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蓝仰着脑袋闭着眼睛,晶莹的眼泪从眼角流下,看起来快被西瓜霜杀了。
林芋顿了一下:“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辜先生不懂电竞,四千万对他来说不是大事,哪怕注资,这笔钱也不是直接注资你们战队,应该是注资公司,他持有一部分股份。”
谢葭受教:“他为什么不直接...”
jld很破,老板也不怎么上心,为什么不干脆买下来?
林芋撑了下额头,解释道:“买下来岂不是要自负盈亏?他没这个精力弄那么麻烦,也不会尝试去持有那么多股权,百分之二三十就足够,靠后期融资赚钱,他哪有那个时间关注这种小打小闹。”
“不过,”她话锋一转,“你们战队出现的时机确实也不错,你那个老板也抓得住机会,趁板上钉钉拿到门票、外界对你们评价高的时候要价...”
平时神龙不见首不见尾,他这时候倒是很机灵。
谢葭不是特别担心自己,他并不觉得争取注资的人会舍得把自己的摇钱树砍了——虽然这样的白痴不少。
陈青蓝被西瓜霜粉末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场面惨烈。
“好的,就这样吧,谢谢芋姐...”
谢葭迅速地道了个别,随即快步走进了训练室。
陈青蓝好像真的很容易死。
林芋还保持着那个举着手机的姿势,疑惑地把自己下半部分的话咽下。
...作为房产中介或者战队经理,也很厉害了。
容易死的陈青蓝已经口腔溃疡四天了,第一天他叫嚣着“我要让这具身体知道谁才是他的主人”,然后狠狠地摄入了900ml的霸王桶奶茶、两包乐事和冰淇淋泡椒凤爪若干。
川人齐小茗对此以毒攻毒疗法是认同的:“习惯就好,以后打着封闭去吃火锅。”
苏人广人闻之变色,许嘉欣虽痛恨他们奸夫淫夫出去玩浪漫拉小手吃糖炒栗子,嘲笑姓陈的遭了报应,但仍然表示这纯属自寻死路:“真係颠佬,别死我边上害我风水。”
苏子邈用纸巾包着,小心地递给他一颗剥好皮的猕猴桃:“这是我在小x书上看的偏方。”
陈青蓝胆寒:“邈姐,我...我罪不至此吧。”
第二天全面严重,甚至因为前一天的放纵,嘴角还起了泡,根本瞒不住他谢哥法眼。
他口腔上壁吃饭也痛,喝水也痛,整个人捧着小米粥,在队友喧闹丰富的“冒菜”、“早茶”之流外卖中彻底死去,成为一具空荡的冠军辅助躯壳。
谢葭看着他,确保他不会发疯把大声吧唧的许嘉欣吞下去,保证他一天三次喷西瓜霜,然后接受自己的辅助变成一个哑巴的事实。
陈青蓝嘴角烂了一块,起了小泡一样的东西,说话也痛,训练赛打得一声不吭,全靠局内信号。
许嘉欣享受了几十分钟任由自己挥吐的神殿清新空气,不由得心满意足地感慨道:“不管是谁下的哑药,我许某人都衷心感谢你。”
陈青蓝愤怒地点了她经济十几下,直到齐小茗啧了一声“再点聋了”。
前期对线的时候信号也没什么不好,比语言还少一步剖析语意,打小团战的时候就捉襟见肘,队友磨合久了,彼此就像巴浦洛夫的狗,陈青蓝叫一声,谢葭即刻闪现跟团。
打完训练赛,陈青蓝还得对着镜子涂詹湛带回来的药,不是他矫情这点小病都得大费周章,实在是主播这行费嘴,他已经用掉了一个月的请假机会。
谢葭看他可怜,怕他辅助单排又气出个超级加倍,就问他:“双排?”
陈青蓝眼泪汪汪地点头。
直播间用txt记事本挂着大大的“上火”两个字,谢葭本来还奇怪他为什么请假好几天,无声直播也未尝不可,结果切进陈青蓝直播间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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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郎君猛如虎,虐爱99日
jia...啊不是伤口有这么大啊
小魔仙真的看不下去了陈青蓝只是个猪崽啊
新来的听说jld的adc把辅助搞失声了
毕竟要打比赛别影响坐着就行
青鹭火那局就明显带弟
死纣王赛场不是你的烽火台
蓝子听我的这猛1你把持不住分我两天
酒店也挺贵的你俩住一间退一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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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陈青蓝,他原本澄澈无知的眼睛里已经蓄起了仇恨的毒焰,但看到为了让自己的言语虐待更为触目惊心的观众打出的嘉年华,他还是忍辱负重地垂下眼睛启动了神史。
显然,被嘴可以,但被造谣却不能嘴回去,对陈青蓝来说简直是加倍折磨。
谢葭觉得自己或许有义务暂代说相声这一位置。
但显然他并没有什么天赋,只是干巴巴地回复,但起码可以起到一些辟谣的作用...大概?
“没有,他上火了。”
“本来只是舌头痛,他不信邪,又吃了零食。”
“什么零食?楼下的冰淇淋和奶茶,还有两包薯片和凤爪,什么牌子?超市买的没注意,下了这把我看下。”
“后来口腔上壁也痛,外卖也不好,他总点炸鸡,我的饭?我有洁癖,他也不爱吃。”
“现在就是喷药涂药,牙龈出血可能是缺维c,有是有,他催我吃,自己总忘。”
说来有点愧疚,这个月为了让陈青蓝心甘情愿陪他去羽毛球馆挥洒汗水,谢葭不得不用太多的垃圾食品诱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