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诶?人呢?”夏晓霞找不到叶青两人,觉得奇怪。“谁啊?什么人啊?那帮人是干啥的?你认识不认识?”刘辉一连串的问题抛了出来。
“不是哎呀,我具体也不知道咋回事,好像是宋卫国哎呀,得找着叶青问问。”夏晓霞皱着眉说,这俩人跑哪去了,真是的。
“叶青?哦,上次那个?宋卫国咋回事?这小子派人来报复他?妈了个逼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刘辉以为宋卫国不把自己的约定放在眼里,不由得破口大骂。“还不知道是咋回事先找着叶青去问问清楚吧。”围观的人群见不打架了。
渐渐散了,周围的人里不见叶青和赵芬,夏晓霞估计两人可能跑回家了,便和刘辉往叶青家过去。来到叶青家,夏晓霞按了按门铃。里面传来一声警惕的声音:“谁?”
夏晓霞听出是赵芬,便说:“是我,小芬,你夏姐。”“就你一个人?”里面再次传出声音,显得有些神经质的紧张。
“还有我表弟,刘辉,你见过的。小芬,让我进去。”门开了一条缝,赵芬满脸紧张的露出半个脸往外看了看,然后打开了门。两人进屋,霞晓霞一见赵芬吓了一跳,她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神色紧张,微微颤抖的手里紧握着把菜刀。
“我以为是那伙人”赵芬有些神经质的勉强冲他俩一笑,紧张的情绪稍微放松了一下,把菜刀搁在桌子上“要是再有人来我就和他们拼了!”她眼睛里露出仇恨的眼神,咬着牙低声说道。
“没事儿了,那伙人被赶走了,小芬,到底是怎么回事?叶青呢?”叶青趴在里屋的床上,身上全是土,双手反背在身后铐着手铐,身边放着钳子、螺丝刀等工具,显然是刚才赵芬想给他把手铐整开,可看意思是没弄开。刘辉说道:“不行,这样打不开,没钥匙不好开。
你这儿有细铁丝没?那种曲别针。”赵芬赶忙给他找来了几个,刘辉把曲别针窝成铁丝,说道:“我是看别人这样弄过,我就试过一回,试试看吧。”说着把两根铁丝前面窝了个勾,插进了锁眼。
“什么!咋回事,怎么搞的?嗯。你们先回去吧,就这样。”宋建军合上手机盖,脸沉着。”这帮饭桶,叫他们干个活儿,一个比一个笨。“他嘴里骂了一句。“怎么了,出事儿了?是不是搞砸了?”周敏儿赶忙问道。
“人没弄来,差点叫警察给抓住”宋建军把大致的情况给周敏儿说了一遍。“这样啊”周敏儿听了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打草惊蛇,经过这一次那个叶青肯定有了警惕了,以后再想动他就难了,不过他应该也不知道是谁在对付他,他很可能会联想到卫国头上。
没有证据,他就算报警也不会有人理的,咱们现在还是安全的。”“对,听蒋海说那个叶青曾经大喊‘是宋卫国的人’这样的话,说不定就是以为是卫国。”“我倒是觉得有件事情很有意思”周敏儿若有所思的说道。
“什么事?”“他老婆赵芬,我觉得这个女人很有意思。她跟卫国偷情,事情败露后居然还能和叶青过在一起,而且听你刚才说的,今天要不是她拼了命去救叶青,事情应该能成功。
可见她对叶青的感情非常深啊!为了男人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不是真心相爱的人是做不到的。既然这样,她为什么要和卫国偷情呢?而叶青为什么能让一个背叛自己的女人留在身边呢?要是普通人早离婚了。”
宋建军盯着自己的妻子,等着下文,他了解周敏儿,知道她这么想一定有她的理由。“只有三种可能,要么叶青是个甘当王八的懦夫,自己老婆偷人他连屁也不敢放,种种迹象表明这种可能性基本不存在。那么另一种可能就是他对他老婆的感情太深。
而他老婆现在显然改过自新,他原谅了她的出轨,两人的感情很可能因此次危机而加深了,这种可能性是最大的。第三种就是他根本不爱她,所以即使她偷人他也无所谓,这种可能性也很小。”
“你的意思是”“也许我们应该选他老婆作为突破口。要知道女人如果被逼急了,为了自己心爱的人是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愿意做的。”
市府家属院行署路西院,9号楼2单元3楼301室,肖佳正坐在客厅的饭茶几旁,坐她旁边的是一位大约50多岁的中年男人,脸型较瘦,相貌端正,很有气质,双目炯炯有神,可以看得出年轻的时候是个非常英俊的美男子,就是现在身上也饱含着历经沧桑的成年人的特有魅力。中年男人的对面坐着一个相当英俊的年轻男人,带着一副金丝眼镜,面孔和中年人长的有点像。
此时正凝神对着棋盘沉思。这盘棋经过中盘兑子已经到了刺刀见红的关键时刻,对方的车马均已撕破了己方防线气势汹汹直逼王城,两个小卒也攻过了河,可以说是形势危急。
年轻人把手指搭在了士上,但想了想,最终没有移动它,而是坚定的把车一推到底“将军!”那中年人沉着地下了士,年轻人趁机把车又拉回到己方地盘。又过了几步“将军!”
对方的车挂了羊角线,这次,轮到中年人发动攻势了,年轻人并未移将,而是直接把车挡在了将前面,竟然是一副要么躲开,要么拼车的局面。中年人思考了几秒钟,坚决的选择了拼车,结果年轻人虽然士相全。
但失去了唯一能对敌方帅直接产生威胁的车,只剩单炮和一个过河卒,难有作为,边卒过河之前又被中年人的马抢先踩掉,只得步步防守,力求和局。
而中年人的两个卒一匹马紧密配合,干掉了年轻人的一个相,而中年人的第三个卒也趁机过河,年轻人已处于绝对下风,苦守了十几步之后,终被敌军攻破王城,两个士全部阵亡,老将躲无可躲,终被将死。
“早说过不让你急着兑子儿,你不听吧,说你臭棋吧。”肖佳一副幸灾乐祸的口气瞟着年轻人说。
“啊呸,我臭棋?这盘要不是你在旁边给我捣乱哼,你敢跟我下一盘儿不敢,让你一个车照样儿摆平你。”年轻人一边归置着棋盘,一边嗤之以鼻。“啊呸呸呸!你当我怕你啊?你要输了怎么办?”肖佳抓住话柄挑衅的说。
“切!”年轻人看来很有自信“我输了你说吧,你说咋样就咋样。”“好!这可是你说的啊!爸,你可给作证,哥要是到时候耍赖,你可得主持公道。”
“呵呵,你这个小丫头啊,小远给你的东西还少啊?还想图谋他什么?”中年人声音洪亮的笑道。
“哼,图谋他什么都不过分,谁让他是我哥呢。”肖佳说着眼波流转的横了肖远一眼,娇俏中竟仿佛带着一丝媚意。肖远微微一笑,好像没看见般并未做出任何反应,而是转过头对父亲说道:“爸,听说王书记近期要往省里调了。”
肖振华看了肖远一眼“你听谁说的?”“嘿嘿,这个您就甭管了。”肖远微笑着给父亲沏上一杯茶“爸,王书记这一走,书记的位置几乎可以肯定由胡市长顶上,胡市长年龄大了,估计过一年就要退休了,一向又无帮无派,让他在退休前当一段时间的市委书记,也算是对老同志的情绪有一个照顾。那么这个市长的位置就至关重要了。您那边”
肖振华摆了摆手,打断了儿子的话。“小远,你要记住,政治上的事没这么简单的。绝不能这么想当然的考虑问题,否则定会吃大亏,明白了吗?再说作为党的干部,把主要精力放在工作上才是正路,成天琢磨一些有风没影的事图增烦恼而已。”
肖远知道父亲的秉性,于是点了点头。果然肖振华还有下文,他饮了一口茶,点了一根烟,慢慢吐出烟雾,说道:“不过,你说的这个事,上个月我去省里开会的时候,你张伯伯已经给我吹过风了。
省里考虑的市长人选决定从现有的几个副市长里提一个,或者说从我和郭杰两人中提一个。”“哦?张伯伯这么给您说的?消息准确么?”肖远听了兴奋的说。
“臭小子,我跟你张伯伯什么关系?一起在老山前线守过猫耳洞,一起经历过7。12大血战,一起跟越南鬼子拼过刺刀!那时,我是连长,他是指导员,那是过命的交情,不可靠他能跟我这么说吗?
你呀,没当过兵就是不懂,这战友的关系,特别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战友的关系是最牢靠的,过一百年都不会变。诶,当初真该把你送去参军,让你去磨练磨练,这绝对是人生的一笔财富啊”肖振华说着想起了当年在南疆战火纷飞的岁月,不由得发出感慨。“得得得,我说错了还不行吗?”肖远一听父亲又要做战争回忆录,赶忙先打住。
“那郭杰”“好了小远,这里面的事儿呢你就不要再搀和了,听见没有。来,咱们爷俩儿再杀一盘。等会儿你们在这儿吃饭,今天要没什么事就住在这儿算了。”
肖振华说着又摆开了棋盘。肖佳听到父亲说今天晚上住在这儿,脸竟然不易察觉的微微红了一下摆弄了十几分钟后,刘辉终于把铐在叶青手腕上的手铐给整开了。
叶青手腕叫拧的生疼,好容易解脱了,揉着疼处爬了起来,感激的对夏晓霞说:“夏姐,这次又是多亏你了。”“小叶,到底是怎么回事?”夏晓霞急于想知道事情原委。
“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他们自称是城南分局的,说是因为宋卫国的事要我跟他们走。我看他们不像警察,还没说两句,他们就动手了,我估计是宋卫国派人来报复我。”
叶青有些垂头丧气的说,挨了顿打连为什么都没搞清楚,是够窝囊的。“城南分局?”夏晓霞诧异的看着表弟刘辉,这正是他以前工作的单位。
“我对这些人没印象,没见过。”刘辉摇摇头“原来分局里的人我都认识呀,可能是我离开了一段儿来的新人吧?不过我也觉得他们不像警察。”夏晓霞怒道:“肯定是宋卫国这个混蛋搞的事,太猖狂了。竟敢冒充人民警察,光天化日之下他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刘辉,你这事可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