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乐对此指出:“你们还是对流程不熟悉,如果能花点心思查ip——不合法,但作为指控造谣的辅助证据应该是够用了。”
别了吧,当时全队都心虚得要死,都想着吃一口断头饭,大不了拿个espl冠军就散。
许嘉欣就对此发表了感慨:“去年这时候我还是家里的啃老白眼狼,没想到今年有一天还能打上epl,我就知道,我和芋儿姐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陈青蓝也畅想起来,“不敢想象我跟芋儿姐握手的时候会有多幸福,许嘉欣动动你的狗鼻子,以后我们就用芋儿姐的体香喷全基地。”
“有个性的人...应该不会喜欢被人模仿。”谢葭本来是不想加入这个明显有些变态的话题的,但他也实在不希望每晚入睡前隔壁传来表姐的香水味。
许嘉欣蔫了:“那倒也是,不过先让我把打进epl这件事得通知一下全世界,我看看怎么搞到城中村狗老大的微信...”
锦衣夜行完全做不到,城中村的狗有一条不知道都算她珠江小骄傲名号不够响亮,她老豆不够有排面。
陈青蓝啧啧称奇:“人皮子讨封啊,打进epl就是你的上限了吗?”
许嘉欣目光炯炯:“老板狂发二十万奖金也可以噶,做得到我老豆拜老爷的时候也替你上一炷香。”
陈青蓝头都不回:“突然想起来今天没亲公主,先走了。”
说完,他拖着谢葭急速赶往一楼庭院,公主正蹲在法式田园风情排椅上看蝴蝶。
公主在院子里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院子里看公主,蝴蝶装饰了镜头,公主装饰了二位新手父亲的梦。
谢葭举起相机——手机镜头总是失真,他干脆买了新装备,自学两天被陈青蓝吹得十分自信,注册了个小号挑战拍公主照片一百天。
虽然视频网站上有品位的人寥寥无几,但陈青蓝的小号总在第一时间赶到点赞并发出诸如“家有小美女初长成”之类的话。
有了孩子另一个爸绞尽脑汁的吹捧,谢葭更觉得自己下的功夫有意义。
他早起下楼,拍公主睡颜三十张,筛出一张精选发x博,然后晨跑,回来看公主没醒,再拍三十张,六十张留下一张用于修习ps技术,修补镜头畸变导致的小猫不上镜。
偶尔也拍一拍陈青蓝,早上起来叫不醒,拍一张当做罪证,或许某一天指控用得上,撑着下巴看电影睡着了看,表情很好笑,拍一张,蹲在院子里盯着猫看,阳光下满头白金发真的很像蒲公英,跟毛发蓬松的公主在一起倒有点像亲父女,拍一张。
这些照片被归类在“同事”文件夹里,直到某一天他把过多的“同事”和“公主”一起放进硬盘里。
陈青蓝看了两分钟不到,就鬼鬼祟祟地凑过来看他画面:“拍好了吗?我忍不住了哥,呜呜呜对不起我有瘾给我吧。”
谢葭就点点头,随后看着蒲公英一个飞扑狠狠地抱住了另一朵蒲公英,对另一朵蒲公英展开了惨无人道的亲亲抱抱,嘴里高呼宝宝贝贝圆圆兔兔亲亲。
画面的平衡感一下失调得厉害,甚至称得上是不堪入目。
亲猫的时候,大概率是没什么理智可言的。
但谢葭什么也没说,一样拍下来,虽然不知道要放到哪个文件夹里。
可能哪个文件夹都一样。
“哪里一样了!”林云秀绞着毛衣针,故作气愤地跟朋友抱怨,“那个小猫猫的照片他全部发给我看的呀,三百八十多张,把我的手机都卡的要死,同事说就拍了一点点,一张都不让我看哦。”
“我问他是不是在公司交到了好朋友,问好几次他才回我一句,支支吾吾一定有古怪的呀。”
朋友促狭地笑起来:“孩子长大了嘛,好朋友说不定就是女朋友。”
林云秀心满意足地听到那个答案,发出一串圆润的笑声,“他就是这样子,什么都瞒在心里,对我又瞒不住,总要露一点马脚。”
“当初搞竞赛拿了个银牌,他...那个人不高兴嘛,在车上就骂我的小孩,他回来就不敢说,晚上睡觉前问他半天才讲,还好人家环卫工第二天早上才倒垃圾,不然我去哪里要我小孩的银牌,想到这里都恨死他了,死老头,就应该把他丢进垃圾桶里拉去火化。”
话说得恨恨,但可能是骂过太多次,说得驾轻就熟,不带一点心脏疼。
林云秀以前就是学那些什么破电视剧,电视剧编起来好痛快,说骂完人心里不舒服,那就是你们两个心里还有情分,原谅才有好日子过。
其实是太痛快,太太痛快了,舒畅到憋闷的身体都想象不到能这么舒服,笨咕隆咚地让人觉得是不是心里难受。
就像现在,她神采飞扬,眼睛好像被水洗过,又恢复少年时的清澈透亮。
朋友看着她日渐好气色的脸:“云秀,真好啊。”
林云秀低下头绞那团毛线:“是啊,真好,我还一直怕他心里有阴影...一直讲什么那个死老头会遗传,我的小孩也会搞家庭暴力...放狗屁。”
“也不是非要他结婚生小孩,就是怕他好孤单...从小就孤单,也交不到几个朋友,放学的时候一个人背着书包低着头走,”林云秀微微叹气,“上初中被人家欺负都不告诉我,高一我才知道,起了一次冲突,他又是锻炼身体,又是背地里整人家,独立是好,可是他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他又不是什么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