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千柏想了想:“自然是会心疼的。”
苏墨又问他:“那你见此情形,是这样一直看着还是会想其他办法?”
华千柏想了想:“自然要想办法。”
苏墨又问他:“可是上面规定有官身的人不准从事商贾之事,这也表明你没有其他的钱财来源,除了收受底下人的孝敬。但这孝敬有一就有二,不知不觉间,你自然也成为了国之硕鼠!”
华千柏听这话,汗毛瞬间直立,浑身发寒。
“那该怎么办?”他急切问道。
“我们刚刚把根源分析出来,办法也就有了,既然是因俸禄过低引起的,那么把俸禄提高就是。”
“让那些官员有一个比较富足的生活,这样一来,许多官员就不会迫于生计而去走险犯禁,然后再以律条规范,以刑法震赫,那么硕鼠自然就会少,这叫以钱养廉!以退为进!”
“这法子看似是对这些官员让步,其实比杀他们取得的效果更好,这就是退让的法子!”
华千柏听完,若有所思,忽而眉目松动,拍栏大笑,站起身来,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那笑声无比畅快,仿若桎梏褪去,又是那个恣意风流的华千柏了。
他饮尽杯中酒道:“多谢苏兄为我解惑,我已知晓我问题所在,从今后,无人能阻我!我先行一步,下回再饮。”
说完,摇着手中撒扇,大笑而去。
依旧是当日那个棋室,华千柏与自己的夫子相对而坐。
夫子听了他的话捋着胡须缓缓点头:“你且去吧,来年春闱我等你好消息。”
次年的二月初九,春闱开始,一连三场,考了三天。
春榜之上,华千柏名列第五,消息传至清平县,举县欢庆!
当年四月,銮殿之上,天子垂殿亲问,华千柏郎朗自若,侃侃而谈,引天子侧目,亲点为探花郎。
华千柏从此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荷溆楼也因为门前的那副对联水涨船高,许多人闻名而来。
牧鱼窥见商机,把楼中的果酒命名为探花酒,此后探花酒声名鹊起,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后来等华千柏归乡省亲之时,苏墨把他拉去,在私塾中授了一日课,私塾一举成名!引得许多人趋之若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