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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五妖媚 第77节

    不过,她也看得出这人对月佼非但毫无恶意,反而维护至极,倒也并不觉他会对月佼不利。
    严怀朗淡声道,“没什么不合适的,该做的都做过了。”
    木蝴蝶瞪大了眼睛:“姑娘与你……成亲了?”
    她对月佼这一年多来的行踪一无所知,不能确定这人与月佼是什么关系。
    严怀朗顿了顿,还是诚实地应道:“并未成亲。”
    见他目光温柔地望着月佼,木蝴蝶想了想,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那就辛苦你些,我留在外间……”
    “不必,你身上有伤,好生歇着吧,我会照顾好她的。”严怀朗道。
    木蝴蝶也没再坚持,缓缓走了出去,从外头将房门掩上。
    “姑娘新收的这男宠,还算不错呢。”她喃喃自语了一句,欣慰地笑了。
    ****
    严怀朗将外衫除了,只着中衣,又去火盆前将通身都烤得暖烘烘,这才上了榻,小心翼翼将月佼抱在怀中。
    平日里鲜活灵动的小姑娘,此刻毫无生气地躺着,一动不动,这让他心中揪痛。
    “说了叫你怎么出去的就给我怎么回来,”严怀朗抬手轻抚着怀中小姑娘那沁凉而苍白的脸,嗓音颤颤,“怎么不听话呢?”
    “平日里机灵得不行,怎么遇上红云谷的人,就不灵了?”
    “说好要给我名分的,这时候不出声,故意怄我是吧?”
    亲密的相拥中,原本沁着凉意的娇软身躯渐渐被煨得暖和起来,却仍是一动不动的。
    “快些醒过来,把我的小松鼠精还给我。否则……”严怀朗将脸贴在她的鬓边,颤颤似有哭腔,“我才真是很凶的。”
    听着似乎近在咫尺的低语,月佼心中倍感踏实,却又有些心疼。
    他的声音听起来与以往全不相同,软软的,颤颤的,像一朵积了许多雨水的云。
    她很想抱抱他,告诉他不要害怕,可她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说不出。
    她可怜的心上人哟,怕不是要哭了吧?
    哎呀呀,羞羞脸。
    ****
    翌日天不亮,云照便带来了隋枳实,同行的还有焦灼的罗昱修。
    隋枳实探了月佼的脉后,又找木蝴蝶细细问过那“缚魂丝”相关的种种。
    虽木蝴蝶知道的并不算详尽,可隋枳实本就精于此道,听了她的描述,再结合月佼的脉搏,当即一拍大腿。
    “这鬼玩意儿……它是个活物啊!”
    木蝴蝶吓了一跳:“可、可它是长在树上的……”
    “那不叫‘长’在树上,它大概就是在树上筑个窝而已。”隋枳实翻了个白眼,哼哼笑了。
    “能解不能解?”严怀朗懒得听他废话。
    隋枳实一向是被人尊敬惯了的,顿时就要甩脸,罗昱修赶忙劝住,这才免了一场无谓僵持。
    好在隋枳实也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不过一日的功夫,就想通了其中关节,“用药熏蒸,引它出来就是。”
    当即便让人准备药材。
    但这玩意儿他从前也没见过,这法子说得掷地有声,药该用什么方子,却只能在摸索中尝试。
    当日试了两种方子都没见成效,急得严怀朗险些将他捏成药渣。
    一连三日,试了十几种方子,终于在第三日的傍晚见了成效。
    隋枳实用一个小瓷瓶将那神秘的“缚魂丝”收进其中,美滋滋地就要带回去钻研。
    “可她还没醒!”这回不待严怀朗发火,罗昱修倒是先急吼吼地拦他了。
    隋枳实诧异地瞧瞧一向稳重的罗昱修,挠了挠耳廓,才道:“这不得缓缓么?”
    ****
    这几日被折腾着试了各种熏蒸的方子,月佼并没有知觉,只是能听到众人的动静而已。
    直到“缚魂丝”被引出后,她的神识与躯体正在逐渐融合归位,一时虽仍旧动弹不得,却已能逐渐感知冷热与疼痛了。
    到入夜时分,身体的感知愈发清晰,能清楚地感受到严怀朗温热柔和的怀抱,而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疼痛也更清晰了。
    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热泪徐徐浸润了她的睫毛,片刻后,她缓缓睁开眼。
    察觉到怀中人细微的动静,严怀朗忙不迭地低下头。
    见小姑娘泪眼迷蒙,软搭搭冲自己弯了唇间,严怀朗险些也要泪流满面了。
    如珍宝失而复得一般,欣喜欲狂,却又不知所措。
    “有没有觉得……不适?”他克制着浑身的轻颤,因紧张而干涩的嗓中抖抖挤出声来。
    月佼却只是拿水盈盈的泪目望着他,面上渐渐有了委屈巴巴的神色。
    这可把严怀朗吓坏了。
    “是有哪里难受吗?”他慌张地坐起身,打算出去抓隋枳实过来,“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月佼却也倏地坐起,环臂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像个委屈的孩子一样大哭起来。
    这一通痛哭,于月佼是酣畅淋漓的宣泄,于严怀朗却是心惊胆战的担忧。
    在温柔的怀抱里被耐心地哄着,月佼哭了好一阵后,先前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疼痛渐渐淡去。
    直到严怀朗哄得快没话了,哭得快断气的月佼才贴在他耳边,抽抽噎噎问道:“纪、纪向真呢?”
    严怀朗周身一僵,扶着她颤颤的双肩将她推开些许,神色严肃地与她四目相对。
    月佼见他面色凝重,心中一凉,顿时都忘了要哭了:“他、他……”
    “他这会儿,应当正躺在雅山纪氏的京城分舵里睡大觉,”严怀朗面色发青,满口白牙都要磨碎成粉了,“但我保证,等我回京,他就会被剁成肉馅儿,稀碎的那种!”
    历劫初醒,张口第一句话就是问别的男人,还给不给他活路了?会被气死啊!
    原本被他那严肃的神情吓了好大一跳的月佼这才明白,她可怜的心上人,又打翻醋缸了。
    泪还挂在脸上,她就忍不住笑倒在他肩头,软软的面颊蹭蹭他下巴上新生的青髭,“你这个人……剥开来看一定全是醋……”
    确认她已无事,严怀朗煎熬了数日的心终于归位,便佯怒着偷偷捏了捏她的腰间。
    “那你倒是剥一下试试呢。”
    第六十八章
    虽说“缚魂丝”已除,可毕竟这十余日的昏迷中全靠参汤吊命, 加之又才痛哭一场, 是以此刻的月佼其实还是有些虚弱的。
    她原本靠在严怀朗的身侧坐在榻上,双臂软软攀住他的颈, 惊觉腰侧被偷袭,整个人便忙不迭往他怀里缩了缩。
    “不、不闹,我难受……”一连躺了十余日,此刻的月佼周身发软,精神并不像往常那么好。
    弱弱的笑音略显中气不足, 话尾无助轻颤, 莫名透着一股绵绵甜,心都要给人甜化了。
    前一刻还是“醋溜”口味的严怀朗,眨眼之间就不争气地成了“糖醋”口味。
    “那就求你别再瞎胡乱动, ”严怀朗无奈哼笑一声,小心翼翼地扣住怀中那个几乎贴在自己身上的小姑娘,“我也难受。”
    月佼抱着他不肯撒手, 却当真乖乖的没有再动,只将下巴抵在他的肩头,声气懒懒地问了问当日自己被第五静砸晕之后发生的事。
    原来,那日她与纪向真听到动静,其实是有两拨人都在往那林中赶。
    玄明的人原本在林子最外围防备着,乍见江信之带着救兵来的动静不小, 怕双方力量悬殊,便立刻退往林间。
    玄明的人先进了林子, 江信之带着救兵一路追在后头。
    因江信之追得跟紧,那些人便放弃了重伤的纪向真,只将玄明、第五静与月佼一并带了回来。
    他们对这山上的地形自是比江信之熟悉得多,很快摆脱了他的追踪,藏回这临崖处的隐秘庄子里了。
    “这庄子的外围防得可谓固若金汤,江信之那日只是在香河城县衙中借了一队衙役,自是攻不下来的。”严怀朗道。
    他得了江信之命人快马传回京中的消息后,即刻找云照及自家外祖父,一口气借走两家府兵出京奔袭此地,云照怕他将事情闹得太不可收拾,便随他一道来了。
    月佼惊讶极了:“你没有奏禀陛下?私调了庆成郡王府和高密侯府的府兵出京?!”
    “不是庆成郡王府,是颐合长公主府,”严怀朗挑眉,严谨纠正她的误会,“长公主府和高密侯府两家的府兵。”
    “可你方才说,是云照家……”月佼轻轻挠了挠脸,恍然大悟,“云照是颐合长公主的女儿?一个郡主?!”
    “是颐合长公主的女儿,却不是郡主,她没有被册封的,”严怀朗简单解释两句,却没有多说,“云照的事有些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将来再慢慢讲给你听。
    一听“有些复杂”,月佼也不打算再追问。此刻她脑中有许多事正乱成浆糊,实在也听不得旁的复杂事了。
    “你为何不上报陛下呢?私调两府府兵出京……”是大罪啊。
    严怀朗不以为意地哼了哼,拍拍她的背安抚道,“事急从权,哪有那么多闲工夫等那些文官扯皮。不过,我请外祖父单独转达过陛下了。这事你不必往自己头上揽责,即便不是你而是右司其他同僚,我也会这样做。”
    这话不算敷衍,严怀朗一惯极其看重自己同僚下属的命,差事出了差错不要紧,活着回去比什么都要紧。
    他不怕事后被追责,也不在乎丢官丢爵,能救回一个是一个,为此他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不过他也并非全然顾头不顾尾,让外祖父私下进宫去转达陛下,是为了动之以情;借用云照之手调出颐合长公主府的府兵,是为了有个人证,证明他私调府兵出京并非谋逆。
    这也是严怀朗这些年的生存之道,虽时常不得已踩过规程的底线,却不会出格太多,并将一切都敞亮摊开在同熙帝眼前。
    如此一来,虽朝中对他非议甚多,可有陛下的信任与支持在,他即便行事狂悖些,只要事情的结果于大节不亏,旁人就无法轻易将他置于死地。
    “可算知道那些文官为什么总爱参你了,”月佼笑着软声嘀咕道,“这样不按规矩来,可不得参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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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眼下的情势大约问明白后,月佼放下心来,又自顾满脸委屈地抱着严怀朗的脖子哼哼唧唧,好半晌没句整话。
    严怀朗瞧她坐在榻中死抱着自己不撒手,料想她定有别的心事,便不多说什么,只是带着她一起下了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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