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太太,好巧啊。”
盛又夏等了快一个小时了,但是客户还在里面跟人谈事,连面都没见上。
她转身看到梁念薇已经到了跟前,盛又夏视线淡淡地瞥过去,这儿是会员制俱乐部,她能进来,肯定是季星堂带的。
“听说盛家出了很大的麻烦,大家都是朋友,若是需要星堂帮忙的,你尽管说。”
盛又夏轻笑出声,“季家真正掌权的季先生都不敢这么说,你倒是能做季家的主了。”
“就是钱罢了,只要你开口,我们多多少少能帮你的。”
梁念薇盯紧了面前的这张脸,对于以前的事,她特别介意!
盛又夏仗着家境好,对她百般刁难,甚至还给她送过衣服,梁念薇听到盛家出事的那一刻,简直是心花怒放。
“梁念薇,那我倒是很好奇,你能出多少呢?”
“星堂都听我的,我说多少他就能出多少。”
盛又夏笑了笑,将藏在身后的手机拿出来,“不知道季家是不是也这么想?刚经历了卉卉一事,他们肯定特反感你方才说的那些话。”
“你……你想干什么?”
“我有季太太的微信,你的话我也正好录下来了。”
梁念薇听闻,面容一紧,“你快删了!”
盛又夏将那段录音发送过去,梁念薇情急之下拽她的手臂,但显然来不及了。
季星堂匆忙出来时,已经被季太太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电话还没挂,他神色匆匆地找过来,梁念薇听到里面的季太太怒斥出声,“分手,现在就分掉,这个梁念薇比卉卉还不如!还是半个瞎子,你喜欢扶贫是吗?”
盛又夏趁机溜走,去找了客户。
女客户比盛又夏大了不少,走过去把门关上,还看到了梁念薇。
她听到了盛又夏进来时的吵闹声。
“小盛总,一个这样的人都妄想骑到你头上,你想想你能接受得了吗?”
盛又夏敛下了眼角,“所以,我想把公司救活,希望您给我个机会。”
女客户也跟她说了自己的顾虑,“虽然你们的产品别人不敢照搬过去,但配方里面只要改个一两处原料,价格就能便宜上一大半,说实话我不敢冒险。”
“小盛总,不过你要还是盛太太呢,这件事就好商量。”
这并不是第一个跟她这么说的人。
“傅先生跟我打过关照,让我先不要跟别家公司合作,具体后面怎样……其实看你自己。”
盛又夏完全懂了。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让傅时律停止迫害她。
盛又夏想通以后,直接开车杀去了医院。
傅时律还有病人,盛又夏没有直接打扰,在外面等着。
小护士们窃窃私语,仿佛看到了他们和好的希望。
“看看看,傅太太又来等傅医生下班了。”
“我觉得还是他们配一脸……”
最后一位病人进了门诊。
等到他出来后,盛又夏还是坐在那没动,小护士激动地过去,帮她敲响了门。
“傅医生,傅太太来了!”
傅时律抬眸望了眼,她们应该不至于骗人,男人依旧装得眉目镇定。
“让她进来。”
小护士赶紧叫了声,“傅太太,里面没人了,您快进去吧。”
盛又夏不是来求他的,顶多算是交易,而且这个交易一点都不平等。
“我就不进去了,我只是来告诉他我定了个包厢,晚上想请傅先生一叙,有要事商量。”
盛又夏将饭店的名字和包厢号在门口说了,然后离开。
人都来了,就是不当面讲,颇有几分吊人胃口的意思。
傅时律坐着没动,就听到小护士冲着盛又夏的背影喊:“您就这么走啦?”
傅时律边起身边脱了白大褂,他习惯离开办公室前洗个手的,这下手都没洗,就跟出去了。
第340章拿到钱,就搬过来
两人坐到包厢内。
傅时律准备点菜,盛又夏坐在他对面。
服务员还在介绍着店里的特色。
盛又夏口气淡淡地说:“我认了个干爹。”
服务员明显感觉到空气一窒,傅时律拿着平板滑页的手都顿住了。
“谁?”
“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不需要知道,还跟他讲干什么?
傅时律的注意力继续落回到平板上,可他心里被拨动的一根弦已经乱了,脑子里抑制不住会胡思乱想。
干爹,这可不是个好称呼。
对方多大年纪?
“为什么突然认干爹?”
傅时律还是忍不住了。
盛又夏抽了张纸,开始擦拭自己的筷子,状似漫不经心,实际上好像每句话怎么说,什么时候说,都经过了考量。
“想多找些人帮帮我。”
服务员真替那个平板操心,怕他把它捏碎掉。
女人太沉得住气,男人这边,就真的被拱了一把火似的。起初情绪只是被点燃了一角,后来越烧越猛,渐渐就有点失控了。
“难道我不能帮你?我不是跟你说过,你可以找我。”
盛又夏哂笑一声,“傅先生也想做我干爹吗?可以啊,我以后叫你二爹。”
傅时律将平板重重地丢在桌上,“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盛又夏看眼战战兢兢的服务员,“先上菜吧,不用点了,帮我们安排个套餐就行。”
“好的女士。”
等人出去后,傅时律才直白地问道:“你所谓的干爹,对你有非分之想吧?”
“可能有,他没说,我也没问。”
傅时律也是男人,这世上能找得出几个纯爱战士,“盛又夏你别傻了,我要是不松口,你找一百个干爹都没用。”
“真的一百个加起来,都没用吗?”
“怎么,听你的口气还想试试?”
盛又夏右手轻放到桌上,直视着傅时律那双如鹰隼般的眼睛。
“其实你要是不趁火打劫的话,我未必过不了这一关吧?”
傅时律认真地想了想,“难说,资金缺口太大,再加上合作方纷纷解约,信誉崩塌,要我说难活。”
盛又夏知道,要想渡过难关,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就是砸钱。
一开始那几天,她怎么都过不了自己那关,可经历了一道道闭门羹,再加上梁念薇的一顿蹦跶之后,盛又夏想通了。
失去公司,她要面临的是一堆人的羞辱。
可倘若答应了傅时律,大不了就被他一人欺负。
盛又夏打小学得最溜的本事,就是见风使舵,这是个贬义词,但比识时务者为俊杰贴切多了。
“支票带了吗?”
“什么?”傅时律脱口而出这话后,又反应过来,“没带,在西子湾,你可以跟我去拿。”
盛又夏抬手,手指轻轻地刮过鼻梁,并没有因为狮子大开口而不好意思。
“我要十个亿。”
傅时律一抬眼,胃口挺大。
“离婚的时候,不是给了你一笔吗?”
“那我得自己留着,要花你的钱才行。”
傅时律肩膀轻耸动,不知是被逗笑的还是气笑的,“那你什么时候搬过来?”
“拿到钱就可以。”
盛又夏怕他想得有点多,提前跟他谈好了,“我不陪你上床,不过我看你挺恨我的,应该也不会有这种想法。”
傅时律即将花十个亿,请一尊泥菩萨回来,碰不得。
“呵,”他嘴角溢出冷笑,“你以为我让你搬回西子湾,是想跟你上床,你想多了。”
盛又夏等得可不就是这句话。
“行,只要上床,我就可以搬走。”
傅时律听着这个意思,有点笼统,没大懂。
“这个上床的意思,是事前还是事后?”
盛又夏沉默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