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们该如何是好?”内史急得嘴皮子都要上火了,很想哭出来,他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要碰上这种事,关键是白玉京粮食的事,他也不能放任不管,哪里可有他们家族的万人。
“我们现在也只能趁薛岫无心管理此事的时候,先斩后奏,我王家已经派运粮草去白玉京了,不过粮草也不多,堪堪管我王家人用的,你们嘛,外头大雪封山连绵数万里,想要运粮出去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内史也是一副是啊,这简直是一件超级大的难题。
没想到王玉泽话锋一转道:“但是,你们可以去拜托薛家的人替你们运粮,谁让他们家修炼的人数比较多,若是去晚了,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那,”内史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见王玉泽微微合上眼,不想听的模样,内史也没有办法了,只好道:“下官告退。”
内史缓缓退下,离开王家,他看着外头等候他的人,摇摇头,轻叹一声,没有说一句话,低垂着眸正要错身离开的时候,被人拦住。
“内史,王相怎么说,可更改调令?”
内史眉眼无奈道:“薛相最近手头上事情太多,连带着王相都没有办法去与薛相说说,至于王相,王相倒是说了一法,叫我们自个调运粮食,送到白玉京。”
“怎么个调运粮食?偷偷挪动各郡县的粮?”
内史定定看着他,微怔着眼,很是无语,像是没有预料到居然有人会说出这种话,没好气道:“不怕死,你就调动各郡县的粮仓。”
你看薛相会不会削你。
甩袖离开,懒得理后面的蠢货,本私自调运粮食就已违背薛相的命令,若是运送的是自家的粮食,这事还有好的说头,可若直接调运各郡县的粮,那直接是阳奉阴违,一顶大帽子扣头上,不死也要脱层皮。
趁那群蠢货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得紧快前往薛家,内史这般想后,他连自个的形象都不顾,在街道上小跑起来。
一路狂奔到薛家,喘着粗气道:“劳烦通传一声,就说内史有事求见。”
当薛岫得知内史雇佣薛家人运粮的时候,他正在国子监内,正镌刻着阵法,听闻此事后,他也只是淡然的嗯了声,表示知晓。
而无别的神色,这事还是他和王玉泽做的局,凭那群世家吃进去就不会吐出来的德行,想要让他们运粮去白玉京,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若是调动各郡县的粮仓,百万担运往白玉京,那群世家不仅在路上阻拦,甚至是克扣,等到白玉京的时候,粮食定是不足的。
再想运粮,更是会推三阻四,互相推移,唯有让他们真心想要运粮,捧到他跟前求着他办事的时候,才会一路顺畅,也会最快到达白玉京。
薛岫放下刻刀,向李家运送过来的木马内输入灵力,激活阵法。
“嘶嘶——”马踢踏着脚步,仰头嘶鸣着,仍然是木头的模样,却分外的灵活,像是真的一样。
这一声马鸣声,吸引国子监内所有人的注意,特别是仍然在组合着木头马,还未离去的李家人,他们缓缓放下手头的器件,像薛岫呆着的屋子看过去。
“这是成功了?”
没有人回复,但都目光直视着那尚关闭着屋子,放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着,仿佛从那紧闭的木门后面,看到了他们李家的未来。
从此以后,他么李家不再是只会奇淫技巧的大家,他们所做的东西,将大大有利于民。
许久,才有人轻声说道:“成功了吧。”
紧闭的木门吱呀一声,薛岫缓缓从门内走出,跨出门槛的时候,他身后那一匹穆木马缓缓踏出,神采飞扬的站在庭院内。
木头制的眼睛,活灵活现的转动着,甚至是身后的尾巴都能轻微的晃动,木马缓缓走到李家人的面前。
踢嗒踢嗒的走着,李家人围着木马的跟前,时不时伸手抚摸一二。
李家主走到薛岫的面前,语气中含着激动问道:“薛相,此木马可能载物。”
“自然,”薛岫微顿后说道:“只要灵气足够,他能一直奔跑走动。”
木马的出现,也能解决云国战马短缺这一缺陷,更能应付灾厄天气,是云国现在所需之一。
既然木马镌刻阵法后,能够成功动起来,剩下的事都不是薛岫该思考的事了,剩下的木马都交由国子监的学生,由他们去镌刻阵法练习。
可想而知,当李家看到那群新手时不时失败导致木马碎裂后,那心都宛如被挖掉一块,心痛得滴血。
但即使他们很不情愿,也没有办法,还是李家也有聪明的,也是有资质的,很快就学会了那阵法,成功在木马身上镌刻出来,这才让李家人心里头好受一点。
为了后辈,他们也没有办法,都拿出从前的库存,还有当场制作提供给学子,直到后面薛岫在木灯上镌刻阵法后,学子有了新的练手的东西,损耗才好上一点,等练熟悉了,才再木马上镌刻。
而被镌刻了阵法的木马也很快上任,运往粮食送至白玉京,甚是还配套了一盏能够动提供照明的灯。
那群世家得知调令不能更改后,也没有办法,近的就靠自家的修炼者一点点的送过去,远的也只能拜托给薛家,跟被掐住命脉一样,什么屁话都不敢说,能送多少就送多少,别谈缺斤少两,恨不得再运送得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