”
为什么密码会是你生日?
“密码?快点!”
夏茶糜恶狠狠地咬了人一口指腹。
这一口不痛,有点痒。
婳凡无奈接过手机,将简单至极的1234输入进去,便解锁了。
不过她的动作还是没有屏幕迅速,一排排的聊天对象带着消息闪亮出场。
夏茶糜瞧个正着!
直接抢过手机——
这都是些什么?
夏茶糜恨不得自己眼瞎,看着一排排的备注,牙齿都酸了,
零食投喂人?还算正常。
跟踪楼下自大狂?这是那条不长眼的狗!!?
神秘大佬?这难道是我?
但是,契约主人,这什么脏东西?
协议老公!!?
婳凡结婚了?
夏茶糜一直觉得婳凡是个宅女,每天干得事情就是跟踪自己和偷窥自己?
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笨女人竟然会被人捷足先登?
自己岂不是?
“我屮艸芔茻......”
夏茶糜想到这里,一口脏话都飚了出来,
“我你,你你你?”
婳凡看着一脸神经的夏茶糜,一下哭一下笑,几个意思啊?
“干得漂亮!”
夏茶糜从齿缝里面挤出四个字,脸十足的黑,将自己的私人手机号存进去,
“我回家了!”
婳凡拿回手机,便低着头,挨个挨个回消息头也没抬,
“嗯!”
“我回家了!”
楼下的手机响个不停,已经是第三通电话了。
“哦!”
夏茶糜咬着牙,一字一顿,
“我、说、我、回、家、了!”
婳凡不耐烦地又嗯了一句。
这人有猫饼?
回家就回家,跟她说什么?
“我说,我回家了!”
看着人还不懂意思。
夏茶糜凑近,俯身在耳边再次一字一顿,
“老婆,我回家了~”
婳凡猛然回神,抬眸对上男人那双夜色发光的双眼。
亮晶晶的浅褐色眼珠子就像黑夜的一盏灯,一如舞台上的焦点,吸引着人追逐。
他轻轻笑了起来,又抽动着脸上的伤口,马上哈气吃痛,
“小笨蛋!”
婳凡羞得闭上眼,脸蛋有些热热的,低着头也不敢乱瞧了,
这人,怎么怪撩的?
嘴里一堆骚话。
这又不是他的家,怎么搞得我成了寂寞的深闺怨妇了?
还得眼巴巴等着人回家?
平常在记者面前,总是金口玉言,每每都是一句无可奉告的高冷范呢?
“送我回去呀。”
夏茶糜卷起女孩的发尾,蒙上一抹如月光辉的发丝在指腹绞弄,最终缓慢勾起让女孩吃痛地瞪着人,
“你这屋子太黑了,我怕迷路。”
婳凡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点点头。
“跟我一起回家?”
夏茶糜弯腰将人拉起,得寸进尺地诱惑着笨蛋猎物。
“没门!”
婳凡头一别,语气冷漠,直接将人拒绝。
夏茶糜委屈地瘪起嘴,尴尬地抓着头发。
看人走远,又急忙追在女孩的身后,
“我说真的。”
他还想继续尝试,脚踏出房门那一刻,
一股冷风瞬间从窗户吹来,一下吹透彻了整个身子。
夏茶糜皱眉,不自觉回头一望,
高大的冰箱抵在厚重起伏的窗帘,偶尔掀起的间隙,
窗外看过去的是如他所想一片荒芜的景象,只是意外的,
奇怪,古怪的,
就像这间从未照料过的房间。
婳凡——
他卷起舌尖,无声地念叨着,
“婳凡?”
婳凡好似听到了这缕冷风传来的心声,回过头看了眼,
后面的心声逐渐地消弥两人沉默的距离,
“我喜欢你!”
婳凡显然没听到,没好气地将客厅的灯打开,工具箱捡拾好,
“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