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牧鱼,苏墨、苏青,金氏、魏老头便一起往张念雪家走去。
因为顾松没有地,他们建的这处新屋所用的地还是张念雪用自己一块地同村里人置换的。
这置换的地位置还可以,前面不远处便是溪流,左右两边又有邻舍。
等苏墨他们到时,张念雪家的院门是开着的,院子里面,有几个小孩正在嬉戏打闹。
牧鱼环顾四周瞧了瞧,没见着张念雪,便猜她在厨房里,往厨房里去寻,果然她在里头。
厨房里除了张念雪还有顾松,何婶子,还有何婶子家的媳妇,大家都在忙活。
张念雪看见他,忙招呼:“小鱼,你们来啦,快去外头坐吧,这里面又闷又热,一屋子的油烟味。”
“要不要我帮忙?”牧鱼问道。
“不用,就这最后一道炒菜了,马上就好。”
牧鱼就没有坚持,又出去了,才刚出去,包麦冬他们五人也来了。
没多久,顾松又扛了两张桌子出来,又拿了许多凳子摆放好。
饭菜很快摆上桌,张念雪请了大家入座。
众人正准备吃饭。,突然门外又传来一道声音:“念,念雪。”
院中的人齐齐回头,才发现是李春桃、张水牛。
李春桃手上挎着一篮子鸡蛋,张水牛手中提着一只捆着翅膀的大母鸡,两人都面容憔悴,也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念雪见到他们,脸色瞬间就变了,连忙站起身来,把他们拦在门外。
“你们来做什么?”
顾松见状,也冷着脸走到张念雪身边。
李春桃扯出一缕笑:“这不是,这不是听说你们建了新屋,我们想着到底是一家人,总得来道贺道贺。”
“不必!”张念雪冷冷道,“请你们离开吧。”
李春桃见院子的人都在看他们,张念雪说话又如此不留情,脸上未免挂不住,但她知道如今的张念雪已经不会任由他们拿捏,耍横是吓不住她的。
况且旁边还有顾松那么大个个子,到时候动起手来,不定谁输谁赢呢,那便只能来软的。
“念雪,你真如此绝情,决心这辈子也不喊我们一声爹娘了吗。”
李春桃说完,又假装拭泪,好似伤心的不得了,又指着牧鱼他们:“你请了这些人,都不愿意请我们,我们才是与你最亲的人。”
张念雪见到李春桃这副形容,没有心酸,只有厌烦,当即也不客气。
“李婶子,你说你们是我最亲的人,我怎么不知道?”
李春桃听见这个李婶子,不敢置信道:“你叫我什么?”
“李婶子呀!”
李春桃气的哆嗦,指着张念雪道:“你..你........”
张念雪又抬头看提着鸡的张水牛问道:“张大叔,我叫李婶子叫得不对么?”
张水牛听见这话,气得脸红脖子粗,有心发一发脾气,但又惧着一旁顾松,那么大个,一拳能把他轮飞,他只得把怒气咽下去,强笑道:
“念雪,你怎么好开这样的玩笑,你身上留着我和你娘的血,你是你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该叫我们爹娘!”
张念雪听了这话,漠然道:“你说我身上留着你们的血,我只恨我不是你们生的,这才算干净,况且就算这样,我也不欠你们的了,以前张念雪早死了,那命也早就还你们了。”
说完,也不待他们说话,就要把他们赶出去。
李春桃死皮赖脸的扒着院门不放。
“念雪,请你原谅我吧,我知道我以前错了,真的。”
“我已经不需要了,况且断亲书我可一直留着的,你们可要看一看。”
提起断亲书,李春桃一脸后悔,早知道今日,当初也就不做的那样绝情了。
张念雪已经不耐烦,让顾松把他们两个赶出去。
他俩还想纠缠,顾松直接把张水牛推到了地下,又抡起拳头准备砸他。
李春桃吓得尖叫,连忙拉着张水牛屁滚尿流的跑了。
等那两人走了,张念雪才不好意思的同牧鱼他们道歉。
“让大家看笑话了。”
牧鱼道:“这有什么,这是他们的问题,与你何干,念雪姐,顾大哥,快请坐下,我们还要敬你们酒,贺你们乔迁之喜呢。”
金氏也接话道:“小鱼说的是,这才是今日最重要的事情。”
“是呀,是呀。”众人连声附和。
张念雪才丢开这烦心事,同牧鱼苏青他们喝酒。
饭间,众人又猜测起李春桃突然来这原因,要知道,自从张念雪与他们断亲之后,偶尔碰见面,都是直接忽视对方的,更何谈纠缠。
何婶子听了众人的疑惑,想了想道:“你们也别说我嚼舌根,我确实听见一些事情,不知当说不当说?”
“何婶子,快说!”众人催促道。
“这事还与你弟弟张荣贵有关!”何婶子指着张念雪道。
“张荣贵?”张念雪讶异道。
“嗯!”何婶子点了点头,便把听到的事情细细说了。
原来两月前张荣贵突然生了一场病,那病来得又凶又急,竟不知是什么病。
才两个月的时间,人就消瘦了许多,这还是每日用药养着的缘故,但那药也不便宜,谁家经得起这样消耗。
这不,前几日,李春桃家已经把山脚下一块地卖了,但那地也是有数的,卖了地,又还能卖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