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节

    *
    盛又夏在家没事做,心里又烦躁,听到开门声时,她装着聚精会神的样子看电视。
    傅时律在门口换了鞋,进门就问,“有饭吃吗?”
    饿坏了,一天没吃东西。
    盛又夏以为他会兴师问罪,说实话,她还挺担心他去找唐茴算账的。
    “我没做饭。”
    “那你吃了么?”
    盛又夏轻摇头。
    “出去吃吧,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傅时律走了过来,只字没提唐茴两个字,也没说梁念薇在医院里有多么惨。
    他俯下身看着她,两人对视着,他一看到她的眼神,就情不自禁躲开了。
    盛又夏望了眼他的手臂,不是被烫伤了吗?为什么那件外套还沉甸甸地穿在身上?
    第150章我不信,你一点不心疼?
    “还是在家吃吧,冰箱里有饺子,我下一点。”
    傅时律说了句也行。
    “那你也帮我下一份,好不好?”
    盛又夏这次没有拒绝他,“好。”
    傅时律起身打算先去洗个澡,他去了趟客卧,他的东西都放在那个房间了。
    他把衣服一件件脱掉,衬衣拉下去的时候,痛感最激烈。
    盛又夏推开房门进来时,见傅时律上半身脱得差不多了,衬衣挂在手臂上,整个精壮的后背一览无余。
    他平日里虽然忙,但很注重保持身材,每一寸皮肤被灯光烘托得滚烫,坚硬的腹肌随着呼吸而起伏,蜿蜒进了被裤腰束着的腰间。
    等盛又夏走到他身边时,傅时律才察觉到。
    他手臂上有一大摊红了,布料紧紧地吸附在肘弯处,应该是烫出的水泡破了。
    “你这么硬撕,不痛吗?”
    傅时律看到盛又夏手里提着的药箱,“你怎么知道我手被烫了?”
    “温在邑说的。”
    反正她心里也不爽,互相伤害好了。
    傅时律微侧过身,很明显带着情绪,“你跟他走得是不是太近了?”
    盛又夏都不想怼他,要不然能怼得他哑口无言。
    “他对我有恩啊,我拿他当救命恩人一样供着的。”
    傅时律嘴张了下,手臂被她拉过去,她夹了棉球给他消毒,等衬衣那一片湿透后,她才轻轻地往外揭。
    果然是有水泡破了,还好是穿着外套的,要不然的烫成什么样?
    “你怎么没在医院里处理好了再回来?”
    “不想在医院待着,多一秒都不想待。”
    盛又夏盯着他破了皮的地方看,傅时律工作起来很拼的,可现在的华兴医院对他来说,待着都觉得窒息。
    她简单地处理了下,“明天要还是不行,你得找医生了。”
    疼痛感撕扯着傅时律的神经,盛又夏其实挺恼火的,最后用棉球在他的水泡上狠狠捅了下。
    “嘶——”
    能让他痛得喊出声来,不容易。
    “再戳,皮都掉了,盛又夏你都不知道心疼人的吗?”
    她将医药箱简单地收拾好,心里积压着零星火气,“她凭什么这样对你?谁不是爹生娘养的呢?你叫她一声师母,也是尊敬她,但你看不出来吗?她纯粹是在你身上找发泄!”
    傅时律当然懂。
    因为他欠了聂家一条人命。
    如果不是为了救他,聂医生现在可以陪着温静兰出去看看大好河山,可以在回迁房里怡然自得地喝喝茶,逗逗大黄。
    能怎么办呢,聂医生把命给他了,蝼蚁尚且偷生,谁不希望能活到老呢?
    盛又夏拿了手机出来,对准傅时律的手臂要拍照。
    他见状,忙要将手收回去。“你拍了做什么?”
    “当手机屏保,心情不好的时候看看。”
    傅时律见她快速地拍了几张照片,盛又夏转身要出去,却被追上前的男人从身后一把搂住。
    “看我这么血肉模糊的,你就高兴成这样?我不信你一点不心疼。”
    傅时律受伤的那条手臂垂着,下巴枕在盛又夏的头顶处,抱她的动作在越收越紧。
    盛又夏被他勒得难受,“你一个大男人,烫出几个水泡就是血肉模糊了?万一哪天她真用刀子剁你怎么办?傅时律,你还想不想当医生了?”
    “我就说,你不可能不在乎我,还是担心我的。”
    这男人的脑回路果然跟寻常人不同。
    盛又夏压不住心里的恼火,“真到了那一天,我就看着你蹲在马路边哭吧。”
    她手一甩,人还没走出去两步,又被傅时律扯了回来。
    他绝口不提昨晚的事,但盛又夏有些熬不住。
    “梁念薇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但这件事太明显了,唐茴是被陷害的。”
    傅时律贴向盛又夏的脸,声音里,情绪不明。
    “就凭你对她的信任吗?唐茴就不是什么好鸟,她一肚子坏水。”
    至少她那个火爆脾气,做出这样的事来也正常。
    可傅时律虽然这么说了,但到现在为止,都是按兵不动的。
    他越沉默,盛又夏就越觉不安,总觉得他肚子里憋着什么坏。
    “梁念薇可以选择报警的。”
    “她现在还高烧不退,整个人意识不清,等她醒了肯定会报警的。”
    傅时律下巴在她颈间轻蹭,这几天事多,他就没有轻松下来的一刻。“但是我敢保证,不可能会有任何证据证明唐茴是清白的。”
    盛又夏怕的也是这样,她今天去查了唐茴的行程记录仪,有关昨晚的画面全部被人为删除了。
    “但也没有证据,说下手的人是唐茴,她只是出现在那里,并不能说明事情是她做的。”
    盛又夏的耳朵边一阵痒意,傅时律说话时几乎没发出音,“梁念薇醒的时候说了一句,说当时还有第三个人在,是个男人。”
    “我们进来的前一刻,那男人翻窗从后面跑了,跑之前还说了句,唐茴,你自己小心。”
    这么一句话,就足够说明唐茴是参与者,说不定还是主谋。
    傅时律看她眉头皱拢的样子,想伸手给她抚平了。
    不过盛又夏推开他的手便往外走。
    男人跟到门口后,才拉住她,受伤的手臂不能乱动,只能将她抵在了门板上。
    “不过这件事,我不追究,好不好?”
    盛又夏就差说滚吧,信他个球,“不追究?你愿意看着梁念薇白挨打?”
    就算盛又夏没看到医院的诊断书,也知道梁念薇这一顿被打得不轻。
    说不定还伤筋动骨了。
    “你不跟我离婚,那唐茴就是安全的。”
    什么意思?
    “那我要是跟你离婚呢?”
    傅时律就是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省得把她惹毛了,一会又把他的行李箱丢出去。
    “你是我老婆,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但你要不是傅太太了,你的朋友……很有可能会成为我的敌人。”
    盛又夏算是听明白了,只要她再也不提离婚,那么梁念薇就翻不起风浪来。
    她一脚狠狠踩在他脚背上,傅时律吃痛往后退了步。
    厨房里还在煮着饺子,等他吃的时候,盛又夏给他一大碗烂饺子。
    都坨成面糊糊了。
    跟他一样糊。
    第151章男人,是可以让的东西吗?
    第二天,爷爷那边催得紧,两人一道回了趟傅家。
    傅时律陪爷爷在暖阁里下棋,盛又夏心不在焉的,秦谨都看出来了。
    她找个借口把她带到顶楼的阳台上,这儿打造成了秦谨最喜欢的小花园,阳光房的设计,温度适宜。
    两人围炉煮茶,盛又夏盯着逐渐冒热气的茶壶看。
    “夏夏,你要有什么心事,你就跟妈说。”
    “没有……”
    秦谨将剥好的果子放到盛又夏的手边。
    “夏夏,你和时律刚结婚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我是你妈妈。有妈在,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能给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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