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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公子林砚 第128节

    作者有话要说:  来来来,征集一下,小包子叫什么名字好。我是选择单胎,还是龙凤胎。
    麻蛋,龙凤胎啊。穿越文主角的金手指有木有。
    第125章 红曲
    晚间。待得沈沅睡熟了,林砚悄悄爬起来,蹑手蹑脚出门去了书房,整理资料。明岁开春,船行便要再次远洋。他要早作准备。从请旨让司徒坤重开海市,他的目的就并非如此简单。
    他提笔开始作画。用的是铁尺和铅笔,画的也不是山水人物,而是地图。
    凭借自己的记忆,绘制简单的世界地图。他连借口都想好了。
    前朝开国初年的宰相云家,归隐后一直有传他们曾周游列国,更曾远走海外。既然林如海帮他寻了“幼年曾得云家后人教诲”的头衔,他便借一借云家之名好了。
    再有西洋先生也与他讲过一些,加上此次特意让去往海外的船员帮他留意的,拿回来的一卷西洋地图。有了这些,他便是没出过海,却能弄出世界地图倒也不算稀奇了。
    上次海航去的是欧洲,这次除了欧洲,他还想派人去一趟美洲和澳洲。他要看看这些地方是否已经被占据。如果没有,或许便是他们的机会。如果有,那么好歹得把有些东西带回来。
    比如橡胶。他虽在现有条件下找到了暂时替代轮胎的东西,但作用到底不大如意。更何况,橡胶的作用可不只在轮胎。它是有利的战略物资。
    中国的橡胶产出基本都在海南和西双版纳。林砚不知道这玩意儿是什么时候传入的。但他曾派人前往这两地寻访过,未曾找到。因而,只能从原产地亚马逊下手了。
    再比如土豆。这个架空的时代有点特殊。要说国内政治文化的体系发展,更贴合明清。可要对应历史上的明清,那时已有红衣大炮也有火铳。然这里都没有。
    再观此前的商业贸易,早几年未设海禁,西洋诸国都有来人,盛世之景更似宋朝。然而,便是这样,土豆等物却未曾出现。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发芽的土豆不能食用,因此不具备储存在海船上作为补给的条件,才暂时还没被带过来。
    毕竟以海船上的情况,发芽的情况会很严重吧。
    但土豆不说味道,产量却能解决大多数贫困地区百姓的温饱问题,这在目前水稻大麦的产量跟不上,林砚也不懂改良的情况下,不可或缺。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很多,林砚想要得到的。当然,更重要的一点,他必须理清楚现在的世界格局。
    以目前大周的国力,不可能远洋扩张领土。林砚也非是好大喜功之辈,更没想过要将这些地方占据。但知己知彼,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吱呀——
    房门打开,红曲送了汤食进来。
    “大爷!奴婢见书房亮着灯,便过来瞧了瞧。您自外头吃了东西回来便不曾再用过什么,到这会儿也有好些时辰了。大爷且吃一点吧。便是再忙,也该注意自己的身子。”
    不说还好,一说林砚还真觉得自己有点饿了。红曲见状,将汤倒出来奉上去。她的手指冰凉,手心却在出汗,面色未动,但整颗心都砰砰乱跳。见林砚接了过去,眼看便要凑到嘴边,这颗心更是提了起来。
    “大爷!”
    “怎么了?”
    红曲低下头,两只手紧紧攒在一起,“汤是奴婢吩咐厨房刚熬的,才出锅,大爷小心烫。”
    林砚失笑,用勺子搅了搅,边吹边问:“大奶奶可有醒?”
    红曲心头一滞,“不曾。”
    “大奶奶现在月份大了,夜里腿脚抽筋时常惊醒。你们守夜伺候的时候精心些。”
    红曲张着嘴,颤了颤,“大爷放心,春分在呢。”
    林砚叹气,“嗯。有什么事,过来报我。”
    红曲咬牙应是。
    汤凉的差不多了,林砚抬起勺子往嘴边送。红曲只觉得一颗心在打鼓,眼见那勺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内心挣扎万分,突然她大喊一声:“大爷!”
    林砚看了她一眼,缓缓将碗勺放下。这般模样,他怎么还会猜不出来。他一张脸都黑了下来,怔怔看着眼前的汤碗,“这里头是什么?”
    红曲噗通跪下来,“催……催/情/药。”
    林砚深吸了一口气,“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受我重用信任,我以为你是明白的。”
    红曲全身瘫软,两行清泪落下。
    “奴婢……奴婢明白。大爷待大奶奶情深意重,绝无异心。奴婢实乃非分之想,可是奴婢管不住自己。当年太太将奴婢给了大爷,虽不曾明说,奴婢却一直知道,是备着给大爷收房的。大爷成亲之前,太太还叫奴婢过去问过,问过大爷是否……”
    “那时奴婢才知道,原来大爷从没有过收房的心思,不只是奴婢,对谁都没有。可是奴婢已经……已经……”
    林砚明白了。红曲再如何受他重用,自小成长的环境也在这里。枷锁桎梏,让她们走不出寻常丫头的思维。在她们的眼里,攀上主子,被收房开脸做姨娘是天大的荣耀。
    她一直以这样的身份自居,带着这样的心思在他的身边伺候。突然有一天,才有人来告诉她,根本不是这样。
    她要如何回转的过来。更莫提非是林砚自恋,以他的人品样貌,有人为她倾心,也不奇怪。
    他一叹,“既然做了,为什么不做到底?”
    红曲一顿,不知如何回答。她答不出来。她本来确实是想做到底的。可是事到临头,她却下不去手。脑袋里有个声音不停地说,不能,不可以。大爷如此信任你,你怎么能算计他,负了他的信任。
    林砚起身唤了秋鸣进来,“把她带下去!”
    秋鸣见房内气氛着实不寻常,又见红曲跪在地上,面色煞白,心头狐疑,还没等他想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听喵一声猫叫。
    滚滚自半开的门缝钻进来,一跃蹿上林砚的书案,三两步跑过去添那碗汤。
    林砚一手将它提起来,“总爱乱跑,叫磬儿到处寻你也就罢了。偏还是个馋嘴的。怕是闻着味儿找过来的吧!也不怕这里头掺了东西,大冬天的叫你发了春,到时可去哪找另一只猫儿给你泄火!”
    这一句出来,秋鸣唬了一跳,看看那汤,又看看红曲,眼中满是震惊。
    “大……大爷……红曲……”
    话没说完,便见滚滚抱着汤碗一放,虽有林砚阻止,却还是喝了两口,还将汤碗给扫落打碎了。伴随着哗啦一声,滚滚突然浑身挣扎抽搐起来,那模样着实不对劲。
    林砚神色一闪,拖着滚滚,还没来得及叫人,但觉滚滚身子一僵,口吐鲜血,自他手里滑落,就此丢了性命。
    这变故实在来得突然,林砚面色更黑了几分。秋鸣怔在当场。红曲更是不敢置信,似是想到什么,忙看向林砚,急道:“奴婢没有!奴婢只买了催/情/药。大爷!奴婢绝没有想过要害大爷!奴婢真的只是……只是……”
    “不对!回春堂!”红曲回过味儿来,“奴婢的药是打回春堂买的,自拿回来一直未曾离身。若有问题,那必是回春堂做了手脚!大爷,需得查清楚。这……这是有人想要大爷的命!”
    林砚面沉如水,冷哼,“我自然会查清楚!”
    声音凛冽得彷如腊月寒风,红曲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林砚吩咐秋鸣,“把她带下去,看管起来。”
    秋鸣应了。
    林砚又道:“叫白芷过来,查一查究竟是什么药。另外派人去告诉父亲母亲一声,仔细着些说,不许吓着母亲。”
    他还未掌家。这等大事,需得让当家人知道,也方便全府调查防范。
    “再有,大奶奶那头尽量瞒着。”
    然而这话说的却是迟了。林砚恐沈沅夜里会醒,为方便照顾,不曾去外书房。而这内书房离卧室本就不远。这又是摔碗又是猫儿惨叫的动静,那头已是察觉了。
    秋鸣领着红曲出去,便见沈沅迎面走来。
    林砚使了个眼色,让秋鸣快走,自己上前握住沈沅的手,见有些冷又取了自己的披风给她罩上,“吵醒你了?怎地也不穿多点,若是受了寒怎么办?”
    见沈沅皱眉瞧着秋鸣与红曲远去的背影,林砚叹道:“是红曲这丫头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她是母亲给的,你不好出手。我会全权处置。”
    沈沅神色一动,心道果然。
    林砚揽过她的肩,将她往自己怀里挤,尽量用自己的身躯遮住寒风,“回去睡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是个丫头爬床未遂,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那猫儿的叫声不寻常,是怎么回事?
    沈沅存有疑惑,但见林砚面色如常,已拉着她回屋,张着嘴想要问什么,到底没说出口,只道:“天色不早了,师兄也睡吧。”
    林砚轻笑,“好。我陪你。”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一对一】【本文一对一】【本文一对一】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林大炮林二炮,还有林林漆什么的,你们是认真的吗?
    话说,一溜的说龙凤胎,于是我想,要不要来个梗。林哥哥喜欢女儿,可惜左生右生都是儿子。最后给他来个龙凤胎?哈哈哈哈……
    咳咳,求名字求名字。
    第126章 回春堂
    次日。
    回春堂被官差围了个水泄不通。百姓们一头雾水,不知这是犯了什么事。胆子小的绕着走,躲得远远的,避之唯恐不及。胆子大的探着脑袋往里头瞧,可惜什么都看不到。
    大堂。
    京兆府尹大冷天地抹了把汗。要说他的官职还在林砚之上,可谁让人家功劳比他大得多呢!圣心也比他大得多呢!何况人家还是跟着九王爷一起来的。所以,人家能坐着,他就只能站着。
    不过林砚一直客客气气地,也就罢了。但这位九王爷就……
    京里谁不知道,这是一尊大佛,惹谁都不能惹他。他一个不高兴,管你有理没理,都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还只有打落牙齿混血吞的份。便是闹到皇上面前又如何?
    前几年还好,皇上还算公道。近几年这心都快偏到旮旯里了。每年送往宁王府的赏赐不说,亲口开的各种各样的特权也莫提。但就去岁上蹿下跳地闹着要出海,若是别的皇子,怕是早被训斥了。
    搁这位身上,好吧,训斥也还是训斥了。训斥完,这位一个不高兴出了宫,半个多月再没进去过。请安不去。传唤也不理。这还了得!结果怎么样?人人都以为他这恃宠而骄的,怕是要惹得皇上大怒。谁知最后竟还是皇上放下身段,好声好气地来哄!
    京兆府尹看着面前站了已有一个多时辰的回春堂的人,硬着头皮上前,“王爷,回春堂是做医药生意的,寻常该有的药材都有。便是珍稀些的也有。这若是要搜,恐没多大意义。”
    司徒岳翘着二郎腿,面色铁青,“秦大人要没这能耐,本王直接上报父皇,换个人过来也行!”
    秦勉抖了抖,“王爷说笑了。下官,下官自当尽力。只是……只是这回春堂在京里开了也有二十多年,名声在外,颇有威望。许多达官贵人家也是受过其恩惠的。”
    司徒岳呵呵两声,“本王看出来了,至少秦大人确实是受过恩惠的。”
    要不然,怎么处处帮回春堂说话呢?
    秦勉赔着笑,“下官夫人当年产子,十分凶险,确实多亏闵大夫相助。”
    救妻救子之恩啊。
    啪!司徒岳面色一垮,拍案而起,刚想问一问他还分不分得清公私,岂料手腕被人抓住,回头便见林砚摇头。
    秦勉不是公私不分,这是在提醒。回春堂曾给诸多官员勋贵家看诊,人脉恩义总还有一些的。若是证据确凿那无话可说,但若没有真凭实据,便还得客气些,否则只怕不大好办。
    司徒岳瞧见林砚神色,翻了个白眼,又坐了回去。
    回春堂的闵大夫已年过花甲,身子却还算硬朗。林砚让人给看了座,将一方小药包递过去,“闵大夫瞧瞧,这可是贵店的东西。”
    纸包底下有回春堂的印记,折叠纸包的方法也和回春堂惯用的一样。闵大夫面色一变。
    “闵大夫觉得,这可是催/情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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