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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叛的大魔王 第115节

    成默还没有做出恰当的反应,就被谢旻韫拖出了人群,朝着反方向走去,他扭头看着谢旻韫,本来想说放开他,然而看见阳光洒在她柔软的额角和倾泻而下的秀发上,忽然明白了有些人天生就是一种生动且永恒的艺术。
    成默这一生还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肆无忌惮的观察过一个女生,在人流如织金碧辉煌的卢浮宫他感受到了一种空旷,仿佛这栋全世界最奢华的宫殿里空无一人,只剩下了他和谢旻韫——还有一大堆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可他对那些昂贵的艺术品毫无兴趣,它们都比不上谢旻韫更有意思。
    是的,谢旻韫身上有一种叫成默既渴望又排斥的感觉。
    就像是旅行,当你到达一个完全陌生的美丽国度,对你来说是一种美妙的刺激。
    没有什么比对周围的一切浑然无知,更能激起孩提时所拥有的对一切都感到新奇的感觉了,就像是回到了年幼时刻,你听不懂,你看不懂,你对周围的环境只有最基本最肤浅的感觉,就连走在大街上,你也感受到一种危险。
    你的四周全是未知和猜测,你贪婪又小心的观察着一切,将感官放到了最大,让脑海里充满了惊奇与想象。
    成默以为,这大概就是旅行的意义。
    第009章 soulmate和脸红的思春期(上)
    (bgm——《给你宇宙》脸红的思春期)
    “你最想看的是哪副画?别说就是《蒙娜丽莎的微笑》!”谢旻韫看着前方正在朝《蒙娜丽莎的微笑》进发的人群问道。
    成默摇了摇头,“我猜防弹玻璃后面的那副画应该不是真迹。”
    “你猜的没错,真迹放在卢浮宫地下的保险柜里面,被锁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只有极少数知名画师被允许进去观摩。”谢旻韫毫不犹豫的肯定了成默的说法。
    成默从谢旻韫的表情中窥探出了她应该见过真迹,心里又一次警醒,他和她之间有不可逾越的阶级鸿沟,于是他轻轻的挣脱谢旻韫抓着他胳膊的手,“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下次可不可以不要这样,你应该清楚,我对于出风头毫无兴趣。”
    谢旻韫停住脚步,回头看着成默,此刻两个人正站在达雅克·路易·大卫的旷世巨作《拿破仑一世加冕大典》的前面,虽然这幅拥有一百多位人物的巨大油画是不可多得的杰作,然而来参观的人在这个时间点上却寥寥无几,毕竟它的名气不如文艺复兴后期“三杰”之一的委罗内赛所绘的《加纳的婚礼》又或者《自由引导人民》,不要说它了,就连镇馆三宝之一的胜利女神参观的人也算不上特别多。
    除了《蒙娜丽莎的微笑》那里人山人海,其实真正来认真赏析这些油画的人没有多少,基本上都是来卢浮宫打卡签到。
    两个人站在这幅油画的前面恰好正对应着拿破仑给皇后约瑟芬戴皇冠的角度,居然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和谐。
    “你不喜欢引人注目吗?”
    “不喜欢。”成默摇头。
    谢旻韫心道:“这才刚刚开始而已,我是想你体会一下被人关注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感觉,就像我体会普通生活一样,公平起见,你也要感受一下我的感受才行。”然而这种话谢旻韫却是不会说出来的,她摆出一副骄傲的姿态,“被人关注不是挺好的吗?你看那么多女孩子对你感兴趣了!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这种关注对我来说十分多余……”成默淡淡的说,身体的交流始终是肤浅的,只有灵魂的交流才是高贵的……
    其实,两者一起交流才是一种和谐的完美,可惜成默不懂。
    “是不是就像是你虽然和他们站在一起,却如同隔着不同的时空,你拿着书本,看历史,看宗教,看人类命运的兴衰,他们却拿着手机,在讨论明星,在讨论游戏,在讨论限定款的运动鞋……你学习是因为求知,是因为好奇,是为了满足自己,而他们学习不过是为了考一个好的大学,找一个好的工作,泡一个漂亮的女朋友,然后赚很多的钱而已……你觉得自己像一个孤魂野鬼走在一片空旷的荒原,只有那些书籍能够慰藉你孤单的灵魂,你觉得你和他们不一样,完全无法融入到一起,对不对?”
    “我并不认为思想就比物质深刻,喜欢尼采维特根斯坦,跟喜欢鹿晗吴亦凡本质上没什么区别,沉迷书籍跟沉迷游戏其实也都一样,讨论政治经济时事也不比讨论吃喝玩乐奢侈品跑车高尚……读哲学书和读故事会也只是偏好而已,我从来不认为自己特立独行……”成默避开谢旻韫那明亮的视线转换了一个角度否认了自己的孤独。
    他其实有种冲动,想要承认自己看哲学书籍只是为了自我安慰,如果没有心脏病他会去尝试打篮球,踢足球和别的孩子们闹成一团,他的思想觉悟一点也不高,也因为好奇在黄色网站上看过日夲明星主演的动作电影,只不过他觉得那些单纯的动作片毫无情趣可言,完全无法激发起他的欲望,还不如《挪威的森林》里面的片段更让人遐想。
    其实女作家写这些更厉害,也许女性更喜欢前戏,所以她们在描写这些让人面红耳赤的片段之前,总会进行冗长的铺垫,那些积淀的情绪酝酿成卷积云,那些爆炸的情感厚积薄发如连续剧……
    自己的人生就在那些书里,那些书籍组成了他灵魂的一部分,至于他的人生情节完全不是小说,也不是哲学,就是单调的像水一样的平淡生活,如果写成文字,一定是扑街到不能再扑街的小说,没有人会想要浏览。
    不过现在好像不一样了。
    只是自己还没有完全适应过来,依旧被巨大的生存压力压迫的喘不过气……
    “你看你在顾左右而言他……我根本就没有说孰高孰低这个问题……”谢旻韫转头看着一旁的《拿破仑一世加冕大典》静静的说道:“我小时候在巴黎住过一年,回国之后最常被人问到的一句话就是:巴黎是不是真的很美很浪漫?每到此时,我的大脑就会出现两秒钟的空白。美丽?当然;时尚?没错;文艺?的确。但是,浪漫,这个充满人气的字眼太强调个体的感受了。你在塞纳河畔接过情人送上的玫瑰是浪漫,焉知村里的小芳被心仪的男孩用自行车带去吃烤串心中涌动的不是浪漫?”
    “城市就像人一样,展示给你的永远只是表象,外来的游客面对埃菲尔铁塔下拥吻的情侣会说,巴黎真是好浪漫。但天天在街角喷泉里洗脸的流浪汉肯定不这么认为,为巴黎拥挤的交通糟糕的环境而焦虑的巴黎人也不会这么认为,在街边卖纪念品的大妈虽然贩卖着浪漫,但她一定不觉得浪漫……就像孤独的人从来不觉得自己孤独一样……”
    “你觉得1804年12月2日在巴黎圣母院的拿破仑会不会觉得孤独?”谢旻韫转过头,一只指头点着成默的脸颊,让他看向身侧的巨大油画……
    成默下意识的想掰开谢旻韫的手,然而触碰到谢旻韫手背的那一瞬间才意识到这是另外一个女孩子的手,柔软的,温暖的,像是阳光下的云朵,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女孩子的手居然会是如此美丽又柔软的东西。
    成默的手像触电一样,从谢旻韫的手背上弹开,为了掩饰他的不安,他轻轻的说道:“他一定很孤独。”
    毫无疑问,无论是画上的拿破仑还是1804年12月2日在巴黎圣母院的拿破仑,都是孤独的。
    他的母亲虽然被画家安排在油画上,可实际的确没有参加仪式,但画家大卫却将她画入大典仪式,为此,当拿破仑看到在1808年完成了的这幅画时,十分感谢这位另类的画家。
    其实拿破仑的一生都是孤独的,正如上学时他的老师给他的评价:“这孩子像块花岗岩。心里面如同火山,随时有喷发的可能。”
    “走,我带你去看一幅我最喜欢的画……”谢旻韫放下抚着成默冰凉脸颊的手,重新拖着他的胳膊,带着他向卢浮宫的深处走去。
    这一时刻成默居然无法思考,他脑子里一片混乱,全是那软绵绵的触感,虽然他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但脸上却有一丝丝微红。
    “不要想多了,这也不是你和谢旻韫第一次单独相处了,学期末的时候,你们两个天天都在一起,不也没有什么吗?因此,这根本就没有什么,你不要在意,也不要误会,她只是回馈你在心理学上给她的帮助而已……”成默这样想着,也稍稍落后了谢旻韫半步,看上去就像一个姐姐带着不情愿的弟弟去他不想要去的地方。
    塞纳河的柔波里掩映着卢浮宫的倩影,它也收藏着恋人们甜美的呼吸。
    第010章 soulmate和脸红的思春期(下)
    两个人站在黎塞留馆的三层欣赏谢旻韫最喜欢的油画——《蓬巴杜夫人全身像》。
    画面中的蓬巴杜夫人身着洛可可华服,手捧乐谱,桌子上是装帧精美的书籍,其中包括狄德罗《百科全书》,孟德斯鸠《法的精神》,伏尔泰《亨利四氏的时代》,洛可可样式的沙发上随意的放着乐器和另一本乐谱,地毯上是淡蓝色缎带系着的画夹。
    这是法国画家德·拉图尔在1775年画的一副水粉彩肖像画,毫无疑问谢旻韫喜欢这幅画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德·拉图尔,而是因为蓬巴杜夫人。
    一个与拿破仑同样富于传奇色彩的女人。
    “这是我见过画蓬巴杜夫人画的最美的一幅,我14岁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立刻就去纪念品商店买了张复刻版,那张画至今还挂在我京城家里,我家里虽然人并不算少,却总是显得很空旷,就跟这座宫殿一样。”顿了一下谢旻韫偏头看了眼成默,“你觉得好看吗?”
    成默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他没有趁机偷看谢旻韫那比画上的女子好看的多的侧脸,在他看来蓬巴杜夫人过于圆润了,虽然这个影响了欧洲的女人曾经有巴黎第一美人的称呼,但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名不副实,远不如谢旻韫来的好看,其实两个人没有太多可比性,两个时代的审美有差距也很正常。
    “颜色不够美?还是构图和阴影不够美?”
    “不,我是觉得人不够漂亮,另外我个人也不喜欢蓬巴杜夫人。”
    “因为她过于善于钻营?还是因为基伯龙湾战役?”谢旻韫稍微皱了下眉头。
    “当然不是,我只是不喜欢洛可可那种极尽奢华柔美的风格,也不喜欢她那种看透世事的‘傲慢’以及对所有事物了然于胸又不屑一顾的聪明女人的样子……”
    “我怎么觉得你在说你自己?”谢旻韫没有表情的面容稍微抽动了一下,像是强行终止了一个抹冷笑的样子,很明显她觉得成默有指桑骂槐的意思,可成默确实又形容的十分准确,这位影响力足以和拿破仑媲美的女性确实就是这样的人。
    成默叹了口气,“我说真的,没有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的意思。”
    谢旻韫犹豫了一下轻轻说道:“其实我喜欢这幅画,只是因为我觉得蓬巴杜夫人有点像我妈妈而已……我每次看到她的面容和眼神,总能看见不断下坠的光芒,以及她脸上复杂而矛盾的表情,在这幅画上她的唇是微微上翘的,然而眼神却有些微茫,完全不像是专注乐谱的样子,我觉得她实际上没有情绪……”
    “如果她只专注于艺术的话,我想我大概会尊敬她,但可惜后来她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犯了一些不该犯的错误,这让我对她降低了不少好感,只是不喜欢而已,算不上讨厌……”成默没有想到谢旻韫会跟他说这么私密的事情,于是也说出了自己不喜欢的理由。
    “其实我妈是我爸的第二任,我妈是个凡事讲究完美的人,在我两三岁的时候就开始未雨绸缪,开始给我物色学校,你也清楚,其实当时我妈妈那边原来算是书香门第,还不是什么豪门大族,但我爸爸那边就不一样了,家里挂的一些照片就足够吓死人……”
    成默曾经推测过谢旻韫的身份背景,但这一刻终于能肯定她是直系而不是旁系了。
    “我妈给我选学校就选了三年,后来我读的既不是育英小学,也不是景山或者史家……我读是所只有三百多个人的小型贵族实验学校。这所学校的创始人熊夫人是xxx的得力干将,从延州时代就死心塌地地追随xxx。由于这层家庭渊源关系,我也在这里读书,虽然能进入这所学校的学生家世都还不错,但任何一个学生和我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我一、二年级的时候非常害羞,胆子很小,下课时都不太敢到操场上玩,也没有人理我。到了三、四年级胆子稍微大了一些,然而还是没有人理会我,那个时候我已经感觉到他们都有些怕我,因为只有我天天有司机和保镖护送上学,不仅如此就连老师讲叙历史课的时候都会小心翼翼……”
    “我在五、六年级懂了不少道理之后,也想过和别人交流,其实我并不想那么特殊,所以为了博得其他人的好感我经常故意将自己带去的百元大钞丢在地上,然后捡起来大声的问:‘这是谁的?’没有人回答我,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然后我就把钱交给老师作为班费,因为当时我们学校的校规规定,学生在班里捡了钱,如果没有人认领,就充为班费,班费都会变成吃的和用的,然而这种示好毫无用处;学校演出《西游记》的时候,所有的小朋友都喜欢演孙悟空这样的角色,没有人愿意演猪八戒,于是我自告奋勇的戴上猪鼻子去演猪八戒……尽管我尽力的表现出天真无邪、温柔善良,甚至像大庭叶藏一样的扮演丑角,可是我的同学依旧都觉得不敢高攀,这让那个时候的我倍感孤独……”
    “于是在初中的时候,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我读了一所一般的初中隐藏了自己的身份,送我的车和保镖也停在很远的地方……糟糕的是我依旧没有朋友,因为我成绩好,长的漂亮,很受男孩子欢迎,但我只是想交朋友,并不是想谈恋爱,可女孩子们都不喜欢我,并且我也很难和她们说到一块去,于是难免的被孤立,至于那些郁闷的事情就不跟你分享了,因为我那时发现我已经习惯并喜欢上一个人了……虽然我并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我猜我妈早就料到了会出现这种情况,让我在那所初中读了两年,就把我送来了法国游学了一年,其实也没有学什么正经的东西,也就是学学语言和学艺术,我读的学校离这里不远,我们经常来卢浮宫观摩和感受艺术,穿上我们学校的校服是免票的……”
    “所以,你看,我在卢浮宫都不容易迷路,因为我来这里其实已经很多次了。”谢旻韫微微笑了一下,又转头看着成默问道:“你上次跟我说成叔叔要带你看卢浮宫,你们计划是看些什么?”
    成默觉得很奇怪。
    他很奇怪为什么谢旻韫突然会跟他说这些,虽然她没有说她的家世,但已经表达的足够清楚了,她也没有说她的爱好兴趣,没有说她喜欢听什么音乐,喜欢看什么书,只是将她的人生简短的说了一遍,像是此时此刻她就站在她房间的门口,打开了一道守卫森严的门,然后对他说:“进来坐吧!”
    如果换成初中时候的自己,也许会高兴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同类,会毫不犹豫的进去看看谢旻韫的房间里摆了些什么吸引人的小玩意,会很乐意和她坐在一起品尝甜点喝一杯温热的牛奶,然后把自己的人生同样分享给她。
    可是如今他是个有秘密的人,这个秘密庞大到他都看不清楚自己的未来,他不想要刚说:“你好。”就要说:“再见!”
    另外,他实在很不解,为什么谢旻韫会忽然之间要跟他说这些呢?
    明明两个人在期末考试的之前就已经只保留了礼节性的交流。
    “不相信我能带你找到那些作品吗?”谢旻韫转头,见成默在盯着《蓬巴杜夫人全身像》发呆,于是又轻声问。
    她说话的语调也不像平时那样冰冷,有些微妙的情绪蕴含在里面,像是不太自信,对于骄傲的谢旻韫来说,这可真是罕见的情绪,但究竟是因为什么不自信,成默无从揣测,也许是因为路痴这种目前无法治愈的“绝症”……
    “不,不是,我还想看《方块a作弊者》,《宰相洛兰的圣母》、《火神乌尔甘向维纳斯展示埃涅阿斯的宝剑》、《汉莫拉比法典》,至于《拿破仑一世加冕大典》刚才已经看过了……”
    “除开《汉莫拉比法典》,你选择的都是挺有趣的画,每一幅画都有着深刻的故事,这个世界其实挺疯狂,挺混乱的,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通过故事来了解这个世界的,我们人类通过小说、报纸、电影、连续剧来了解这个世界,绘画也是一种比较古老的手段,只是这种手段现在不像以前那么重要了……”
    “嗯!说教总不如说故事来的有用……”
    ……
    卢浮宫本身就是浩瀚的历史。
    两个人在卢浮宫的画廊中不紧不慢的穿梭,就如同在苍茫、奢华、浩淼的遗迹中徜徉,两个人从古希腊神话的艺术一路边看边聊到古罗马叙事与实用主意的艺术,关于艺术,关于历史,关于这些美好的、残缺的、既是不幸的又是幸运的历史遗物他们有说不完的话题。
    成默从来没有觉得说话是件如此轻松愉快的事情过,他既不需要害怕谢旻韫觉得他乏味,也无需担心谢旻韫乏味,他不用费劲让谢旻韫觉得有趣,也不用思考谢旻韫是否有趣,和她在一起大可不必在意这些事情。
    不必装出一副需要讨好别人的幽默面孔,也不必时刻拘谨正派,做自己就好。
    她能懂。
    两个人忘记了其他的事情,一路探讨着艺术于人类的作用,漫步到了成默想看的《方块a作弊者》所在的黎塞留馆三层,然而可惜的是存放《方块a作弊者》的展馆临时闭馆,并没有开放。
    成默看着“闭馆”的牌子,和横拉的绳索,十分遗憾的说:“算了。”
    谢旻韫却摇了摇头叫成默等一下,等她打一个电话,接着谢旻韫就走到了一旁,两三分钟之后,她就回到成默身边,但她什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扯着成默在门口等待,片刻过后,就来了一个工作人员,询问了谢旻韫是不是xie,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工作人员就把成默和谢旻韫带进了已经封闭的展馆。
    恰好唐文俊、成浩阳还有冯蕾婷他们也逛到了黎塞留馆三层,远远看见谢旻韫和成默的背影,几个人也飞快的走到展馆前面刚打算跟着两个人进去,却被守在门口穿着西装的工作人员拦在了外面。
    “他们为什么可以进去?”唐文俊用他憋足的英语不解的问。
    工作人员看了眼唐文俊,面无表情的说道:“因为他们是拿破仑亲王的客人……”
    “拿破仑……亲王?”唐文俊吞了一口唾液,又问道:“和那个拿破仑有什么关系?”
    工作人员白了唐文俊一眼,不在理会唐文俊不礼貌的问话。
    唐文俊则被一脸尴尬的成浩阳拖着离开了展馆门口,“靠!不让进去就算了,你还好意思问……”
    唐文俊一脸震惊的看着成浩阳说道:“你知道刚才他说的什么?拿破仑亲王,拿破仑亲王……谢旻韫到底是什么身份啊?居然连拿破仑亲王都认识,靠……”
    “什么拿破仑亲王啊?我们不能进去吗?”涂慧琴凑上来不解的问道。
    “拿破仑亲王肯定是拿破仑的后代啊!……妈呦!我们刚刚才参观过拿破仑的起居室……”唐文俊立刻大惊小怪的说。
    “什么意思?我没搞懂!”涂慧琴有些懵。
    唐文俊手舞足蹈的说道:“刚才我问那个工作人员,为什么谢旻韫和成默能进去,工作人员回答我因为他们是拿破仑亲王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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